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当啷一声被扔到君宁脚下,腹中装满箭矢的人壶蠕动着爬过来,歪着脖,一边瑟缩着,一边又将自己的要害呈现在她面前。
“丫头,你真是孤的心肝……”
手起刀落,生命如稻草般被收割。杀人的丝毫没感到愉悦,反而被杀的露出笑容。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尧王放声大笑,似乎在笑着这一场血宴,又似乎在笑着那个以最残酷的手法,做最温柔的事的少女。
“最后那个‘人壶’孤就赏给你了,本来就是胜者的奖品,何况,你连他的贞操都夺去了不是吗?”尧王说着略嫌弃地瞥了眼君宁的两个影卫。“北樊的男人都太不解风情,木讷不说,裹得比只蚕蛹还严实,看着就碍眼。以后孤的宴会你把‘人壶’也带来吧。要不然孤说不定那天不小心,就真把你的两个木头人玩坏了。”
被破了身的少年已经被寺人抬起,打算再把他装回箱子中。君宁伸手制止,利刃割过,直接砍断了他的绳缚。
“既然如此,那宁谢过了。”
将两腿发抖的少年递给影卫,君宁仍然十分有礼的对座上人拱手。仿佛尧王的有意挑衅并不能将她激怒。
“这场宴会吾玩得很开心,多谢诸位款待。”冷冷扫了周遭人一眼,“吾先告辞了。”
尧王支着脸,笑眯眯地摆摆手。
“去吧。”
身后依然一片欢歌笑语,似乎丝毫没因为少了几条人命而受影响。这些死去的人是奴隶,是玩物,是博众人一笑就完成了全部使命的物件。
他们不是人。
双拳渐渐攥起,君宁看向依然晴朗绚烂着的夜空。
说什么人人平等那都是屁话,即使几千年后,社会仍旧不是天堂。然而,至少他们有活着的权力,有挣扎的机会,而不是像如今,连那些奴隶自己都觉得自己活该去死,别人活该去死。
世上,又有谁是活该呢?
如果想有说话的权利,那就要有力量。力量需要争夺,争夺带来鲜血……她到底要淌过多少鲜血,背着多少人命才能看见彼方?
她这辈子,真的能看见吗?
“主上。”荒玉的手忽然自发地圈上少女身体。他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震颤,撕扯着他的內腑。有一个声音对他说:抱住她,现在!马上!
怀中的少女僵硬了一下,她略有困惑地转过头,嘴唇擦过男人的面颊。荒玉觉得自己的面颊被火烫伤了。
“不……放开吗?”
一个声音轻轻响在耳边。
他的耳朵也热起来了。
“……可以了么?”荒玉傻傻地问。
少女似乎被他问住,她沉默了一会,柔和地点点头。
“嗯,可以了。”
“……如果您需要,属下随时……”
“——不行!我受不了了!我要死了!”一声大叫,跟在后面的纯阳姬忍不住跳出来,火烧屁股似的往宫外跑。“你们不怕伤风化吗!你们没有矜持吗?你们不考虑我这颗孤寂的心吗!对了,这是南尧……我还是自己找家勾栏吧……”
抱在一起的少年男女石化半晌,一起弯了眼睛。荒玉低着头,易容后的脸像戴着个面具,但耳尖已经红透了。
“走吧。”
君宁伸手,抓住了荒玉的手指。男人的指头僵硬的像根木棍,但还是反勾住了君宁的。
“咦?”少女诧异地转过头,她另一只手的小指不知何时也被人拉住。那个像移动兵器似的影卫二号低着头,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牵着君宁指尖。
“唉……走吧。”
苦笑一声,少女还是温柔地拉过那只小心翼翼的手,移动兵器将人壶少年往胳膊底下一夹,无比温顺地跟在君宁身后。看起来还真像个纯良无害的小夫郎。
月光将人影拉得极长,在群魔乱舞的南尧王宫里,似乎只有彼此才能带来心灵片刻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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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您睡不着吗?”
“嗯……有点。”
离尧王宴会已经过去一天,昨天回驿馆后先苦逼地把所有政务都批完,接着又给尧王写了请求探望西贵君的木牍,等到忙乱过后天都快亮了。
忍着又有犯病趋势的胃痛,君宁在昌城里跑了一整天。落实南尧与北樊的各项盟约,和南尧重臣们拉拉关系,等到回驿馆时又到深夜。
好不容易可以就寝,结果……
“呜呜……阿父……好疼……姐姐救我……阿母,阿母求您不要……您怎么能……姐姐,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姐姐……呜呜……姐姐……”
捂着耳朵翻了个身,君宁觉得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南方竹楼不隔音,住在隔壁影卫房里的人壶少年从昨天起就在发烧,一边哭一边说胡话。也不是没请大夫,但南尧的巫医们一会一个邪魔入体,一会一个气冲元神,折腾半天到了晚上烧的反而更重了。
“这位……侍宠应该是忧思过重,再加上被金针破身……当然,之前作为床奴的训练恐怕对身体也有很大负担。”最后还是荒玉这个受过房术斯巴达式训练加上半个蒙古大夫下了结论。
还没等他们在屋里碎碎念完,隔壁声音突兀地止住了。
君宁:“……”
荒玉:“……”
君宁:“……不会是我想象的那样吧?”
荒玉:“……”
待君宁一脚踢开门,屋子里的人壶少年已经快断气了……辟光拿着只隐囊,面无表情地往少年脸上捂。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第一百章!这么色气的100章真的好吗……
尧王整个人都已经坏掉了,但我为什么觉得她还蛮带感的(⊙▽⊙)
☆、郊游去
“辟光!冷静,冷静。”
辟光见君宁一个劲地做让他冷静的动作,才不甘不愿地松开手。
“他吵。”
“呃……是有点吵。人家发烧呢,你多让着他点……”
“主上睡不着!”
辟光双眼嗖一下地燃起来,仿佛刚才说的是:“这小子杀了我全家!!!”
“呃……呵呵,我不困,不困……”
不困个毛线啊,你主上现在已经困得要晕倒了好吗?!
顺毛摸了几下杀器的头发,杀器气呼呼地起身,跑房梁上蹲着去了。
“我陪他一会吧,你们累了就先去睡……别再放凶光了辟光,我从前常干照顾小病号的事儿,呃,习惯了……”
也没说这个“从前”到底是什么时候,反正她已经很明确的赶人,荒玉辟光就算不情愿也只好到隔壁呆着。不过过了一会,房顶上轻轻几声响,显然两个不放心的家伙又蹲到她头顶上去了。
没再理两个老妈子似的影卫,君宁洗了洗手,坐在少年床边,掀开了他下身的被子。
果然……
那个被投进的倒霉“壶嘴”依然红肿着,往外渗着血水。犹豫一下,君宁还是伸出手,捏了捏他过去一天仍然昂扬狰狞着的玉/柱。
“呜……疼……疼……姐姐我错了……阿父……”
那个少年畏缩着,一边躲闪,一边无意识地嘟囔。他虽然还年幼,但已经初步展露出秀丽的容颜。四肢纤细修长,骨骼轻薄,却又显得不可思议的柔韧。他的双手无力地推拒着捏着他脆弱的手,两只腿着急地想往中间并拢,却发抖着使不上劲。
君宁一手轻柔地摸了摸他被汗湿的额发,另一手继续大力地揉捏向上撸/搓着他的昂扬。
“啊——啊啊——唔……呜呜呜……”
无助地甩着头,少年在半梦般醒中睁开眼,他四周都是浮动着的虚像,只有坐在他身边,一边安慰着他,一边折磨他的少女是安定的。
“我好想死……不、不、我还不能死……但我好想死啊……”
少年泪眼婆娑地喃喃着,也不知他是说给对方听,还是再说给自己听。
“你不会死的。比起昨天死在大殿上的少年们,你还有好段日子要活。”
残酷地折磨他脆弱的人轻声说道。少年感觉那人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后一只手捂上他的嘴。
“唔——!!!!!!!”
下/体一阵剧痛,随后有什么积攒了许久的东西喷薄而出。少年大睁着模糊的眼,所有呼声都被堵在口中。他像条离岸的鱼般弹跳几下,终于半昏厥地倦怠下来。
“东西取出来就好了……乖乖睡吧。”那名少女擦擦他因剧痛眼角流下的残泪,将被子为他盖严。“一觉醒来又是新一天,事情会慢慢变好的。”
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似乎听到了能让他安心的话语,少年抽噎几下,就可怜巴巴地蜷成一团,抱着被子睡着了。望着他尚且稚嫩的侧脸,君宁把玩着手里的金针。
“债越欠越多……这可真是……”
隔壁的烛光亮了又灭。不管怎么说,驿馆里的大家,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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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纯阳姬顶着两只黑眼圈。
“嗯?怎么了?”君宁同样顶着两只黑眼圈。
“不……没什么。”纯阳姬悲催的扭过头,继续和各种文书奋战。
君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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