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阳看了,不由就感慨。有时候用暴力解决问题还真是又快又有效果。
柴惜月被堵上了嘴,那一双眼睛却还如狼似虎,恶狠狠地瞪着顾重阳。
手下败将!
顾重阳连理都不想理她,只对婆子道:“看紧了,等这事完了,你们有重赏。”
婆子们早被她这一番恩威并施吓住了,忙不迭地点头。
顾重阳去了厢房,开门见山道:“王爷,我本来只是怀疑柴惜月假孕,可刚才给她号脉之后,我可以肯定,她的确是欺骗王爷,假孕进府。怕事情败露,所以就想出奸计嫁祸给三姐姐。”
周王奇怪道:“光号脉你就能知道?”
“若是柴惜月没有怀孕,嫁祸三姐姐,我号脉可以知道,但是却拿不出证据。”顾重阳想起号脉时的情况,不由生出几分畅快的感觉:“可柴惜月是怀孕了,腹中有胎儿,却装作怀孕小产嫁祸给三姐姐。所以,她腹中的胎儿就是证据。”
“四妹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柴惜月到底怀孕了没有啊,为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周王一脸茫然地看着顾重芝:“重芝,你听明白了吗?”
顾重芝也摇了摇头:“四妹妹,你赶紧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王爷,三姐姐,柴惜月的确是怀孕了,不过怀的不是王爷的孩子,而是福国公的骨肉。”顾重阳道:“柴惜月怀了福国公的孩子,想进福国公府,没想到被福国公拒绝,就拿了钱,将五个多月的胎儿打掉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柴惜月当时怀的是双子。她服药之后,不知是什么原因,胎儿只打掉了一个,另外一个,还留在她的腹中。”
第217章 。第 217 章
“只不过腹中的胎儿受她服药的影响,那个胎儿成了死胎。成了死胎之后,不仅没有长大,反而越来越小,越来越干瘪。所以,连柴惜月自己都不知道她腹中还有一个死胎。”
顾重芝不由“啊”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有这回事?”
周王早被顾重阳说的话给镇住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顾重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顾重阳斩钉截铁道:“柴惜月胎死腹中太久,胎儿早已干枯,根本无法自行分娩。所以,我叫了稳婆来,等会给柴惜月助产,再加上我在一旁施针,就可以将死胎打下来。”
“柴惜月腹中原本有胎,所以绝不能怀上王爷的骨肉。”顾重阳对周王道:“王爷,你与三姐姐且在这里等着,待我让柴惜月产下死胎,证明我没有信口开河。”
不一会,稳婆来了,顾重阳将事情的大概与稳婆说了一遍,稳婆也是大吃一惊。
可由于稳婆经验老道,妇人产子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见识过了,所以,她稍作惊慌之后就镇定了下来。
顾重阳道:“待会我在旁施针,你只管接生。这胎儿已经干枯,比难产还危险,若是产妇生不出来,你就将手探进去,务必将死胎拉出来,记住了吗?”
稳婆见顾重阳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却会针灸,懂接生,还这般稳重,不由十分敬佩:“夫人请放心,我都听您的,一定会让死胎生出来。”
两人开始洗手更换衣服,半盏茶的功夫之后,院子里就响起柴惜月凄厉渗人的哭喊声。
周王坐在椅子上听得心里直发憷。
柴惜月的哭喊声一直持续了有一顿饭的功夫,越来越尖锐凄厉,越来越吓人。
可顾重芝不说走,周王也不好提出来走。
正巧此时,去查柴惜月与福国公事情的侍卫回来了。
周王赶紧问:“情况如何?”
他已经决定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留柴惜月了。可如果柴惜月没有骗他,他就给她一笔赔偿,好好地送她出去。可如果她骗了他,挑拨他与王妃的感情,设计陷害王妃,那他就不客气了。
他是心软,可不代表别人就可以任意糊弄他,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回王爷,柴家人目前所住的宅子的确是福国公置办的,属下以抓贼的名义去搜查了柴家,也确实收到了几封湖北那边寄过来的信件。”侍卫跪在地上,双手将信呈上来:“请王爷过目。”
直到侍卫开口的那一瞬间,周王还幻想着柴惜月是清白的。不、他其实是幻想着自己没有被人蒙蔽,没有被人耍得团团转而已。
可眼下,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侍卫的一番话,好像一把刀,生生地将他的自尊划开了一道口子。
他脸色阴沉地接了信,抖开看了,不由勃然大怒:“柴氏该死!竟敢这般欺骗本王,竟敢这般陷害王妃。今天若不是四妹妹及时赶来,本王险些错信歹人,酿下大祸。”
“重芝,从前的事情都是我的不是,你不要生我的气。”周王脸上的忿然还未来得及收回去,他握了顾重芝的手道:“等四妹妹那边弄好了,本王就将柴氏丢到刑部大牢里去,让她受尽苦头,以后再也不能害人。”
“好。”顾重芝温柔地点头:“一切都由王爷做主。”
柴惜月的哭喊声渐渐弱了,慢慢地就听不见了,稳婆就拿着一个托盘,上面盖了一个褐色的帕子,帕子下面微微有些隆起。
周王觉得恶心,正想摆手训斥稳婆,让她出去,顾重芝却道:“揭开给王爷看看。”
稳婆道了声是,就将那褐色的帕子揭开了一个角。帕子下一尺左右的死婴,手足完整,但是颜色已经发黑了,看着触目惊心,格外可怕。
周王差点就要吐出来。
顾重芝让稳婆下去,就去找顾重阳:“四妹妹,柴惜月会死吗?”
“不会死。”顾重阳道:“若不是想让王爷看清柴惜月是什么人,我其实并不想给柴惜月催生。如果一直不催生,柴惜月会有性命之忧。如今死胎打下来了,柴惜月的命就保住了。不过她身体大亏,元气大伤,没个三年五载是养不回来的。还有,她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顾重阳给柴惜月扎针的时候,是有恻隐之心的。可现在过去了,也就平静了。这一切都是柴惜月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王爷打算怎么处置柴惜月?”
顾重芝皱眉:“说是要将她丢到刑部大牢里去,我想着万一她吵嚷出去,丢的还不是王爷的脸?”
顾重阳听她话中似有不满,就问:“那三姐姐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让王爷处理了。”顾重芝道:“四妹妹累了半天了,咱们不说她了,快坐下来喝杯茶休息休息。”
顾重阳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我这一出来就是半天,茶就不喝了。”
顾重芝与周王挽留不住,只好送顾重阳上了小轿,由软轿抬到门口换上王家的马车。
阿敏掀了车帘子,顾重阳还未上马车,见王九郎在马车里坐着,不由就笑了:“九郎,你怎么来了?”
王九郎一把拉了她上车,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我手上的事情办完了,不就回来了吗?”
“我是问你怎么摸到这里来了?”顾重阳笑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在这里等了多久了?”
“也没多久。”王九郎伸手,在她眉宇处抚了抚:“是不是很累?”
折腾了大半天,的确是累了。
本来不觉得,此刻窝在王九郎怀中,顾重阳觉得自己骨肉酸软无力,胳膊腿都抬不起来了。
“嗯。”她点了点头,撒娇道:“又累又饿。”
王九郎伸手从小杌子上拿了一块蜂糖糕,递到她的唇边,顾重阳张开嘴咬了一小口,又咬了一大口,蜂蜜的香味充斥着整个口腔,味蕾得到了满足。
王九郎喂她连吃了三块蜂糖糕,又拿了一杯茶来。
马车在走动,顾重阳怕茶水洒出来,就伸手去接。王九郎却避开她的手,道:“我喂你。”
顾重阳就着他的手喝了,感觉精神稍微恢复了一些。
王九郎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嘴,亲了亲她的脸颊。
顾重阳就发现一件被自己忽略的事情,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九郎好像特别喜欢为她做事。有时候是抢了丫鬟的活,比如给她拿衣裳,给她画眉;有时候又抢了她的事,比如喂她吃东西。
好像只要九郎在她身边,她就像个衣食住行不能自理的小宝宝一样,只要张着嘴等着王九郎将饭喂到她嘴里就好了。
九郎一定是从小就格外寂寞,没有人陪他,特别是公公逝去之后,他虽然过着锦衣玉食、呼奴唤婢的生活,可心却像在空旷的原野一样,没有着落没有温暖,也没有人理解。
这种感觉她也懂。
顾重阳伸手揽住了王九郎的脖子:“九郎,你不用为我做这些事,我舍不得。”
她眼中的心疼与怜惜是那样的明显,王九郎啄了她的唇,然后贴在她耳边道:“我从前一直想,这个小姑娘漂亮的像一棵樱桃树一样,我若是春天,就一定好好地呵护她,滋润她,让她抽枝长叶,蓬勃茂盛,开花结果。所以,为你做这些,我甘之如饴,你明白吗,我的小樱桃?”
九郎的情话越说越好了,顾重阳心里甜丝丝的,却不由问他:“为什么是樱桃?”
王九郎低低一笑,呼吸打到她的脸上。
顾重阳身子不由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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