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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嫡妃 (琼灵)


“咱们凤家?”叶棠花登时把脸一沉,望着凤韵仪轻嗤了一声:“恕本妃孤陋寡闻,咱们凤家是个什么说法儿?本妃记得自己嫁的乃是当朝长平王府,怎么着又来了个什么咱们凤家?侄女儿说话间就搬出苍梧凤家往本妃身上压,是真当长平王府无人呢?凤家有凤家的规矩,朝廷有朝廷的王法,侄女儿非要拿凤家的规矩压我,就别怪我拿王法欺你了,你道是凤家族中亲厚,却不知王爷朝上步步维艰,你这一个把柄递过来,王爷是接是不接?接了往后便有了麻烦,不接又拂了你的美意,你跟王爷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竟生生把王爷往这两难的境地逼?”
凤九歌看着两个姑娘在自己面前越吵越厉害,心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便将叶棠花拉过来往怀里一抱,理理她的额发:“好了,媺滢你也未免太紧张些,这里到底是凤家,不比朝上步步陷阱,你也可以放宽心些,不必总是警醒些了,纵使出了事,还有我呢,到底是自己家,追责起来比朝廷上方便的多。”
这话说完,凤韵仪心中不由得一喜,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凤九歌便朝她看去:“不过媺滢说的话,倒也是切中本王心事的……韵仪啊,你往后还是不要送吃食来的好,许是家里头民风淳朴,不过在京里头……还不曾这般开放,且不说咱们之间的辈分,就是平辈之间,男女也没有私相授受的道理。”
凤韵仪呆了一下,闹不明白凤九歌的态度,刚才还指责叶棠花多事,怎的一转眼就冲着自己来了?
她想不通其中的关系,便自作聪明地觉着凤九歌是为了不让叶棠花多心,才不让她再送吃食了,凤九歌的心定是向着她的,不然为何指责叶棠花的话比指责她严苛得多?
自己把自己说服之后,凤韵仪又高兴起来,带着笑福了福身:“是,韵仪明白了,那王爷您慢用,韵仪先告辞了。”
等凤韵仪走了之后,叶棠花自凤九歌怀里站起身来,瞥了一眼那燕窝粥,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知她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还不明白。”
凤九歌无奈地笑笑:“她要真有那么聪明,哪能一门心思的每天往这里来?没了她这颗笨脑瓜,咱们还不知要多绕多少弯子。”
叶棠花不置可否,心里倒是对凤韵仪好生无语,凤九歌刚才的话看似一碗水端平谁也不偏袒,但只要凤韵仪仔细一想,就能想透其中的玄机,凤九歌虽然指责了她太过紧张,但是对她话里将苍梧凤家和长平王府分开的举动却是半点指责都没有,对她话里诟病凤韵仪的地方也是半点反驳都没有,反倒是在接下来对凤韵仪说的话里,从凤家家风到凤韵仪这个人都敲打了一番,都这样还看不出远近亲疏,这凤韵仪估计也是没救了。
叶棠花思及此处,朝着那碗燕窝粥翻了个白眼,回过头去看凤九歌:“快到饭点儿了吧,咱们是不是该传膳了?”
“依你。”凤九歌笑着应声。
此时的西辽,南怀沙正在自己的书房里来回走动,思量着对付国师的方法。
这些日子看下来,南怀沙越来越发觉这个西辽国师手段不一般了,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而是下九流的阴谋诡计!
且不说别的,就在昨天早朝的时候,大将军述律光还在为要不要轻信萧楚阁带回来的南燕舆图而跟国师争执,由于这萧楚阁不是述律光手下的人,而是老皇帝二十几年前安插在南燕的细作,所以一来为了保全自己的势力,二来也真的信任不了萧楚阁的述律光是义正词严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觉得这份边境舆图极有可能是假的,那萧楚阁也很有可能早已背叛了西辽。
平心而论,南怀沙对这份舆图的真实性也是相当怀疑的,但他多年前就认识萧楚阁,知道这萧楚阁绝对是一个对西辽忠心耿耿的人,所以并不相信萧楚阁会背叛西辽,但他的兵力这阵子围绕在西辽国都周围,这种对边疆用兵的事情暂时轮不到他操心,所以他在这件事上也就没有表态,而是看著述律光跟国师争吵。
述律光对边境舆图的真实性有所怀疑,与之相对的,西辽国师对这份舆图的真实性却是深信不疑。
南怀沙就不明白了,这老头子哪里来的那么大自信,敢放狠话说这舆图一定是真的,不是他就去吃屎?还说若是西辽照着这张舆图进军,一定能踏破南燕的边疆?南燕的沐家军这些年一直驻守在边地,那沐存勋绝不是个好对付的东西,就凭那么一张小小的舆图,就想灭了沐家军?且不说沐家军有没有那么好对付,若是照那老头子的说法,有了南燕边境地图就能夺走南燕的边境,那他派个人去南燕把坤舆万国图给偷过来,这老头子还能征服世界了?
这给他能耐的,他咋不上天呢!
南怀沙气极反笑,摘下挂在腰间的酒囊灌了一口,他锐利如鹰隼般的眸子眯起,脸上的刀疤显得格外狰狞而可怖。
这道理摆在眼前,是个人都知道述律光和老头子哪个是对的,但也不知道老皇帝吃错了什么药,就是一门心思地相信西辽国师,然而最不可思议的是,今天早朝,那述律光竟也改了口,同意国师的意思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身有异能

南怀沙冷下脸来哼了一声,在心底兀自思量着对策,这事情实在来得古怪,述律光又不是傻子,凭那老家伙拿出什么证据来,也不能改了主意啊,再说了,就一个晚上的时间,那老东西能拿出什么筹码,换述律光松口?
越想越迷惑,南怀沙禁不住重重派了一下桌子:“可恶!”
“皇叔这是在困惑什么呢?”蓦地,身后有声音传来,南怀沙一惊,转过身去时,正瞧见一个男子站在他身后,“你是什么人,怎么敢擅自进本王的地盘!”
那男子一声轻笑,自腰间掏出一块金牌亮了亮:“唉,本殿下可是一上来就表白了身份,怎么皇叔还有此问呢?”
南怀沙这才反应过来,有资格叫他皇叔的人,定是皇家子弟,但好巧不巧的,比他低一辈的皇族中人几乎都是女子,唯一的一个男子,就是西辽如今的皇太子——南攻玉!
“太子殿下?”反应过来的南怀沙眯起眼睛看了看那块代表着西辽太子的令牌,又看了看男子面上的黑巾,“殿下您若是要来,又何必这般偷偷摸摸呢?难道您正大光明地从大门进来,臣会不允您进来么?”
且不说这南攻玉是真是假,就算他是真的西辽皇太子,南怀沙也不敢全心信任他,只因这位西辽皇太子,自己就是一个谜团!十几年前,老皇帝莫名其妙下旨说西辽有了皇太子,可那一年后宫嫔妃谁也没传出有孕的消息,一时间众臣质疑的折子跟雪片一样地往老皇帝的龙椅上飞,可是全被老皇帝压了下来,而这位神秘兮兮的皇太子自被立为太子之日起就以身体虚弱为由在太子宫之内闭门不出,甫一出门就是月前向老皇帝表明他想要求取南燕清商县主为妃……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遭此质疑,那男子也不恼怒,反倒是呵呵一笑:“倒不是本殿下不想走正门,只是如今的局势,实在不适合那么明目张胆地行动啊,敌暗我明本就已经够糟糕的了,若是此时行事还要讲究正大光明,皇叔还不如一刀杀了本殿下痛快!”
“太子殿下,这话臣就不明白了,在咱们西辽的国都之中,怎么还会有让太子殿下如此忌惮的人在呢?”南怀沙将信将疑地看着南攻玉,心里头疑问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
南攻玉不言,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南怀沙,一面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面用眼神示意南怀沙看他身侧的桌子。
南怀沙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过去,就看那南攻玉从桌上摆着的茶盏上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四个字:国师有异。
“殿下怎么……”南怀沙一声惊呼刚到一半便被南攻玉制止:“皇叔谨言,小心隔墙有耳!”
南怀沙现在肚子里的疑问竟比刚才还多,这南攻玉足不出户这么多年,他怎么知道国师的事?又是怎么想到要来这里的?再者说了,西辽国师又没有碍这小子的事儿,这小子火急火燎地跑出来说国师有异又是要干嘛?
南攻玉收了手,又自杯中蘸了水在桌上四字后头续了一字:“能”。
“国师有异……能?”南怀沙低声念罢,抬起头来:“国师之事,殿下如何能知?”
南攻玉徐徐写道:“南琢亦有。”
“原来是公主她……但这又与殿下方才所言敌暗我明有何关系?”南怀沙急急问道。
南攻玉叹了口气,招手示意南怀沙凑过来,附耳言道:“往后的事情不是写得清的了,国师与南琢均有异能,但二人异能相反,南琢可见过去,国师可见未来。”
“原来如此,难怪他敢夸此海口!”南怀沙一声惊呼,继而犹疑起来:“若果真如此,倒信了那匹夫也无妨!”
南攻玉摇摇头:“事情若真是如此,本殿下今日又何必来此!皇叔且请耐心,待小侄细细分说。”
南怀沙依言又凑过去,只听南攻玉道:“若国师所见之未来,当真一一应验,事情自然无有不谐,但问题就出在,国师所见之未来与南琢所见之过去,竟是有了不相同之处!”
“未来与过去又岂会相同?”南怀沙听至此处,凝眉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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