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国考打了个打酱油,下午考申论,才发现在晋江肆无忌惮地吹牛逼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发现自己在晋江写文后,吹牛逼都不用打草稿了。
☆、39晋江独家首发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让那个真的玉剑郡主出现一下吧,所以就不说是雪海借尸还魂了。就是变成她的样子。下文改一下
小七用力一踩,想要站稳。哪知水底的那块黑石头却晃了晃,似乎想浮起来。小七踉踉跄跄、左摇右摆用力一蹬,踏着荷叶飞回了水阁,正扑进花满楼的怀中。
花满楼忙抱住她,语气中关切又带着责怪,“你怎么能和他交手呢?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小七委屈地回头看了一眼荷塘,“水里面有鱼,我刚刚好像踩到鱼头上了。很滑的鲶鱼。”
花满楼忍不住笑道:“荷塘里哪儿来的鲶鱼?”
小七瞪大了眼睛,“真的,我真的踩到了。那鱼还顶着我的脚,想要跳出来。”
“被你说的,好像那鱼成精了一般。”花满楼哑然失笑。
水珠四散,荷塘里的荷叶动了动。雪海忽然一声惊叫,“你们看,水里有人!”小七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鲶鱼上岸了?”
“是我!”银铃般悦耳的声音,燕子般轻巧的身法。一双手艰难地抓住水阁的栏杆,一身黑鲨鱼皮的水靠紧紧裹着她苗条动人的身材。
乌鱼精?小七盯着那身影,疑惑地蹦出了三个字。
那女子愤愤地瞪了小七一眼,揉了揉头顶,一把扯下水靠的头巾,一头乌云般的柔发披散在双肩,苍白而又美丽的脸庞上满是窘困的红晕。
闫铁山沙哑着声音,“你又是谁?”
“我就是……”
“水下被我踩的那条鲶鱼?”小七惊叫出了声。
那女子气得咬牙切齿,本来步步算计得妥妥当当,在水底早已蛰伏许久。就在自己准备出水那一瞬间,哪儿知道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而且又是她!想到这里,上官飞燕便剜了小七一眼,上次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白白去了一趟百花楼。若不是陆小凤好色,后来又追上了上官丹凤她们,计划就都白费了。
雪海认出了上官飞燕,皱了皱眉,“你不是那天来百花楼的那个上官飞燕?”
陆小凤自然也注意到了眼前这个美丽女子,不由疑惑而又诧异地道:“上官飞燕?你不是丹凤公主吗?”
小七瞅了瞅上官飞燕,扭头对陆小凤道:“不对不对,你说错了,她说她叫上官飞燕。上官丹凤是她的表姐。”
陆小凤对旁的不说,唯独对三样最深信不疑:花满楼的听觉、嗅觉;西门吹雪的剑;还有一样就是自己看女人的眼光。他摇摇头,这个分明就是自己见过的丹凤公主,怎么到了小七嘴里竟成了她的表妹上官飞燕?
水阁内外的人全都将目光投到上官飞燕的身上。雪海肯定地点点头,道:“她就上官飞燕。”
小七摇摇头,“陆小凤说她是上官丹凤,我也觉得好像比上次见到的那个略丑点。她是上官丹凤。又是凤,又是燕子,你们上官家到底几只鸟?”
上官飞燕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与怨毒,狠狠瞪着小七,却对闫铁山厉声道:“我就是大金鹏王驾下丹凤公主,就是找你算旧账的人。”
闫铁栅吃惊地望着她,表情说不出是惊讶还是愤怒或是恐惧。忽然,他的面目变得狠厉,冲霍天青吩咐道:“还不快给我请她们都出去!”
“想走?我的剑,不同意。”荷叶上传来西门吹雪冷冷的声音。苏少英瞬间脸色大变只听一声龙吟,乌鞘剑出鞘。“再过二十年,你或许可以来找我。”
苏少英手中的剑连环击出,剑法中竟似带着刀法大开大合的刚烈之势。
西门吹雪冷冷地道:“你何必来送死?”
苏少英一向心高气傲,虽说西门吹雪的剑神之名自己也早有耳闻,可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二十年,我等不了那么久!”
剑光一闪,只一剑,洞穿苏少英的喉咙。剑尖还带着血,西门吹雪轻轻吹了吹,那血珠便顺着剑锋滑落了下来。一瞬间,一种寂寞萧索蒙上他的眼眸。
一旁的小七呆呆地愣住了,苏少英死了?自己昨天还在和这个讨厌鬼争执,还说下次见到他一定让大雪人捅他几剑,没想到今天他便真的死在了大雪人的剑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可惜苏少英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他是死在了自己的倨傲上,他太自负了,也太低估了西门吹雪。
香雪海的心里忽然涌上一阵说不出的感觉,杀人的剑,他只会杀人的剑。他的剑法很绝情,也许他对他的剑已经倾注了他所有的感情,所以对人,就没有了。
一阵风从水阁外吹进来,带着荷叶的清香。西门吹雪忽然转过身,面对着闫铁珊,“背信弃义之人都得死。你不走我不出手,你一动,就得死。”
闫铁山白白胖胖的脸上忽然露出种奇特而恐惧的笑容,“他们都是为我卖命的人。我管你是什么剑神西门吹雪,我这里有的是人奉陪。”
西门吹雪的剑再次出鞘,向闫铁山刺去,却几乎在同一瞬间,闫铁山一把抓起身边的香雪海,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看上去白白胖胖,甚至有些娘气的半老之人,力气竟然惊人得大。
陆小凤暗叫一声不好,自己完全低估了闫铁山,他恐怕才是这里所有人中内功最好的人。
西门吹雪的剑锋一偏,可惜他的剑太快,冰冷的剑还是刺进了雪海的心口。鲜红的血花在淡紫的衣襟上绽放,清澈如水的眼眸惊慌地睁着,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闫铁山猛地一撒手,西门吹雪的剑从雪海的胸口收回。
“雪海!”小七惊叫出声。
一口鲜血从雪海口中溢出,自己会死吗?自己只是下仙,更何况这具躯体还是一个凡人的躯体。一股强烈的剧痛贯穿全身,逼人的寒气顺着心口蔓延开来。她屏住了呼吸,听不见周围的一切声音,只凝视着眼前抱着自己这人的眼睛。
那么清冷的眼眸,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在意。自己第一次在烟雨长廊遇见他,他也是这样,匆匆飞来的身影,一袭白衣;又匆匆离去,不带走一丝留恋。他还她一个花盆,她借他一方晴空。
二十五年前,跌落在梅林雪原中的是她,救了她的是他的娘亲;二十五年后,迷失在林海,背回她的却是他。
自己有情吗?如果没有,剑刺入心口的这一瞬间,为何会如此心痛?他没有情吗?如果无情,为何自己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再纯粹的冰冷?
“不用把伞还给我了。”一抹微笑在雪海苍白的脸颊上划过,稍纵即逝。
这不可能!小七喃喃道,摇了摇头,雪海是神仙,怎么会死?
就在这时,深光辉映,几十缕锐风忽然暴雨般射了出来。森寒的剑气如吹竹般“刷刷刷”一阵急响,与珠光全都消失不见,却有几十粒珍珠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每一粒都被削成了两半。
西门吹雪的目光带着凛冽的寒气,闫铁山惊恐地朝后退了几步,忽然眼球突出,身子一阵抽搐,上官飞燕的剑从背后刺进了他的胸口。闫铁山的眼中满是不甘,没想到自己躲过了西门吹雪一剑,最终却还是死在了上官后人的手中。
陆小凤、花满楼、小七……谁都没有想到,局面会变成这样。
还没待众人看清,西门吹雪已抱起香雪海,飞到了水阁外。又有风吹过,雾气从荷塘上升起,人却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小七,小七你去哪里?”花满楼急切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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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庙中,小七猛地跺了几下脚,“老头儿,你快出来呀!”
土地公公老大不情愿地锤锤腰,“七公主,又出什么事了?你最近不是一直都好好儿地嘛……”
“不是我,是雪海!药草仙子香雪海!”
土地哆哆嗦嗦地拍拍脑袋,“哦哦,想起来了。我听老君说起过,玉帝派她下凡寻找生命之树的药方来着。”
“她死了!”
土地一捋胡子,“七公主你又想捉弄我老头儿。药草仙子是仙子,这神仙怎么可能会死呢?”
“真的!我刚刚亲眼看见西门吹雪的剑刺进雪海的胸口,流了好多血。然后她眼睛一闭……”小七一想到刚才的情形,就觉得胆颤。
土地捋了捋胡子,紧皱着眉头,“这怎么可能?”
小七忽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雪海用的是一个凡人的身体。”
土地忽然眼前一亮,“老头儿明白了,她变的是一个凡人,如果不这样,便会暴露自己是神仙的身份。”
小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土地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不过,但凡下仙,功力还不够深,在人间待久了,仙法便会逐渐变弱。药草仙子本来就只是掌管药草的仙子,本身法力并不十分强大。如此说来,还是赶紧带她回天庭的好。否则伤了元气,也恐怕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七公主,你这规矩也学得差不多了,不如索性老头儿,带着你和药草仙子一起回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