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世忍不住追问,“她到底在干些什么?你赶紧回话。”
“呃——这个——那个——”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那些男人还是往她寝房里跑么?”
“是的,一日不差。而且,我还偷听到他们谈话。”
“说了些什么?”轩辕世眯眼急问。
岩白的脸被憋得紫青色,“一个男人说‘我要碰一下!’另个男人说,‘我要吃一口!’然后那丫头就说了句……”
“说了啥?”
“‘都闪开,我要自摸!’”
轩辕世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似得,炸得他头疼欲裂!胸口血腥四溢,像是随时能从嘴巴里喷出来似得。
“这女人怎么这么下贱?”轩辕世愤慨异常,继女骗子之后,她还兼职当起了妓女?“那种
女?“那种女人怎么可能会是三叔看上的姑娘!错了,肯定错了,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绝对不是‘云姑娘’。”
“是的殿下,属下也这么觉得!”岩白点头如捣蒜。
来来回回走了三四步后,轩辕世敲案决定,“算了,这个女人,让她去吧!反正我俩之间的交易也没有完成。你不用再去监视她了!”
“是,殿下。”
又过数日。
半夜。
钟华镖局那群师兄弟们挨个从叶遥寝房里走了出来,勾肩搭背,谈笑风生。
邱宁慢吞吞的走到房门前,敲了三下门。
“进来吧。”叶遥一声唤道。
邱宁推门而入,却拘束的站在门口不肯靠近她半分,眼底处理嫌弃之外,就只有嫌弃。
“那个监视你的人,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哦?真的么?”
先前叶遥入住镖局,半夜偷偷敲他房门,要他办三件事。
第一,看看是不是有人在监视她。
第二,她托他去跟家人报个平安,让他们别牵挂。
第三,她叫他去找个木匠,做了一盒子木头玩具。
先不说她发明的那啥木头玩具把他师兄弟们折腾的日日夜夜往她屋子里跑,把刀枪扔在一边玩物丧志,差点气得师父从外省跑回来皮鞭伺候。邱宁就奇怪,这丫头不会武功,她怎么知道有人监视她?
对方功夫不差,他若不仔细观察,几乎察觉不到。
监视她的人是谁,叶遥不肯说,她只说,她要在这里住到对方不再监视自己为止。她找邱宁就是为了让他帮忙查探,只要对方撤退,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大师兄人呢?他到底被关在了什么地方?”邱宁急着半夜过来找她,就是为了查探消息。
“你家师兄在太子府的地牢里!”
“什么?太子府?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得罪太子爷?”
“这我就不清楚啦!不过二师兄你放心,你家大师兄暂无性命危险!他顶多被关个一年半载!”
“什么?一年半载也叫顶多?”
“总比被砍头来的好呀!再说,他关起来我反而放心。”
“为什么这么说?”
“他要是被放出来,回头再跑去行刺,那我还得给他擦屁股!”姑奶奶的时间,不是用来做他私人大夫用滴。
又是行刺?大师兄为什么要行刺太子?真想不通!
“既然那监视者不再出现,明日你好离开镖局了么?”邱宁出声赶人。
叶遥伸了个懒腰,“我早就想走了呢!我被他们日日夜夜的折腾,我的腰都快断了!你那些师弟们的精力,真的不是一般的旺啊!”
邱宁脸一黑,“你能不能别说这种话?”
“嗯?怎么了?”
“听着特叫人误会。不知道内幕的,还以为你把红楼开到我们镖局里来了!”其实,她是在教他那些师弟们玩麻将。
他那几个师弟,学上手后就迷得神魂颠倒,天天喊着三缺一,非要把她压在桌子上陪搓!回回搓,回回被她坑去百贯铜钱,他们还输得心甘情愿,越挫越勇,甚至苦里吧唧求着拜她为师。后来一想他们已经有了个师父,不能再拜第二个师父,所以他们改口喊她一声姑姑。据说,她喜欢听这称号。
现在,叶遥大摇大摆走在镖局里,左右逢源,姑姑长姑姑短,多吃得开啊!
钟思璃就是想不明白了,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她的师兄们都这么喜欢她?
叶遥说要走了,她把那麻将牌留在镖局里,那些师兄们,为了争夺归属权的问题,还特地打了一架。
临走前,师兄们挥手告别,泪眼汪汪,左劝右哄,叫她把镖局当娘家,以后有空常来玩。
这话听得钟思璃差点吐血身亡,一转身,又扑扑跑去屋子里豪豪大哭一顿。想起以前,她才是镖局里唯一一块心头宝啊。
过年刚过大半个月,京城里还算太平,除了元宵节颁了一次皇榜之后,这大街小巷里传的最多的绯闻,也就是皇宫里那死皮赖脸的南阳王,过了年还是不肯回封地,皇上左嘲右讽,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说来奇怪,以前,皇上几十道诏令都不见南阳王踏足京城地界,怎么今年,这般一反常态?
叶遥听见这消息,心头彷徨着要不要暂时离开京城?只是,那皇榜还吊在半空中,就差她伸手轻轻一撕的说……
可这块肥肉,她知道,她想吃,千百个人盯着她看呢!太子就不必说了,轩辕文爵身边那位国相爷,也不是吃素的货。所以她淡定路过皇榜,瞄两眼后,耐着性子继续路过。
今日,她不小心路过的时候突然看见皇榜被撕了。
仔细一询问才知道,那道招标令,好像已经有人承包了下来。
哎!
京城里,富商多的一比啊!有眼光的人都知道这里商机有多大!可怜她资本小,又没人给她当担保找钱庄借钱,又不能玩股票玩融资。
一块肥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溜走了,多可惜啊!
听说,撕那皇榜的,是京城第一富商富察书。
这皇榜一撕,百姓各个人心惶惶,虽然还没有说要他们搬迁的消息,却已经有不少的人,准备好行李包裹,强卖贱卖自家地契。
肥肉溜走了,叶遥摸着灰鼻子回家搞科研
回家搞科研项目。一回头,何云傲说,餐馆生意太红火,而现在又是冬季,蔬菜瓜果供应不上,食材严重短缺。这个问题十分严重!他来问问她有没有法子可想。
叶遥琢磨了会儿后,就说要建片温床!
说白了其实就是地暖。她把符文阵埋藏在土地下面,大面积提升果园的温度,这样一来,即使冬季下雪,温床带依然能长出四季水果。
叶遥陪着何云傲去选果园,挑来挑去挑中一大片园子,询问下来,这块地的主人竟然也是富察书的。
签地契的时候她还以为能和那位富商见上一面,哪知道,对方只派了个管家过来应付她,草草画了押,草草收了订金后掉头就走!
有钱人就是有腔调,估计她要是开口说要求见富老先生,估计那管家只会丢给她两道白眼。
富府。
十六岁的富志扑扑跑进客厅,正好看见父亲富察书给客人敬茶。
能有劳他父亲敬茶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富志走前说道,“爹爹!”
富察书看见富志就板着脸,“你又偷跑出去玩了是不是?”
“爹爹,孩儿的功课都做完了啊!出去玩一会儿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对了,爹爹,这位是?”
“这位是南阳的国相大人。”
“啊!”南阳国相宿奕,可是个有名的角儿!富志连忙上前行礼,“草民叩见国相大人。”
宿奕喝着香茶,轻声嗯,“起来吧。”
“国相大人找爹爹何事呢?”
“不孝子!要你多管闲事,还不快回屋念书去!”
“哦。”富志憋着嘴,耸拉着肩,离开了客厅,不过一转角,他趴在门口学狗儿一样偷听了起来。
宿奕放下茶盏,轻声问,“你撕了太子的皇榜,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有人唆使你这么做的?”
富察书温谦一声回话,“是草民自己的决定。”
“哦?那招标令的规则,你可仔细研究过?”
“嗯,研究过。”
“那你知不知道,京城这块黄金地皮,你要想投资进去,三五年内本钱都很难捞回来。如果再加上经营不善,十有七成,你会玩到倾家荡产!这么风险的招标,你也敢接?”
“至少,经营不善这种事,草民可以让它避免。有劳国相大人替草民担忧。”
啧,口气里还带着不少自负!他这第一富商的头衔,果真不是白来的。
富察书微微抬眸,瞄了宿奕一眼后,又垂头轻问,“宿大人是不是对我生意很感兴趣?也想来插一脚?分一杯羹?如果是这样的话,宿大人不必担心,草民非常乐意与宿大人成为生意合资伙伴。”
“得了,我对你的生意没什么兴趣!我就是想问问,你撕了那皇榜之后,可有人找你合资?”
“宿大人之前不也提过,风险太大,那些富商应该也有衡量,他们谁也不敢接这皇榜,自然不会上门来找我要合资。”
“那我问得再明白些,最近,有没有女人来找过你?一个十六岁的黄毛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