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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 (玲珑绛)


馥云一下禁了声,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也只她一个傻瓜,还天真地以为会有与他携手的一日!
卫良和根本不愿与他们废话一句,抬起手来,声音犹如阴间的黑白无常,阴狠决绝,“来人,柯景睿狼心狗肺。烧毁库房,挟持大盛子民,罪重当诛,拿下!”
一旁的裴泽卓青喊声应道,“属下遵命!”
一时之间,柯景睿与一众盛军厮杀在一块儿。
卫良和仍端坐高头大马之上,双手抱胸,阴森的眸子状似无意地扫视着,面色阴沉地似乎滴出水来。
他们打斗许久,柯景睿脱不了身,而裴泽卓青联手也擒不住他,不过柯景睿内力渐越不支,怕是撑不了多久。
卫良和却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趣之事上,只见他猛然拔出佩剑,大喝一声。“尔等退下!”
说时迟那时快,他全身的内力全部灌进佩剑里,忽而狠力一掷,那佩剑晃着寒光,只听破空的呼啸声,直直朝他袭去。
士兵堪堪躲开,柯景睿接了裴泽卓青齐齐砍来的两刀,耳珠一动,豁然回身,想避开已是来不及,只好以刀身接下,但他哪里挡得住卫良和灌满内力的一剑。被逼得连连退后,终是撑持不住,倒地吐血。
卓青裴泽忙以刀架住他的要害。
馥云公主那厢也被押着。
卫良和甚至不愿多看他们一眼,更别多说开口了,只对着部下道,“带走!”
夜里,万籁俱寂,只有枝头的鸦雀偶有一声呜啼。
男人处理完政务,扭了扭僵硬的颈脖,缓步走到窗前,眉目满是惦念,望着外头那暗沉沉的木桩,竟是不经心柔声唤了句,“桩儿——”
他心头惦记得紧,连焦实禄入帐也没有丝毫觉察,“将军,方才回营的驿兵回报,夫人一切安好,不出七日。便可抵达沁州,何辅已候在那儿了。”
卫良和微微侧脸,点头道,“嗯,你再飞鸽传书给何辅,叫他再去庆城接应桩儿,直到见到人为止!务必确保她母子平安!”
焦实禄应了,顿了良久,才道,“将军,听闻柯景睿那儿,已跟守卫说了无数次,想见一见您。”
男人回身,行走间衣衫飘飞,落座理了理衣摆。为焦实禄请了一杯茶,才问,“他如何说?”
焦实禄原话照搬,“说是这兴许是您与他最后一次见面,今时往昔的恩怨纠葛,总得当面说清才好。”
卫良和侧眸,沉默良久,这才起身,道,“如此,本将军倒要亲自会一会他!”
男人行动力素来极强,说做就做,马上起身,径直朝牢笼那儿走去。
柯景睿沦为阶下囚,发丝凌乱。身上沾满麦叶,浑身臭哄哄,落魄不堪。
男人大步流星地走来,在距离牢笼五六步处停住脚步,负手而立,星眸淡漠。
夜色深阑,鸟栖鸦无声,凉意习习。
往昔情同手足的兄弟,已是反目成仇,不由叫人直唏嘘。
柯景睿慵懒地靠着铁栏,仿佛不是困在牢笼里,而是在奢华的金殿内,“你终究还是来了。”
卫良和肩背挺直,立在天地间,淡淡开口。“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柯景睿呵了一声,心知此番必死无疑,他忽然觉得,能死在他的剑下,也没什么遗憾的了,自也是毫不顾忌,“王锋是我所杀,你是不是恨不能将我挫骨扬灰?”
卫良和的眸子登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紧握的手青筋暴起,咬紧牙关,才忍下拔剑的冲动,“杀你?你以为死了就当是报仇雪恨了?只有活着,众叛亲离地活着最痛苦!我又何苦脏了自个儿的手?”
柯景睿一听,登时扬声大笑。“卫良和,今时今日,我柯景睿落在你手里,也算是自作自受,死而无憾。但你以为你有多高尚?”
“当年我回京求职,悠云她巴巴地跑来,只以为是你回来了,可每每她满怀希望,哪次不是落空。但她仍是会来找我,只为打听你的事情,好多了解你一些。我以为你只不近女色,还曾一度为抢了悠云而懊悔,可当见到你对贺桩那模样,简直二十四孝模范,我才知,原来你不是冷血,只是悠云不是对的人!”
“卫良和,你不爱她,为何还占着准驸马的名头不放?你对不住她!当年明明是我们兄弟七人一道进殿受封,凭什么你被封侯?凭什么悠云只眼里只你一人?”
“哼,你以为贺桩就是你对的人么?以她的身世,她早晚会害死你!”
听他如此一说,显然是知道了桩儿的家世,卫良和彻底动了怒,“柯景睿,涉及男女私情,难道我还要向你解释么?至于封侯,宸王当年赏罚分明,论功行赏,哪一样又冤枉了你?桩儿她是我的人。你若敢再命人动她一刀,我敢保证,我必还长公主会两剑!”
“还有王锋。”卫良和忽而走近,双手扯着他的衣领,眸间盈血,薄唇里凝着寒意,“他究竟哪里对你不住,你非要赶尽杀绝?”
若说当年柯景睿恨他夺走了长公主,可这与王锋有何干系?
柯景睿由着他抓,竟丝毫不反抗,笑得掉泪,“呵,你是不是还要问,你那老丈人和丈母娘,老弱病残。我怎就下得去手?”
他忽而震开双臂,特意把脸往前凑了凑,神色颇为欠揍,“他们不死,又如何伤得了你?是不是恨不能杀了我,你杀呀,杀呀!”
柯景睿笑得狂妄,卫良和心头躁动的因子无不在叫嚣着冲动,可他不愿自己也变得跟柯景睿那般弑杀成性。
男人咬着牙,缓慢而又艰难地松开他,忽而笑道,“我不杀你!可大驸马与外敌串通,合谋残害大盛同胞,你说,这消息若是传回京都,长公主与皇帝会如何?”
见他面色越发惨白,男人蹲下长腿,手有意无意地拨着干麦叶,继而道,“以圣上的秉性,你以为他会饶你一命?早在你流放南蛮之地,长公主的那点薄面,就被你耗尽了,你以为皇帝会放过你?”
“我的岳父为了不叫我为难,毅然决然地坠楼。而你的老丈人,却要杀你。柯景睿,你的人生还能过得更失败些么?还有长公主,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你说你做的什么孽?”
柯景睿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卫良和。你既然不让悠云好过,我自也有法子逼死贺桩腹中的胎儿。那胎儿也有好几个月了吧,若是这会儿没了,只怕连他娘亲……”
两个人幼稚地斗嘴,专挑软肋攻击。
卫良和怒瞪着他,忽而掌上凝聚内力,一把劈在他头顶之上,面露狠绝。
这种人,骨子里下作得很!
他心头翻江倒海地恨,对付这种不知悔改之人,他根本就不该心存妄想。
“我绝对不会给你接近桩儿的机会!”卫良和怒喝。
就算不伤他性命,男人也有的是法子叫他生不如死地活着!
卫良和掌上的内力如同巨大的漩涡,柯景睿只觉浑身发冷,根本不由他控制,他体内的内力正源源不断地流失。
柯景睿浑身抽搐。面目狰狞,心里惊惧不已,他的武功何时已长进到足以摄取他人功力的程度了?
他浑身难受,内心凄惶,若是失去武功,那根本无异于一个废人!
他要是成了一个废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柯景睿睁目垂泪,想开口求他住手,可他根本没法子说话。
卫良和内力惊人,发了狠地要虐他千百遍,自然不会松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卫良和感觉不到柯景睿体内残存着丝毫的内力,这才收回手来,柯景睿轰然倒地,睁着模糊的双眼,神色僵冷。
直至半个月后,柯景睿叛国通敌,被北定大将军一掌夺了内力之事,才传到京都。
不过他与馥云公主一道被困在囚车,一路不知挨了多少野菜臭鸡蛋,早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
长公主这阵子青灯伴古佛,等她听到消息,贺桩已回神侯府住了好几日。
这一日正好命清莲拿着夫君的衣裳出来晒晒,想着命人送到边关去。
一路奔波,不过车上的多是女眷,行程并不快,贺桩不受什么苦头,反倒是肚子越来越大,吃的也越来越多,不过她人倒还是清瘦。
她这会儿正倚在贵妃椅上与孩子说话,便听清莲急匆匆跑进来,满头大汗道,“不好了夫人,长公主闯进门来了——”


身世暴露!

贺桩早在路上便听闻柯景睿被抓一事,想来长公主也是为了此事而来。
她沉思片刻,只道,“别拦了,反正也拦不住。”
清莲担心长公主会对夫人不利,连忙问,“奴婢瞧着长公主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要不要请老夫人来?”
贺桩知她是担忧自个儿,反倒笑了,“祖母年事已高,哪能让这些琐事扰了她老人家清净?”
有前车之鉴,清莲仍旧不安,“长公主一来,那可不是什么琐事。”
贺桩听着外头隐约传来嘈杂声,面色渐渐变冷,“不必了。我总不能事事都劳烦祖母。”
正说着,只见一身素净简约的容萱正趾高气昂地快步走来,她猛然停住脚步,立在庭院,冷冷瞥了贺桩一眼,这才微微侧眸,冰冷道,“尔等还不速速退下?”
贺桩不想府里的下人为难,抬手对他们摆摆手。
长公主这回才冷着脸踏入蒲良苑,劈头盖脸就道。“你第一次入宫那次,母后问了你为何闺名独叫一个桩字,你只说命里五行缺木,本公主还不当一回事。这阵子才记起,先太傅庄先生府上的嫡女千金,闺名可不就是一个桩?原来那不是你第一回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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