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忍着身上钻心的疼,冷清悠努力仰着头。就算是死,她也不愿被人看扁。
“信不信,你大可去问阎王爷。”
这一鞭子,却是朝着冷清悠细嫩的脖颈袭来。
九节鞭无情的缠上了脖子,瞬间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的冷清悠,无力的伸出双手抓着布满尖锐倒刺的鞭子。
白嫩的手心被扎破,之前被大师兄包扎好的左手,伤口再次裂开,又再次的染满了鲜血。
看着地上垂死挣扎的冷清悠,紫弋盯着她发红的双眼,小脸涨得通红。眼见她已经双眼外翻,唇色发紫,只要她稍微一用力,那细嫩的脖颈就会被她勒断,心里之前的层层戒备也随之裂开了一条缝。
而一股无色无味的细风,正沿着那条裂开的缝隙钻进去,一点点的侵蚀着那人的力量。
暗自得意的紫弋,鄙夷的打量着浑身是血的冷清悠。知道她不会武功,只是没想到居然弱得毫无还手之力。不过才挥了几十下鞭子,她还没有过瘾,居然就快不行了。
看来,还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娇弱的不堪一击。这样的女人,还没有资格当她的对手。眼神不屑的收紧手中的九节鞭,她马上就又解决一个绊脚石了。
就在这时,手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一身内力居然凭空消失,一丝一毫也使不开。不信邪的更用力抓紧手中的九节鞭,却险些连鞭子也握不住。
四肢酸软无力,浑身没劲儿。
这不可能,刚才她已经万般小心了,到底是什么时候中了冷清悠的毒?
“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过是一些类似于,你们之前给我下的软筋散罢了。”
力道消失,脖子上的九节鞭也随之松开。浑身是伤,趴在地上的冷清悠,颤巍的放下手中的短匕,伸出手指从牛皮袋里取出一颗九花玉露丸塞进嘴里。
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点,冷清悠便撑着身侧的石壁,咬着牙关站起身,一步步的朝前走去。
半弯着腰,站在紫弋身前,冷清悠知道她的软骨散管不了多久,于是决定出手点住紫弋身上的穴位,让她两个时辰之内不能动弹,也好给她时间疗伤而等待大师兄。
做完了这一切,冷清悠又将她手中的九节鞭拿过来扔到一边。然后继续朝着石门的地方挪去。
自始至终,再没有偏过头看一眼被下了软骨散后,筋骨无力,一头冷汗被她点了穴瘫软在地上的紫弋。
“为什么不杀了我?我不需要你可怜,装好人。”
寸步艰难地朝前挪动着的冷清悠,却没有开口。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早已没有了力气。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难道让她告诉紫弋,只是因为她不喜欢见血吗?
还是告诉她,因为这样的紫弋,很像一个人。一个让她亏欠一辈子的人。只是因为这样,所以她不想再一次经历那样的感觉。
“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
那就等她后悔了再说。
背抵着身后的石门,再次从怀里掏出之前大师兄所给的玉石,不知不觉已到了后半夜,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会亮了。
大师兄,你到底在哪里?
“你知道,你手中此刻拿着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吗?”
“那是暗夜麾下,六个分部中,每个分部的首领所持有的专属的令牌。有了它,便可以自由出入这浮云岭。这六块牌子,是主上亲自设计,命令人打造的。”
“你那牌子,是你那大师兄给你的吧!那你猜猜看,他又是从何处得之呢?莫不成是去偷的?”
一边用言语暗自挑衅的冷清悠,试图,在她心里播下怀疑的种子;一边则企图引开冷清悠的注意力暗自冲顶着经脉,想要将体内的慢性毒药逼出体外。
“主上所设计的每一块牌子,上面都有特殊的标记,代表着我们每一个人的代号。但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能看出,其中的奥妙。”
“你手中的那块牌子,若是将其对着月光,让月光穿过,便能看到上面浮现出来的那个字体。”
“你若不信可以亲自试试。”
“如果大师兄真的是暗夜的人,那不就是你的同伴吗?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吗?”
自然,为的是这一刻。
明明身上的穴位已经被冷清悠封住,垂放在身侧的手却轻微的动了动。中指的指尖上不知何时被割破,一股细小的血缓缓流出。
而另一只手则悄无声息的挪向腰际,握上她放在腰间的令牌。
像是突然触动了机关,原本平静的峡谷也开始动荡起来。背抵着身后石门的冷清悠,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毫无预兆的掉进了突然从中间破开的石门里面。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神色幽暗的眼睁睁的看着冷清悠跌入石门后面的深谷,中指上的血还在留,紫弋已经冲破了穴位站起身。与其说是冲破,不如说在冷清悠点她穴道的时候,她便将几处大穴暗中挪了位置。
所以方才,她并没有被点中。只是为了争取时间化解体内的毒性。自小就泡在药水里长大的她,可以说已经百毒不侵。只是,冷清悠所下之物好生奇怪。说是毒,却又更像麻痹神经的药物。
第一次接触这种药物,难免花费时间多了点,还好最后没碍事。
不同的开门方式,石门转动的角度不同,出去的人所面对的场景也不一样。她方才打开的那道石门,不是出口,而是后山的深谷。
这里地形复杂,高低起伏,重谷叠嶂,一环包着一环。
第六十五章 遗忘
外人若是不知晓,即使手握着出去的令牌,也可能会不慎掉进丛丛陷阱里。
站起身,紫弋取回插进石门上的令牌,掏出衣袖中的丝帕,轻拭着九节鞭上沾染的血迹。
所以说她不喜欢亲自动手,因为每次都会弄脏了她的鞭子。
石门已经关闭,冷清悠一个毫无武功内力的人,掉下去必死无疑。
转过后挥了挥衣袖上沾染的尘土,她也该回去了。
刚回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紫弋就被前来的侍女请去。说是主子找了她好半天了。
同样是一张脸,此刻的紫弋却果然看不出一丝媚态。俏丽的容颜端庄秀丽,漂亮的杏仁眼中抹去了之前的风情万种。双眼专注的盯着地面,视线低垂,一举一动优雅得宛如世家千金。
“主上。”
“你来了?”
懒散的侧躺在软塌上,处理了一天事务,男子有些不适的轻柔着太阳穴。
“主上,您找属下来,不知所为何事?”
“听说你下山去了?”
“是,有个侍女盗了属下的令牌,试图偷跑下山。”
“这点小事,交给底下的人便是。我这浮云岭上从不养闲人。”
“主上有所不知,这侍女……是从梅苑里跑出来的。
”
状似无意的抬起头,小心的打量着男子脸上的神色,那张俊逸秀美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喜怒。
紫弋心里暗自一喜。
“哦?”
紫弋是他手底下的六位得力干将之一,鞭发了得,心思缜密,何人有如此能力能从她手中盗取令牌?除非,紫弋在说谎。
“主上,那人的易容术极其了得,装扮成与属下相识的一名侍女,骗说是青弋吩咐她下山的。属下一时不察,才险些上了当。”
“那你是如何处置的?”
“属下,自然是一切按暗夜的规矩来处置。”
暗夜的规矩,任何试图逃离,或有不轨举动的,皆可先斩后奏。
“交待你和白弋的事,办得如何?”
“人已经抓住,关进了暗牢。主上打算如何处置?”
“吊着他一口气,可别那么容易死了。”
那笔账,他还没跟他好好清算。
“是。”
“下去吧!”
良久!才见男子略显疲惫的挥了挥手,塌上的人久久不再言语。
“如何?”
“据梅苑的下人说,戌时一刻,紫弋确实去了梅苑。”
一直隐在暗处的青弋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人丢了是他看管不厉。主上如何处罚,他都无半句怨言。但若是替某人作嫁衣背黑锅,那就另当别论了。
“主上,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去梅苑吧!”
已是亥时,原本以为今夜会有所不同。
三年不见,她还是那般的不经逗。不知道她那个惧蛇的毛病有没有一丝好转。浮云岭下,最多的可就是毒蛇。
“派去山下的人有消息吗?”
“至今还没有消息传来。”
“你亲自下山去查探,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
***
三日后。
白云飞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只觉得醒来之后四肢无力,太阳穴胀痛,脑袋有些犯晕。浑身上下像是被车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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