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她。
见裴靖尧果真撩起衣摆,跨步坐来这边。絮饶也当即起身,想要坐对面去。却被他拉住手腕。厚实的手掌像是蔓延向上的藤蔓,沿着她纤细的胳膊不断攀爬,还不时轻捏。
又被这般肆无忌惮的占便宜!絮饶怒:“你想做什么?!”
“别乱动,”
裴靖尧仗了力气大,不仅不收敛,还勾腿将絮饶困在了怀里。手掌以不可抗拒之势蔓延至她精巧的锁骨,又慢慢向下,从胸侧滑向柔软的腰间。
“待让爷看看,这骨头到底是有多硬?”
绕着软腰摩挲一圈,重新攀回锁骨处,指尖沿着清晰的锁骨痕迹轻刮。
“可得一一给捏碎了,才肯听话?”
“哼,”虽是被制住,絮饶却咬紧牙关,始终不肯服软,“你大可捏碎了试试!”
“啧,”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扬起头,逼她与他在咫尺距离间对视,“那岂不是可惜了爷寻觅好久的药引?”
“是吗?”絮饶的眼神也变得如他一般晦暗难辨,“当初世子爷将那雪凝芝给絮饶服用的时候可大方的很,想来是有很多,配上长公主宫里的那个纯阴女子,不又是一味药引吗?”
“遗憾的很,至今没见过第二株雪凝芝。”
“也就是说,那年你假装好意把雪凝芝当做补品送于我的时候就谋划好了这一切?”
“这很重要吗?”
“不说也罢。”
虽然她想知道,如果真是早在多年前就谋划好的,那为什么前世不见他来寻她。但关于重生一事,她打算烂在肚子里不对任何人提起,所以好多事不便多问。
问不出来,她就按着她自个的想法来。
或许前世他后来又寻到了雪凝芝呢。
不过,既然如今她是他唯一可用的药引,那就要好好利用这点了。是他不仁在先的,怪不着她不义,拿此来要挟他。
絮饶浅笑道:“世子爷迟迟未动手,想是那药引不像长公主说的那般简单罢?”
“果然聪明。”
裴靖尧看她眸中精光连连,像是只伺机而动的野猫,非但没有不高兴,反倒主动解释道,
“需得非处子的血。”
“………………除此之外呢?”
“采血之前,还得用其它药物调养一年。”裴靖尧在她额头朱砂痣上轻轻一点,玩味的口气中半带宠溺,“所以需得你这不省心的女人乖乖配合。”
果然如此。
絮饶偏过头。终于说到重点处,也不枉她今日自愿与他同乘马车。
“那世子爷可愿与我做番交易?”?
☆、第四十章
? 裴靖尧挑眉道:“愿闻其详。”
“咕……噜…………”
要说的话被肚子的叫唤声抢先一步发出,絮饶半张了嘴,尴尬的愣住。隔得这么近,他定是听得更清楚了。
忍住笑,裴靖尧从矮桌上捏了一块儿糕点,朝絮饶喂去。
“不用,”絮饶偏头躲开,尽量忽略内心里的不自在,淡静道,“日后世子若能护我平安,帮我查清楚一些事情,那药引的事,我便都听你的。”
“理所应当,毕竟……”将酥软的糕点凑到絮饶唇边,眸中平白多出几分暧昧神色,语调阴凉诡异,“你的命就是爷的命…………根。”
“……”
“张嘴,”不满于她的拒绝,裴靖尧开口道,“刚说要听我的,这就反悔了?”
“这么说,你是应下了?”
趁着她说话的间隙,裴靖尧终于如愿,把糕点喂了进去。
“当然。”
“那……”咽下口里的,絮饶抬手推开他又喂过来的糕点,抿唇道,“我还有一个条件。”
“说。”
“你我之前相识一事不可对他人说起,且日后还请世子爷对絮饶以礼相待,莫再仗势欺人,随意逗弄。”
俯首贴近她,气息相融,以孤狼狩猎的姿态舔去她唇边的糕点碎屑:“有待考虑。”
“你……”絮饶轻颤,坚定道,“你若做不到,那先前谈的交易一事,就当我没说过!”
“啧,这脾性……爷喜欢。”裴靖尧重又靠回车厢壁上,捏了一块儿糕点凑她唇边,勾唇道,“乖乖吃了这糕点,我就应你。”
絮饶颇为怀疑的看向他,美目流转间,挑衅道:“你发誓?”
“……”
他就那般不可信?裴靖尧无奈,把糕点喂给絮饶,然后竖起手指,诚恳道:“我裴靖尧对天发誓,日后不经你允许,绝不做出格的事。”
初次听他自道名姓,未能听太清楚,絮饶被口中的糕点给噎住,疑惑道:“妖精?”
“……”这么久了,竟是不知他名字?就不在意到这种程度?
絮饶也意识到似是说错话了。躲开他阴沉的目光,从矮桌上倒了杯茶水来喝。虽说之前知晓他身份了,但却没有留心此事,向人询问过他的名字,才会一时给听错了。
小饮一口茶水,絮饶浅笑道:“师兄这名取得真妙。”
倒过来念,甚是符合他阴晴不定的古怪性子。
“师兄?”裴靖尧私下琢磨她这声平平淡淡的称呼,忽然觉得心里不痛快。
看似亲昵,实则……疏远,不如“裴六郎”来得顺耳。
不过,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既然唤我师兄,那你岂不是也为妖精?且是最会磨人的。”
裴靖尧拿过絮饶手中的茶杯,示威一般,当着她的面,把她用过的茶杯凑到了自己唇边。
见此,絮饶面上一燥,伸手就去夺。
茶杯摇晃中,有茶水抖落,沾湿了裴靖尧胸前衣襟。
放下茶杯,裴靖尧眯眼冷笑,拦腰紧紧抱住了絮饶,下巴抵在她额头上,并握着她的手按在了他胸前潮湿处。
“今日你且给爷捂干了,再走。”
手心透过微湿的衣襟,可以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絮饶有些疲累,不想再与他闹,遂温顺的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这样也好,他与她,相互利用。
谁也不恨谁。
谁也不爱谁。
**
回府上后,絮饶在自个院内歇息。吩咐紫萝前往老祖宗院内报个平安。
想来消息定已经传到府上了,依着老祖宗的性子,定是要担心。
过了好大会儿才见紫萝回来,絮饶不由疑惑。
“老祖宗那边…………还好罢?”
“唉,”紫萝轻叹,“老祖宗听闻小姐乘坐的马车惊了马,担心之下,头疼病又犯了,身子不顺畅,在院中休养呢。”
絮饶闻言起身,着急道:“这么严重?我过去看看。”
“小姐安心休养,还是莫要去了。”紫萝扶她重新躺回榻上,轻声劝道,“此时老祖宗想也不愿多见人。”
看紫萝欲言又止的模样,絮饶蹙眉沉思,这里面似是有什么隐情。
斟酌一番,她决定问个明白,于是道:“府上可是还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紫萝摇头道。
“那我怎么看你面色不对?”
“奴婢…………”紫萝眼神闪烁,“奴婢不敢乱说话。”
絮饶看她不说,故意装作要起身的样子,激她道:“定是我没有亲自过去给老祖宗报平安,老祖宗生气了,我这就过去赔罪。”
“小姐别急,”紫萝忙拦着她,支支吾吾道,“真的没什么事,小姐好好休息。”
絮饶拉过她的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轻柔劝说道:“我回府上没多久,府上好多事情,甚至好多规矩都不知,紫萝之前都是在老祖宗跟前服侍的,若有什么,还得多多提醒我。以免我不小心冲撞到她老人家。”
见絮饶如此执着,紫萝拗不过,犹豫片刻,只得掩唇凑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姐不知,当初先国公爷就是这般,好端端的外出,无故惊了马,回来后一病不起,不过短短几日,就……就…………”
顿了顿,才继续道:“当初老祖宗受了刺激,今日听闻小姐也险些因为马惊出事,心里受不住,这才给病倒了。”
竟是这样吗?
絮饶呆呆的躺回榻上。先国公爷,也就是父亲吗?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别人那里听得有关父亲去世的事情,心思不禁有些沉重。
不论是她,还是娘亲,当年被赶出国公府遭逢祸事后,心底都是期盼着能有一日可以与父亲团聚的。
然,天不随人愿,偏狠心造就了一出遗憾颇多的生离死别。
悲伤之余,絮饶突然想到今日在马车上,裴六郎提醒她说要她提防着点杜幽月,说惊马之事应该与她有关。
既然她的这次意外是有人蓄意谋害,那父亲的呢?父亲当初真的仅仅是因为意外吗?
她总感觉,好多事情都太过蹊跷。
脑中冒出的这些猜测让絮饶更加坚定了同裴六郎做交易的心思,不论付出何种代价,她一定要,尽快把弄个清楚明白,毫不手软的反击回去!
*
夜深天凉,弯月高悬。安静的屋内突然传来声响。
薛氏猛然起身,惊道:“谁?!”
那人并不说话,只阴凉的冷笑,慢慢靠近床榻。
听出是谁,薛氏拳心紧握,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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