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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妖姬脸似花含露 (周乙)


  “我不甘心!”庄良珍似是无法掩饰即将失控的情绪,颤声打断他,眸中竟有泪光:“你负了我,这枚玉佩就是我的耻辱,无时无刻不提醒我爱过一个人渣。”
  是呀,这个样子才像真正的她,怨恨、嗔怪以及委屈都诉说与他。良骁沉默的看着她,这才像真的她。
  庄良珍眼泪落下,落在他袖端,像是一朵凄艳的琉璃花。
  “花朝节那日,你亲手煮了一碗寿面,阿爹都没对我这么好,我很感动也知道你想要,便从了你,其实当时我没睡,就是太难过,但我万没想过你会对良二夫人说那种话!”
  良骁拧眉呵斥道:“那只是权宜之计!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我可曾亏待过你一分一毫?”
  原来他这种人被人当场戳穿也会着急。庄良珍暗笑。
  却哭的更伤心:“在我看来,你答应娶谢三便是不要我!那就把玉佩还给我,你若想要,成亲之后再说。”
  良骁不知在想什么,很长时间没说话,待她说完,才一点一点擦拭她香腮泪痕:“小乖,你演得很好,声情并茂,但少了点真情,略显浮夸。”
  庄良珍哀婉欲绝的神情戛然僵硬。
  被看穿并不代表她演技不好,就像她也能看穿他精湛的演技。
  因为演的东西终归是假的,假的真不了。
  她坐直身体,恢复如常,不见丝毫尴尬。
  良骁背过身,沉默片刻才道:“别闹了,你身上的胎记瞒不住,洞房之前长辈会派嬷嬷伺候你沐浴更衣,她们一看便知。”
  白虎极为不祥,克夫败家,一旦生下男丁,上下三代可能都要被克死。
  他的母亲因为这个胎记半生坎坷,哥哥一出生便险遭溺毙,挣扎活到到五岁总算“夭折”;姐姐被嫁给一个克死三任发妻的老男人;而他之所以活着是因为……老太君以为他是野种,当发现他不是那时已经不太好下手,再加上那一年鲁国公的咳疾突然痊愈,身体一日比一日健朗,三星观的道长认为他是异数,留着不会生乱,这才为老太君勉强接受。
  所以,他想在成亲前要个孩子,养的好好的,让他们无话可说。
  如果他和孩子都活着,那么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白虎女这种诅咒!
  可她铁了心恨他。
  良骁转过身,一脸平静:“你只会理所当然索取我的爱,理所当然就恨我。别说我没想要你手里的东西,就算想,难道七年的养育之恩还抵不过?你说你爱我,其实自私的很,你的爱建立在我必须百依百顺,不能要求你一丝一毫。”
  庄良珍垂眸道:“骁哥哥的要求不就是让我生孩子,那今晚再用一回强,说不定就能怀上。”
  这是在讽刺他?还是以为他不敢?良骁失笑:“你不愿也罢,我也懒得强迫,只要你将来不后悔。那就看着别人给我生好了。”
  他丢下一句重话。
  庄良珍眼睫半垂,仔细整了整袖端的褶皱,缓缓道:“那也得由我来挑人,你若敢让谢氏姐妹怀上,便不要怪我让你后院不宁。”
  既然嫁进去,她便要做那一方宅院最大的女人,安分的,自然有好日子过;反之,就去死吧。
  良骁不怒反笑:“珍珍,我宠你,你才能让我不宁,要不然,你管得着我吗?”
  他从上至下打量她一眼,甩袖离去。
  留下一室清冷与寂静。
  庄良珍独坐灯畔,闭目扶额,想了好一会儿,其实作为一个白虎女,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足够鲁公府痛苦一阵子,他们也断然不会允许良骁碰她。
  一个拥有奇特本领但是没有孩子的弱女子,多么令人放心,看上去还贪慕虚荣,所以应该也很好利用,人心都是肉长的,日子长了,他们一定会喜欢她的。庄良珍嘴角牵起一抹凉凉的笑。
  这也是她选择良骁而不是良骏的主要原因。
  良二夫人可不怕良骁被克死,但谁想克她儿子,她必将不顾一切违反游戏规则。
  这个哑巴亏,良骁吃定了。
  庄良珍缓缓睁开眼眸,说的那般深情,什么孩子不孩子,不就是想一个能牵制她的东西。
  从前,养她牵制阿爹,如今是想养个小孩牵制她?
  但她不知,那一夜,良骁在曲水亭的月潭,沐着清冷,独坐至晨曦。


☆、021

  翌日天将蒙蒙亮,狩猎的号角与万春山顶寺庙的晨钟同时响起。
  江茗来到良骁的营帐时,他正在更衣,束好腰带方才转过身。
  江茗眼眸一瞠,硬是压下了惊诧,尽量忽略良骁破了皮的下唇,干什么了被咬成这样?
  他眼睛看着上方说正事:“二爷,您真要庄姑娘去查私贩战马案呀?”
  那几匹战马可都是按照良骁的吩咐私运出来的。
  “丁大人那匹与我无关,我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胆。”良骁道。
  “可万一她见了另外三匹……”江茗沉吟道。那三匹还不满五岁,身体已经出现问题。
  良骁道:“你去詹事府那日……已经有人收拾干净。”
  马厩失火,烧死几匹马很正常。失火的马厩乃六康卫治下的一个营,六康卫指挥使在劫难逃。
  江茗瞪大眼。
  良骁淡淡道:“那小子是傅将军带出来的,很难对付。下个月我刚好有些公务需要六康卫配合,与其等他给我使绊子,不如让他先清醒清醒。”
  此事办的干脆,老太君看他的眼神比从前松动许多。良骁在心里冷笑。
  江茗眼珠一转:“如此,咱们正好再把陆通塞进去,那小子很会来事。”
  “这主意不错。”良骁赞许,但唇间钝痛,他嘶了一声,对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的江茗道:“还不快去给爷拿药。”
  这是昨晚忍不住亲她留下的,她确实伶牙“利”齿。
  ……
  庄良珍素来睡的比旁人早,起的也比旁人早,天不亮便坐在案前看书,但那本书已经迟迟未翻页。
  她在想玉佩的事。
  昨夜偷龙转凤失败,失败倒也不可怕,怕就怕良骁起疑。
  她宁愿把这玩意毁了也不想它落在鲁公府。想到这里,庄良珍微微眯眸。
  “姑娘,良世孙来了。”春露立在门边小声回禀。
  他不是随扈圣驾,还有功夫乱跑?
  庄良珍嗯了声,将要起身头顶便多了层阴影,只看见一截白皙的下巴,抬眸是良骁似笑非笑的脸。
  仿佛不曾与她有过嫌隙。
  “丁大人的马昨日受了点伤,不得不留在马厩休息,这个时间马厩的人也不多,我们去吧。”良骁道。
  “不会是你弄伤的吧?”庄良珍问。
  良骁哑然失笑:“怎么什么坏事都往我身上扣?”
  “那是我冤枉你了?”
  “没冤枉,就是我弄的。”
  “你可知在我们厄蛮族看来,伤害马的人要遭受天神的惩罚。”
  良骁看着她:“你不是正在惩罚么?这还不够,还要到我家里折腾。”
  她仰脸迎上他的视线:“难道回去想了一夜……你后悔了?”
  这个角度真漂亮,良骁垂眸与她相对:“不敢,我老怕你了,你本事多大呀。”
  ……
  当晨钟敲响第六十下,万春山的围场又驶入一辆精美的马车。
  车里坐着邬清月,一脸气呼呼的,这个姑娘总是生气。
  她想要几张白狐皮,早前就说好要来的,只因迟了一日,守卫的禁军便不允她入内,理论了好长时间,气的她咬碎一口银牙,最后还是花钱请人通知了哥哥方才被放入。
  她不是不知这里的规矩,而是一向跋扈惯了,遇上不如意那都是别人的错。
  “哥哥,我好想要三张白狐皮做披风的滚边和昭君套,去年那个旧了。”
  她的哥哥邬至鸣很头疼,敷衍的嗯嗯两声,算是答应帮她捉那劳什子白狐,那玩意是那么好捉的么,就算捉到也不一定保证就是白的呀!
  兄妹二人在这里磨磨蹭蹭,此地又与曲水亭相邻,而良骁正带着庄良珍徐徐走来。
  他走的不快,尽量配合步子迈的小的女孩,又为她整理被风吹皱的帷帽纱幕,亲昵而自然。
  此刻就站在曲水池畔的邬清月完全傻眼了,一把推开邬至鸣。
  这个站在表哥身畔的女人怎么这么眼熟?
  庄良珍!
  她要疯了,怎么又是庄良珍!
  贱婢!不是找好金主了吗,现在这样跟表哥算什么?别以为这里不是上谷就没人知道她那档子烂事!
  邬至鸣倒未注意神情古怪的邬清月,笑盈盈上前与良骁寒暄,目光若有所思扫过隐藏在纱幕中的女孩。
  “这位是?”他问。
  “她是庄姑娘。”良骁这么说。
  邬至鸣对庄良珍礼貌的颔首,又看向良骁:“待会子我们一起行动吧,昨天我就找你,可惜慢了一步。”他很想在皇上跟前露脸,希望表哥能帮个忙。
  庄良珍注意到面色不善的邬清月正一步一步靠近,良骁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动声色将邬清月与庄良珍隔开。
  却听邬清月夸张的叫了声,这一声太尖锐,直接打断了邬至鸣下面的话。
  她指着贴身丫鬟迎双笑道:“你这丫头,适才摔了一跤问你有没有事,你偏说没有,鞋子破了你都不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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