“陈石,这是怎么回事儿?”王盛责问道。
“大人,速速跟我离开。”陈石二话不说便要拉他离开。
“放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有什么话现在就说清楚。”他甩开对方说道。
“大人,这里不是咱可以来的。”陈石急促道,“她是皇上亲罚的犯人,大人您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这事儿直接通过了尚书大人,由他亲手关押的,您怎可将这牢门打开,这犯人厉害的紧,一不小心便会教她逃了去。”
王盛回头看她怎么都是瘦弱的模样,偏偏陈石说得那般信誓旦旦,他还想说什么,陈石也先将他推了出来。
“大人,这犯人非比寻常,咱们还是去巡查其他犯人罢。”陈石转身将门啪得一声关紧锁上,左右张望,幸而无人往这里来。
王盛隔着门什么都看不见,想要说什么,也都作罢了。
“她犯了什么罪?”他问向陈石,知道对方对打探这些消息向来都是有一套的。
“这个我也问过的,但都说是皇上的人,得由皇上派人处决,这事情咱还是别管了,快些回去吧。”陈石说道。
王盛见他这般后怕,一甩袖子,叹了口气,先一步走出了地牢。
几乎就是前后脚的关系,王盛前脚人走了,后脚便有一个玄衣人手持令牌进去了。
丝桐坐在地上,将馒头掰成两半,露出了中间黑色的心。
明白他们是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了。
“丝桐,你可知错。”
那玄衣人看着那黑心馒头,低声问道。
“我何错之有?”丝桐手一松,那两半馒头便掉在地上了。
玄衣人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尚不悔改,让我如何替你求情。”
“主子派你在温良媛身边,不是让你戏耍她的,而是让你伺候她,你明白吗?”
“我伺候她还不够好吗?”丝桐笑道。
“那件事情,你就在外面,为何不冲进去保护良媛?”
“我是个普通的宫女,若是冲进去,我便暴露了。”丝桐说道。
“你当下确实未曾暴露过,这便是你没有暴露的后果。”玄衣人叹。
“你今日来还是想让我死?”丝桐漫不经心道。
“自然不是,主子说,让你去别的地方历练。”
丝桐闻言顿时绷直了,惊道:“我哪里都不去,我就呆在她身边!”
“你别无选择,给你机会时,你你不珍惜,这会儿你不要也来不及了。”玄衣人又是一叹,道:“你若是得了良媛青睐,会是我们所有人里面最幸运的,可你偏偏不珍惜,主子说,从今日起,让你接下线的任务。”
“我……”
“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是温良媛替你求来的,你还是惜福吧。”他的一句话,将她完全噎住。
☆、第21章 心肠狠毒(修错字)
“我要去哪里?”丝桐面无表情道。
“跟我走,去了你便知道了。”
玄衣先一步离开,丝桐恍若尚未回神,她抬手搭在脖子上的铁链上用力一扯,铁链犹如丝帛一般应声而裂。
她拍了拍身上的尘,走出两步忽然又顿住,回头看到那黑心的馒头,她弯下身将那馒头下的一条白巾捡起揣入怀中,这才离去。
午后时光正好。
温娆龟缩了许久,也抵不住贤贵妃再三邀请。
她本以为只有贤贵妃一人,谁知到场一看,竟坐满了一屋子的人,眼熟眼生的,一个都不少。
温娆看向贤贵妃,贤贵妃笑道:“众姐妹听说你难得来我这里散散心喝喝茶,也都纷纷要过来看看你,你瞧你,当下可真是后宫顶尊贵的一个人了。”
能在众妃子中第一个怀上孩子,温娆也不知该说什么谦虚的话,只好抿唇笑笑,也不敢太过得意。
当下倒不敢有人说话刺她,看见祁曜护她的那股狠劲儿,就没人敢犯傻再找她茬儿了。
众人聊着家长里短,渐渐话头就往正头上牵了。
“唉,这一眨眼,春天就来了,贵妃姐姐,今天春狩的名单出来了没有啊?”宁修容抵不住身后一群妃嫔催促,把问题给问出来了。
贤贵妃早已习惯,道:“虽说完我当下掌着后宫的凤印,可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哪回还不都是由着皇上的心意来的。”
“唉,今年会不会是温良媛,皇上可宝贝她了,去春狩一定也会带上她才是。”苏婕妤说道。
“这倒也是reads;断袖相公,乖乖...。”贤贵妃点了点头。
温娆见周围目光又纷纷落到自己身份,抬手理了理鬓角的发,笑道:“姐姐们莫要说我了,我这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哪里会有机会陪皇上春狩,我是半点颠簸都不成的。”
听了她的话,其他人又暗自的松了口气,竞争目标自然是越少越好。
贤贵妃闻言又问道:“我听闻孕妇怀孕的时候会有孕吐的症状,你可还好?”
温娆摇了摇头,道:“至今还未有过。”
“唉,温良媛饿不饿,听我娘说,她怀我那会儿就是饿的慌,整日里就想吃东西,要不要叫人给你做些新鲜的东西吃?”苏婕妤问道。
“现下还不饿。”温娆摆手道,听她们叽叽喳喳一言一语,发觉很多怀孕的症状她都是没有的,只是也有几条是符合的,比如她容易犯困、嗜睡,温娆想当然没有在意。
“温良媛,你和媚妃娘娘都在一处,她这几日可是身体不适,怎地天天见不着她的人,自打你怀孕了之后,她反而比你还少见。”宁修容插嘴问道。
温娆抬眼看向她,笑道:“我们虽同住一宫,可也不是同住一屋,宁修容如此关心,下次不如亲自去慰问一番,这份心意让媚妃娘娘知道的话,想必她也会很感动。”
宁修容面上依然带笑,可眼中的笑意已经冷却。温娆这女子心思还是十分敏感的,她只存了一丝挑拨之意,便被对方这般打发回来了,想来,她与温茹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
温娆只小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便提前离开了。
“罂粟,媚妃娘娘她怎么了?”温娆坐在小轿上,闭目养神道。
“奴婢伺候时,媚妃娘娘也没什么,就是总生病,太医只是叫她不要乱跑,好好养病罢了。后来如何,奴婢就不知道了。”罂粟态度似乎撇的十分干净。
温娆听完也不再追问如何,只是心里猜想自己是不是膈应到温茹了,否则她何以躲着这么多天都不露面。
“良媛,您回来了。”琳儿见她回来又急急迎上来。
温娆将披风解下,琳儿便顺手接住了。
“怎么了?”温娆问道。
“方才外头有人递了封信来,说是温府……您的父亲给您的。”琳儿说着将信交给她。
温娆却不伸手接,只是吩咐道:“拆开来念念。”
琳儿一怔,不想她竟这般不注重*,只是主子吩咐,她没有反对的道理,便按着信纸上的内容给念了一遍。
大意都是一些关心温娆的话,想来是想与温娆重修于好,那些都是其次,主要的是,温厚德在信里提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温娆的玉雪阁。
“良媛,温大人要将玉雪阁给您,他对您可真好。”琳儿语气十分高兴,显然也是知道玉雪阁的。
只是她不知道,这玉雪阁根本就不是温厚德的东西,而是她温娆的。
“嗯。”温娆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
“良媛,您可要回信?”琳儿问道。
“不必,将这封信重新封好,原封不动的退回去。”温娆吩咐道。
琳儿略微惊讶,见温娆面上疲惫也不多问,自觉去执行她的要求reads;与美女同居。
温娆要讨回玉雪阁,可从来没想过要拿什么东西去与温厚德交换,今日这封求和的信虽说没索取什么,相反反而像个普通的父亲一样疼爱自己的女儿,赠与她傍身的东西。可温娆却从字里行间看出来了,他们想要用玉雪阁做鱼饵来钓着她,让她被动的跟着他们走。
她哪里有那么傻,没有万全之策,她是不会去强抢玉雪阁的,她不急,正是因为她有办法,只不过还差阵东风罢了。
温娆正在想事情,肩膀上忽然多了双手,轻轻地给她按揉。
她不仅没被吓到,反而习以为常。
在她的记忆里,罂粟便是这样经常替她解乏。
“罂粟。”温娆舒服的眯起眼睛,“你家里是不是还有个妹妹?”
罂粟闻言手一顿,看向温娆。
“你妹妹是叫小泉对吗?”温娆又问。
“良媛怎么知道?”罂粟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揉捏。
“自然是我让琳儿特意去打听的。”温娆说道。
“良媛您打听这个做什么?”罂粟忽然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温娆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这种不好的预感。
“打听这个,自然是为了控制你。”温娆睁开眼睛,一双美目比星月璀璨。
“你对小泉做了什么?”罂粟松开了手,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你记住了,既然来到我什么做事情,就别想着给前主子办事儿,否则,我少了一根头发丝儿,她就会少一只胳膊。”温娆面无表情的将一只香囊掷在罂粟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