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笑着应了,手却装作不经意般紧紧握住了叶棠花的小手,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凤家可从来不是省油的灯,他虽然不怕凤家这些旁支图谋不轨,但却怕他们打叶棠花的主意,这丫头虽然脑子够用,身手可不够啊……
凤天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这清商公主看着还真是年幼,长平王只怕还有得忍……”一面说一面去看凤韵仪,这一看之下不由得愣住了,只见凤韵仪根本没理他,满眼里都是凤九歌的影子,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复又皱起眉来:“韵仪,你在看什么!”
这一声并不算大,但却成功惊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凤韵仪,她不由得抖了一下,继而不满地看向凤天齐:“哥,你干嘛?”
凤天齐瞧着她这副模样便头疼,摆了摆手示意无事,又朝前头的人努了努嘴:“人都走了,还不跟上!”
凤韵仪回头看时,果然见凤九歌已经走远,不由得气恼地一扫凤天齐:“不早提醒我!”说罢,一撇嘴,提着裙子蹬蹬蹬追上去了。
凤天齐摇摇头叹了口气,折扇在手心一敲,跟了上去。
接到凤九歌快到了的消息之后,凤武早早的就收拾好了主屋旁边的一套客房,各色东西都预备的妥当,讲好先让凤九歌夫妻休整一会儿,晚上为他们设宴接风洗尘,又嘱咐长子凤久期留下照顾,这才回去看望重伤未愈的二儿子。
送走了凤武,凤久期立即回身在桌前坐下:“京里头情况差不多了?”
叶棠花颔首:“西辽不足为惧,倒是南诏如今如何了?”
凤久期笑道:“久吟的戏演得不错,本来不过七分可信,经了他的嘴也就成了九分了。现在凤谨乐和南诏是狗咬狗一嘴毛,他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会放过南诏的,我现在担心的,是旁支之中其他的人,尤其像凤昆仑一支,本身他们就人多势众,这一支人的功夫也并不差,况且凤昆仑不过死了个庶子,虽然心痛,但也不至于像凤谨乐一般失去理智,他们很有可能贼心不死,还在想办法跟南诏取得联系。”
叶棠花颔首,复又抬头望去:“久吟的伤势怎么样了?”
凤久期摇摇头:“不碍事,那些人下手到底还是有分寸的,虽然不敢下手太轻,但也都没往要害上招呼。”
凤九歌沉吟片刻,蹙眉道:“南诏那边,最近没有派什么人暗中潜入进来么?宫里头有姽婳贵妃,他们若是不打算利用姽婳贵妃,何至于千里迢迢地把人带来,将她一个人扔在宫里头?”
凤久期颔首,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南诏想要到西辽来,并不一定要路过凤家的地盘,甚至若有风家人配合的话,即使是从凤家穿过,我也不得而知……。”
一直沉默的叶棠花这时候不由得微微笑了笑:“其实南诏派了人又有何妨呢?难道皇上还会去给自己添堵吗?只要皇上一日不给宝珠公主解毒,宝珠公主便一日都醒不过来,若真如此,任凭南诏派来百八十个探子跟宝珠公主联络,也全是白费。”
经叶棠花这么一提醒,凤九歌这才想起来宝珠公主现下里还昏迷的事情来,不由得摇头笑了笑:“我竟忘了这事,说的对,只要皇上一日不给宝珠公主解毒,我们就不必担心南诏能从宫里头下手,如今要紧的倒是凤家里头的人,究竟谁有二心,谁没有?”
凤久期叹了口气:“想知道这个,太难了。凤家合族上百口人,嫡系满打满算不过咱们两支,剩下的几十人全是旁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何况嫡系势单力薄?若是有心人稍稍撺掇一下,谁都有可能反水,可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查……”
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传来敲门声,凤九歌微一蹙眉:“谁在外头?”
门外,凤韵仪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甜美:“王爷,家主有请您到花园一聚。”
“花园?”凤九歌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凤久期,后者先是茫然,继而皱着眉摇了摇头。
第二百四十九章情敌出现
叶棠花微一垂眸,便看向凤九歌,低声嘱咐道:“去吧,看看他们搞什么鬼。”
凤九歌也是明仗着自己功夫高,便点了点头,低声应了,起身去开了门:“既然家主约本王在花园相聚,做晚辈的自然应当应允,烦劳姑娘带路了。”
凤韵仪抬起眼睛瞄了一眼凤九歌,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自第一眼见到这个男子的时候,她就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虽然同为凤家人,但这男子和她亲缘甚远,细算起来并不在五服之内,也就是说,他们是可以谈婚论嫁的……
今天看到他的妻子的时候,凤韵仪就笃定了他们夫妻之间关系一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好,凤九歌年近弱冠,叶氏却一团孩气,这两个人在一起,怎么会过得好呢?
比起叶氏来,凤韵仪自认她更配得上凤九歌,况且他们二人还有亲戚关系,若能共结连理,便是亲上加亲,岂不更是一桩美事吗?至于那叶氏,等她长大知事,凤九歌早就牢牢掌握在她凤韵仪手里了,惧她作甚?
凤韵仪这般想着,禁不住在心里笑了笑,现在她就要给自己创造出跟凤九歌单独相处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吸引住这个让她一见钟情的男子……
“这位姑娘,不知家主寻本王到花园之中,所为何事啊?”凤九歌跟在凤韵仪身后,越看越觉得奇怪,凤武要见他,等到晚上接风宴的时候自然就会见到了,况且他刚才还吩咐凤久期照顾他们夫妻,不要让人打搅了去,现在又怎么会发话让他单独一个人到花园去呢?叫他去,却瞒了凤久期和叶棠花?
凤韵仪乍然听见本王二字,先是怔愣了一下,继而才想起来凤九歌乃是当朝长平王,身份尊崇,在凤家之中也算得上是显赫了,虽然身份尴尬,但也绝不是平日里见惯的凤家子弟,只要一听见是家主的命令,不管心里头怎么抱怨,表面上永远是平静地答应下来,二话不说就去操办。
她略略定了定神,笑着摇摇头:“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听家主的意思,似乎是与王妃有关。”
凤韵仪有意拿这句话来试探凤九歌的反应,设若凤九歌真的对叶棠花情有独钟,那么听到凤武有关于叶棠花的消息告诉他,他一定第一时间赶去花园,若真是如此,那她恐怕就要多费些心思,首先要挑拨凤九歌和叶棠花的关系了。
但设若凤九歌的反应不是那么激烈,那就大有可为了,横竖他本来也不喜欢他的结发妻子,既然如此,她插进一脚也算不得过分的吧?
她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好,好像凤九歌就是一块肉嘟嘟的五花肉,只要她轻使一些手段,就能把这块五花肉吃到嘴里了,嚼它个满嘴流油,可是她偏偏忘了问一句,肉是怎么想的。
凤韵仪虽然觉得自己编的理由并没有什么不妥,但事情落在凤九歌眼里,就是另一番情形了。
凤九歌听了她的话,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凤韵仪对他有意思,反而是直接怀疑凤韵仪有问题。
在凤九歌心里,凤武找他为的无非是嫡系和旁支的纷争,王妃?从何说起!当初凤久期和凤久吟连阎罗狱的事情都没有告诉凤武,为了光明正大地和他取得联系,更是做了一出戏,连旁支带凤武都瞒了个死紧,在这种情况下,凤武只怕连他娶妻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吧?找他谈有关于叶棠花的事情?这不更是胡扯吗?
凤九歌越想心中疑惑越深,皱眉问道:“这话本王就不明白了,家主平白无事为何要寻本王说关于王妃的事情?本王一路舟车劳顿,还没机会跟家主介绍王妃,怎么家主就要跟本王谈王妃的事?”
凤韵仪一怔,继而眼珠二一转,竟是含笑瞥了凤九歌一眼:“家主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顺口提了两句,奴家随意听来,好像是说王妃年幼,王爷怕是过得不大顺心吧?”
在凤韵仪眼里,只要是成亲,就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于凤九歌抢亲之类的消息,还没能从消息闭塞的小村落传入位于高山之上的本家,而那些有资格出本家的人,心里有数也就算了,长平凤家在本家的地位本就尴尬,朝廷里的事情又非凤家人所乐见,就是有人听说了这个消息,也不好意思大肆张扬,也正因如此,导致凤韵仪对凤九歌和叶棠花的事情几乎是一无所知,她潜意识里以为这两人是由于父母之命而不得不在一起,自然以为凤九歌心里不顺遂,见凤九歌生疑,便一不做二不休,试探的更明显了些。
凤九歌听到这里,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这凤韵仪是在胡说八道了,但对于凤韵仪说谎匡他出来的原因,凤九歌可没往自己身上想,虽然刚刚回到凤家,但他对凤家嫡系那几个人心里还是有数的,无非一个凤武一个凤久期一个凤久吟罢了,可没这个叫凤韵仪的丫头片子,这丫头八成是个旁支,一个旁支匡他出门,这还能安着什么好心吗?
他眸色一冷,脸上却轻轻笑了笑:“顺不顺心的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是新婚燕尔么,倒是家主真是体贴,连本王的私事都顾到了。”
凤韵仪摸不清凤九歌的态度,但直觉感觉他不是很生气,便放心大胆地笑了笑:“其实家主也并没有这么说,家主只是觉着王妃的年纪小了些,后面半句是韵仪私心里想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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