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韩家口,朱子阳吩咐大军在野外扎营,他带着不多的人住进了王冲提前安排好的一个四合院。
自己的院子要比客栈更容易养病一些,也省的人多眼杂,也可以避开一些耳目,比如最近十分活跃的无影楼。
这一顿波折,丁忆灵的气息又微弱了几分,请来的大夫是如走马观花的在四合院里穿梭,能说的准丁忆灵病的占上一小半,但能说出怎么治的就没有了,朱子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一天后,安常赶了回来,他见到朱子阳后直直的跪下,也不言语,眼睛通红,半天憋出一句,“我终于见到主子了!”
朱子阳也有些动容,安常安在几乎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情分自不必说,他带了些鼻音说道,“好了,我不没事吗?快起来吧!”
安常仍跪在地上不肯起,“主子,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去哪,都让安常跟着保护您好不好?”
“行,快起吧!看你灰头土脸的,赶紧去洗漱一番,吃点东西。”
“安常失职,没有保护好主子,先前是找到您重要,现在您安全了,安常自该去领罚!”
“不怨你,起来吧!”朱子阳劝道,甚至走上前亲自拉他。
安常这个直心眼的人也是一门心思,非要朱子阳罚他,他才心安,朱子阳无法,只得让他去王冲那领三鞭子自当受罚。
本以为王冲和他们关系都不错,适当意思意思就罢了,没想到安常这头倔驴非要实实在在的受刑,鞭子打的轻了反而不干。
这三鞭打在他的背上,也让他疼了好几天。
文若斌一直在丁忆灵的床前候着,最后见大夫都没有法子,她的气息又日渐虚弱,便将心头一直徘徊的一个很不靠谱的法子说了出来。
“殿下,现在王妃的情况你也知道,再这样下去,怕是凶多吉少,草民这还有最后一个延缓病情的笨办法,分散胸腹的毒素,再着人去请我的师兄,医仙子,他或许有办法能救王妃的命。”
朱子阳心头一喜,到了此时恐怕就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无论是什么办法,都要一试的。
“文公子快说,什么办法?”
“春药!”
“春药?”朱子阳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是,是春药!”文若斌郑重的点了点头。
“现在王妃的寒毒都集中在了内脏中,春药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加快血液流通,将毒素分散开来,减轻内脏的毒素分量,可延缓病情。
男女教合本来也有促进体液流转的功效,能转移一部分毒素。
当然这个法子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那毒素随体液流淌,对男体也会有一定的危害,要不要用,就请殿下自己定夺了!”
朱子阳只犹豫了片刻,马上着人去准备春药了,安常在他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朱子阳站起来,他就紧跟着站起来,朱子阳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朱子阳一看他,他就一副有话想说的模样,但马上又低下头。
如此几番后,朱子阳有些不耐烦了,他盯着安常,“有什么话,说!”
“主子,您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万一也中毒。”
“那你有别的方法救王妃吗?”
安常刚要张嘴,就马上闭上,眼睛看着地面。
“这事,谁也替不了本宫,好了,别劝了,下去吧!”朱子阳挥退了安常,他站在自己身边,就算不说话,也会让他心烦。
当天下午,两个丫鬟帮丁忆灵洗漱干净,换上红色的衣衫,朱子阳的房间也布置成了鲜艳的红色。
丁忆灵几乎都不怎么清醒了,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
朱子阳挥退所有的人,端起桌子上的两杯酒,将春药倒进其中的一杯,然后一口喝进嘴里,又俯身哺进丁忆灵嘴里。
朱子阳又端起另一杯没有放春药的酒一饮而下。
“灵儿,今天就算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吧!”朱子阳倾身吻了一下丁忆灵的额头,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本春宫图。
就在他准备帮丁忆灵脱衣服时,四合院的大门被敲的咣咣直响,里面的人还来不及开门了,就有四五个黑衣人从墙头跃了进来,从里面将门打开。
花千秋在十几个黑衣人的保护下径直走进了院子。
“朱子阳,你把灵儿藏哪了?”
朱子阳无声的叹了口气,又将丁忆灵的领口拉好,起身推门走了出来。
“还是被你找到了,解药带了吗?”
花千秋往朱子阳的方向走去,并没有在他身前停下,路过朱子阳时说了句,“你怎么没事?”然后推门大步走了进去。
安常疾步走来,上前一步刚要拦下花千秋,花千秋身后的如月就上前接下了他的招数。
朱子阳也不去管二人的争斗,转身随着花千秋走了进来。
满眼的红,花千秋的脸色暗了下来,他凌厉的回头扫了朱子阳一眼,他知道朱子阳就跟在他身后。
朱子阳只当没有看见他不善的眼光,挑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殿下确定你不是在乘人之危吗?你这样仓促的成婚,可有问过丁忆灵同意不同意?”花千秋的拳头紧握,他差一点就给朱子阳一拳了。
“花当家的自己去看看吧,我倒是希望她能回应我一句!”朱子阳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床上的丁忆灵,带了几分悲切之色看向花千秋。
花千秋走到床前,轻声喊了两句,“灵儿,灵儿?”
见她不应声,眉间也多了几分焦急之色,伸手摸上丁忆灵的脉门。
花千秋是懂些医术的,虽说不上有多高,但比寻常的大夫要强上许多,否则当年也不能给丁万山研制出专门治心口疼痛的丹药了。
花千秋闭上眼,轻声叹了一口气,又将丁忆灵的手放回被子里。
朱子阳见他的脸色,便猜到几分,看来花千秋多半也是无能为力,刚有了一丝的希望又破灭了,不由的心里多了几分恼怒。
“你想要我的命,也无妨,干嘛要连累丁忆灵,她还是你的侄女呢,如今这样的结局,你对得起死去的丁大当家的嘛?”朱子阳眉宇间多了几分恼恨,眼神夹杂了愤怒。
“你可以不信,但我只说一遍,诱杀你的事与我无关。”花千秋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丁忆灵的脸。
丁忆灵的血液流动的慢,喝下了春药这半天才慢慢显现出效果来,迷糊中感觉到脸颊有人碰触,便不由自主的伸手抓住来回摩挲。
花千秋却以为她是要醒了,忙低头查看,轻声喊着丁忆灵的名字。
朱子阳也站起身,走到床前查看,也以为是丁忆灵要醒了。
但丁忆灵闭着眼紧紧的抓着花千秋的手,脸颊微微变红,也不见醒过来的迹象。
“别管怎么说,灵儿中毒也与你有关,要不是你教会了魏婷婷,她又怎么会射毒针,现在灵儿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你难道不该做些什么吗?”朱子阳居高临下的看着花千秋,他真的长的太妖媚了,倒不像是人间之物,应该是狐狸精才对。
朱子阳转身又坐回椅子上,懒得再多看一眼这只妖孽。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我的毒针了,而是灵儿体内的寒毒,毒药过几天才能做出来,现在还少一味药引,我的手下正在寻。”花千秋将丁忆灵的手放进被子里,“你们是怎么爬出那个坑洞的,那么深的水,那么冷,也难怪灵儿的阴毒这么严重!”
“不爬出来,等着饿死渴死啊?”
“三天后我就挖开坑洞了,你就不能再等等?”花千秋语气不善的说道。
“花大当家的,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挖出我们啊,我当然得先自寻出路了!”
二人激烈的争吵之际,丁忆灵一个嘤咛,将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丁忆灵的脸颊更红了,她扭动着身体,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双腿在被子下不停的磨蹭着。
花千秋刚要伸手摸脉,朱子阳一语道破,“春药发挥作用了!”
“你给她喂了春药?”花千秋几乎是吼出来的。
朱子阳单膝跪在床前,伸手拉住了丁忆灵胡乱挥动的手。
“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啊,只好先延缓病情,再做打算!”朱子阳淡淡的说道。
花千秋刚要反驳,床上的丁忆灵扭着身体将朱子阳的手握在胸前,嘴里呢喃道,“子阳,子阳,子阳。。。。”
花千秋闭着眼缓了口气,事已至此,这个办法确实有用,他拂袖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路过桌子时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丸。
“一人一颗,白酒送服。”
咣当一声将门关上,然后院子里如月与安常打斗的声音也停止了,安常赶紧推门进来查看。
朱子阳将药瓶拿在手里,倒出两颗药丸,拿起一颗放进嘴里,从桌子上提起一壶酒,一口送下手里的药丸。
安常皱着眉头问道,“主子,这个是什么的药丸?”
“不知道,花千秋留下的!”
“不知道您就吃啊?”
“我相信他!”
“。。。。”
朱子阳沉了一会,见没什么不适,才拿起另一颗药丸放进丁忆灵嘴里,然后仰头顺着酒壶的嘴喝了一口酒,俯身贴上丁忆灵火热的唇瓣哺了进去。
丁忆灵不知是不是没有喝够,将药丸或着香醇的酒液咽下,仍舍不得放开朱子阳温热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