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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紫琼儿)


“对了,爷不是被打了一百大板吗?怎一回事?”她重回幽府后,没法见到他,只好问了霍靖,霍靖说他没伤着,她才松了好大一口气。
“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古有皇帝犯法打龙袍一说,爷自是效仿了一番。”
她惊讶,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一百大板打在他的衣袍上,他坐在边上任人捏肩捶背,优雅喝茶的画面。
太后宠他宠到那份上,只因为他真的是她最重用之人,但是,一旦他真正的身份被揭穿,所有的宠信都不复存在,要杀要剐,都是张嘴的事,就好像那会将所有事都推到他身上一样。
其实,时辰越过,她就越慌。
明日,就是第三日了,太后给的三日之期要到了。
他‘毒发’过,还杀了不少人,是蒙骗过去了,可是,却不能改变什么,只要他不按照太后希望的做,太后依然不会放过他。
“爷,都怪我。”她自责地呢哝。
“怪你作甚,爷只是没料到被那小人偷走了,没料到你没看到。”他轻斥,不愿她自责。
他没料到她没看到,所以一直以为她早已知晓,所以以为她无法接受他和子冉是那样的关系却成了亲,所以以为她不愿救子冉。
一切,都错了。
“难道爷就不曾怀疑过是我亲手交出去的吗?”她抬头,眼里依旧充满内疚。
他低头,抬手轻轻拂开散乱在她颊边的发丝,凤眸里闪过一丝沉痛,极快,“爷怎会怀疑你。”
怎还舍得怀疑?
这辈子,他最后悔的不是对子冉造成了那样的伤害,而是不信她。
若他信她,她又怎会痛上加痛,又怎会被逼得一个人回去给他们的孩子报仇,还有苦说不出?
他一直在想,那时候的她,那么柔弱的她,是如何撑下来的?
他错就错在,太坚信她与萧璟棠的那八年!
“爷一次次地信任我,我却一次次叫爷失望。”她愧疚地苦笑。
“你对爷,就没失望过吗?”他喑哑地问。
她摇头,“曾经的那些失望,是以为爷对我好皆是为了取我的心头血救子冉,还有以为爷要打掉我的孩子……不过,那些到最后都成了悔恨,而今,更觉得自己愚蠢之极,竟将爷的真心看得那般不堪。”
说着,她自我厌恶地低下头去。
“之后就没有了?”哪怕怨一怨都好。
她坚定地摇头,温柔地对他微笑。
即便不知道他早已那么爱她,她也没资格去对他失望。
他没错,错的是她。
“真是蠢得没话说了。”他心疼地拥紧她。
她甜甜地笑了笑,脸色又变得凝重,“爷,明日可有对策了?”
“没有。”他也坦然告知,低头问,“怕吗?”
她又轻轻摇头,“怕的是不能陪在爷身边。”
“怕也来不及了,从你随爷踏入这道门开始,你就真的同爷绑在一块了。”他低笑。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应该的。”真的束手无策了,只能期待明日会有奇迹出现,否则,今夜,真的是他们最后一夜这般相拥谈心了。
“嗯?你拿爷跟鸡狗比?”他状似不悦。
她失笑,“我只是做比喻,爷莫怪。”
“比喻也不对,你又没嫁爷。”他揶揄。
她一下子羞窘起来,所有关于明日的焦虑全都消失了,“爷说得也有理,你我这般,着实不适合。”
说着,她还真放开他,背过身去睡,还不忘挪出点距离。
顾玦微微颦眉,伸手一把将她捞回怀里,“也学会欺负爷了,嗯?”



☆、第230章:拜堂
她嫣然而笑,“是爷教导有方。”
“唔……”他状似思索的样子。
她纳闷,“爷在想什么?”
“爷在想老三说的那句话。”他浅笑回答枞。
“哪一句?”殷慕怀莫不是说她的坏话?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笑意深深。
轰!
她的脸爆红,轻捶了他一记,把脸死死埋进他怀里。
殷慕怀居然还这样说,是有多嫌弃她。
不过,话说回来,她好似在他的几个兄弟里都不太讨喜,若换成是她,也喜欢不起来吧,给他们惹了那么多麻烦。
“都这么蠢了,爷怎还舍得打你,爷只会……”他低头在她耳畔悄声私语。
“爷!”她又羞恼地喊了声,枕入他臂弯里,闭上眼,不愿再理他。
头顶上响起他低低的笑声,看来很愉悦,她的嘴角也跟着悄悄弯起。
他既然不愿她愁,那她就不愁了吧。
至于明日是怎样的结局就明日再说,只要能陪着他,刀山火海,她都不怕。
……
凤鸾宫
“你说什么?薄晏舟入夜时又去幽府见了顾玦?最终还不欢而散?”太后听到禁军统领禀报的消息,怒然拍案,“哀家要你们看紧他,任何人不得进入幽府与他会面,你们是如何办事的!”
“回禀太后,那是因为昨日丞相拿着太后的令牌来见九千岁,禁军与缉异卫便都没有阻拦,是微臣失职,请太后恕罪。”
“风挽裳又是如何一回事?不是已被顾玦赶出府了吗?”太后眯起凌厉的眸光。
“确实是被赶出幽府了没错,后来应是丞相又带她进来的,九千岁本又要赶走她,那风挽裳不愿走,九千岁便留她下来了,就与九千岁一同待在大厅里,同吃同睡。”具体的他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这般交差。
太后敛眉思索。
风挽裳,莫非薄晏舟要她革除风挽裳舞官一职是为此?然后为自己所用?
原想着,这风挽裳与萧璟棠决裂了,顾玦也断不可能再重视她,原本想利用她来当做奖赏,让其二人更加替她尽心尽力,没想到,最后与两个都决裂。
而今,薄晏舟是想要利用风挽裳从顾玦口中套出话来?!
对了!是这样了。
他曾口口声声说最爱的人是他的妻子子冉,子冉却是他的妹妹,这么多年来,除了子冉外,也就风挽裳一个女人能靠他靠得如此之近,还颇得他的宠爱。
他重情也并非全是假的,只不过换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风挽裳!
而今就算抓来风挽裳也无济于事了,顾玦心思缜密,既然同意让她留在身边,那必定也想到了这一层,光是看到这个副统领没了一只耳朵,再想到禀报上来的种种,他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他要逃,易如反掌,没有逃,也是证明忠心的一种。
无妨,反正明日便是最后期限了,谅他们也兴不起什么浪来。
“来人,派人盯紧丞相府!”
“你回去盯紧风挽裳,绝不能让她有机会再见到丞相,或者传出半点消息!”
“是!”那禁军统领躬告退。
太后又招来可信的太监,附耳交代……

翌日,天翻鱼肚白,昼光一点点从明净的窗棂透射进来,照得大厅朦朦胧胧,渐渐的,依稀可辩物。
风挽裳缓缓睁开还很是沉重的眼皮,忽然,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吓到,猛然坐起来,直到看到俊美妖冶的脸庞,不安的心才落定,再伸手摸了摸,才暗暗松了好大一口气。
“梦见什么了?一醒来就这般不害臊地轻薄爷。”温软的低笑响起。
他懒懒地侧躺,单手托着后脑,饶有兴味地看她。
许是已习惯了他这样逗她,又许是知晓他对她的真心,她自然而然地偎回他怀里。
瞧,她这不是跟上他的脚步了。
不再只是他主动,她想亲近他的时候也不再顾虑那么多。
他张开臂弯收拢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着她乌黑亮丽的秀发。
她伸手拿下他的手,放在腰间,紧紧握住,“方才睁开眼,我以为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所以才那般惊醒,那般慌乱。
“这么不安,爷将你拴裤裤腰带上可好?”他轻笑,拿起她的手一根根手指地把玩,凤眸里柔光万丈,心里满足的同时,又心疼。
她脸红,“爷净会欺负人!”
“爷瞧着你挺爱爷的欺负的。”他灼热地说着,放开她的手,滑入锦被里,不安分起来。
“爷……”她身子顿时酥软。
“乖……爷就看看这儿可有瘦了。”他诱哄的声音低得惑人,调整了下姿势,俯首——
她羞红了脸,以为他是要吻她,本能地微噘起唇,岂料,他凤眸里闪过一丝邪光,只是从她唇角轻轻擦过。
而后,转向她纤细雪嫩的颈畔绵密地厮磨,喘息变了节奏,浅浅地响在她耳畔,叫人无法抗拒,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春水。
接下来,他不只动手看,还动嘴看了。
他从锦被里钻出,拿下她捂住小嘴的小手,再度吻上软嫩的唇瓣。
好一番厮磨后,也解了馋,他埋首在她颈畔,轻轻喘息,平复体内那团火焰。
风挽裳轻轻环抱着他,纤细的手指轻轻梳弄他的墨发,嘴角泛起甜甜的笑意。
她无时无刻都感觉得到他的疼惜。
一番温存下来,外边已是曙光万丈,天色大亮。
两人起身收拾好后,外边霍靖也送来梳洗的东西。
她乐于伺候他梳洗,替他梳发。
明明是被囚禁着,却犹如寻常夫妇,平淡地幸福着。
一顿早膳用下来,时辰已过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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