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娆这才恍然,“我真的有孩子了?”
“嗯,你方才起来是想做什么?”祁曜问。
温娆这才想起,问道:“丝桐去哪了?”
“她护主不力,朕将她送走了。”祁曜说道。
“皇上,她有时虽粗心大意,可护我之心不假,我希望您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温娆敛下眼眸,长睫若扇,盖住所有的情绪,心中猜到了几分。
“她不适合放在你身边。”祁曜伸脚轻轻搁在她脚边,将她轻轻夹住。
温娆缩了缩脚,他又追上去,将她牢牢夹住,不肯放开。
“你躲什么?”祁曜不满道reads;与美女同居。
“硌脚……”温娆的声音更弱了。
要知道,她这辈子也就窝在宫里头了,虽不至于走三步就喘一喘的地步,可也相去不远。
而祁曜是个男人,雄壮伟岸,和温娆相比,他一身都是*的,那长了老茧的脚蹭着她脚又痒又疼。
“你好大的胆子。”祁曜轻斥道。
温娆闻言一怔,继而面无表情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撅起屁股拱了拱,将他隔开。
圆乎乎软绵绵的屁股拱在祁曜肚子上,又让他忍不住心生邪念,他挪了挪位置,换了一处*的地方戳了戳。
温娆忍无可忍,怒嗔道:“皇上,你那儿也硌人!”
祁曜眸色微沉,贴着她的耳朵道:“朕浑身都硌人,你那么软绵,除了硌你,朕谁都不想硌。”
她按住他不安分的手,道:“皇上,丝桐可以不放在我身边,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情罚她。”
“朕只是将她调走罢了,她不适合待在你身边,不如去她适合待的地方历练历练。”他一伸手将她的脚捞过来放在怀里。
温娆拧眉,却说不出什么推辞的话,因为那里很软和,挑不出半分刺儿。
“还硌脚吗?”他眉眼含笑,竟流露出几分温柔,温娆看得有些发愣,摇了摇头。
“把孩子生下来,朕日后一定对你好。”他忽而郑重道,面上的神情像发誓一般郑重。
温娆又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肚子,有些犹疑,他宽大的手掌亦盖在她抚着肚子的手背上,“你瞧,只有你一个人有朕的孩子,可见,天注定,朕是要对你好的。”他的话透着一股甜味儿。
温娆愣怔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对他说得话出乎意料,无以应对。
她准备的很多东西,在这般情况下,竟毫无用武之地。
“好累……”她索性抬手遮住眼睛,衣领滑落半截,露出雪颈。嘴里含含糊糊,更像撒娇,软软糯糯的声音跟带了钩子似的,无心娇媚。
耳边是祁曜低沉的呼吸,他的声音带了几分压抑和咬牙切齿。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温娆未反应过来,便觉得唇上一软,那男人如狼一般扑了过来,将她的腿分开卡在他腰间,她惊骇地掩住肚子,他却强行将她的手压在两侧,以绝对的姿势镇压。
“祁曜、祁曜!”温娆失声大叫。
他的动作却没有半分止住。
“朕又不进去……”
温娆这才明白他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是对她的宽容,而是对他自己的宽容。
“不行……”温娆几乎要哭,白日宣淫分明是昏君的做法。
“娆儿,乖乖,就一次,喊爹爹……”
爹……
温娆气得脸色涨红,抬手啪得一声拍在他脸正中间,堵住他的嘴。
“混蛋!”
☆、第20章 一面之缘
事情结束的很快。
温娆抬手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抬头看了祁曜一眼,他不仅没有为自己方才的禽兽行径有怀有半分愧疚,周身还散发着餍足后的慵懒。
“朕没弄伤你吧。”他见她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摸了摸她的脑袋问道。
温娆又缩了缩脑袋,彻底埋到被子底下。
祁曜:“……”
“皇上,是妾逾越了,不知伤了您没有……”被窝里闷闷地传来她的声音,与其等他日后记仇的时候想起来,不如主动认错,消弭这些隐患。
“什么时候?”祁曜知道她是怕了,这才松了口气,双手插过她的腋下,将她提上来,抱入怀中。
“方才,您让妾喊爹的时候……”温娆想起来还是觉得脸烫。
“没有,娆儿只是在摸朕的脸,摸得朕可舒服了,朕还想让你多摸几下。”祁曜恬不知耻道,一边说,还一边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温娆面色一窘,忙把自己手给抽回来。
“皇上……”她状若娇羞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他便没有听清了。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休息,看着她恬静的样子,恍若隔世。
他从未想过她的另一幅姿态可以是这样的。
他的手每次搭在她的脖子上都该用力掐紧,而不是轻抚令她呻|吟。
她怀了他的孩子,若是能永远这般乖顺,他又何必向她‘寻仇’。
“娆儿,别欺骗朕。”他闭上眼睛,闪过一些不善的画面,抱着怀里好似虚幻一般的人物轻轻摩挲,嘴里习惯地吐出一些威胁的话,“不然,朕会把你生吞的。”
温娆却听得背脊一凉。
又开始了……
他总是会这样,说一些吓人的话,来提醒她的身份地位。
上一次见他发火时,她曾偷偷看过他的神情,那般的森冷,温娆几乎要看见他的滴血的獠牙,他的眼神告诉她,他说得每个字都是值得实践的。
她不敢抬头看,只是紧紧地抱着他,闭上眼睛,让自己陷入沉睡中。
罂粟站在门外,不敢走神,生怕漏了主子的吩咐。
听见里面动静消停了,她面上闪过一丝惊疑。
她也曾在温茹身边伺候过,祁曜每每临幸她时,自己守在门外总是听不见屋子里有什么声音。
像这般荣宠,罂粟归究于是温娆喜得龙子的功劳。
她扯了扯嘴角。
现在的温娆有多受宠,日后她便会有多凄惨。
不是她诅咒,而是这结局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好了。
王盛用过饭,在刑部后堂审查了一下资料。
“大人,女牢那里差些囚衣,还请您签个字儿reads;逆死。”陈石说道。
王盛闻言一顿,道:“怎么会缺囚衣?最近并没有新入档的犯人。”
“是没有,可前面有几个悍妇在牢里头打架,把衣裳给扯坏了,那衣不蔽体的,实在是有伤风化。”
“你去让人去库里领衣服,我去女牢那里巡查一遍。”王盛想了想说道,因为出于对女眷的忌讳,他几乎很少去过女牢。
“可要先通知牢头……”
“我看的便是他们的日常,无需特别准备。”王盛说道。
陈石点头,道:“那还请大人等我一下,我去把手令送过去。”
“不必了,你晚些时候过来便是,我去看看无妨。”
王盛起身出了门,循着牢房的方向走去。
牢房里向来阴湿,最顶上的窗口很小,防着一切会让囚犯越狱的机会。
“你们都去忙吧,本官随处看看。”王盛摆了摆手,不许狱卒跟上。
左右妇人见到他皆噤声,不敢说话,再胆小的妇人甚至不敢看他,畏缩着身子,深怕被男人瞧了去。
王盛收回目光,这里并无女囚被虐打过,想来换了一批人之后,牢里的状况比之先前确实好转了许多。
再往前走地势便渐渐向下。
那里是地牢,除了重犯,一般都是空着。
他照例巡了一遍,发觉有一间门竟是锁着的,里面依稀有铁链碰撞的声音。
他有些惊讶,他做事儿向来都是仔细的,他分明记得先前和后来都没有谁被关押在地牢里。
王盛低头找出钥匙将门打开,推开门,看到屋子里锁着的人。
那是一个稚嫩的女孩儿,白净的脸上沾了一点灰,一身不合体的囚衣,更显得她单薄,她纤细的脖子上正锁着黑色沉重的铁链,而她自己正费力伏在地上,够着一个馒头。
那小姑娘抬起脸来,看到他吓得一缩,目光防备。
王盛眉头深深一拧,弯腰将那沾了灰和草的馒头递给她。
她犹犹疑疑的伸手要接,他又忽然顿住,将手收回。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举动,以为他是故意耍着他玩,她也不说话,就低着头掉了两滴眼泪,有些心酸。
“给你。”
那个男人的声音十分温润,宽厚的手掌上托着一只剥了皮用帕子包住的馒头。
“你是犯了什么事儿?看你年纪轻轻,怎会被关到这个地方?若是有冤屈尽管与本官说,本官自当向上级禀报。”王盛看着她可怜的模样心中一软,如是说道。
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将馒头抱入怀中,摇了摇头,一个字都不说。
衣袖滑到肘间,她的手臂上的鞭伤触目惊心。
王盛眸光一凛,抓住她的手臂。
“可是有人对你动用私刑?”他语气微怒,看她愈发可疑,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外头一串脚步声急促赶来,王盛回头,见陈石正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reads;总裁劫色·老婆,拒婚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