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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无悔 (浅浅烟花渐迷离)


见他给吊挂在了我的腰带上,因着心头膈应过,总觉得垂在那处让我不是滋味。一个没忍住,我如实吐言:“这个别人给你做的,不太好吧。”
他顿住抬眸,黑眸深不见底,盯了我一会又垂落,轻描淡写道:“起初那两身衣服怎么洗都还是散不去血腥味,就让小刀去成衣店里询问该如何处理,他带回来了这个香囊。里头的薄荷叶是专门找来去味的。”
有时候自己的心情无法控制,我听了他的解释啊免不得暗嘘了口气。到底还是在意的,尤其是在他言明我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后。没再遇他之前,我不敢有其余的念了,只想就这么安生地走在江湖,偶尔念及他时也只觉心口处钝钝在疼,于是越来越不想去碰触那一块。以为这一生可能就这么过了,哪里想到会爆发战争,会来景城,会再遇他。
真的不想见他吗?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问。
我没法否认。自从他走入朝堂后,能够见他的机会就没有了,这次他与云星恨奔走战场才会来到这个地方,若能得见也是鲜少的机会。而且,我原本的打算是站在街头的一角,远远地看一眼。哪料到自己会不由自主地趟入这条浑水,然后这刻又身在这里。
最初得知真正身世的酸涩和难过,随着战乱而起都消散了。与他离得这般近,是我曾经再不敢奢求的事。静默轮回里不知该说什么,再闻那薄荷香味觉得特别沁人心脾。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快就听到有人在汇报:“大司马,您让配的药方拿回来了。”
他转身走至门边很快又返回,轻撩了我一眼问:“要如何调配?”他的手上拿着一个药包,打开后是几小包分类包装的。我走至桌前取过,低着头边打开边道:“每种取半两搅合在一起融入水中即可。”
“你脸上的东西有时效吗?”
我点点头,“一般每隔一月就需要洗掉重新再弄一次。”
“那材料呢?”
“是一些特殊的泥浆调和而成的。”
他顿了顿,手指敲了两下桌面后口吻专断:“以后不许再弄这种东西于脸上。”
很快之前那个买药包回来的人又在屋外说话了:“大司马,您要的温水我给送来了。”宋钰也不让他送进来,径自走出门端了进来,并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等他搁在桌上时,我看到里头还放了一条湿巾。将我已经混合好的药粉都洒入了水中,原本清晰的水立即变成了黑色浑浊的。我本欲自己去绞那毛巾,却被他拦下,看着他撩起袖子绞干了水后就来擦拭我的脸,动作很轻,神情专注而认真。
几次重复后,我从他那黑眸潋滟里就能看到自己的倒影,渐渐恢复的本来面貌。
其实相比从前,哪怕是易容背后的真实面目,皮肤也要粗糙黑了许多。这是风霜历练的痕迹。与他细白相比,我就更觉自惭形秽了。
暗了双眸垂在桌面上定住一点,讷讷而问:“是不是我变丑了?”
他的答案是:“本来也没多好看。”
“......”想要张口说什么,被屋外给打断,还是那个人:“大司马,南越大军来攻城了,将军让我来向您禀报。”


151.何为运筹帷幄

敛转眸看向那处紧闭的门,心头浮上一层阴霾。一时迷惘,都忘了迫在眉睫的战事还没消停,之前一晃过神就睡去了白日,不知是否已经打过一仗,而今夜显然南越军不再像昨夜那样休整,打算夜战景城了。
宋钰微扬了声应:“知道了,我立即过去。”
语落就见他大步往那边屏风后走,再出来时已经一身银色戎甲,与我之前在城楼上看到他时的模样一般。而他的神色已经一改刚才的浅淡变得肃穆,并没看我,只抛下一句:“你留在这别乱跑。”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渐远,寻思他意思是不让我也去城楼?可他走了后,这城守府安静地就像一座死城,让我独自呆在屋里当真是一种煎熬。
等了很久,终于听到有人声传来了。我连忙起身走出屋循声而去,没想又来到那个议事厅的院落中,见里头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好似发生了什么事。
别的人我也不认识,刚好见着老三出来就上前拽住他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先是愣了愣,把我仔细看了看后惊异而道:“你...你...果真是参卫啊。”这不是废话嘛,我懒得和他争辩,又问了一次发生何事了。却听他懊恼地回:“军师中了敌军的冷箭。”
我的心头一震,眯起了眼,“军师是哪个?”
老三怔了下后解释:“是我一时喊顺口了,没转过弯来,应该改喊军师为大司马了。”
我扭头就往议事厅里走,可却被守门的将士给拦下:“你是何人?”
倒是忘了自己现在换回本来面目,即便穿得是他的外袍,但也一眼就看出是个女人。而显然对方不予放行。老三赶了过来:“这是......”他想跟那将士解释我身份,可是以前江湖上的名头如何能拿到眼前来说,于是他迟疑了半响也没找到由头,最后只能道:“她是大司马以前的江湖朋友,看能否通融下。”
将士看我的眼神依旧冷漠:“议事厅为军事重地,江湖中人还是留步在外吧。”
我的心火不由升起,身形疾闪就绕过了他们冲进厅内。不顾哗然声在后,左闪右躲着疾步在厅中,很快就到了最前方看到那处椅上坐着的人,正是宋钰。
一支长箭刺在他右肩处,只剩了半截箭羽在外。一军医模样的人,正在用剪子剪开他伤处四周的衣料。几乎是立即的,他就发觉了我,目光幽然看过来。
而我足下一顿就有将士提着剑上前,朝我怒喝:“你怎可擅闯?”
“发生了何事?”轻轻寥寥的嗓音,带着莫名的威势传过来。
将士一听不敢昝越,立即回首汇报:“禀大司马,此女子声称是您江湖朋友硬闯进了议事厅,属下应当如何处置?”
视线再度飘向了我,幽幽浅浅的声一字一句抵进每个人的耳膜:“她不是我的什么江湖朋友。”原本听他如此说,我的心头难免沉暗,这般等于是否定了我,恐怕下一刻那将士就要将我赶出去了。可他的下一句话却是:“她是我的内子,你们说她能不能进来?”
全场静寂,一道道目光全都射往我这处,就连我都傻在了当场。
内子......
然后,他像是全然不知自己抛下一个重磅消息般,依旧云淡风轻地开口:“还不过来?”愣神之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唤我,不顾其余人的目光我立即快步上前。
到得他身旁时就被他握住了手,然后也不看我,淡声而令:“拔箭吧。”
军医迟疑了下道:“还没上麻药,这样拔箭恐会极疼。”
但他仍然令:“无碍,拔吧。”
军医遵了命,握住箭羽顿了下后就用力一拔。血从那伤处飚出,有些血珠溅在了我的白袍上。而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可是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吭一声,面色也始终如一的平静,只是他的额头有了薄汗,而握着我的手极紧,甚至是指甲抠进我掌心里的。
我知道,对于疼,他比任何人都能忍受。因为他自小就开始承受蛊毒之痛了,有谁能像他那样还只是五岁就学会了挥刀割脉,引蛊入体呢?
那支箭的箭矢是经过特别处理的,在头部有个倒钩的刺,所以刚才被军医那么一拔,连带着将他的肉都翻起了。血一时间难以止住,布被染红了一块又一块。整个过程中,他任由军医在那处理,目光却始终紧凝着我。
终于军医如释负重地说:“血止住了,还好无毒。”
后面就剩包扎了,原本军医拿起白色绷带正准备要缠,却听宋钰突然开口:“你们都下去吧。”军医不解:“伤还没有包扎呢。”他瞥了一眼自己肩处伤口,淡淡道:“让我内子来就可,她会的。”
这下无人敢再开口,围聚的一干人都纷纷退避了出去,很快屋内就只剩了我们两人。
我喏喏而问:“为何不让军医替你包扎好了?这事我没做过,不会的。”
他挑眉看我,“有多难?不就是将绷带缠绕一下吗。之前是我给你敷药处理了伤口,现在换你。”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我也没理由拒绝。只得拿起绷带左右比了又比,咬牙动手,等到缠好后都不好意思看他了,实在是包扎得惨不忍睹。
见他似不以为怪地拉上内衫,刚松了口气就听他道:“看来最简单的事对你而言也都是难的,是我高估了。”顿时把我窘得脸都涨红了。
手上一紧,被轻拽着坐在了他身旁,然后听他低声道:“中箭时就如这些年许多次遇到刺客时的心情一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如若你在旁,定然又不要命地来为我挡箭。但随后我又庆幸你不在身旁,我是一城之首,所有人都在听我号令来抵挡强敌,要时刻保持理智。如若你替我挡箭而倒下的话,我会再难沉静下来。”
说到此处他抬起了眸,悠远漫长的视线凝于我脸上,“这才是我要将你送走的原因,懂了吗?”我心头一个咯噔,忐忑地问:“你意思是还要赶我离开?”
却见他摇头:“那是之前的念头,现在我不会再这般决定。与其让你在外头胡来,还不如留在身边拿根绳子系着来得安心。”
我控制不住心头的喜意,嘴角扬起了弧度。但被他一个清撩眼神而刮,连忙抿起嘴角,只听他说:“你无需高兴的太早,南越大军将我景城围得密不透风,我将你留下未尝不是把你拖来当垫背。到时我马革裹尸,你也得为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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