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夫子无语静静看着她。
这丫头越来越精诈了,一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也不怪她大意,段勉能为她做任何事,把她的秘密说给陆鹿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到底怎么回事呀?曾先生,继续说嘛。”陆鹿感兴趣催。
曾夫子不想多说了,她扭开脸朝床里别着。
“一个好汉三个帮嘛。曾先生,你就当我是你的朋友,说出来,我可能会帮到你呢。何况,你不说,我去逼段勉,他也一定会告诉我的。那还不如亲眼听你说。”
倒也是。
“好吧,你这么想听,我就告诉你。不过,有言在先,可别后悔。”
陆鹿笑嘻嘻摇头:“我为什么后悔?你肯告诉我是信任我,荣幸还来不及了。”
“好。”曾夫子也熟知她的性真不做作,这么说,必定是关心为主的。
看看四周,侧耳听听动静,外间有小丫头走动的声响。
陆鹿去叮嘱几句,掩紧门窗,凑近示意她放心:“不碍事,小声点说话就行了,别人就算蹲墙根也不会听那么清楚的。”
隔着墙,又是寒风又是刻意压低声音,陆鹿一点不担心被偷听去。哪里像后世电视里演的那样,随便一个人蹲墙根就把别人的隐秘事听全了去?顺风耳才能做到吧?
“这事得从八年前说起……”曾夫子容色凝重,声音缓慢又低沉。
冬梅小心翼翼的端着药汁从后厨走来,卫妈妈在正屋指挥小丫头打扫清洁,春草和夏纹也各自吃过早饭赶过来服侍姑娘。
小院子有沙沙扫地声,也有哗啦啦寒风吹过树梢声,静中有序。
“……哦?原来是这样呀?所以,你把仇人目标锁定在三皇子身上?”听完曾夫子的身世秘密,陆鹿先是长吁口气,接着疑问。
曾夫子阴郁点头:“如果不是他们告密,我爹也不会被按上谋反的罪名,我们家也不至于家破人亡……”
“可是,我觉得最大的罪首是当今皇上耶。”陆鹿可不认为。
“为什么?”曾夫子震骇,这是首次有人不同意她的结论。
为什么是皇上是罪首?有人敢质疑皇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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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歪理一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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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早点立太子,就没这么多事了。”这是陆鹿的观点之一。
皇上他老人家要早点确立太子之位,几位成年皇子就不会争的头破血流了。
曾夫子无语了。
“还有呀,如曾先生所叙,大皇子被陷害,令尊带兵进宫,这种行为被多疑的皇族人员视为谋反,不冤吧?”
曾夫子脸上现怒气了。
“对了,被人告密谋反,那经过审讯了吗?最后谁定的罪?还是皇上他老人家吧?”
没作声,曾夫子扭开脸,胸脯起伏。
“曾先生不服气是吧?那我捋一遍经过呀。”陆鹿也不急,浅笑说:“令尊是投靠先大皇子的,无奈被三皇子在皇上面前陷害告密,就在大皇子进宫之中,又人有带信给令尊,说是大皇子有难对吧?于是,令尊就不辩是非,急急忙忙,可能还带着心腹护卫进宫,于是被抓住把柄告谋反。然后大皇子也被连累,暂且算屈打成招。你们家就这么败了。男丁充军或斩首,女眷进宫为奴,然后令姐不堪折磨死,你逃出来了……”
“没错。”
“算来算去,最大的罪首不是皇上吗?第一,他不立太子,害的皇子们个个蠢蠢欲动想博一把。第二,太子之争,两派互斗可不就是你死我活,玩心眼玩权术?第三,被陷害可以辩解。是谁没查清真相呢?被定谋反,经过审问了吗?要是审过了,那最后下旨抄家的可不就是皇上。”
曾夫子扭回头,不可思议看着她。
陆鹿竖起手指:“对令尊及尊府一事我表示难过与同情,可是,我个人认为,先生。你的仇人找错了吧?三皇子只是动动心眼。真正定罪的不是皇上吗?”
“可如果没有他玩心眼,我爹何至于惨死?”
陆鹿吐口气,反问:“那。请问当时的大皇子玩心眼吗?他跟弟弟们争太子位置,难道一点心眼没玩过?”
“这……”这,曾夫子可不敢保证。
大皇子派就算比三皇子派表面上温良一些,可暗中动手脚想必是少不了的。这些皇子那个是省油的灯呀?想争太子位的。有善良无害的吗?
“假如说,大皇子一派赢了。会放过其他派系吗?也同样是打压铲除吧?只不过,这一次输的一方是你们而已。”
曾夫子不服气:“我们才不会这么赶尽杀绝。”
“那是谁赶尽杀绝的?”
“皇……”当然是皇上,也有他才有这能力。
大皇子被陷害,他还不是相信了?游家被指谋反。他还不是相信了?下旨的可是他呀?三皇子只是推波助澜而已。
“说不定,皇上本来就不喜欢大皇子呢,不然怎么就这么残忍的把大皇子一派给灭了?”陆鹿又提出新思路。
曾夫子已经头脑混乱。意志动摇了。
这几年,她忿恨的目标错了吗?
“曾先生。你要找三皇子下手,我也没意见,毕竟他也算是凶手,可是,你要想想,太子之争本来就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争斗。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最大的祸首还是龙椅上那个人。不过,这把龙椅的垂涎的人真多呀。谁也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这是我的最后观点。”
曾夫子没作声,低头不发一语。
“好啦,我不打扰你休养了。对了,你真的没事吗?只是风寒感冒?”陆鹿拢起手站起来问。
曾夫子神情怏怏看她一眼:“没大碍。我昨晚并没有成功潜入皇子府。以我的身手,只能在外院打转,还差点被活捉,是后来的段世子冒死把我救出来。”
“哎呀,他没事吧?”
“他好像中了一箭?不过,你放心,没有暴露。”
“那你的行踪?”陆鹿担心指指。
曾夫子苦笑:“我自然是甩脱追兵才回来的。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好吧,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嗯。”曾夫子也没心情应付她了,闷闷点头。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悲愤的受害者在激励自己,报仇血恨,手刃仇人。
可是,陆鹿有句话说的没错:太子之位就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争斗!谁都想成为人上人,谁都想最后坐上帝位。
大皇子也不例外。他参加争位,本身野心就不小。三皇子只是下手比较快,不然的话,陷害诬蔑这等下作事,曾夫子相信,大皇子派也做得出来。
只能说她家站错了队,选错了维护的人。才惹来这场灭门祸事。而真正下旨抄家的可是皇上。也只有他才能动这么大权力一夜之夜清算谋反之族。
当今皇上还是年富力强的,并不是七老八十的糊涂虫。为什么就那么轻易相信统领大人谋反?为什么那么快定罪?他根本就不想太子落在大皇子头上吧?
陆鹿倒是有点担心段勉,中了一箭,伤势怎么样?会引人怀疑吗?
内室,庞氏笑眯了眼。
段府派人送了时鲜瓜果点心来,还有一碟点心指明给陆鹿的。
陆明容一旁看的手帕子要绞烂了,咬唇死死瞪着开心的陆鹿,心里大大的愤:凭什么?
“哇,红豆糕?我最爱吃。”陆鹿也不客气,道声谢接过。
庞氏笑:“这以后还怕少了你的。”
“嘿嘿。母亲,我们几时回益城?”陆鹿哂笑。
陆端笑:“暂时不回了,先等你爹过来再说。”
“啊,我爹也会上京来?”
“这是自然的。”
乔远璐掩齿笑:“表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呀?这等喜事,当然舅舅要在场。”
“什么喜事?”陆鹿故做不解。
陆明容冷哼一声:“你的亲事呗。”
“哎呀,好难为情哦。”陆鹿做作的掩面。
庞氏挥手笑:“这些天,会比较忙,你们就不要早中晚过来请安了,就在屋子里玩吧。这大冷天赶过来,冻着了不好。”
“是,母亲。”
能不用过来请早安,陆鹿是最赞成的。
陆明姝笑向陆鹿道:“大姐姐如今怕是要在屋里好好练练针线活了。”
“可是呢。鹿姐,你针线活手艺如何?”陆端关心问。
陆鹿咧咧嘴:“还行吧?”
“那可不成,别的都暂且不管,这针线活马虎不得。”陆端算了算:“被面枕套什么,都得自己一针一线的绣出来。还有鞋袜……”
陆鹿听明白了,这是为嫁妆做准备。
“嗯,姑母说的是。”她深深垂头。
八字没一撇呢?你们怎么就操劳起来了?
一撇很快就来了。
当天下午,便有官媒上门提亲,正好赶上风尘仆仆的陆靖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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