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
“你只要懂云姬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便是了……”郝连城钰回答,“所以我刚刚才问你,你以为云姬,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听你的口气,似乎这里面,有些隐情。”靖榕如此回答。
“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若是我不去打听,想来也是不知道的。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你聪明……聪明如你,为何不猜一猜呢?”郝连城钰狡黠着一双眼,这样问着靖榕。
“猜吗?我这一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我所谓的聪明了。这一份聪明,并未给我带来什么好运气,只是我却也不讨厌便是了……若是无我这一份聪明,想来是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靖榕只是这样的年纪,却开始回顾起了自己的过去。
如她这样的年纪,便是繁华的开始,只是她经历的,却比别人的一生,来的都要多的多。
别人的凤袍,来的步步惊心,处处为赢,而她这一袭凤袍加身,却是来的莫名其妙,不知为何。究其原因,却不是女人的嫉妒,而是男人的怨恨。
郝连城钰有的,比郝连城深有的,多太多太多了。这江山不算,郝连赫雷所给予的父爱,却是郝连城深想要而不得的。可郝连城钰,依旧是深深嫉妒,深深怨恨着郝连城深。
“既然你不愿意猜,那便不猜吧。”听着靖榕这样的话语,郝连城钰心中唏嘘,便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还是猜吧。你躺在这床上,哪有什么乐趣,便是听着的猜,倒也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吧。”靖榕看着郝连城钰,眼中有的,乃是怜悯。、
“你可怜我?”郝连城钰笑着问道,“我一介胡国之主,什么时候,要别人可怜了?”
可靖榕,却并未回答。
“阿成身边,有一条蛇,那是一条全身黑色的蛇,可后来阿成告诉我,那蛇,并非是蛇,而是一种蛊。”
“蛊。我倒是听过,据说这蛊,大多数都是奇奇怪怪的,因为混合了别的物种的毒素,所以总是会超脱自己种族的怪异呢……”郝连城钰如此回答。
“可那条蛇,却让人看不出有多少怪异。若说有什么怪异的地方,那便是这条蛇,看起来并不冰冷。”靖榕回答道。
“并不冰冷的蛇,那倒是可以算作是一件让人觉得怪异的事情了。”
“只是那蛇,非但不是蛇,还是蛊,非但是蛊,还是蛊王!”
“蛊王!郝连城深身边,竟然带着那样不可思议的东西!”便是身在宫中的郝连城钰也知道,所谓蛊王,是多么稀罕的一件物件,将其毒牙磨成粉末之后,便可解除世上一切蛊毒。
只是他也不知道的,郝连城深,并未将这蛊王,当做是一件什么物件,也未将之关起来,亦或是利用对方,郝连城深从小与蛊王一起长大,将之当做朋友,当之兄弟,当之是与自己一样人的人,而非异类。
“他从小便遭遇了很多,也有许多事情,是你所不知道的。”靖榕缓缓说道,“而这,便是其中一件。”
郝连城钰嘴边露出一丝冷笑,却不回答。
“只是让你更想不到的是,这蛊王,并非是别人给阿成的,而是云姬给阿成的。”靖榕说道,“这便足够让人深思了。”
不错,云姬如何能够得到一只蛊王呢?
而阿成所说,这蛊王,便是在他小的时候,云姬送给他的,那时候阿成还小,而蛊王亦小,便是仿佛初初被炼制出来之后,就送给阿成了。
可这蛊王,又是谁给云姬的呢。
如此想来,似乎这答案,便也只有一个了。
“你的意思是,这蛊王,乃是云姬炼制出来的?”郝连城钰猜测。
“我亦是这样想的,云姬被关在这宫中许久,亦无熟人,若是有人去见云姬,你如何能够不知道?你关了云姬许久,可见过这关押云姬的院子里,有过什么异样?”靖榕问道。
“她倒是安静,不吵不闹。”郝连城钰回答。
“所谓炼蛊者的心,想来是极为安静的,宠辱不惊的。”靖榕徐徐回答。“而她在这院子之中,总要做一些事情,打发时间的。”
“可这蛊王,也不是说炼,便可以炼制的。”郝连城钰提出异议。
“国主要我猜,我便是猜了。我想她,可能与盛雅燃有些关系。”
“毒手医仙,盛雅燃?”
靖榕点点头:“不错。这蛊王,便是连花遥都炼制不出来,想来便也只有如盛雅燃这样的人,可以将蛊王炼制出来了。”
花遥乃是盛雅燃的徒弟,原名陆遥,因被破了相,便是被赶出了宫中,谁知道一番机缘巧合,却成了盛雅燃的徒弟,盛雅燃传授其蛊术,便是成为一方大家。原本以为这被半毁的人生,却是绝处逢生,枯木遇春,竟是比所有人来的,都要精彩快意,也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每每想起,便是感叹人生境地瞬息万变,不容任何人小觑。
“再想想国主说着云姬的语气,我便是在想,或许这云姬,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做过这样为了一个男人与别的女人争抢的事情,甚至做了极为过分的事情。”靖榕如此猜测。
“你说的不错。她曾经与毒手医仙盛雅燃争过,可惜,她输了。”郝连城钰回答,语气里,有的,乃是轻蔑。
“与盛雅燃这样的女人争抢,想来多数人,都会输的。”她这样的女人,有才,有貌,便是世间无双的美丽,任何人见到,都会惊讶,都会爱上,便是女人见了,也是我见犹怜的。只是靖榕此时说的,乃是多数人。
盛雅燃输过,输的很惨。
她过往的时候,爱上过一个男人,一个配得上他的男人,可惜这个男人,却爱上了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
盛雅燃恨过,便是现在还恨着,虽然这恨意淡了,可是她穷其一生,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如今的释然,却不是因为不恨了,而是因为,她早已有了自己所爱的人。只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放下而已。
“你以为她只和盛雅燃争过吗?”郝连城钰问道,说完之后,便是冷冷一笑,“她非但和盛雅燃争过,甚至和铁凝心,也争过……可惜啊,都输了,输的一败涂地,便是只好逃到这胡国来,逃到了这胡国的皇宫来,后来遇见了我父皇,就想和我母后争一争!”
第604章 争的太多,会迷失自我
“一个人,争的太多了,总是会迷失自我的。”郝连城钰这样说道。
“只是如今的云姬,并不像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女人。”靖榕对郝连城钰所说之事,始终存着一些疑问,便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她啊,争够了,一辈子向着太高的目标走着,便是仿佛这填海的鸟儿,奔日的人一样,最后落得的,不过只是一个筋疲力尽而已。只是好在,她不算是争了一辈子,而只是争了半辈子而已。有了这个儿子之后,她也终于不争了,终于懒得争了,愿意在这皇宫之中,休息下来。只是放下屠刀了,也未必能成为佛,她往日的事情,只是别人不说而已,却并非不存在,这一点,便是你我,也是都知道。”郝连城钰徐徐说出云姬过往的故事。
却也是这样悲伤而让人觉得无奈的过往。
靖榕回忆起云姬的模样,恬淡而淡然,可如今听完郝连城钰所说之后,再是一想,便是想到,原来那并不是什么大气的模样,而是一个失败者,在放弃所有的东西之后,所显露出来的不争模样。
原本靖榕只是以为这云姬只是一个可怜人。可是,她却又忘了,她忘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靖榕听了之后,沉默了许久。
而这许久之后,她便是缓缓开口,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吧。云姬孤苦十几载,也算是她的报应了。”
“报应?她让我的父皇和母后分开,误会了这样久,如何能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就让我将这件事情忘了,而原谅她呢?”郝连城钰说这话的事情,虽然不重,可语气里面带着的,乃是怨恨。
分明死去元知万事空,可他临死之前,却还依旧放不下对云姬的恨意。
他这样的人,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说他阴狠吗?似乎是啊。说他诡异吗?似乎也是啊。说他刚愎自用吗?似乎也对……可便是这样的人,却是一个孝顺的人。云姬让他的父母分开了这样的久,他便恨着云姬。可实际上,云姬却并未对他造成什么伤害,若是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他又何必去恨云姬呢?
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云姬,将这国主的位置,早早地推给了郝连城钰。
可郝连城钰对云姬,没有一丝感激,有的,却只有恨意。而这恨意的来源,便是云姬曾在郝连赫雷与苏含玉之间的从中作梗。
而这梗,却有一个自己的名字——郝连城深。
因为郝连城深出现,而让郝连赫雷无法掩饰自己的错误,仿佛是为了证明对方犯了多大的错误一样,这个名叫郝连城深的错误,这样茁壮的成长这,便是让郝连赫雷,产生了越发浓重的负罪感。
可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这个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子嗣。
只是他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年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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