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毓秀 (黄老邪的玉箫)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黄老邪的玉箫
- 入库:04.10
怀袖也没想到康熙竟答应地如此爽快,心内亦是欣然喜悦。
月牙站起身,对怀袖笑道:“今儿晚上好好伺候我皇叔父,明日一早儿,我便来接你!”
说罢,冲怀袖眨巴两下眼,便转身去了。
抱厦内只剩下康熙和怀袖俩人,怀袖见康熙缓缓将茶盏放下,轻声道:“奴婢去给万岁爷换舒眠茶。”
话落,伸手过去取康熙面前的茶盏。
康熙的目光扫过怀袖莹白的皓腕,目光却定格在上面突显的一片青紫上,几乎是不假思索伸出手,握住了眼前的玉腕。
“万岁爷……”
怀袖突然被捉住了手,下意识轻呼出声。
康熙却丝毫没松开的意思,反而握的更紧了几分。
精亮的眸子落在眼前的玉腕上,康熙温和低语道:“怀儿,刚才月牙都跟朕说了,朕,今日错责了你。”
康熙说此话时,眸中光色深沉,语气中浓彻的怜惜再明显不过。
怀袖摇头:“万岁爷是为江山社稷,奴婢这点算不得委屈。”话落,欲抽回手,却被康熙反握地更紧了几分。
康熙目光灼灼凝注着怀袖的玉颜。
此时,红烛盈盈,映着眼前佳人面色如玉,更显温婉动人。
康熙只觉胸内情思沸腾,手腕不由自主地稍稍用了点力。
怀袖完全不防,只觉手臂被猛地一带,整个人向前倾,竟直直扑进康熙怀里。
康熙反手扣住怀袖的腰肢,利落地旋了个身,竟然调换了个姿势,将怀袖压在了锦榻之上。
怀袖惊地顿时花容凌乱,只觉脸颊根本,完全被康熙炙热的气韵包裹,双手被紧紧禁锢着。
尽管会点功夫,可康熙的骑射功夫了得,手上的力气大的惊人,岂是她一介女子能轻易挣开的。
用了几次力,怀袖只觉康熙倾长的身形更趋近了几分,鼻息几乎挨着自己侧颊的肌肤,肌肤不禁一阵燥热。
康熙将怀袖紧紧禁锢在胸膛里,她身上清淡好闻的兰草清香萦绕在鼻息间,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溺于香衣柔鬓之中。
缓缓低头,唇,却落在了怀袖侧颊靠近耳根的位置。
康熙神光迷离地凝注着怀袖,淡淡道:“从上一次的劝降施琅,到这一次的说服月牙和亲,你为朕做得一桩桩一件件,叫朕怎能不怜你疼你?”
怀袖只觉康熙灼热的唇似有若无地贴着自己的耳际,言语轻启间撩拨着心绪中一种陌生的知觉,让她想推拒,却又莫名地感觉力不从心。
尽量侧过脸颊,躲避开扑面的灼热,怀袖情急道:“万岁爷,奴婢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
康熙松开了怀袖的手腕,却将她的身子捧地更紧,唇一点点摩挲着怀袖的耳珠。
“万岁爷……”怀袖声线轻颤,显然已紧张不已
康熙隔着衣裳,轻抚着怀袖的纤腰柔背,听见这声轻呼仿似突然回神般,蓦地松开了怀袖的身子。
突然回归自由的怀袖,先愣怔了片刻,随即起身跳下床,直奔了出去。
康熙望着怀袖仓皇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唤道:“李德全,传内务府的刘德昌!”
李德全眼瞧着怀袖刚才跑了出去,才微愣了片刻,就听康熙如此说,丝毫不敢怠慢,赶着叫人传刘德昌。
刘德昌觐见时,毕恭毕敬端着一叠绿头牌子走了进来,缓缓奉至康熙面前:“万岁爷,您许久未翻过牌子了!”
康熙睨了眼呈在面前的绿头牌子,蹙了蹙剑眉,却并没伸手去翻,摆了摆手道:“算了,就宣勤嫔伴驾侍寝吧!”
第435章 莽王柔情
时至深秋,京城内大街小巷的红枫,灿若云霓。
月牙身着一袭淡紫色的旗装,挽着怀袖的手臂,缓行于公主府后园的芳亭石廊。
伸手轻接住一片飘落在掌心的枫叶,月牙浅笑:“这些枫树,名为黄金枫,是去年此时,皇叔父特地赏赐于我,栽种在这园子里。
当时,皇叔父还说,等今年秋日,他特地命人酿了女儿红埋于其下,待我出嫁时再取出来,可谁曾想,女儿红还未来得及酿,我便要……”
怀袖侧目望着月牙清丽的侧颜,不知不觉,初见时的毛丫头,已如眼前这般婷婷婀娜,她突然觉得月牙一夜间似长大了许多。
怀袖不自觉转回身,隔着远远地瞧了眼一直不远不近,小心跟在两人身后的藩王古登。
这些日,他每逢月牙由宫内回府,便必定来访,康熙有旨,令月牙不得将其拒之门外,想来是为了使两人渐生情愫。
无奈月牙心无此念,便每每如此将古登晾在一边,不理不睬。
怀袖收回眸光,望着不远处亭内的古琴道:“我给你抚一曲吧,想听什么?”
月牙想了想,淡淡道:“就那曲《胡笳十八拍》吧,再过不久,我也与当年的蔡文姬一样,零落藏域了。”
怀袖淡笑:“说得怪可怜的,人家蔡文姬是流落塞外,你可是去做王妃的!”说罢,回身对着不远处跟着的古登道:“藩王可有兴趣同听一曲?”
古登见怀袖唤自己,红红的脸膛立刻显出兴奋,紧走几步赶至近前,搓着一对大手连连点头道:“有兴趣,当然有兴趣,只要公主喜欢的,我都喜欢!”
怀袖浅笑,回头看向月牙,却见她一双美目冷冷地瞥向旁边。
三人行至亭内,月牙习惯性地要为怀袖掸石凳上的灰尘。
古登瞪着眼道:“你是堂堂的公主,怎么能做这个!”
月牙睖了古登一眼,冷哂道:“她是皇上御封的公主师,本公主的老师,当然要恭敬有加!你懂什么!”
古登惊讶地转目看向怀袖,继而立刻换了一脸热情,附身用宽大的抛袖为怀袖掸着灰尘,笑道:“既然是你的老师,那也是我古登的老师,我来为老师掸尘!”
怀袖忍不住掩唇一笑,在石凳上落了座。
月牙刚要坐下,却见古登已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擦净了石凳。
鼻息间只冷冷哼了一声,转身背对着古登,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怀袖冷眼瞧着这些,心中却渐渐释然:这古登人虽然长得糙了些,确是极喜欢月牙。月牙嫁过去,必得盛宠,或许也是一桩和美姻缘。
怀袖纤指在琴弦上轻轻抚弄起来,月牙因为往日常听怀袖抚琴,显得宁静悠然,反倒是那古登,似听得格外认真。
怀袖一曲弹罢,月牙还未开口,古登先起身击掌称赞:“师父果然弹得好琴,我刚才都听得入了迷,比我宫里那些藏域的乐师强出不知多少倍!怪不得月牙称您为师父呢!”
怀袖浅笑,还未开口,月牙冷嗔道:“哼!她的琴技就连我大清的一品乐师都赶不上,更别说你那些蹩脚乐师了!”
古登连连点头,笑道:“不如怀袖师父也跟着月牙一起去我藏域,我专门为您修建一所行馆,您也可跟王妃做个伴。”
怀袖听闻古登出言爽直,不禁笑道:“好啊!若是藩王说动了万岁爷,同意我陪公主远行藏域,怀袖乐得前往!”
古登闻言,即刻笑道:“好好,我明日便去向皇上提请,盛情邀请师父与王妃同往藏域!”
怀袖只顾笑地直不起腰,月牙啐道:“呸,少一口一个王妃的,圣旨可还未下呢!再者,你以为你是谁,想要谁张口就要!
就你那些封地,全算一块儿,也抵不过我师父在万岁爷眼里的一根小指头!”
经月牙这么一说,古登方才大悟,突然想起他曾几次去南书房觐见,却只有怀袖一个女官在旁侧伺候。
他先前还觉奇怪,此时想来,原来内因却是康熙别有盛宠。
怀袖微红了脸,嗔道:“你莫在藩王面前胡言!”
月牙微扬着下巴道:“我哪有胡言,昨日晚间,我皇叔父还特地招了勤嫔伴驾侍寝呢,若不是因为你,万岁爷才不会把岚姐姐半夜三更地叫去呢!”
怀袖听罢,微蹙黛眉,想起昨日晚间在昭仁殿内之事,脸不觉更是红霞乱飞,却又好奇月牙所言,只因当着藩王古登的面儿,不好意思开口细问。
月牙自然也瞧出了怀袖的心思,回头对古登道:“哎!你又听不懂音律,在这儿呆着也无益,今日本公主心情不好,你先回去吧!”
古登哪儿肯这么早就回去,正欲开口,月牙却撅起俏唇,不悦道:“你若是赖着不走,我明日还搬回宫内去住,你也甭想见着我了!”
古登见她恼了,赶紧陪着笑脸道:“行行,我走还不行吗?你早点歇着,我明日再过来瞧你!”
说完,念念不舍地瞧了月牙一眼,转而向府门行去。
怀袖瞧着这么一个粗犷的汉子,居然也会生出如此细腻温婉的情思,不禁生出几分动容。
待古登消失在石廊尽头,怀袖忍不住浅笑:“我倒觉着这位藩王对你颇用心思,处处小心维护,你嫁过去,他日必定集三千宠爱于一身!”
月牙瞪了怀袖一眼,嗔道:“师父惯会拿我说笑的,你若是嫁给我皇叔父,还不照样独享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