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夫人不用对为夫客气,就如昨夜一般为夫绝对配合不会反抗的。”威胁的话语并未起到作用,反而她怒目瞪眼的样子看得某人心痒痒,他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直接袭向她的耳际。
弄月气急反而无言,搁在腰间的手越收越紧让她不能动弹,耳后的温热气息也越来越往下,来到了肩头。
硬的不行就只能来软的了,她低声道:“天快亮了,别来了,明日还得给我爹娘敬茶呢。”
“喔,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误了时辰。”含糊不清的话语自背后传来,他根本就没打算就此停手。
弄月紧紧抓住身前的薄毯一角,不想让他得逞,哪曾想不知他何时已摸到另一角,轻轻一扯就将薄毯扯进自己手中,随手一挥便扔出帐外。
她还想要再做挣扎时,他却没再给她机会,轻松将她翻转过来,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便再次俯身堵住樱唇。
这一次极具耐心,温柔缱绻,缠绵悱恻,势要邀她一起共舞。
沉浮之间弄月感觉到自己被他抱到了内室,温热的水温很是舒服令她再次昏昏睡去,睁眼醒来已是日头高照,身侧的位置已是空空如也,该是早就起身离去。
反正都已睡过头,她索性也就继续躺着,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昨夜的场景,她羞恼地拍拍发烫的面颊,暗骂自己想这些做什么,可是越是这样就越是清晰,想到昨夜之事的缘由,她却平静下来,手自然而然地放在小腹上,若是真能生下一个他们的孩子那该多好。
正在她发愣之际,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她转眼往外间的珠帘处望去,就见慕吟风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两只小碗还冒着热气。
“醒了?”慕吟风笑吟吟地走进来,将托盘放在圆桌上后,端了其中一只小碗往床榻走来。
“这是母妃特意让人熬的汤,嘱咐我一定要让你喝完。”
‘特意’二字让她很是恐惧,以往每回苏玉如‘特意’做的汤都是让她‘回味无穷’的,弄月看着他手中的碗往后缩了缩身子。
“还是不要了,反正母妃也没在这里,你就将它往后窗一倒就完事儿了,母妃若是问起,你就说我喝了便是。”
慕吟风见她的动作,勾唇道:“你大可放心,这回不是母妃亲自熬的,是厨房的王婶做的,我们所有人都喝过了,味道很好。”
“真的?”弄月质疑地望着他。
看来
看来母妃的汤真是给她留下阴影,慕吟风点头道:“真的,爹娘都夸王婶手艺好,说是回青玄后要将王府的厨子换了。”
弄月还是不信,摇了摇头继续缩回被窝里。
“你若不信,我可以喝给你看。”
慕吟风端起碗喝了一口再递到她面前,“我真没骗你,这不是母妃做的,你先喝一口试试,就一小口。”
如此盛情难却,弄月终于从被窝里出来,坐起身子将他手中的小碗接过,半信半疑地用汤匙喝了一口。
“味道真不错罢。”慕吟风见她肯喝,笑意加深,在一旁看着她喝完。
汤味道的确不错,本就腹中空虚的弄月被鲜汤勾起了食欲,她指着圆桌上的另一只碗问道:“那是什么?”
“是我让人给你做的瘦肉粥,想着你这时候也该醒了,便亲自端了过来。”慕吟风接过她手中的汤碗,站起身往圆桌走去。
见他又要端过来,弄月赶忙摆手道:“我现在就起身,你别拿过了。”
弄月掀开被子快速下床,她身上穿的是一套崭新的寝衣,想来是昨夜慕吟风给她换上的,她只是随意看了眼便套上鞋往面盆走去。
“你先等等,我已让人给你备了温水洗脸,这盆里的水都凉了。”慕吟风抓住她的手,拉着她站到一边,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给她披上。
“屋里虽然感觉不到,但外面还是有些吹凉风,你的身子还很虚万不可大意。”
弄月心中温暖,他的体贴与呵护都是无时无刻细致入微,双手环上他的腰,将头靠到他胸前,感受着来自他身上的暖意。
“慕吟风,你对我真好。”
紧紧揽着她的肩,慕吟风笑道:“除了你,这世上也找不到我想要好好对待的女子了。”
慕吟风‘伺候’弄月梳洗过后,又监督她喝完了粥才让她换好衣裙出了房间,外面确如慕吟风所说的那般,虽然有日头但还是垂着冷风。
弄月仰头抬手遮于眉前,看了看日头高度,她撇嘴道:“我该不会是睡到午时了罢,瞧着这日头都快偏西了。”
“启禀郡王妃,眼下离午时已过去半个时辰了。”慕吟风含笑拉下她遮眉的手握在掌心,拉着她往外走去。
弄月惊呼道:“那我岂不是错过了午膳!”
“你只是错过了府中的午膳,我带你到外面去吃,然后再一起去旭王府看你姐姐。”慕吟风牵着她往王府大门行去。
难怪他方才让她既喝汤又喝粥的,原来是怕她饿坏了,先吃点东西垫垫底。
“爹娘是不是去侍郎府了?”弄月问道。
慕吟风牵着她悠闲地走着,“嗯,爹娘用过午膳后就去侍郎府了,凤遥他昨夜应当是留宿在旭王府,到现在也没回来。”
“我哥他昨夜肯定是先去了相府,我猜他对夏颐的五姨娘感兴趣,更对当年差点害得楚家家破人亡的夏颐感兴趣,我们兄妹俩是时候会会这个‘深居简出’很少在外露面的夏相了。”
弄月勾着嘴角,不怀好意地地笑了。
悠闲地在街上游荡了一圈,吃饱喝足后弄月还不忘买了袋她年幼时最爱吃的糖炒栗子塞在慕吟风手中。
“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这么好的天气而正好大忙人逸郡王还能陪我出来逛街,小女子深感荣幸,自然不能辜负了郡王的一片心意。”弄月将纸袋往他手里一塞就继续朝前走去,她瞧见不远处的小摊上有布偶卖。
记忆中有什么东西闪过,快得让她抓不住,弄月怔怔地瞧着手中的布偶,她不懂自己为何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还记得年幼时最爱的布偶吗?”慕吟风来到她身边,见她愣神地盯着手中的布偶,那是她年幼时最爱的小老虎。
弄月茫然问道:“我幼时喜爱这个吗?”
她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那时你最喜爱就是小老虎,经常将凤遥的脸画成老虎样,我见你每回都笑得很开心便做了个老虎样的布偶送给你。”
慕吟风见她冥思苦想就是想不起来,不免有些失望,但依旧笑得如沐春风,他用空出来的左手牵上她的右手继续朝前走,弄月愣愣地随着他,手中的小老虎布偶依旧紧攥在手中。
非夜上前给了摊主银子,低声道:“不用找了。”
“谢谢这位公子,欢迎下回再来。”摊主惊喜道谢,这可是一两银子啊,他得买多少的布偶才能挣到,没想到今日一个老虎布偶就能挣这么多,看来他要多做些这个样式的,再多遇上这样的贵人,那他赚的更多。
弄月拿着手中的布偶细细看了半晌,想到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与多年前自己身上发生的一件事情有关,她拽了拽慕吟风的手,示意他走慢些。
慕吟风会意便放慢了脚步,听她说起往事。
“九岁那年在西垂,我独自跑出府去玩儿,与别的孩子起了争执,对方是个壮实的男孩,好像是因为他要抢什么东西,我不肯给,他便拿起石头砸在了我的头上,娘带着下人找到我的时候我躺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气了,请了许多郎中都说我活不成了,明叔又在军营中,娘都急坏了,幸亏这时候师父他老人家找来了,我幸运地捡回一条命,醒来之后就将一些以前的事情给忘了,连父母亲和哥哥都是后来才渐渐想起。”
原来她以前受了这么
前受了这么多苦,他记忆中的月妹妹是个古灵精怪的,出生在官宦富贵人家,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又得兄长的爱护,一朝惊变却失去了所有,这对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是多大的冲击,那时候的她该是有多无助,有多恐惧。
慕吟风握紧了她的手,柔声说道:“我该早一点去找你的,那时候我快十二岁了,要是借助父王的力量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你,可是那时我还单纯地相信你们都……弄月,是我不好,往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一丝委屈。”
“这怎么能怪到你头上,那时候你也不过是个少年,哪能想到这么多事,过去的都已过去,我们只要把握好现在就行。”弄月笑看着他,对往事早已释然。
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前方不远处的旭王府走去,没想到会遇到萧东篱与一个他们能想到,但别人却不能想到的人,那个人就是本应该在南疆安安分分做公主的火凤。
冤家路窄或许都是刻意为之,弄月勾唇讥笑。
“师妹,这么巧?”萧东篱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而后将视线收回,转而笑着与弄月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