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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四贞传奇 (原铨)


喜鹊偷偷地瞄着,多留个心眼儿,千万别生出什么事端来。
“公主多心了,鳌某是指你身后的那盘花,还是,听闻公主府上的有颗百年梅树,所以想着能不能赏花。”鳌拜哈哈大笑,而后一脸无辜地指向房角的高架。
四贞顺眼望去,房角的高架上摆着一盆含苞待放的水仙。
眼珠一转,四贞摸了摸自己潮热的脸颊,低声说:“鳌中堂话说的太婉转,我以为……”
她四处望了望,笑盈双靥,“以为那间房里藏着佳人,所以鳌中堂才要赏花!”
鳌拜之前是从隔壁房过来的,四贞说这话,意指他之前就在那边“赏花”。
“公主!”鳌拜听出她话语里的暗示,直直地看着她,眼神中蕴藏着丝丝恼火的怒意。
他脸阴的像要下雨的天,冷若冰霜。
四贞还犹自不知死活地强辨:“本来就是嘛,哪有人恰好在旁边屋里,还能听到我们这边说话的?鳌中堂这花赏的,未免太过潦草!”
鳌拜冷哼一声,“你觉得,我就那么饥不择食?”
四贞忍不住抚额,好吧,她就不该相信建宁什么鳌拜看中了她,所以应该用欲拒还迎的姿态,甚至还要让他受受气,来引起他的兴趣。
此时,她既然是要跟鳌拜解开先前的误会,就该拿出姿态,而不是把话说得这般难听,扯出一个笑容,四贞道:“抱歉,抱歉,是我错怪了鳌中堂,您说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方才的无礼?”
鳌拜盯在四贞脖颈下露出的那一片白晰,嘴角渐渐松懈,缓缓上扬:“是不是鳌某让公主怎么赔罪,公主都会答应?”
四贞看他神色,警惕起来,“鳌中堂先说,想让我怎么赔罪?”
鳌拜不语,向前走了两步,逼近四贞眼前。
四贞向后退了两步,咬了咬唇道:“鳌中堂有什么话,不访直说,这快到正午,我都有些饿了,我可惦记着,您刚才说要拿这得月楼招牌菜招呼的事呢。。”
鳌拜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正打算装饰书房,听闻公主文武双全,不如您为我写幅字,如何?”
“仅此而已?”四贞惊愕地问道。
明明他是一脸狼要吃羊的表情,怎么就如此轻易的“放过”她了?
鳌拜却慎重地点点头:“就这样。”
他笑起来,若有所指:“难道,公主您还想要给我更多的赔礼?嗯,若是那样的话,我不反对,多多益善。”
四贞被他这句话和火辣辣的眼神又气红了脸。
她示意喜鹊重新给换了盏热花,轻啜两口道:“既然鳌中堂不嫌我的字粗陋,改日写好了,让人送到您府上去,希望前事莫提,鳌中堂以后莫要再为此事怪责我们夫妇。”
“岂敢,岂敢。”鳌拜笑了笑道,“说起来,那事是鳌某底下人急功冒进,没有查清楚那姓云的早就不在公主府上做事,险些冤枉公主和额驸,该我给公主赔礼道歉才对。今日的酒宴,算是一点小心意吧,以后有机会,再行补偿。”
这是要常来常往的意思了?四贞一愣,连道不用。
鳌拜但笑不语,拍了拍手,一道道菜如流水般上来。
上的菜均是名馔佳肴,就是宫宴也不过如此。
宫里也不多见的两头鲍,五年以上的野生江鳖,用野鸡煮了汤,配秘制酱料,小火慢烹而成,肉质软嫩,营养丰富的脆椒珍珠参滋味腴美,鲨鱼皮鸡汁羹、鱼翅螃蟹羹都是鲜的掉眉毛,鲫鱼舌汇熊掌,梨片伴蒸果子狸等皇家宫宴上才能有的食物,都像家常小菜一样端了上来。
鳌拜不怎么动筷子,除了笑眯眯望着四贞吃,就是引她说桂林的风土人情,讲他从前的横刀立马,一个劲地胡侃海吹,劝四贞喝酒。
慢慢地,四贞也看得出来,鳌拜根本不在意她说些什么,仿佛她只要坐在那儿和他一道喝酒说笑,他就这么看着,听着,说着,就足够了。
难道,他真是看中了她?
说笑也罢了,收起那些个睥睨不可一世的模样,做为政客,鳌拜自有一套令人如沐春风的本领,但一想到更进一步,四贞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既然为她未出世的孩儿报仇,她也做不到跟鳌拜更进一步……这顿饭,吃得颇有鸿门宴之感。
就连这样喝酒吃饭,她都有种对不起孙延龄的感觉。
只是,即使为了将来抓捕鳌拜更容易,四贞也得让他对她消除成见,所以她就看似带着三分醉意,心里却很清醒地和鳌拜说笑。
吃饱喝足,四贞起身拱手道谢。
“多谢鳌中堂款待,我该回去了。”她说。“若是归家晚了,家中婆母该担心了。”
鳌拜点点头道:“时辰不早,鳌某送公主回去。”
“不用,我的车马就在外头,怎好劳烦鳌中堂相送?”四贞推辞道。
“莫非公主是怕与我鳌某在一起,被人说三道四?还是您怕与我这个权臣接触太多,惹了太皇太后疑心?”鳌拜似笑非笑道。
“哪里,哪里,鳌中堂清清白白,胸怀坦荡,怎么会有人说三道四呢?只是相烦鳌中堂相送,让母后知晓,该说我跋扈,竟然如此支使老臣子。鳌中堂您是和开国元老,功绩卓著,让您做那护送之事,实在是辱没!”
鳌拜一听四贞暗示他年长许多,脸沉了沉,片刻后,打了个哈哈:“不管公主怎么说,鳌某这一趟,却是必须要护送您回去的,不然,着实放心不下。”
再三推辞不过,四贞只得应了下来。


第217章追查

且说孙延龄收到四贞的来信后,震怒不已,但他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叫了孙锦蓉暗中查问,又将府中所用的各种香来龙去脉查了个明白,方才去到老夫人房中。
当着丫鬟下人们的面,孙延龄脸色虽然不好看,却仍然躬身给老夫人请安,行礼过后,径自道:“孙儿有事与祖母相商,请您屏退左右。”
老夫人已经知道孙延龄这段时间找过孙锦蓉,约摸猜到他来的缘由,但她自持事情做得隐秘,仍然如同平常一般吩咐下人给孙延龄上茶,看着他慈爱地说:“我这上了年纪,身边一向离不了人,刘嬷嬷和彩云都是可靠的,你直说便是。”
孙延龄的唇角址了扯,似笑非笑道:“此事恐怕只能说与祖母一个人知晓,其他人听了怕是不妥。”
老夫人微皱了皱眉,神色凝重了几分,试探道:“什么事这么要紧?”
孙延龄笑而不答。
老夫人摆了摆手,刘嬷嬷和彩云也退了出去。
孙延龄看着往外退的刘嬷嬷两人,温声道:“嬷嬷和彩云姐辛苦些,守在外头,不许人靠近那门。虽说我这耳朵灵敏,但叫人闯了进来,打断我和祖母说话,到底讨厌,就有劳你们看着点。”
他声音虽然温和,看着刘嬷嬷和彩云的眼睛却透露出凌厉。
刘嬷嬷和彩云心头就一凛,明白孙延龄这话里还有层意思:如果她俩在想偷听,以额驸爷的耳力,是会被发现的,最好离远些守住门。
两人连忙应了,恭敬地退了出去。
老夫人心里有点发愀,但她想着,自个是孙家的老封君,而且所做所为都是为了孙延龄,为了孙家,就算是真查到了她头上,也不可能对她怎么样,就笑着道:“二郎,究竟什么事,你竟然这般慎重?”
孙延龄坐在了椅上,喝了两口茶,方才淡淡地说:“阿贞在京城遇到了点事,祖母可知晓?”
老夫人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惊讶:“阿贞上京遇到什么事?你这孩子,别吞吞吐吐的,隔这么远,若是你不说,京城那边的事,我们在内宅的妇人如何能够知晓?你快说啊,真真是急死人了。”
她见孙延龄不说话,只盯着她看,有些心慌,但脸上却不露分毫,只一个劲催促道:“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别这样掖着藏着的,祖母虽然年纪大了,还能承住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叫你这般为难?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好张扬,怕说出来落人话柄?你放心,不管有什么事,祖母都是支持你的。”
见老夫人说得情切,孙延龄沉声道:“祖母可知道承泽得了病,高烧不退,寻了多少大夫,都找不出病因,后来,还是宫里的一位老太医说,他怕是中了香盅?”
老夫人一听,忽地站起身,急切地说:“怎么会是承泽?他究竟怎么样了?那太医知道原因,一定有法子救他对不对?”
孙延龄神情露出几分悲戚,摇了摇头道:“祖母可知那香盅有多可怕?听说那养在香里的虫子,还没有一个针尖大,遇热化了飞进人的鼻里,遇血而生千千万,血不尽肉不枯就不罢休,中了香盅的人,最后都是血尽肉竭……”
老夫人先是手抖了起来,跟着连整个人都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偏巧让承泽……不,不,承泽,不该是承泽……”
“那该是谁?”孙延龄看着老夫人,“听祖母这意思,竟像是知道那香盅是怎么回事,您以为,该让谁得了?”
老夫人回过神来:“承泽没事对不对?你这个样子,承泽一定是没事了。”
她抚住心口,像是要把那几乎跳出来的心按回去:“我就知道承泽福大命大,不会就这么……”望着孙延龄看她的眼神,老夫人嗔怪道:“你这孩子,好生生的,说些话来吓祖母做什么?”
孙延龄声音放慢,一字一句道:“孙儿想问问祖母,您说那香盅不该让承泽得,那么,本该是谁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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