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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梁换夫 (挽小卿)


  谢唯黎哀叹一声,很是无奈:“我还以为夫君如外边传的那般无所不能,画画这事,不该是看一眼就能临摹出来的么?”
  这丫头,把他当成什么了,还看一眼就临摹。苏瑾彦摇头评价:“心比天高。画画如习书,非一朝一夕可成,要想做到一眼成画,除非日夜钻研。放眼望去,就是白祁第一画师都未必能做到。”
  谢唯黎不听,僵着身子实在妨碍她发挥:“别找借口了,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有这么难么?”
  苏瑾彦又看她一眼,几笔刻出那纤纤玉手,嘴上不紧不慢:“技不如人?你且说说,你一共见过几人作画?又有几个比我画的好。你若说的出,我便承认。”
  别说看别人作画了,她最熟悉的地方就是觉明寺,师傅们每日做的最多就是念经打坐参禅,哪里见过和尚成天画画的?顿时噎住,却梗着脖子不服输:“哼,我头发长见识短,哪里比的上苏丞相才高八斗。亲眼没见过,只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界这么大,总有能镇得住你的。”
  还用找其他人来镇他么?苏瑾彦莞尔,终于描完最后两笔,阁下笔,冲她招手:“油嘴滑舌。画好了,还不快来瞧瞧。”
  谢唯黎哀嚎一声,理也不理他,直接瘫软在榻上,一手叉腰一手揉脖:“容我先缓缓,我终于发现画画这活,被画的比画人的累多了,改明儿我也让你摆一姿势让我慢慢画上一时辰,准把苏丞相画成苏歪脖。”
  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苏瑾彦失笑,又看了画两眼,画中女子姿态随意,容貌姣好,贵在纯粹晶亮的双眸,美甚珍珠。绕过书桌,走到她身边,伸手替她揉着脖子:“这样可舒服些?”
  谢唯黎舒服的直哼哼:“不错,很有天赋。小苏子,本夫人有赏。”
  话音未落,额前被人弹了一指,睁眼正瞧见某人扬眉:“不知夫人打算赏些什么给小的?”
  “黄金万两?”
  苏瑾彦道:“不好意思,小的家富,不缺银子。”
  真无耻,一听就是贪官论调!谢唯黎腹诽两句,继续装:“美女无数?”
  苏瑾彦笑道:“小的惧内得很,娶了个能言善妒的夫人。恐无法消受美人恩。”
  你才能言善妒。“既然能言善妒,那本夫人就做主准你休了……”
  “哎呦!松手!痛!”
  鼻子被捏住,声音都有些走调,谢唯黎忍不住嚷:“我错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堂堂丞相,居然跟一个女子计较,你不知道好男不跟女斗么?”
  苏瑾彦这才松开手,将她扶坐起来:“是谁先乱说话的?”
  “这次是小惩大诫,下次再犯就……”
  “就怎么样?”谢唯黎抢言,大有你奈我何的架势:“罚我不吃晚饭?罚我不睡觉?”
  清冽的眸中状似无意扫过桌上半干的画卷:“罚你替为夫摆一个月姿势。”
  敢嫌弃他的画技,那就拿她一直练习,直到她在无怨言为止。
  “天!你还是罚我不吃晚饭加不准睡觉吧。”谢唯黎翻着白眼,倒头栽入榻上,鲤鱼打挺的模样,瞧的苏瑾彦忍俊不禁。
  唔,其实画画还挺好玩的不是么?
  两人正浓情蜜意,门外传来福禄的声音:“相爷,夫人,文公子与林少将军来访。”
  笑容微敛,苏瑾彦正要答话,榻上的“尸体”一个直挺,诈尸了。
  拉着他的锦袖借力起身,谢唯黎有些意外:“他不是说今天不来的么?”下意识看眼身旁的人,文殊辰的秉性她最清楚,他若要找她,定不会挑苏瑾彦在府之时。今日两人同来,莫非是冲着苏瑾彦?
  福禄不知怎么回答,毕竟他也不明缘由。
  “想这么多做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为什么来出去问问不就清楚了?”苏瑾彦就势拉住她,带着人推门出去,向前厅走去。
  “文公子同林少将军大驾光临,苏某有失远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前厅,苏瑾彦当先拱手赔罪,面上早收了方才同谢唯黎谈笑的亲切,笑的极为官方。
  林染陆原本正襟危坐,闻言立即起身问候,不知是不是当着谢唯黎的面,言语显得有些拘谨。眼光虽有些避讳,却若有若无地投在谢唯黎身上。
  本以为此次人少,两人见面多少会有些尴尬,可谢唯黎似乎根本没他那么多心思,只是淡笑打了招呼,便再未注意她。
  文殊辰本背对大厅负手在后,正瞧着墙壁上挂的富春山居图,听到动静亦侧过身来:“苏相说哪里话,在下不请自来,丞相肯相见已很够意思。”
  此语戳中某人心思,谢唯黎飞快瞥一眼身侧之人,其面色毫无变化,果然深藏不露。
  “文公子说笑了。请坐。”苏瑾彦径直坐到惯常的位置上,比了比下首的位置,示意文殊辰二人自便。谢唯黎则挑了他另一边坐下,这个位置,正对着林染陆和文殊辰。
  仆人们鱼贯而入,送来茶水和点心。
  “此画山和水的布置疏密得当,墨色浓淡干湿并用,极富于变化,特别是这一处瀑布悬口,飞檐跌宕,几可乱真。”刚刚欣赏虽然被打断,但文殊辰的注意力依旧放在画上,用折扇指了指:“敢问苏相,此画可是黄叔公的真迹?”
  苏瑾彦意外,下意识地顺着他指向望去。其实壁上原先挂的并不是此图,而是副雪景,此画是谢唯黎打点换上的。
  但画确实是真话,苏瑾彦抿一口茶水点头:“原来文公子对画颇有研究。”
  文殊辰笑而不答,将目光从画上移回到主人身上,这个角度看去,不知目光是落在苏瑾彦还是他身侧的谢唯黎身上。
  谢唯黎也在瞧画,但她瞧的方面却与他们不一样。眼神刻意扫过只顾喝茶的林染陆,后者似乎漠不关心。
  这画是她过府不久亲手挂上去的,看中的不是什么大家真迹或是价值连城,而是这画中太过熟悉的布景位置。
  苏瑾彦不知道,或许连林染陆本人都忘记了,那处被文殊辰称赞的瀑布位于觉明寺后山群峰之一仙女峰。她懂事之前常到此玩耍,画中只描了瀑布,其实瀑布底下还有棵参天大树,是棵青藤缠绕并蒂连生的双生树。寺中大师曾说,树缠藤,藤缠树,百年约,定黄泉。民间亦有民歌曰:连就连,我俩结交定百年,那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依稀记得,自己幼时曾在此树下遇到个漂亮的男孩,总角之宴,言笑晏晏,那该是她当时自入寺以来过的最欢乐的时光。
  奈何年纪太小,记忆实在恍惚,男孩的样子和名字几乎模糊消散,若不是那句印象深刻的“染哥哥”萦绕脑际多年,她也无法再遇林染陆时就一眼认出,认出他就是那个对自己最重要的“染哥哥”。这也是为何她会读林染陆一见钟情的主要原因,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还记得当年,可林染陆已完全忘记。
  这画平常出入前厅几乎不曾被人注意,没想到今天竟被文殊辰提起。
  收起回忆,谢唯黎笑着接道:“画美,想必原景更美,文公子如此喜爱,只是不知有没有机会一访真景。”
  端茶的手微顿,文殊辰掀起盖碗轻拨茶叶,吹了口气,笑得轻巧:“也许吧,世界之大,缘分到了自然就能相见。只可惜就算寻访到,恐怕也与当年的景致不同了。林少将军以为呢?”
  从开始到现在,林染陆似乎一直在神游。乍被提起,到也不慌张,表情淡然:“岁岁年年花相似,若文公子只为寻景,还是值得一求。”
  苏瑾彦挑眉,似对这两位“来意不明”的来访者颇有微词:“两位来访,恐怕不单单只为苏某府上一副画吧?”
  言外之意,有事说事,没事走人,难道他这段时间的愤懑不满表现的不够明显?原先此人只是趁他不再时骚扰唯黎,现在好了,他人还没走呢,这两位又和牛皮糖一样粘了上来。

  ☆、第35章

  呵,真是嚣张。
  凤目神色变化,到嘴的话重新吞回肚里,文殊辰笑道:“其……”
  “相爷,萧大人来访,说有要事相告,正在门口候着。”
  相府教仆苛严,主子谈话时,除非事态紧急,否则决不许轻易打断。福禄面上虽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苏瑾彦心中却计较了一番。
  未等他发话,文殊辰自觉地站起身:“苏相既然不方便,在下和林少将军便下次再来,左右不是特别要紧的事。”
  谢唯黎正要开口,却被苏瑾彦摆手打断,他拱手道:“苏某失礼了,今日确实有公事在身,无法作陪,本该由夫人代劳,可是唯黎小病未愈、精力有限,恐怠慢了两位。只好劳烦两位下次再跑一趟。”
  林染陆再瞧她一眼,见谢唯黎注意力此刻都放在苏瑾彦身上,根本没有注意他,心理更加抑郁,仿佛被堵住般,他淡淡道:“那林某便和文公子告辞了。”
  苏瑾彦点头:“福禄,送文公子和林少将军出门,让萧大人去书房等候。”
  直目送两人消失在花园,他才转头对谢唯黎:“你到过此地?”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谢唯黎对画没有文殊辰这么高的鉴赏力,且这画在他众多风景名画中最多只处在中偏上的位置,算不得极佳,能得她青睐,恐怕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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