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芩也似是被自己的举动惊住了,抱着幽月身体开始发生变化,放手也不是,继续抱着也不是,万一……就有点尴尬了。
幽月也察觉到了宣芩的异样,猛的起身,“砰”的一声,头顶撞到了宣芩的下巴,宣芩疼的眼泪快出来了,幽月疼的眼冒金星。
这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幽月起身也碰到了桌子,笔墨纸砚撒了一地,而她自己又没站稳,宣芩顾不得擦眼泪,伸手去抓她,怕她跌倒,却被她带到地上。
俩人摔到地上,幽月的手摁到了砚台上,宣芩下跌的时候,她又本能的用手去挡,宣芩的脸被摁上了一个手印,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幽月,幽月抹了一把脸,问,“你这么看着我作甚?我的脸上有花不成?”
“噗——”宣芩笑喷了,“本来没有,现在是了。”
幽月也才发现,宣芩的脸也被她弄花了,也笑的不行。
帘子撩起,青衣大步走了进来,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旋即脸红的退了出去,“我……什么都没看到……”
“喂!”幽月起身,想要解释,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呐!
可是,还没站起来就被宣芩拉到了怀里,唇被封住了,“既然都被误会了,何将误会做成真的?”
幽月一把推开他,“宣芩……你……唔……”她所有的疑问都被吞到了肚子里,宣芩用行动告诉了她事实的真相,她要被吃掉了。
幽月被宣芩吻的思绪大乱,甚至都忘记了反抗。
脑海里,有关她跟宣芩的片段不停的回放,让她飘入云端,迷离起来,倏地,她睁开了眼睛,青衣临走时红着脸的表情才眼前忽现,她猛的推开宣芩,“你大爷的,青衣就站在帐外!”
宣芩低笑,“我们这个样子出去,说什么都没有发生,谁会相信?还不如做的更逼真一点!”
我去!
她想杀人的心情,谁能理解!
黑黝黝皴裂的土地,迎来了第一场雨,淅淅沥沥到瓢泼大雨,滋润着这片被摧残过的土地。
往常百姓会感叹,春雨贵如油。
现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冬天恐怕要饿死了。
幽月撑着伞,在泥泞的路上,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走着,珍珠翠绣花鞋沾满了泥巴,她竟浑不在意。
雨太大,一把小伞根本就遮不住,浅黄色的衫裙很快被打湿了,幽月抱了抱胳膊,继续往前走。
凌羽苦劝,幽月不听,凌羽只好让青衣给宣芩带话。
蓝衣飘飘,步履轻盈,宣芩很快就追上了幽月,挡在了她面前,幽月挪开伞,仰起头,雨水打在脸上又很快滑了下去。
“你怎么来了?”
宣芩将她的伞扶正,语气有些凉,“大雨天,别人都在躲雨,你跑出来作甚?”
幽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赏景,不可以?”
雨雾下,光秃秃的一大片,有什么可看的?
“回去。”宣芩冷下脸来。
幽月越过他,继续向前,“宣芩,你真的很烦!”
宣芩似乎生气了,粗鲁的抱起她就往回走,伞被遗忘在了雨中,大雨很快就将他们打湿了。
幽月挣扎,“喂,你发什么疯!”
宣芩抿唇不语。
幽月双手拍着他的胸膛,双脚来回踢腾,“你放开我,凭什么老是干涉我的事?”
宣芩冷着脸走的更快了。
幽月也怒了,“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这次,宣芩停下了,深邃无波的眸子里一片冰冷,他到底是她的谁,她到现在也没拎得清,是该让她清醒一下了。
☆、第八十章 算账(肥章)
幽月见宣芩停下,大喜,挣扎着要下来。
宣芩松手,幽月落地,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姑奶奶都淋透了,回头跟你算账!”
还不等幽月越过宣芩,就被他扯住了,雨水将她的衣衫浇湿,紧贴在身上,露出妙曼的身姿,火辣喷张,他的阿狸长大了。
可是,她的心却不定了,让他猜不透了。
幽月走了几步,发现宣芩还是待在原地不动,觉得话可能说的有点过了,便折身回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却被宣芩紧紧的拥住,吻了下去,很重,很贴,清凉微甜的气息带着浓浓的悲呛,伤心决绝。
幽月一怔,忽然觉得宣芩似是很难过,正待细细探查,宣芩却突然放开了她,消失在了雨雾中,背影落寞萧瑟。
幽月大声喊他,“宣芩,你给我站住!”
宣芩似是没听到,大步离去,头也不回。
幽月气的跺了跺脚,赚了便宜还这么大脾气,好像吃亏的是他似的!
回去再跟你算账!幽月恨恨的想。
转了一圈,幽月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里面的土质竟沙化了,原本泥泞的田地,到了里面竟松散的不沾脚了。
这是何故?
幽月蹲下,找了根棍子,往下挖了挖,目光深了深。
她扔掉棍子,往外走,雨不知何时停了,浑身湿透了,这样回去,希望不要见到人才好,一抬头却见凌羽抱着一件披风等在远处。
幽月走近,凌羽看了她一眼,幽月妙曼的身子火辣的烫红了她的眼,她迅速的低下头,将披风递给她,幽月愕然,凌羽是女子见了她竟还不如宣芩坦然。
“做的不错!越来越有人情味了!”幽月披好披风,赞叹了一声。
凌羽面无表情的回话,“……公子吩咐的。”
幽月乐了,这是怕她找他算账,先来讨好她了,“先准备热水,我沐浴一下,然后过去找他……算账。”
上次水被赖六放掉了之后,宣芩找人很快又运了过来,由影卫暗中监督,水总算是按时供应上了。
幽月舒舒服服的洗了澡,绞干了头发,换好衣服就去了宣芩的营帐,却没见到人。
她被挡在了外面,青衣不敢看幽月,公子吩咐,不能让幽月进去。
幽月噎住,挥了挥手,“你跟他说,大不了我不跟他算账了,我有正事找他,让他出来见我。”
青衣叹气,却也转身过去请示,摇着头回来说,公子不见她。
幽月轻笑,“莫不是又跟上次一样,在沐浴?”
如果真是,她不介意再偷看一回。
“怎么会一样?”青衣辩解道,“上次公子是给苏将军疗伤后,内力空虚,伤了自己,在药浴疗伤呢,这次又没有受伤,何须沐浴?”
给苏钰疗伤?
他俩不是谁都看不上谁吗?他怎么会给苏钰疗伤,还伤了自己?
青衣便给幽月解释起来,当时苏钰被救上来之后,他虽然喝了幽月的血不至于死掉,却也没能真的将毒解了,宣芩便用内力将苏钰的毒逼了出来,苏钰不想欠宣芩的人情,便挣扎排斥,不要宣芩给他逼毒,宣芩正在用功,被打断,内力反噬伤了自己,却在倒下的时候,点住了苏钰的穴道,硬撑着给苏钰解毒。
后来,苏钰吐出一口毒血,他体内的毒基本上被逼出,余下的,只要好好调理就能彻底清除。
他们却在屋子里密谈了良久,之后,苏钰就离开了。
“他们两个人谈了什么?”幽月有点好奇,苏钰连招呼也不打,再次见面也像变了样似的,莫不是跟那次谈话有关?
青衣摇头,他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只希望幽月不要为难他。
幽月也不为难他,宣芩只说不见她,却也没说不让她在门口,她索性搬了个凳子,做到了大营门口,她就不信,他能憋住一天不嘘嘘。
幽月在宣芩的营帐外等到天黑也没见到他出来,她怀疑他是不是一天没喝水。
有几个将士进去又出来,却没见宣芩的影子,她要闯,青衣就出来拦着。
用一个不知所谓的故事,换她一天安稳,这买卖真划算!
幽月瞪了青衣一眼,甩袖离去。
第二日,幽月又前去寻宣芩,还是被挡了回来,她无奈的蹲在自己的营帐前,看着那只跳来跳去的小鸟发呆。
那小鸟见幽月在看它,便试探着跳近,见幽月没有要伤害它的意思,便又跳近了一步,机灵乖巧,颇有灵性。
“要是你能给我找来一粒粮食种子就好了”,幽月盯着那只小鸟,恨恨的想,她若是种出粮食来的话,宣芩就会求着见她的,到时候,她也学一学他,将他挡回去。
想想就爽。
可是,当她真的看到那只小鸟飞走了,又衔着一颗种子飞过来,在她周围转圈时,她真的激动了。
幽月轻轻的伸出手,小鸟落在她白皙的手上,吐出一颗圆润饱满的种子。
“你若是真的能听懂我的话,就再给我带一颗过来。”幽月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小鸟轻轻的啄了一下她的手心,飞走了。
幽月看着它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从视线中消失,叹口气,“它哪能真的听懂人话,不过巧合罢了。”
遂躺回去,补觉去了,不管心情如何,午睡是必须的。
过了好大一会儿,凌羽端着热茶过来,有些奇怪的说,“都说鸟怕人,这里的鸟不但不怕人,还想着往屋子里钻,太匪夷所思了。”
幽月接过茶,悻悻的说,“不光是鸟,人到了这里也变得匪夷所思,让人捉摸不透了,懂不懂就玩闭门羹,幼稚!等等……你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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