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鹿大喜:“好,这个办法更保险。记得到点提醒我,可千万别忘了。我怕睡过头。”
“知道了。”曾夫子到底将她赶到一边,然后在蓝妈妈床上做了番手脚,两人这才舒口气。
回到自己屋里,陆鹿有一事不明问:“曾先生,我还以为她们会对我使用春药之类的东西呢?怎么会是致人昏迷的药粉呢?”
“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曾先生笑着说:“你到底是在深闺的姑娘家,哪来的春药呢?何况她们栽赃给你的污水是你勾引在先,竟然是主动勾引,就用不着春药嘛。”
于是,曾先生把在外头听到的对话一五一十告诉陆鹿。
最后意味深长道:“我原来以为你针对二姑娘。四姑娘是个性使然,没想到,你这是在自卫呀。”
“可不是,一把辛酸泪呀。”陆鹿故意抹抹眼角,叹息:“我也不知倒的什么霉。就这么招易姨娘母女仨的嫉恨。要不是我在乡庄有把子蛮力,又行为粗野乖张,早就被她们啃的渣都不剩了。”
“唉!你白天跟我说。我还有点半信半疑。没想到……”曾夫子看向她眼神无限可唏嘘同情。
“多谢曾先生鼎力相助!”陆鹿敛起戏色,盈盈向她正式的行个大礼。
“免了免了。”曾夫子唬一跳,伸手扶正她。
忽然不解问:“如果我不来。你打算怎么办呢?你身边一个能用的帮手都不在。”
陆鹿咧嘴嘻嘻笑:“首先,夜宵我肯定不会吃。怕上当,我会想办法调换或者赏给丫头,看她们的反应。其次。各个击破。就是那丑男我仍然会收拾他,搞定他后再杀去蓝妈妈和玉林嫂子屋子。仍然会把他们三个捆成一团……”
停了下。陆鹿想了想说:“现形不好抓,但我会把他们脱光,丢在院外冻一夜。不死也脱成皮,再慢慢折磨死。”
“冻一夜?”曾夫子没想到她损点子这么多。
“你没听错。我做得出来。他们想逼死我。我自然不大发善心的放过。那不是我的风格。冻一夜还不死,我还有后招。”陆鹿戾气浓重,语气不容质疑。
曾夫子叹气:“难为你了。小小年纪。到底没有生母维护,给人欺负成这样。”
“所以嘛。曾先生,你除了教我礼节之外,能不能教我暗器呀?”陆鹿顺杆就爬,嘻皮笑脸赖上她:“我这下更加肯定,在宝安寺帮我的就是你啦。你赖不掉了。”
曾夫子好笑的翻她个白眼,无可奈何道:“你真想学?”
“真想。你看我真诚的眼睛。”陆鹿眨巴眨巴亮晶晶的黑眸。
‘噗哧’曾夫子让她逗乐了。
陆鹿撒着娇道:“呐,你笑了,我就当你答应喽。”
“陆大姑娘,这事,先缓缓。”
“为什么呀?事不宜迟呀,师父。”陆鹿嘴巴甜就叫上了。
曾夫子长长叹气:“等邓先生回来,再做商量吧?”
“哦。”陆鹿头脑转得很快,稍稍沉吟,便小心问:“莫非邓先生也是隐世高手?”
曾夫子沉默不语。
沉默就等于默认嘛。
于是,陆鹿又大胆猜:“莫非曾先生所学是师从邓先生?”
曾夫子眼神闪了闪,哂笑:“好了,不说了。我真困了,你也早点歇着。”
“原来邓先生跟曾先生关系这么紧密?我还以为你们是分别被陆府聘请的呢?”陆鹿喃喃自语。
曾夫子却不愿多谈,叮嘱:“早点歇吧。天亮还有场戏在演呢。”
“好吧。晚安,曾先生。”
送出曾先生,陆鹿睡意皆无,而是把火盆拨亮,拢着手炉安静听着窗外呼呼寒风等着段勉。
但这一夜,段勉并没有出现。
陆鹿熬到半夜,实在犯困,就爬到床上去了。
天蒙蒙亮时,曾夫子神清气爽,眼神明亮的来敲门。
敲了半天才把陆鹿敲醒。
她睁眼,猛然想起还有要紧事,鲤鱼打挺,快速起床开门,然后唤丫头进来服侍梳洗。
冬梅当先冲进来,看到她和曾夫子,明显一愣,掉头想出门。
曾夫子抢先挡在门口,笑:“你不服侍姑娘梳洗,去哪?”
“奴婢去端热水来。”
“用不着,你乖乖去给姑娘梳头。”
“冬梅,过来。”陆鹿冷冷开口。
“哦。”冬梅惴惴不安的挪过去。
梳洗好后,陆鹿拢着手炉吩咐一个婆子:“去,把所有人都给我叫来,我有要紧话吩咐。”
“是,姑娘。”
服侍她的一众下人也不知道这天还蒙蒙就起床的陆大姑娘是怎么啦?你说你起个早床就罢了,还把所有人召集起来昭告一番是吧?
陆续人都到齐了,大多数都带着惺松的睡眼,还有人的悄悄打着哈欠。
眼光巡视一回,陆鹿故意大声问:“人都到齐了吗?”
有另外管事妈妈看一圈回:“蓝妈妈和玉林嫂子没来。”
“怎么搞的?我的话不管用了是吧?”陆鹿怒了。
其中一个婆子讨好:“姑娘息怒,老奴这就去把蓝妈妈和玉林嫂子叫来。”
“不用了。”陆鹿脸色一冷道:“不就是仗着益城有人撑腰吗?摆这么大谱。我今日倒要看看,她们是不是故意给我难堪?走。”
走哪去呀?满院子的人都一头雾水。
陆鹿也不多解释,气恨恨的带走头出院,其他人面面相觑后,只好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跟从。(未完待续。)
☆、第192章 闹大
后墙院回廊寂寂。
快挨过蓝妈妈的屋子,隐隐有不正常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的传出。
有那婆子听出来,脸色都变了,试图阻止陆鹿。
陆鹿却天真无知:“咦,什么声音?”
甚至加快脚步,屋里的声音更清晰入耳。
大伙纷纷变脸。
嗯啊之类的高呻低吟不断,夹杂着男人的大力喘气,还有床铺的吱吱响。
这下,不管有经验没经验的都听出来,不对劲了。
“把门砸开。”陆鹿冷下脸色。
也是呀,蓝妈妈可是独居,这屋里有男人声音算怎么回事?
而且吧,大伙都听出来,屋里不止一个女人在浪叫呢。
“开门!”
“敲什么,给我砸。”陆鹿大声喝令。
几个粗使婆子得令,用身体撞门,一下两下,很快就把门给撞开了。
当然,陆鹿不会进去,她只拢袖着手淡漠在等着。
“啊啊啊~”各种怪叫尖声不断。
闯进去的婆子有些捂着脸躲出来,向陆鹿:“姑娘请回避。”
“为什么呀?”陆鹿还不肯。
婆子脸上羞讪:“实在,不成体统。”
陆鹿却若无若事向冬梅一干丫头吩咐:“去,帮我瞧瞧怎么个不成体统法。”
敢情,她觉得只有一部分婆子闯进去看到,不够闹腾,满院子人都亲眼所见才符合她的本意。
曾夫子在一旁起哄:“走,走,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便真有好奇心大的丫头跟着进屋,不过。很快就脸色羞红的跑出来。
窗户被打开了,曾夫子故意大声嚷:“简直伤风败俗,丢尽陆府的脸哦。”
那胆小的没跟进去看的,就伸长脑袋踮起脚往里看。
蓝妈妈和玉林嫂子衣不遮体的愣愣坐床上,好像傻了。
而床榻底下此时跪趴着一名浑身赤果男子,头巾也掉了,披头散发的脸朝里瑟瑟发抖。
“呀!”胆小的丫头们都捂脸躲一边去了。
还是几个老成管事娘子回过神来。驱赶:“出去。出去,都给出去。”
“别看了,别看了。小心长针眼。”
陆鹿向屋里说话:“嚷什么呀?还不捆起来送交官府。来人,去把护院家丁给我叫来绑了。”
“是,姑娘。”
冬梅悄悄躲一边发抖,看着陆鹿的眼神全是惊惧。
终于。屋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啊?怎么会这样?……呜呜?”
陆鹿又发号:“来人,快马去益城报给老爷太太。”
她这是惟恐天下不乱啊!
赵管事娘子陪着笑脸:“姑娘请暂且回避。这事吧有伤风化。只怕污了姑娘的眼。”
“行,我回避。不过,你们想看在往日同事面上做手脚的最好给我趁早打消这心思。还有,麻烦曾先生帮我看着点。”
曾先生愉快的答应了。
陆鹿知道出这种事。她小姑娘家家的不好在现场逗留过久,只好先回了自己院子。
很快,满院大大小小。男男女女都知道蓝妈妈屋里发生的桃色艳事了。
两妇一男,被抓现形。还是在床上抓的,这特大八卦够议论好长一段时间。
报官是不可能的。
赵管事娘子拦阻了报官的人,陆鹿不懂事,她们却不能不顾及陆府的颜面。
这可是偷情,又不是出人命,何苦把事闹大呢?
报益城陆府,那是当然的。
这样的丑事发生,已经瞒不住了。蓝妈妈和玉林嫂子肯定要被打发出去,至于那个男人……好像是益城那边库房的小管事?听说还是周大总管的外侄?
这下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