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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紫琼儿)


昏暗中,他们火热缠吻。
修长的手指挑起衣带,轻轻扯开,华美的衣裳慢慢地,慢慢地落了地。
他抱起她放进柔软的床褥里,颀长的身形覆上她的身子。
揉着,抚着,原本冷清的屋里变得火花四射。
待触到她身下的异样,动作微微一顿。
温热的气息撤离,风挽裳睁开迷离的双眸,对上他微愕的凤眸,她很抱歉地轻轻咬唇。
她的月事还未彻底干净,偏偏他已经求欢好几次了,他会否不悦?
正胡思乱想间,他重新埋进她的颈畔,轻轻地亲了亲,发出绵长的一声叹息,“真漫长。”
“爷,对不住。”她更加羞愧,总觉得很对不起他。
他抬头,看到她很自责的傻样子,不由得失笑,“爷在感慨这几日过得竟是这般漫长,你这脑子怎竟想些不知羞的事?”
又是她的错?
那他此刻在她身上就不是不知羞的事?
目光悄悄的瞥了瞥他,他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低低地笑了,“既然你这般自责,爷就给你个赎罪的机会。”
说罢,重新吻上她的唇,刚消了大半的火热再度燃起。
不一会儿后……
“唔,爷……”
“乖,再一会儿……”
他温柔低沉地哄。
接着,粗重的喘息在耳畔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沉重的身子倏地全压在她身上,喘息变得缓慢,清浅。
原来竟是这么个赎罪法……
风挽裳连低头看胸口的勇气都没有了,羞得直捂脸。
但是,偏偏,他还嫌她的脸不够红、不够烫似的,拿开她的手,俯首笑问,“爷弄疼你了?”
声音很是撩-人,酥骨。
她连忙摇头,没脸说。
“这么说,爷下次可以放开手脚弄了。”
“……”她惊得傻眼,他是说,刚刚,还没放开手脚?
顾玦看到她呆愣的样子,不禁开怀而笑,低头亲了亲她的小手,“瞧你吓得脸都白了,爷做得过分了?”
上次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食髓知味后,即便只是昨日之事,也仿佛饿了好久、好久,更何况也的确很久了。
风挽裳忍不住捶了他一下,目光掠过他方才逞凶的地方,暗暗鼓起勇气,“爷,你现在能告诉我,这……是怎一回事了吗?”
说完,见他又用以往那样取笑的目光看着自己,见他要开口,便伸手捣住。
“爷不许笑,你说过回府后有问必答的。”
“你捣住爷的嘴,要爷如何说?”他眉眼弯弯,拿下她的小手,起身下榻,“菜又该凉了。”
他又不说了。
风挽裳暗叹,看着他前去点灯,不明白他为何还要瞒着。
一豆豆烛火被点亮,照亮整间屋子。
然后,她看到明亮的灯光下,只穿着一条长裤的男人,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犹如指甲盖般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伤痕,就好像在那些尖锐的沙砾里滚过。
她震惊的捣住嘴,心疼不已。
这就是他身上的伤痕,她方才有抚过的,有感觉得出来不似初时那般平滑,却也没想到竟是这样骇目惊心。
他到底遭受了怎样的罪?
察觉到身后异常的安静,顾玦回头,对上一双瞪大的水眸,拧了拧眉,快步上前捡起丢在对上的袍子随意披上。
“吓到了?是没当初那般好了。”他笑,笑容中有些无力。
风挽裳从榻上下来,直扑他怀里,“爷这样说无疑是在拿刀子割我的肉,就算爷变得面目全非,也还是我最想要的那一个。”
他笑着抚她柔软顺滑的长发,勾唇而笑,“爷是只要,你却只是最想要,嗯?”
“……是唯一想要。”她从善如流地纠正。
他笑,修长精致的手指顺着长发抚过她细滑的背,俯首在她耳畔说,“爷也很想……要。”
闻言,风挽裳终于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脸面通红,赶紧推开他,背过身去,忙捡衣裳穿上。
待她穿好衣裳,回过身去,身后的人早已不在。
听到隔开的展柜那边传来声响,她便抬步走过去,刚好看到他从一格展柜里取出一个方形锦盒。
“过来。”他柔声唤,走到搭建屋子的八仙桌那,打开锦盒。
她走过去,犹疑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眼神的示意下往锦盒里看去。
这一看,登时吓了一跳,瞠目地看着里边的东西。
那是一件呈三角类似人皮的东西,让她震惊的是,那表面正是她曾看到过的他那里干干净净的地方。
这会,她也顾不上害不害臊的事了,缓缓伸出手去碰,主要碰的是切痕那里。
还没碰到,她就悄悄瞄了他一眼,他笑,伸手带着她的手摸上去。
意外的,原以为碰到的会是凹凸感,却是异常的平滑。
她凑上前细看,震惊地发现上边竟是画上去的,就连细到一根毛孔都逼真至极,若不细细去研究,还真的很难发觉这是假的。
所以,她两次亲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件鬼斧神工般的东西吗?
这上边加了一层易容,再在皮面上勾画出他所需的模样,戴在那里,虽不知如何个戴法,但犹如隐形,再加上他平时穿的是宽松的袍子,再是随着他越来越高的身份地位,断是没有人敢近身查看,远看更不可能看得出来,况且,就如同太后那日,也只是粗略扫一眼确认罢了,毕竟,一个人最隐秘的地方是不宜盯着瞧的。
那日,尽管是她替他除的裤子,因为太过担心和紧张,以及愧疚,也没敢去细瞧,还不照样没发觉吗?
原来,这就是他那里会变化的神奇之处,亏她还想过他是否会什么幻术,或者练什么武功会这样。
果然是她看太多书,想多了。
“在缀锦楼初次见爷时,爷也是……这样吗?”她指着躺在锦盒里的东西,有些难为情地问。
顾玦随手盖上盒子,搂上她的肩膀下楼用膳,“那日刚好是宫里一年一次的太监验身日,爷自是戴着以防万一,哪会晓得刚好被你瞧见,爷那会倒是挺想看到你撞门的。”
“爷真坏。”风挽裳想起在缀锦楼泉池初见时,他吓她的画面,嘴角弯起甜甜的笑弧。
“爷本就这么坏。”他轻笑。
“倘若瞧见爷的不是我呢?”他也会那样坏吗?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连这个都开始在意起来。
“若是别人,而今坟头也该长草了。”下完楼,他低头看她,正好瞧见她偷着乐,眸色更柔。
风挽裳心里笑开了花,抬头看到琴棋书画正端着菜忙进忙出,忙拉他的手道,“爷,菜刚热好,先过去用膳吧,不然又该凉了。”
“爷养的人到底都是有眼力的。”进门时,他幽幽地说。
风挽裳起初没听懂,后来瞧见琴棋书画低头羞笑的样子,她顿时明白了,也红了脸。
这不是在说她们是掐准了时辰,等他们‘忙’得差不多了才热的菜嘛。
用晚膳时,他又跟她说,那东西是出自鬼才之手,她没有太大的意外,既然连人
的雕像都造得那么相似了,区区那样一个东西,更不在话下,她只是对那上边的画工惊为天人,不似是当今天下的人画得出来的技艺。
至于他与鬼才如何相遇的事,她想,若以后还有机会,可以慢慢听他讲。
若没有,也罢,重要的是当下,她与他。
用完晚膳后,他去忙了一会儿才回采悠阁。
当夜,他们相拥而眠,说了好多好多,包括以一只小白狗来代替小雪球的事,因为那日刚好下雨,将那只狗全身上下都弄脏,那些人也就没怀疑了。
说了那么多,就是没有提及子冉和他之间的那层关系是如何来的。尽管她也想知道为何连霍靖都不知晓子冉的真正关系,但直觉告诉她,那不适合问,至少现在还不适合。
他若是能说,早就说了。
也许,在某一日,会有另一个人来告诉她这个答案。

翌日,素娘亲自将她寄放在醉心坊的那箱子送上门,还同她禀报两日后,关于前段日子特地为皇家中秋夜宴所排的舞,她给得出意见的,自是毫不吝啬。
“不知不觉打扰夫人那么久了,我也该回醉心坊忙活了。”素娘起身告辞。
风挽裳莞尔,“不打扰,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要忙。”
“怎可能会没什么事,当家主母要操心的事可多着呢。”素娘打趣道。
她脸色微红,跟着起身,认真地叮咛,“好了,你回去也小心些,我担心萧璟棠会报复到你头上。”
“夫人放心,这萧璟棠往下怕是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有千岁爷,不,千岁王压着呢,他再想兴什么风,作什么浪也是难了。”
“还是当心些的好,只要太后还用他一日,就得防着。”何况他而今也净身了,除了宫里,他也没别的选择,除了得到权势,他要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一点儿也不意外。
“好,我听夫人的。”素娘郑重地点头,微微欠了欠身,离去。
风挽裳目送着素娘彻底走出湖心亭,回身,目光看向石桌上的箱子。
伸手打开,里边是已经化得很小很小的糖莲子,还有那根他亲自编的红绳,她的雕像,以及……被压在最底下的那封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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