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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梁换夫 (挽小卿)


  文殊辰笑道:“想要我命的人何其多,别说白祁,就是发生在南梁,我都毫不奇怪。早料到他们会借此行动,却没想到如此按捺不住,连时机都选错了。”
  谢唯黎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却感觉他似乎料错了幕后之人,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将对苏瑾彦的怀疑提点出来,毕竟自己蛊毒还没解不是?他如果真无声无息挂了,自己岂不是要带着虫子直到死?
  她的善意相告,令眼前男子笑的越发柔和,长发随风飘散,目若星辰,双目相对,凤目里竟含了少有的真诚,诱惑道:“小黎子啊,跟我回南梁可好?你救我一命,我日后定待你极好。南梁不比白祁,没有这样复杂的政治暗流,且新皇文武双全,治国开明,你若去南梁,我可以保证你会过的更快乐随性。”
  谢唯黎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突然莞尔笑道:“苏相欲害你,说明白祁同南梁的关系并不如表面那么太平,昔日你知晓我的身份不杀我而只下蛊牵制,难道就没有存了逼我替你做事或是其它什么想法?如今你故意让我明白自己的两难处境,又提出救我于水火这样的条件,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报恩?莫说这话我不信,就连你自己都是不信的。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应该将蛊虫的解法告诉我。”
  眸中笑意渐浓,深邃如空,灿若星辰,他注视她半晌才幽幽叹气:“谢唯黎,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太聪明有时候真不是什么好事。糊涂度日才是最幸福啊。”
  谢唯黎冷笑:“这话我权当是夸奖,只可惜我谢唯黎宁愿明白的死,也不愿糊涂的活。”
  文殊辰没有接话,抬头仰望星空,似感慨似承诺:“蛊虫的解药,我手里并没有现成,但我答应给你配制。”
  “你说,苏瑾彦要是知道今晚我们这样衣衫不□□餐露宿,他会不会亲自提刀来了结我?”
  谢唯黎嘴角一抽,决定不理这个疯子。
  ……
  林宇峰狩猎,丞相夫人同南梁使臣双双坠崖,生死不明。消息不胫,不过半日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饭后茶余不免胡思乱想,这丞相夫人同南梁使臣,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两人怎就一起坠崖了呢?
  这边百姓们议论纷纷,行宫里,陈楚之也正琢磨嘀咕着。
  传消息的人说了三遍,他仍沉浸在“这怎么可能”的莫名其妙中。一手扶额,一手轻敲桌沿,他又靠回龙椅里,吸着气摇头:“顺德,朕没听错吧,谢唯黎和南梁使臣一起坠的崖?”
  顺德上前两步,恭谨道:“皇上,奴才觉得丞相夫人兴许是运气不好撞上了呢?”
  陈楚之不置可否,摸着下巴分析:“你觉得文殊辰是那种会拉个累赘的人么?”
  那日文殊辰进书房与皇上秉烛夜谈,顺德并未伺候在侧,但他自小与陈楚之一起长大,说直白些,皇上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听了什么话会有什么心情再没有比他更清楚的。看得出,这次南梁单独送上的第三份礼物才是最得皇上心意啊。
  顺德不敢随意揣测圣意,答道:“奴才不知。皇上,今儿时辰不早了,您是摆驾曜雪宫还是……?”
  曜雪宫,林菀。陈楚之眼中闪过奇异的颜色,笑意冷了许多:“苏瑾彦还在亲自带人搜崖,朕此刻去曜雪宫作甚?传朕旨意,摆驾延绣宫,朕有好些日子没去瞧绣绣了。”
  相比宫内的暖意浓浓,宇林峰下,山峰呼啸,露重霜寒。苏瑾彦披着玄色大氅,发丝被风挂的些许凌乱,身下坐骑跑的飞快,眼看行至帐前,立时拉绳翻身下地,面若寒霜,大步流星向家仆走来:“福禄,还没有夫人消息么?”
  后山太大,易起雾,他亲自带人寻了两个多时辰依旧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好重回驻扎地,希望其他几个搜寻的队伍,能有好消息。
  福禄将他迎至帐中,摇头道:“相爷,老奴打听过了,碧诛崖下是个大湖,夫人和南梁使臣应该就歇在岸边。只是从此处到镜湖需穿过一片密林,夜晚林中无光,极难辨别方向,想是等到天亮,下属们定能寻到夫人。”
  “相爷一宿未歇,晚膳未进,要不要……”
  苏瑾彦不耐地摆手打断:“还有一个时辰便会天亮,让他们抓紧功夫找,天亮时务必找到!”说完,玄袍闪身入了帐篷,将所有的人隔绝在外。
  福禄楞在外头,看着帐中桌前的倒影长叹口气,每次也就只有遇上夫人的事相爷才会喜形于色,而且这样的情况,似乎并没有随着夫人失踪次数的增多而好转,反而越演越烈啊。
  作为相府的老仆,伺候苏瑾彦多年,福禄算是见证过相爷与林大小姐的相识相恋,却从未有见相爷有过这样感情波动剧烈的时候,那时他还道是自家主子太过沉稳内敛,如君子般发乎情止乎礼。现在才知,所谓矜持,根本就是不够喜欢的借口,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啊。这样的苏瑾彦是他所不熟知的,但对于这样的变化他很欣喜,因为夫人,相爷终于开始变得像一个正常的男人,会真心发笑,会喜形于色,会温柔缱绻,会懂的喜爱,再不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永远云淡风轻拒人千里之外的丞相大人。

  ☆、第30章

  “相爷,找到夫人了!夫人回来了!”
  天方破晓,营地里炸响一声惊呼,如阳光穿透迷雾,将笼罩营地整夜的肃杀之气驱散的一干二净。
  那属下还未来得及从马上下来,只觉身边一阵玄风带过,再看去,苏瑾彦早已奔出帐外数里,向他来时的方向而去。
  未行几步,眼前赫然出现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目光上移,正瞧见衣衫褴褛的文殊辰稳稳托着谢唯黎下马,风撩起灰扑扑的狐裘,隐约露出里头破败不堪的红衣和□□的脚踝……
  苏瑾彦只觉火气上涌,当即怒红了眼,双拳紧握面色铁青地冲了上去,好在脑中还残留几分理智,克制着冷冰冰地从文殊辰手中接过女子,迅速将自己的玄袍脱下,将其捂的严严实实,竟二话不说打横抱起。
  动作太突然,谢唯黎一下子失了平衡下意识地将头埋进他胸口搂住脖颈,苏瑾彦面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松了紧抿的薄唇,但看向文殊辰的目光依旧森冷。两个男人在稀薄的空气中,以眼神不大不小的打了个面照。
  “文公子,内子好端端的为何会与你一同坠崖,你是否欠本相一个解释?”
  “福禄,将热水和衣服送到帐篷里来!还有御医也带过来!再替文公子备水净身!”
  不等回答,或者不屑于此刻听他的回答,苏瑾彦头也不回的转身,决绝而冷冽,大步流星地迈进主帐。
  帘子放下,隔去一室冰冷,他将怀里的人轻柔地放至床上,却不松手,闭了眼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唯黎……唯黎……你终于平安回来了。”
  声音打抖,带着浓重的后怕与惊悸。这位权倾朝野的丞相何时有过这般胆战心惊的时候?
  他后悔了,他不该给她思考躲避的时间,不该给她顾虑,就因为他这一念之差险些让谢唯黎丢了性命!
  复又想起什么,迅速掀开上头的黑红衣袍查看:“山崖那样高,你掉下来有没有伤到哪里?疼不疼?”
  紧张与慌乱爬满眉眼,一宿的担惊受怕让原本清秀的面容看起来憔悴而沧桑,苏瑾彦是那样无措,手指甚至微微颤抖,与记忆中那个从来淡然自得的人判若两人。
  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在外头,谢唯黎可以坚强果敢地同文殊辰大谈阴谋怀疑,但是面对苏瑾彦……他毕竟是自己今生的丈夫,是第一个说喜欢她承诺爱护她的人,此刻他的情感是那般浓烈,险些让她心酸心疼到落泪。
  她到底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希望被爱,渴望被爱,没有人会希望自孤立无援,也没有人喜欢日日生活在算计和防备中。眼前的男子,情绪起伏如此之大,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暖流般渗入她的心房,甜蜜而温馨。
  “我很好,我很好。下面是湖,不曾伤着。”拉过他的手安抚性地在脸颊上蹭了蹭,谢唯黎轻笑,伸手替他理理肩头散落的碎发:“你看看你,堂堂白祁丞相发丝凌乱,面色憔悴,让底下人看去像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同我一样刚从崖底回来呢。”
  得她言语确认,苏瑾彦才微微放心,又听她张口就是调侃,才意识到自己的样子也略微狼狈,索性在她面前自己也无所谓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他失笑道:“他们敢?”
  似嫌这样的亲昵不够,大掌反握住小手呷至唇边落下一吻,就这样看着她,清眸中光华流转,觉得心底越来越满足,有什么随着距离的靠近越来越深邃。
  俊脸不断放大,仿佛知道他想做什么,脑中混乱一片,谢唯黎心如擂鼓,被握着的手掌和脸颊火热滚烫,她睁着大眼,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越靠越近。
  “唯黎……我……”苏瑾彦的嗓音酥磁而沙哑,话出口便停住,似乎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目光却因此变得更加灼热,冰凉的玉指微抬起她的下巴——
  “相爷!沈御医到了。”帐幔突地被掀起,几乎同时,大量的新鲜空气涌入肺中,谢唯黎下意识地拍开那手,转头缩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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