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煌挑高长眉,冷魅的面容上晕开如莲般的笑意,魅惑的说道:“若是你愿意,我们一起去坐我的马车。”
苏绾脸一黑,直接的瞪他:“我坐你的马车算怎么回事,人家怎么说?”
之前她住他的院子指不定别人怎么说了,现在若是再坐他的马车,那说闲话的人只怕更多了,所以她还是安份的坐自已的马车吧。
“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人坐这辆马车有些挤。”
幸好两个丫头坐在外面,若是坐在里面,根本没法挤。
萧煌眉眼潋滟,华贵不凡的轻笑。
“挤一挤感情好,咱们在护国寺内处得不错,我觉得像梦一样,为了不让这份感情生份了,所以我有必要三无不时的在你身边晃晃。”
萧煌说得理所当然,苏绾一脸的黑线条,这晃得也太快了吧,这刚分手便又晃到她的马车上来了。
她黑着脸准备把这厚脸皮的人撵下去,便听到身侧的萧煌慵懒的声音一收,转而严肃冷静下来。
“璨璨,我是逗你的,我来找你是因为有正事要做。”
苏绾掉头看他的样子,确实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所以说他是真有事来找他的:“好,你说。”
“之前我搞了一出丞相府买凶杀人的事件,还整出了火烧护国寺的事情,可结果赵荀那个老奸巨滑的东西,竟然找了一个替罪羊,便是太常寺寺卿许大人,他自己则躲了过去,那家伙眼下只被暂停了丞相的职务。”
苏绾对于这件事不大清楚,此时听萧煌说,才知道丞相赵荀并没有被抓进大牢,忍不住挑起眉说道:“没想到这人倒是挺厉害的。”
苏绾一说,萧煌冷笑了:“厉害又怎么样,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他躲过去的,定要乘热打铁的治他于死地,绝不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萧煌说完后,掉头望着苏绾,眼神中满是氤氲的神彩,招手示意苏绾近前,有事要和她说。
苏绾下意识的靠过去,萧煌便俯身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咕起来,很快两个人的脸上浮起了笑意,苏绾则连连的点头,待到萧煌说完,她竖起了大拇指夸赞萧煌:“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厉害。”
萧煌浓黑的长眉轻挑起来,魅惑的睨着苏绾:“能得璨璨的夸赞,本世子死也瞑目了。”
不过苏绾听到他的话,却十分的不喜,冷瞪着他:“以后不要动不动说死字,你这纯粹是看不上我,不相信我能替你解掉体内的毒,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苏绾说完后,萧煌眸光越发的深邃幽暗,声音低沉的说道:“好,以后我不说,我相信璨璨一定能替我解掉身上的毒。”
两个人说着话,马车已经驶到了护国寺的山脚下,苏绾眼看着天色已大亮,赶紧的催促萧煌下马车,坐到自个的马车上去,不要让人家看到他就在她的马车上,到时候闲言碎语无数。
萧煌倒也没有拒绝,飘然从马车内出去,很快苏绾的马车上安静了下来,马车一路离开护国寺回安国候府。
官道上并不是只有她们这一行人,还有不少人陆续的回京,因为安国候府候夫人去世,各大世家的人自然要前往安国候府吊唁,所以很多人陆续的赶回京城去,至于听灵隐法师诵法的事情,只能推掉了。
很多人心情不畅,不过也没有办法,一路回京而去。
安国候府的马车行驶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忽地听到后面马蹄声阵阵,无数尘土飞扬,前面有两骑迅速的飞奔而来,而后面的人大叫着开口:“站住,快站住。”
可惜前面的人充耳不闻,后面的人火了,为首的两人飞身一跃而起,抬脚朝着前面马上的人蹬蹬的踢了两脚,两脚之下那马上之人便被踢飞了出来,两道身影碰碰的飞到苏绾的马车面前,马车急速的停驶了下来,马车外面被人踢飞了过来的两个人,挣扎着朝着苏绾哀求起来:“姑娘救我们,救我们。”
苏绾望着那两人蹙起了眉,然后看到后面有人骑马而来,高据马上的数人一副狂妄的样子,指着地上的两个人说道:“来人,把他们带回去。”
那两人满脸的恐慌不安,眼见着有人要把他们带下去,飞扑到苏绾的马车前面扒拉着马车吼叫起来:“姑娘,救我们一命。”
苏绾望着他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邯临城的人,姑娘,他们是坏人,求你救救我们。”
苏绾望了望这两人,最后点了点头:“好。”
她话刚落,那两个人连连的磕头感谢,不过这两人背后马上的人已经跃了下来去抓地上的两个人,不过他们手一伸,苏绾身后的暗处有人如雷霆闪电一般的飘了出来,眨眼的功夫便打飞出去了两个人,晏歌抱剑站在马车前,冷眸瞪视着那高据马上的数人。
那马上之人先是狂妄无比的望着苏绾,随后便有些不安,但仍故作镇定的抱拳:“姑娘,这是我们的私事,希望姑娘把人交给我们,我们不会为难姑娘的。”
“为难我?”
苏绾冷笑了起来,随之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不想为难我,我还想为难你们呢。”
她一言落,沉声下命令:“给我把这些家伙拿下,杀了。”
一言落晏歌闪身冲了出去,暗处的云歌也闪身出来,眨眼便有两人受伤,这些人一看不敢应战,赶紧的往后退,可惜晏歌和云歌却不让他们走,很快便有数人倒下,而下剩的几个人不敢再恋战,乘乱赶紧的逃走。
待到这些人走了,苏绾望向马车前面不停磕头的两个人:“好了,没事了,你们两个先跟我回京吧,那些人不敢再伤你们。”
她说着让这两人骑马跟着她回安国候府。
这里的事情很快禀报到了丞相赵荀的面前。
赵荀的脸色难看得可怕,把身边的东西全都打翻了,尤不解恨的起身上前便踢了那前来禀报的人,这个人乃是他派出去的手下,整整追杀了两年,还没有把那两个人杀掉,这些该死的东西,有什么用处啊。
本来出了刺杀萧煌,火烧护国寺的事情,就够大条的了,现在连这件事都被捅了出来,他还能活得了吗?
赵荀越想脸色越难看,喘气都粗了:“混蛋,混蛋,萧煌个混蛋。”
赵荀怒骂萧煌,面前的手下小心的询问:“大人,那两人进了安国候府,我们是否要进安国候府杀掉那两个人。”
这手下问完,门外一道声音响起来:“父亲还是小心为好,若是安国候府内有陷井等着父亲呢,我看这事需谨慎。”
说话的乃是丞相府的大公子赵郁,赵郁的神色同样不好看,本来身为丞相的公子,是金尊玉贵的人儿,可是一眨眼间,父亲便被停职了,若是现在再发生什么事,父亲只怕躲不过去,那他们丞相府的人,还能落得了好吗,所以这事不能冒险。
可是丞相赵荀并没有应声,而是蹙眉望着赵郁说道:“你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一个是邯城的师爷,一个是邯城的主薄,他们手里有一本建临江大桥和水坝的帐册,户部当初拨了一百万两的银子过去,事实上真正用掉的只有三十多万两,他们的帐册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的,后来大水冲挎了临江大桥和水坝,害得下游数千亩良田和房屋被淹,我把这事推到了邯城知府和当地官员的头上,才保全住了自己,可是现在那师爷和主薄手里的帐册,帐册上一笔一笔的材料从哪儿调拨过来的,所花多少钱,这些东西只要落到皇上的手里,一查便可查出,在临江大桥和水坝上动手脚的根本不是邯城知府,而是我,知道吗?”
说到最后丞相赵荀整个人都有些抓狂,明明当初把邯城相应的人都杀掉了,谁知道偏就有人做了手脚带走了这师爷和主薄,后来他察觉出来后,派了大量的人马去杀这两个人,可还是没有杀掉他们。
赵郁听了父亲的话,心口也闷闷的,对于父亲杀人的事情,内情他并不清楚,没想到竟然牵扯这么大,赵郁不由得抱怨自个的父亲。
“父亲也是的,为什么要动临江大桥和水坝的款项,明知道这事若是被发现,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赵荀冷瞪自个的儿子,怒吼着叫道:“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赵家乃是朝中新贵,在这遍地世家大族之中,要想不落于人,你知道要多大的花费吗,还有阜城那些人,哪一样不要钱,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
赵郁不吭声了,身在朝中身不由已,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其实他们丞相府内里都没有多大的进项,可是和那些世家大族走动,动则上千两,确实要花费不少。
赵郁静默,心里很烦燥,最后压抑下自己的心情,问父亲:“现在怎么办?”
“那两个人必须杀掉,毁掉帐册,只要毁掉那东西,就没人抓到我的把柄了。”
“可是一一”赵郁还想再说,不过最后沉声说道:“我去吧,今日安国候府候夫人去世,府上正是一团乱的时候,我见机行事,一定会想办法杀掉那两个人的。”
赵荀望向赵郁,最后点头,这个儿子虽然不是十分的精明,但也不至于蠢笨,反倒是他身边的手下,若没有人指挥,很可能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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