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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紫琼儿)


不过,这石碑与上次来瞧的不一样,上次来,她看到的是无字碑,也即是关于琅琊族原本所在的海域地图的关键。
而这次,上边写的是一首诗,为应景而作的诗。
一首诗,写在两面石碑上。
“爷,这是……”她疑惑地问。
“既然萧璟棠要的是无字碑,爷就让它变成有字碑了。”他放开她,轻身一闪。
她只觉得眼前一花,他绕着石碑转了一圈,眨眼间,他已经回到她的身边,然后,不知他碰了哪里的机关,石碑分成两半打开,旋转,再关上。
原来如此,是石碑一面有字,一面无字,有字的朝里,然后两面合起,自然看不到了。
这机关倒是巧夺天工。
她看着石碑又缓缓拉开,露出入口,“爷,要下去吗?”
大难不死,是该下去上炷香告知一下,以慰藉他们的在天之灵。
“你在上头等爷。”他交代了声,然后,飞身跃下。
风挽裳静静地在上头等他上来。
或者说,他压根没让她等,下去一下子就上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块牌位,一块小小的牌位,虽说答应了他不再为孩子的事哭,可是触目恸心。
“爷,这是……”她看着他手里的牌位,小心翼翼地问,也怕触及他埋在心底的痛。
他不让她再为孩子的事哭,但不代表他不痛了。
“爷觉得应该把长悠接回来。”他将牌位递给她。
她不解,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牌位,“爷是说要把牌位拿回采悠阁放吗?”
顾玦搂上她的肩膀,修长的大掌轻轻覆上她平坦的小腹,温柔轻笑,“爷是说,接她回这儿。”
她脸色一僵,心里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顾玦向来敏锐,察觉到她神色异样,他凤眸微闪,想到她曾遭受过的痛,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是爷犯糊涂了,牌位都做了,怎还回得来,那就再取别的名。”
风挽裳慌了,乱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用手紧紧抓住那小小的牌位。
其实,她很高兴他这样说,她也希望能接他们的长悠重新回来,回到她的肚子里。
可是……
他还不知道,她……来不及了。
若是来得及,她也希望能生下一个长悠代她陪着他。
可是,不能。
她的心,近来状况越来越多,虽然不明显,但她感觉得到的,尤其是自从上次吐血后。
“来,把牌位给爷,爷放回去。”他从她手里拿走牌位,凤眸里依旧温柔清浅,转过身去的时候,却有一丝晦涩。
满心期许的拿上来,而今又要以怎样的心情放回去?
她懂他是在顾虑她,即便身子不允许,可是,她又如何舍得让他这般失望?
冲动的,她伸手拉住他,“爷,咱暂且将它埋起来,听天由命,可好?”
他回头失笑,“听天由命?不是该看爷努力吗?”
黑如点漆的凤眸里漾出浅浅流光,仿佛天上的星辰,耀眼璀璨。
“爷又乱说话!”她嗔怪地瞪他一眼,一把夺回牌位,转身就走。
他却不知,她所谓的听天由命是指她能活的时日还有多久。
该告诉他吗?
当初要取她心头血救子冉已经够痛苦的了,若他知晓,岂不是在之前的痛苦上再加注一层更深,更重的痛苦吗?
合上石碑,他缓步跟在她身后,瞧着走在前方的娉婷身姿。
深深浅浅的光辉里,她一袭提花紫白色织锦衣裳,梳着她最爱梳的流苏髻,发上除了两朵小巧精致的珠花,便是那支宝蓝色的银烧蝴蝶花卉纹簪了。
虽然她从未说过,他也从未提及,但他知道她知道那是他送的。
女为悦己者容,过去她可不曾这般爱精心打扮。
不由得,嘴角弧度加深。
很快,风挽裳找到一个浅坑,她蹲下身,纤细的手指怅然地抚过上头的‘长悠’二字。
一道阴影笼罩上来,他已站在身边,低头看她。
她顿时收起悲伤,抬头对他嫣然浅笑,“爷,就这儿可好?”
顾玦瞥了眼她说的坑,蹲下身,伸出手去,不怕脏地挖走里边的积叶。
“爷,你拿着,我来就好。”她赶紧伸手阻止,多么尊贵的人,多么尊贵的手,何况,他向来好洁,这些竹叶都不知积多少年了。
“嗯?”他将她的小手推回,不悦地睇她一眼,“待着就是。”然后继续。
她暖暖地微笑,看着他认真挖坑的样子,但看侧脸也俊得叫人屏息,微阖的凤眸,长睫浓密,静静的,美如画。
他忽然抬头,看到她看自己看得入迷的样子,不禁低笑开,“又在垂涎爷的姿色了,嗯?”
她羞不欲生,赶忙回魂,将注意力放回牌位上。
见她又伤怀,他伸手覆上她的手,引着她把牌位往里放,然后握住她的双手,与她一同捧起一捧竹叶往里撒。
“把不好的过去埋葬了,嗯?”他轻轻将她的一双小手收拢在掌心里,结实的长臂环抱住。
她抬头,就对上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对上他坚如磐石的眼眸。
原来,永远是——跌进一个人温柔似水的眼眸里,而刚好,那人眼中的温柔只为你。
她知道,再也不会痛了,因为他不会再让她痛。
“好。”她含笑点头,眼中泛着泪光。
就这样,两人手把手地用竹叶将那个与他们无缘的孩子的牌位埋葬掉,也将那段悲伤一并埋葬。
于他,意味着长悠会重新回来。
于她,不过是她的无奈和怜他的祈盼。
没有再做任何标识,偌大的竹林里,一转身便再也找不到,因为,没有人会想要找回亲手埋葬掉的痛苦回忆。
“爷,沈爷和子冉而今在哪?”走在竹林的清幽小径上,她问出心中犹豫许久的话。
或许,她该找沈离醉看看,可是,她明白,希望不大。
“在玄武街。”他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子冉呢,她而今身子如何了?”原来还在天都。
她以为出那么大事都没传来子冉的半点消息,是因为已经离开天都了,没想到居然还在天都城里。
若真如此,即便再恨,那也是她亲哥,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依她的性子,不可能不露面的。
她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看到他凤眸里闪过一丝晦涩,淡淡地说,“子冉未曾醒过。”
怎会!
她微微瞠目,“不是用对药了吗?大长公主那时候都还活得好好的,还是,心头血真的没用?萧璟棠那会说是应在心花怒放的时候取,心头血才能达到最好的作用。”
“那是他不知打哪听来的歪理,哪有这样的谬论。”他轻斥,脸色有些阴沉,“爷当日若知晓他与你成亲是因此,爷也不会让你犯蠢!”
她愕住,停下脚步,不敢置信地看他,“爷是说,当日误以为他真的要娶我,所以……”没去打扰?也打算从此不再打扰?
“爷确是以为他与你成亲断是不会再取你心头血的,后来得知当日公主病重,急需你的心头血做药引。”
他虽然只是这样说,可她却明白了,他为何会那么巧地出现在她面前。
不是巧合的相遇,他是特地为她赶来的,在大雪纷飞的夜里,就算她没有向他求救,最终,她也会被他收拢在怀。
所以,那时候的他,以为她嫁做人妇了,便打算彻底退出她的人生了,对吧?
他真的用心在怜她,所以从没有想过要用他的权势得到她,只是成全她,哪怕看着她嫁做人妇。
既然他都能那般成全了,那他那时候也断是不打算再取她心头血了吧。
想想自己后来却认定他是为了心头血才救的她,真可笑。
而他却因为最初确实是因为心头血而靠近她,所以没有解释。
这样一个把心藏得那么深,那么深的男人,没有足够的耐心,真的永远不会发现他心底的情根深种。
“既然爷是为救我而去,又为何要刁难人家。”是认定了她那样的伤决计走不出他的视线吗?
“不让你更痛些,你怎能醒!”他轻斥。
她柔柔地笑了。
原来是为她好,那时候带她去看那坑血淋淋的尸首,逼她崩溃也是为了让她借由极限的恐慌宣泄出压抑在心中的痛苦吧。
而那些,估计也是鬼才的杰作,以他后来不让她看血腥场面的举止,断是不会真的让她看真的死人。
她的爷啊,一路走来,真的对她掏心掏肺呢。
“那……子冉为何还未醒来?”重新回到子冉的话题上,她替他感到揪心。
他为了救子冉这个妹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痛,而今却一直沉睡不醒,他心里该有多着急。
可这些,他却从未告诉过她,只会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他犹豫地看了她一眼,叹息,“她的心疾生下来就有,接下来也就看她的造化。”
闻言,她自责地低下头,抿唇不语。
她知晓,是因为拖太久了才会那样吧。
毕竟,沈离醉早早就说过,不能再拖,不能再拖了的,拖到最后,她奄奄一息。
“陪爷一道用午膳,爷待会还有事。”他低头瞧了她一眼,牵起她的手推门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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