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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无悔 (浅浅烟花渐迷离)


没想大婶一听就泪滚了下来,把锅上的馒头端到桌前就坐下对我道:“半年前来了一群官兵到村子里,将男人都给带走说是征兵丁要打仗,我当家的一去至今都没回。”
打仗?“谁与谁打呀?”
大婶一脸迷茫地摇头说:“我一个婆子哪里知道,村里的人听说快要打仗了,全都收拾了东西避难去了。”
我想了下再问:“那大婶,你这地头是到哪了你知道吗?”
大婶仍然不知,我只能叹气,看样子明儿若能到个小镇,要去打听打听了。可别我什么都不知的往那战火纷飞里瞎撞了进去。
啃完两个大馒头,肚子挺饱的了,我看大婶前前后后忙紧忙出地在为我铺床垫被的,有些不好意思,更有些好奇地问:“大婶,你就不怕我一个男的住你屋里对你有啥不好的吗?”
要知道以前我去借宿若遇上单身的女人,基本上都是被直接轰走的。
大婶笑呵呵地说:“村子一共就我和村尾的老牛嫂家两户了,我这屋子空了半年,也就半年没与人说过话了,难得有个人作伴。再说,”她顿了顿,会心而笑地说:“你一个大姑娘扮成的汉子,谁来说闲话啊。”
呃,我脸上的笑僵了。
等到被大婶推进里屋时,我没忍住问了出来:“大婶你是怎么看出来我女的?”我这一路走南闯北的,除了被说成个头小了点,至今都没人看出来我是个女人。
原因是我在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泥膏,更在喉结处也做了伪装,说话时再将声音放粗。
却没想进屋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大婶给道出了事实。
大婶笑得憨厚:“姑娘与汉子的眼睛不同,水淋淋的,错不了。”
我觉着嘴角要抽搐了,就这么简单?就是说假如我打死不承认,大婶也就以为自己看错了?好吧,我一头钻进了里屋倒头闷睡。
睡得不安稳,不是因为身底下的床板太硬,这些年在外面飘着比这环境更恶劣的都有,现在能有一片屋檐遮蔽已经算好的了。只是忽然感慨了,若不是被大婶给指出来,我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了。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声说话,各种男人粗鲁的行为我都学了个遍。有时候反而觉得还是男人豪爽,没女孩儿那些钻牛角尖的心思。毕竟,世上少有心思深沉而又内敛细腻的男子,除了...他们。
轻轻叹息,已经有很久没想起了吧,可是当翻动那块时还觉得有麻木的钝痛涌出来。
顽疤顽疤,因为太顽固才会如此别称,那就是我心头的一块永不会愈合的顽疤。
其实快天亮时屋外传来动静我是有听见的,一是心情异样不想起身,二是以为大婶早起了要干农活,所以也就没在意。等到天大亮时,觉着不能继续赖床下去了,我伸展了下僵硬的四肢翻身下地。一走出屋就见桌上搁了一大碗的馒头,不由心头一暖,想那大婶还真是热情而好客,居然起的这般早给我做馒头来了。不过大婶好像不在家呀。
我等候片刻不见人回来,就起身出门,屋外阳光明媚,是个大晴天。放眼四看也不见大婶身影,这左邻右舍都没有,也无处去问。正要作罢回屋先填饱肚子,脚刚迈一步想到什么,我回转身往屋子右侧空地去看,呃,我的驴子不见了!
突的背后有人在问:“你是谁呀?”
我回过头,一个胖胖的妇人后面牵着一头牛,像是刚从地里回来。大婶说这村里一共就两户还住了人,一户是这,另一户是村尾的牛嫂,估计眼前这位就是牛嫂了。
怔愣了下后立即解释自己是过路人,昨夜借宿在大婶家的。
却没想胖大嫂第一句就是:“她不是我们村子的。”我愕然。
只听她又道:“我们村闹了饥荒,又闹了瘟疫,死的死走的走,半年前就剩我一个寡妇在这了。那女人是半月前来的,我看她住进了空屋,起初以为是谁家亲戚的,还上门打过招呼,但今儿天没亮就见她牵着一头驴,背了行囊离开了。”
“离开了?”
胖大嫂抬手一指,“往那个方向去的。”
好吧,我把我最值钱的家当给弄丢了......
送走胖大嫂我回到屋内,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穷成这样还被人惦记上了。又见那桌上一大碗的馒头,心说原来这是付我买驴子的钱啊。
一直等到下午,确定那大婶是一去不回了,我只得收拾行囊动身。当然,带上了那一大碗的馒头,这可是我这两天的干粮。
少了驴子代步,倒也不是说走得很累,主要是那头驴子跟了我这么久,多少有些感情了。偶尔无人寂寞时,我都是跟它说话的,它虽然不会应我,但那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能听懂一般。现下突然没了,总有些怅然若失。
可能我无方向的走至了贫瘠地,大多数路上都是餐风露宿,能找到村子的几率很小。在连续三天露宿野外后,我终于走到了一座小镇。没什么要添置的,想再买一头驴作伴么又囊中羞涩,至多添一些干粮路上吃。
走近摊前,边让摊主打包食物边问这小镇是在哪个地界了,等听摊主报出地名时不由微微失神,居然不知不觉间我走了大半汉国,快到边境地界了。
再过去,就是......南越了吧。
我又问可有打仗的消息传出,那摊主摇摇头称不知。突的一匹快马横冲直撞而来,马上之人还在大喊:“都让开,都让开。”来不及躲的人被掀了大跟头,有的小摊也被撞翻在地,看得我不由蹙眉。
眼见那马越来越近,我本欲避离一些,不想目光一瞥间见一妇人抱着孩童如被惊呆了般就站在路中央。容不得迟疑,我的脚下掠动上前,快速揽过妇人与孩子到一旁,耳后是马嘶鸣声,回头一看,只见那马仰起了前蹄。马上之人着的是军装,冲我们横眉怒目:“不要命了吗?误了本军爷的事,要你们好看。”
吼完就扬鞭而行,如来时一般横冲而去,刮起一阵风。
这是战争开始的序言,不过两三天,南越军攻打我们汉室的传言弥散而开了。我所走过的地方人人自危,战战兢兢地过,也有人祈祷老天爷保佑,不要有战事。
此时我感到比较奇怪的是,假若战争即将爆发,但那之前都没有讯息传扬,那位骗走我驴子的大婶是从何得知的?还是说战争早已爆发,只是前方将战事都密而不发,直到这会战事吃紧,纸终于包不住火了。


139.莽汉

推论很快就被证明,南越军所向披靡,连下我汉室边境五城。镇上的人开始恐慌不安,有的都举家南迁,没两天,这个原本还繁华热闹的小镇变得人烟稀少。
原本我也打算就此调头回转,毕竟匹夫之勇不敌于战,我也无心那些国家大事。可却突然无意中听闻到一件让我感到匪夷所思,而又震撼不已的事。
那天是几个镇守在小酒馆里喝闷酒,我因为盘缠不够了于是在小酒馆里打杂当店小二。听到他们诉了苦后就把话题聊到那战事上去了,起初也没留心,直到突然其中一人压低声小声问其余两人:“你们可曾听说过楚服这人?”
声音再小也逃不过我的耳力,而我被“楚服”二字给震住了。
见两人摇头,于是那人又继续:“我听说啊,这次南越军所向披靡就是因为她施了巫法。还有还有,这个巫婆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因巫蛊之祸而被斩首了,而今她居然死而复生。又据传有本羊皮册子记载,楚服未死,她用了瞒天过海法偷生逃出了皇宫,而今化身南越巫师欲对我汉室报复。总之啊,各种传言都有,更夸张的还说只要那楚服一挥袖,我军就倒一片。”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羊皮册子,楚服...果然我曾经遗失的东西成为了祸害。
“切,你就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上面不是说了嘛,云大将军与大司马已经领兵在路上了,不日就到景城。我们的云大将军可是战无不胜的。”
“对对,让那毒巫婆去死。”
......我一人沉坐在酒馆后屋良久,几度听到老板在那喊,也都没作声。心绪不能说是乱,就是...很不平静,“楚服”二字就像她那最擅长的巫蛊一般,在身体的某处钻啊钻的,说不出的难受。另外,还有关于...那个人的消息,更加让我无法克制不去想。
第二日,我就找老板结了账,接过铜板时问:“可知景城怎么走?”
老板愣了愣,虽因我做得时间短而不郁,但还是好心地劝:“听说景城即将打仗了,你还是别往那边去吧。”我笑了下摇头:“我不去,就是问清楚了方向怕误走到那边。”老板闻言后这才为我指了方向。
两日后,我站在景城城门底下仰望。
城墙很高,当是不容易被攻破吧,心中如是想着。
城守似乎很严,每个进城出城的人都要被盘问一番。轮到我时,那军官朝我上下打量后问:“来景城干什么的?”我答:“寻亲。”对方再问:“可有姓名。”我随意报了一个名字,又假称是他的表侄,因穷困潦倒而来投奔。但见那军官把人名给记了下来,心头就不由咯噔,他不会真要去查有没这号人吧。
幸而有位城将走出门来,军官立即放下笔朝城将行礼,我乘机随着人群进了景城。
心头略觉奇怪,那城将怎么看得有些面熟呢,不由回头多看了两眼。
城内倒不像之前小镇那般荒撩,人来人往的走动,摊贩依旧照常营业摆摊,当可算是热闹。就是时而会有一对兵卫走过,看样子像是在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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