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吓惨,但还算镇定,立马一揖给两位施礼谢罪,“小的有眼无珠,方才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我只知梅县令威风,哪知他这儿子比他更威风。”
燕王冷得一笑,直教在场众人心悚,梅公子又连连道歉,燕王将这官威端的十足,这才让他们起身,命他们将两年前官银交接薄拿来。
梅公子端正了态度,说道,“王爷您有所不知,这次洪涝之灾来得突然,父亲担心县衙也会受殃及,把历年档案文县都搬到山上安全屋中去了。所以,这官银交接薄也在那安全屋中。王爷若是急,不若我带您一起到山上去取。父亲也正在那里布置,准备擒拿盗匪,王爷也好过去给些建议。”
“也好,那就一道过去见识下梅大人如何缉匪吧。”
燕王说罢,白韶掬脸色变了下,小鱼亦是,总觉得有种被“请君入瓮”的感觉。
几人出去,与卞儒璋汇合,一齐上了山,山路难走,抵达梅公子所说的安全屋时,已近黄昏。
所谓的安全屋,不过是一些简易帐篷,这里地势高,大水淹不上,确是个保护纸质文籍的好地方,不过费尽心思要把这一箱箱的文籍运到山上来,就有些多此一举了,山路难走不说,这路程比去临县还远。
衙役去通知梅九发过来,梅公子陪他们在帐篷内等着,这梅九发的官架子摆得可真大,小小的六品县令,竟让两位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一等再等。
倒是燕王与白韶掬耐性好得很,在这帐篷之内,随意翻阅着县志,眼见天就黑了下来,小鱼这会儿已是饥肠辘辘,想到午后为了赶路到这里来,也只啃了点干粮,这时,她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叫了几下,在这安静的屋内,特别响亮,夏婉安噗呲一笑,掩了掩嘴,嘲笑她不懂礼数。
这在阅看文志的燕王和白韶掬皆抬脸来朝她看去,她小脸一下子犟红,前者眸光深沉僵直,看不出什么,后者倒吃有几分关怀,她微微咬了咬牙,瞪了夏婉安一眼,“我饿了,肚子就会反抗,这是自然规律,有什么好笑的?”
那梅公子见这男子快人快语,模样标致灵秀,心中不禁一动,他想这人必是燕王的小倌,他还没尝过长安城中小倌的滋味呢,他色眯眯地看向小鱼,“这位鱼公子说的有理,想是我父亲因事给耽搁了,不如我先安排大伙儿用膳,一边吃一边等,岂不更好?”
虽那梅公子看她眼神怪怪的,但他这次倒是格外“善解人意”,她本想谢他,但一想到老妪说的话,这人不是什么好人,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梅公子好意我心领了,我们此次要务在身,还是等梅大人来吧,看了交接薄,谈完这大坝坍塌一事,再用膳也不迟。”
梅九发一摸下巴,哟,这小倌十分有个性,口齿伶俐的很,想想她这张能说会道的小嘴吞含他那老二可是何等销.魂?
白韶掬看了看她肚子,这人从小就贪吃,每次跟他上街,总是混吃混喝,吃完还跟店家说他是她兄长,只能白白被宰替她付钱,他亦是“通情达理”了一次,向燕王请示道,“梅公子这建议也不错,大家都劳累一天了,不如边吃边等吧。”
夏婉安嘴角一拧,这人竟替秦小鱼说话?
“既韶掬你开口了,自然是好的,那咱们就先去用膳吧。”燕王眼尾勾过白韶掬,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好像是叫做妒火的东西。
梅公子早已安排妥当,将这几人的食宿安排在离这不远的几户猎户家中。
猎户的妻子好客,又收了梅公子一锭银子,见几位贵客迎门,满面笑意,“这山中气温不比山下,之前替你们备好的饭菜都凉了,各位官人先在寒舍坐一坐,喝口茶,我们这里的茶都是自家烘炒的野茶,口味若是吃不惯,还望见谅。我这就去给你们热饭菜。”
三言两语之间,不止看得出这农妇好客,还是个巧言伶俐的女子,她又给木讷的丈夫使了个眼色,让他去给大伙沏茶,这就笑眯眯地去了厨房。
“我再去给大家取些这里自酿的米酒来,甜甜糯糯的,很是解渴,最重要的这酒不烈,就是喝上一坛也不会醉。”梅公子说罢,紧跟着农妇进了厨房。
不稍一会儿,梅公子就打了两大坛米酒过来,顿时屋内酒香四溢。
农妇也将热好的菜给端了上来,都是些山中野物,山鸡,腌制后微红的蒸兔肉,黑漆漆的野猪肚子等等,尽是些荤食,小鱼自小在水乡长大,吃得大多清淡,虽是吃不惯,但肚子饿得厉害,也不挑剔,与几位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好不豪爽,倒是委屈了夏婉安,没吃上一口热菜,不停得给燕王布菜,一口一口喂到他嘴里,谁让这大.贱偏生与她来抢饭碗?她做的活都是伺候人的活,谁爱干尽管去干。
农妇又端来了野鸽子汤,一碗碗有次序地端到众人面前,农妇笑嘻嘻说,“这是老张今日猎到的野鸽子的,新鲜的很,我用小蘑菇炖的,炖了好几个时辰了,大家趁热喝吧,这东西滋补得很。”
白韶掬看着眼前清汤,微的一楞,小鱼亦是蹙了下眉,好几个时辰,难道这些人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么?他们到这才不过一个时辰而已。
梅公子立马睇了一眼农妇,农妇也知自己失了言,又改口道,“这野鸽子得现捉现杀,这样才好吃,我午间就开始炖了,你们来得巧,也是缘分。”
小鱼呵呵一笑,亲热说道,“辛苦张嫂子了。”说罢,就将这汤喝下,众人一惊,白韶掬就在她身旁,本想去阻止,但碍于梅公子就在这,只握紧了拳去,小鱼喝罢,大赞好喝,于是站起走下桌,高声一喝,“今日这鸽子汤就是
我的了,我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鸽子汤,谁都别跟我抢。”于是,将众人面前的鸽子汤都灌进了肚中。
这小倌不仅伶俐,还很聪明,最重要的是她还不怕死,这样出色的小倌上哪去找?
梅公子心中暗笑,今夜一定要将她吃干抹尽,连骨头渣渣都不剩。
小鱼喝了太多汤,尿急,当下扔了碗筷,就匆匆去了后院茅厕,这当务之急不是撒尿,而是先替自己把脉,这一把脉才知自己果是中了毒,脉象紊乱复杂,还不止一种毒,特么的那梅公子也太恶毒了。
从腰中掏出银针,速往臂上身上扎了几封,先封了自己几大要穴,以免毒气攻心,到时自己也救不了自己,而现在得赶紧去跟那人汇报才是,这姓梅的根本没打算交出交接薄,而是要杀他们灭口。
她匆忙从茅厕出来,迎面走来了一人,拦住她的去路,满脸淫.荡笑容,“鱼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姓梅的,你给我让开!”
她低喝一声,但小小身量,就被他张臂紧紧圈入怀中,这人急不可耐地暴露出色.棍本性,伸舌大口舔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鼻,“鱼公子,还逃什么,快快从了本公子吧,可想死我了。”
---题外话---真是抱歉,这么晚才传上,还少了一千,明日补上。
☆、115.115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贞洁
小鱼在他怀里乱舞着手又躲又挡,这人就跟只饿狗似得,舔了她一脸的哈喇子,真是教人作呕,“你想我作甚?我特么以前是个男人,进宫挨了一刀,如今是个不男不女的公公,你要想也去想那个女扮男装的夏小姐。”
梅公子一听,心中更为激奋,这手里揽的还是个太监,敢情这太监好啊,他这辈子还没玩过太监呢,真真是个极品,只将她搂得更紧,“那夏公子高挑娇艳,身上还一股子庸俗的兰粉香,我一见便知是个女子,如她这般的女子跟青.楼中的有何两样,我都玩腻了,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太监才稀奇。我的小心肝,你配合点,兴许还能少吃点苦头。”
这人满口放浪淫.语,边说边动手,已朝她臀下刺探而去,她大叫着躲开,抵死不从,拼命喊着救命,这里离前厅不远,兴许有人能听见会过来救她。
他却放肆笑起来,“省省力气吧,这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那几个同伴早就自顾不暇了,哪有功夫来救你?你以为我就只在只鸽子汤中下了毒么,那米酒中我还放了唐门秘药——软筋散,这药虽没毒性,不能害人性命,但凡武艺高强的都沾上一点就会失去内力,在场那几个男子哪个不是练家子?你这太监倒是不怕死,竟把那些鸽子汤都喝光了。你那碗中加了媚药而已,其他几碗中放的可是七日断肠散,解药只有我爹那里才有。你若伺候得我舒服了,我也舍不得你死,自会问我爹讨了解药给你?”
梅家父子当真是安排周密,怕一种药控制不住他们,还再下了剧毒魍。
小鱼佯装服从,示意他先放开她,她自己来动手,她微微背过身去,慢慢宽衣解带,他是个急性子,嫌她动作太慢,“我的小心肝,你如此俊俏,会没被那个瞎子燕王玩过?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贞洁?我最擅解衣衫,来帮你。”
他一探过手去,想将这太监再捞进怀里,哪知她从腰间摸出一枚银针,就扎在了他手背之上,他痛得大叫,小鱼得逞地笑,“这针上我也淬了剧毒,不出一个时辰你就会死,你最好将软筋散的解药交出来。”他既然把毒放在米酒里,而他为了大家怀疑,当场也喝了不少酒,自然是进厨房拿酒那会,事先将解药服下才会没事,而这解药想必他定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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