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肯定会来的,否则水面上就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那么多空的船只了!”朱子阳寻了个舒服的坐姿,后背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小憩。
又过了一会,房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朱子阳和安常同一时间挣开了双眼,朱子阳嘴角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终于来了,安在,准备发信号告诉王冲,小鳖进瓮了!”
“是!”安在立刻出去办了。
一个黑衣人揭开瓦片,将雪蜘蛛丝顺着空隙顺了下来,蜘蛛丝的另一头上绑着一个铁丝勾,三晃两晃蜘蛛丝的铁丝勾就勾住了窗棱的一根木头。
接着窗户轻轻的捅破一个小孔,从孔里也射进一条雪蜘蛛丝,与房顶上的蜘蛛丝相连。
这时安在的蓝色信号在院中闪亮,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从附近的树上,草丛里,玉成轩的房梁上,跃出许多的暗卫来。
那两个黑衣人暗惊不好,顾不得布置好现场,忙找机会突围,同时吹响了随身携带的银质小勺子,短短长长的哨声在夜幕中想起。
他们还来不及逃走,从玉成轩的前后两个大门处跑进许多银甲银盔的护卫,各个兵器精良。
领头的一个白袍将领一声令下,一张弥天大网从天而降,将那两个暗卫网了个结结实实,那网子甚是结实,任他们如何挣扎,也逃不出。
他们还来不及掏出匕首,割断网子,王冲就带着人一拥而上。
黑衣人虽然武功高强,轻功更是万里得一,但深陷囵圄,插翅难飞。
一个黑衣人用银质的哨子吹出另一个音调,然后二人对视一眼,竟视死如归,将牙齿里藏着的毒药咬碎,瞬间便没了气息。
朱子阳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攥上,脸色阴沉沉的,“给我搜,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许放过!”
朱子阳的亲卫立刻上前搜查,只在那两个黑衣人的身上搜出一个银质的小勺子,还有一块刻有奇怪符号的木牌。
朱子阳看了半天的木牌也没有任何线索,亲自将这些东西送到了朱啸的寝殿。
朱啸也一直没有睡,在等朱子阳的结果,他接过那个小哨子看了看,又拿起了木牌。
似曾相识,他又想了一会,恍然大悟,“这个和几年前皇后宫里的金缕衣失窃时留下的木牌一模一样,对,这里有个小小的无字,所以我记得格外清楚!”
朱子阳倒吸了口气,金缕衣,花千秋?
无影楼内,花千秋听完地上跪着的两个影卫的禀报,脸上面无表情,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茶杯的盖子,下一秒,加杯子整个扔到了地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影四的头又低下些,倒还能保持镇定,但影三十二却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身子,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楼里的人很少见过花千秋发这么大脾气的,他向来是笑面虎,心里的想法很少会表现在脸上,就算下达生死决定时,嘴上依旧挂着邪魅的笑。
“朱子阳,看来是我对你太容忍了,连我的人你都敢杀!”
花千秋一甩袖子,目光锐利的望着屋子的一角。
“主上,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朱啸呢?”如月不解的问道,如果只是杀了朱啸,那影卫们恐怕早就能杀他十次八次了,哪用这么费心思,搞一个又一个的闹剧。
“死?死是最简单的惩罚了,他欠我的,怎么可以一死了之?”花千秋沉思了一下,“朱子成也放了出来,他的母族力量雄厚,朱啸不可能关他一辈子的,哼!”
“影四!”
“主上!”影四抱拳道。
“去,安排人夸大朱子阳的功劳,是该挑起兄弟之争了!”花千秋安排道。
“是!”影四应道,带着影三十二出了主殿。
朱子阳得了空闲,一刻不休息的赶到了欧阳生的庄子,欧阳生让他在厅里凉了一个时辰才缓缓走来。
医仙子本来就救过丁忆灵的命,丁忆灵又认他为舅舅,朱子阳理应给他几分薄面,但医仙子有意将他晾在此处,朱子阳茶水都喝了快两壶了,心里自是有些不满。
“不好意思,六皇子,我有事来晚了!”欧阳生也未行礼,直接走进内堂,坐了下来,也不去理会朱子阳不虞的脸色。
朱子阳不语,欧阳生也不说话,直到朱子阳担心丁忆灵,才不得不先提起话茬,“神医,不知本王的王妃是否在你府上?”
欧阳生惊讶的问道,“王妃?六皇子何时大婚的?我怎么不知?可有你父皇的谕旨?王妃的名字可有入你族家的玉蝶?”
欧阳生咄咄逼人的话,让朱子阳的脸色红了又紫,紫了又红!
“如果都没有,在下就不知道您说的那个王妃是谁了!”欧阳生淡淡的说道。
“你!”朱子阳皱起眉头,肝火大盛!
-本章完结-
☆、11马车内和好
欧阳生不去理会朱子阳的脸色,继续不咸不淡的说道,“不知道殿下知不知道丁忆灵的娘亲就是京都曾经名噪一时的才女欧阳梦玲,也不知道殿下知不知道,在下的真名是欧阳生!”
朱子阳的目光有些吃惊的看着欧阳生的脸,“你,你是灵儿的亲舅舅?”
“不错!”欧阳生点了点头,“家姐脾气柔顺,年轻时不敢违抗长辈的意思,嫁给了当时还是侯爷的朱文武,但我就没有她那么好的脾气,自幼跟随师父孟老神医习医十年,也算小成,这几年在他国也结交了些权贵,别的不敢担保,要是把灵儿随便往哪个国家一藏,恐怕殿下没有个十年八年的还就真的找不到,您信吗?”
朱子阳的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红,一旁的安在也铁青着脸,安在刚要上前理论,就被朱子阳挥手按了下来。
“舅舅想如何?”朱子阳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铿锵有力的问道。
“善待我灵儿!”欧阳生一字一句的答道,“家姐一生就命运多舛,她唯一的女儿万万不可再走她的老路,我知道你们皇家门槛高,看不起我灵儿,但欧阳生认为权势不过是过眼云烟,嫁给你们皇室中人也不一定就是好的归宿,我其实不想让家姐唯一的女儿踏入你皇子府的!”
“舅舅,你不是不知道,我对灵儿是真心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朱子阳说道。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不去打扰你们的原因,路是她自己选的,我不去勉强她,但下一次灵儿再带着一颗受伤的心回来,你就不用登门了,因为你来了也见不到她!”欧阳生淡淡的说道,冷漠的表情更多了几分疏远和坚持。
朱子阳默默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秦芳,请你姑姑出来!”欧阳生见目的达到了,便着人去请丁忆灵。
一旁的小丫鬟福了福身,忙去请丁忆灵了。
丁忆灵一进门,朱子阳就站了起来,“灵儿,你随我回府吧!”
丁忆灵看了他一眼,挑了一张离欧阳生近的椅子坐下,“舅舅,我回府了,有空我再来看你!”
欧阳生的脸色柔了不少,他拍了拍丁忆灵的手背,“回去吧,你的身子也调养的差不多了,不日就会和殿下怀有子嗣,但孩子的事也不用太着急,有时太心急也会事倍功半,反而不易有子!”
“是啊,灵儿,我们顺其自然就好,不用着急!”朱子阳在一旁也跟着劝道。
丁忆灵点了点头,随着朱子阳上了回皇子府的马车。
上了马车,朱子阳的脸色才阴沉下来,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对丁忆灵发脾气,这时无人才发作。
丁忆灵靠在马车的窗户上,眼睛看向外面,也无心与他说话。
一时间马车里的气氛不是很好。
“灵儿,你为什么不告而别?”朱子阳先打破了沉静。
“我看不下去你和温柔伊的亲亲我我,出来透透气!”丁忆灵说道。
“我什么时候跟她亲亲我我了?”
“没有嘛?那她腰上的银铃铛是怎么来的?那天晚上你去了她的房间为什么没有回来?”丁忆灵问道,“我还一心想着调养身体,给你生个儿子,看来也不用了,有了她温柔伊,还用我干什么啊?是吧?你要是觉得我碍你眼了,直接告诉我就行,我保证一句话也不说就给她腾地方!”
朱子阳不等丁忆灵说完,一把拉过来她的手,低头覆上了那张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嘴。
丁忆灵开始还有些挣扎,但力气没有朱子阳的大,腰上的大手如铁钳一般将她紧紧的固定在朱子阳温热的怀中。
朱子阳再放开丁忆灵时,她已经是气喘吁吁,发丝也有些凌乱了,眼睛仍旧不服的盯着朱子阳看。
朱子阳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块上好的和田玉佩,“本来是想着三天后你的生辰送给你的,现在看来是不送不行了!”
丁忆灵的眼角撇了一眼,也不伸手去拿。
“我是在街上偶遇温柔伊的,当时我是为了买它,送给你当做你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只不过是顺道才给她买了个街上小摊的银铃铛!”朱子阳慢慢的解释道,“至于那天晚上,我有回房的,只是看见你睡熟了,不忍打扰你,才在小榻上将就了一会的,这里还有人不识好人心!”
朱子阳轻轻的刮了丁忆灵的鼻子一下。
丁忆灵的脸色好了很多,只是还有些拉不下面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