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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 (黄老邪的玉箫)



只她安好,他别无他求。

思及此,官千翔唇角勾出好看的月牙弯,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本王是为了你才出征的?”

怀袖霍然抬起头,一双晶莹杏目凝注着他,有些紧张。

官千翔也紧紧注视着怀袖,想从她眸子里再寻出些旁的,除了紧张之外,竟叫他寻出一些担心。

她担心他?

官千翔的笑意渐渐深了几分,抬手抚上怀袖柔软的青丝,温柔中有着浓浓的眷恋。

“我……是为着我阿玛……”

官千翔淡淡开口,说完这句,胸中深深吐出一口气,移开眸光,眺向一望无际的苍翠山岭。

怀袖心下也悄然吁一口气,心中那一块悬着的重石,终于悄然落定。

原来,他并不是为着那一个约定,幸好……

官千翔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身子放松了些,有些不舍地收回缠绕在她发间的手指,轻声道:“倘若,本王为你而战,你……可会担心?”

怀袖纤睫轻轻抖动,淡淡道:“王爷心胸宽广,必定不会为此等儿女情长左右大好前程,王爷心中即便有怀袖,也当顾念府上双亲。”

官千翔定定地望着怀袖始终平和的侧颜,从见她第一面,她便是这般冷静自持,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他穷尽此生之情亦无法打动她。

他的心里却不气恼了,反而生出些许的情形,即便她心里先揣了容若,却后嫁了康熙,官千翔依然觉得,她值得他爱,因为她的情高洁清明,只能令世人高山仰止。

轻轻勒住马缰,官千翔收回手臂,轻声道:“出来这么就,万岁爷恐要差人来寻了,你还是骑着流风回去吧。”

怀袖浅浅地露出温婉淡笑,轻盈跃下官千翔的马,解开流风的缰绳,飞身上马后,怀袖一扯马缰,回头对官千翔笑道:“你务必好生回京,别忘了,本宫还欠着你一件袍子呢!”

话落,笑着挥动马鞭,向回程的方向疾奔而去。

望着怀袖渐渐消失在蒿草丛中的身影,官千翔沉声道:“本王即便今生失了你,却定要亲手割下葛尔丹的人头,他欠着本王一个嫡福晋!”

怀袖策马回到行军之列,却没直接回康熙的金顶大帐,仍去了映雪她们乘坐的厢车。

上了车,怀袖原以为康熙会派人来问,却没料想映雪几人皆摇头,康熙竟连差人问都没问她一句。

这下怀袖的心彻底凉了,原想倘若康熙差人来问,她便顺阶下了,再回帐殿中伺候,如此看来,她要想回去,除了厚着脸皮低头认错,再别无他法。

怀袖郁闷地坐了一时,直至晚间掌灯时分,大军已驻扎下来,康熙也没命人来问过。

映雪和涣秋皆忧心地守着怀袖,映雪将自己的一件棉衣披在怀袖身上,小声道:“主子就回去服个软,万岁爷不会当真恼了,也省得在跟着咱们受苦。”

怀袖守在炭火盆子旁边发呆,一天没怎么进水米,此时被火烤的嘴唇有些干裂。

涣秋见此情景,起身便要下车,映雪道:“你干什么去?”

涣秋有些薄恼,低声道:“我去寻万岁爷,磕头求他让主子回去。”

映雪正欲开口,怀袖却道:“不许去,我又没做错事,你这样去了倒显出我没理,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只去帐殿内,将我的一应用物和披风抱过来便是。”

涣秋和映雪听出怀袖眼下明摆着在说赌气的话,涣秋为难地瞧着映雪,映雪悄悄对她使了个颜色,偷偷地摆了摆手。

涣秋盯着映雪琢磨了片刻,突然灵台一凉,笑着悄悄点了点头便下车去了。

涣秋独自行至金顶大帐前,正准备对门口的宫人开口,见李德全正巧由里面走出来,涣秋立刻迎了上去。

李德全瞧见涣秋,无奈道:“娘娘怎么这会子还不回来?”

涣秋悄声问:“万岁爷可恼了我们主子?”

李德全摇头:“倒是瞧不出恼来,只是一整日闷着看书,倒也没说什么。”

“这会子我进去可方便?”涣秋又问。

“是你主子叫你来的?”李德全反问。

涣秋立刻点了点头。

李德全琢磨了片刻,点头道:“这会子万岁爷刚用过晚膳,正歇着,你进去倒也正是时候。”

涣秋立刻谢过了李德全,顺着宫人挑开的帘笼,低身走了进去。

康熙此刻正独坐床边,手边仍放着红泥小茶炉,炉上茶壶中茶汤尚未烧滚,康熙目光望着窗外的融融月色,似心情不错。

涣秋走至近前,正欲跪地请安,一眼瞧见茶壶正翻滚出烧开的汤水,便未及行礼,走过去将茶壶提了起来,缓缓将汤汁注入茶海上的一只绿泥紫砂壶中。

康熙听见水声,转回头,见是涣秋,微愣了愣问:“是你主子让你来的?”

涣秋听康熙这么问,略迟疑片刻,立刻点头:“是主子吩咐奴婢过来的,主子心下惦记万岁爷,又抹不开颜面儿,便打发奴婢过来瞧瞧。”

康熙边听她讲,顺手拿起茶盅,眼帘都没抬,浅呷口茶汁,待涣秋话落,淡淡地说了句:“你在说谎!”

第608章 巧婢释情

康熙话一出口,原本正往提梁壶中添水的涣秋手一抖,茶几上洒了大片滚烫的水渍。

康熙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她提着茶壶和微微有些发抖的手,沉吟片刻问:“你主子今晚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涣秋放下手中的壶,跪在地上俯首道:“回万岁爷,主子虽然嘴上没明说,心下却惦记着万岁爷的御体,眼下特地差了奴婢过来瞧瞧,顺带……”

“顺带将她的衣物和书带过去,对吧?”涣秋言辞踌躇的间隙,康熙直截了当地替她说出后半句。

这次,涣秋确是彻底不吭声了。

涣秋此刻已经认准了康熙绝对会算卦,她们的一切念头想法皆被康熙摸了个通透,这样的感觉,让涣秋既敬佩,又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康熙扫了眼跪在地上的涣秋,语气清淡道:“既然你说你主子挂念朕,那正好,你就替她留在朕的帐殿内伺候吧!”

说完,康熙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涣秋,径自由旁边取了书,开始认真翻阅。

涣秋原本还想再说什么,才张开嘴,康熙道:“朕看书的时候最不喜人聒噪多言,你只管研墨添茶便是。”

涣秋只得硬生生将嘴边的话咽进肚子里,一边默默地蹲在红泥炉边煮水烹茶,一边忧心地望向窗外,尽管心中焦如万只蚂蚁啃噬,嘴上却一个字也不敢吐出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涣秋添了一壶又一壶的茶汁,康熙终于看书看的眼睛有些累了,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抬头时,见涣秋仍一脸焦急地仰脸望着窗外,略想了想,康熙问:“你随在你主子身边多久了?”

涣秋立刻答:“自主子入宫,苏麻姑姑便将奴婢配给了主子,算来三年有余了。”

康熙轻轻点头,又问:“你主子才入宫的时候,是不是比现下调皮些?”

听康熙问起这个,涣秋眉眼含笑道:“要说起主子刚入宫的时候,性子可比现在活泼许多,每日在慈宁宫后园子里教几个小太监习武,人又爱笑且不爱拘小节,宫人们可喜欢她了!”

“这么说,你主子现在与那时候比,性子却改了不少,她在朕面前好似不如这般活泼。”

涣秋略想了想,歪着头道:“其实,主子还是蛮想亲近万岁爷呢。”

康熙听她这么说,好奇问:“为什么这么说?”

“主子其实是个很不愿受拘谨的性子,可每次与万岁爷在一处时,不是身侧有一众宫人随着,便是有大臣在旁侧,主子想活泼,又怕那些大臣们说闲话,所以拘束很多。

不过奴婢记得去年的冬日间,万岁爷带着主子在后园中打雪仗,主子那次高兴坏了,回去还特地画了一幅《梅园戏雪图》跟我们念叨了好几日呢。”

康熙立刻问道:“你可还记得那幅画儿上可有朕么?”

涣秋点头笑道:“当然有!那日万岁爷一身明黄龙袍,咱们主子一身雪狐狸大氅,全落在主子的画儿上,跟活了似得!”

“这幅画现在何处?”康熙急问。

涣秋想了想,道:“此番出行主子必不会带着这画,多半实在凉阁的大琉璃插瓶里头。”

康熙两眼兴奋的直放光,道:“他日回宫,你将这幅画寻出来,背着你主子偷偷送到朕的乾清宫来,朕必有重赏!”

涣秋惊讶地望着万岁爷,不解问:“不过一幅画,万岁爷只要开口,主子定会即刻献出来,何须奴婢偷偷送过去?”

康熙笑道:“这其中缘故你不必知晓,只要按照朕说的做,必有重赏,记住:此时万不可说与你主子知晓!”

涣秋莫名地点了下头,却始终不明白康熙究竟揣着什么心思。

康熙觉着与涣秋聊天颇有些意思,便干脆放下书卷,与她仔细闲叙起来。

“你主子今日回去,可有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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