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秀有点儿心疼,“豆豆,这么好的料子,你看你都给祸害成啥样子了,你想穿啥,娘给你缝不好吗?朵朵才多大,不几天蹿一大截儿。过两天长高了,不浪费了吗?”
“嘻嘻。”云豆呲着豁子牙奸诈的笑了笑,“娘。要是没李二下药儿,哪来这么多的好东西,咱们还是赚的呢。我就是要气死那些看不得咱们家好的混蛋们,剪坏了我乐意,也不能便宜那些龟孙子,让那些坏人占了便宜去。
老纸赚的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没偷没抢,花的应当应分。“我也给兰子姐做一件。呜呼呼,到时候一块儿出去得瑟。那多美呀。”
见说不了,马秀秀也就不知声了。家里钱都是孩子挣回来的还能说个啥。
“娘,也给姥爷他们一人做一身吧,反正作坊他们也不让你去了,你看胖婶儿跟云山大伯在河边弄个鱼馆多好,夫唱妇随,要不然我也给你和我爹开个铺子得了,你当老板娘。”
云浮云等人哪里能够容得下马秀秀和胖婶儿,有他们在,好多猫腻不好搞了,因此上次复工以后,又让人家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给辞了。
索性胖婶儿就和云山,把河边几间房给收拾了出来,那是汛期的时候给巡河的做饭落脚的地方,坐落在一个大土堆上,特别的显眼。
鲜艳的酒幌子一挂,有那馋酒的,就到了,竟然还有传说中的地道的水煮倭寇鱼,更是让很多人慕名而来。
好吧,那段传奇,已经被传成神话了快,先前的字拗口,渐渐的就成了水煮倭寇鱼。
云豆正缝衣服缝的起劲儿呢,“云豆在家吗?”屋外传来了云浮柳的声音。
“嘶。”手一哆嗦,在纤细的指头上来了那么一下,疼的云豆直皱眉,小声的嘟囔起来,“真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跳下炕,穿好鞋子,披好斗篷,去开门。
“哟,稀客啊呀。嘿嘿嘿嘿,给我送钱来了吗,哎呦,进屋进屋,家里正愁着要揭不开锅呢。”
哼,云浮柳心里冷哼,你们家揭不开锅,你们家天天的肉香,半个村子都闻得到。
“不是,我就是来传个话,浮云族老让你去作坊一趟,有话说。”
“啥事儿?不是分红啊?”
“无可奉告。”丢下这么一句话,云浮柳一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你祖宗,云豆冲着他的背影踹了两脚。赶紧跑回屋,“娘,我去趟作坊,不知道他们又玩儿什么幺蛾子。”
马秀秀一听就急了,“那个,娘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
“那个,有话跟人家好好说。”
“婶儿,我跟小姐一起去,你放心好了。”茉莉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
等云豆到了祠堂,院子里站着好多人呢,云广也在,还有云福。云福背着手,脖子梗梗着,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
“大伯怎么了,叫我来啥事儿?”
云广摊摊手,“我也刚到,不清楚呢。”
“咳咳。”云浮云轻咳了两声,“云豆,你也是族老之一,作坊也有你一半的分成,你爷爷偷了库房的东西,你说怎么办吧?”
背着手,跟很审贼似的,嘴角微勾着看着云豆。
云豆明白,这又是挑事儿呢。
“什么怎么办?我有爷爷吗?”她玩儿的更横。
“小兔崽子,我不就是你爷爷。”云福差点儿趴地上,抬巴掌就要打。
云广赶紧给拦住了,他有意要恶心恶心云福,“可不您没有孙女了吗,前今天刚把脱离关系的文书给签了。您忘啦?”
云福脚下一浮,“我那是李二撺掇的,现在我想明白了。不行啊?”甩开云广的胳膊,“云浮云。以前我是怕你,但是今天不怕,这作坊本来就是我们家的,我拿点儿我们家的东西怎么了,还得向你报告不成啊。还敢说我偷,我那是拿自己家的东西,怎么是偷。
这作坊上上下下,可都是我孙女赚的钱置办的。没我大孙女,你们算个屁啊。还竟然说我偷,谁偷了?”
云浮云不搭理跳着脚的云福,“你爷爷都承认他偷东西了,你怎么说?”
云豆耸耸肩,蹦蹦哒哒的转了两圈儿,“第一我没爷爷了,第二就算我有爷爷,当初用他们做库管,也是你们的意思。与我何干啊?”
云浮柳是个沉不住气的,一听就不干了,“我们是看在他是你爷爷的份儿上才用他的。”
“胡说。”云豆横眉冷目起来。“我当初举荐他,是想让他当管事儿,你们拒绝的多干脆呀,可想过给我留面子?
哼哼,这回出了麻烦看我的面子了,有这样的道理吗?”毛茸茸的小靴子一跺地,小爪子一伸,指着云浮柳的鼻子尖儿,“我告诉你们。人是你们用的,丢了东西就是你们管理不善。没这个精钢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儿。当不了这个家。就别占着这个地方。
他要是不还,就得你们还,谁都别想赖账,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云福也不是老糊涂,一听就明白了,跳着脚嚷嚷,反正只要能占便宜,让他干啥他都是乐意的。
“我没偷,我没偷,我拿我自己家的东西犯啥王法了,我拿的应当应分。”
云浮云攥了攥手里的铁球,没说话,云浮柳继续说:“云豆,你这是什么话?你爷爷偷了作坊里的东西,凭什么让我们还那?
上次盘点,我们也就认了,确实是我等管理不善,可是今天就不同了,你们家教不严,怎么还让我们赔。”
轰,这个话题可乐了,按人之常理,云福是爷爷,按族里的规矩,云豆是族老,云浮柳这家教不严一出口,看热闹的都笑了。
云福那里受得了这个,“云浮柳,平常看你跟个人似的,尽是满嘴喷粪。”脱了鞋,劈头盖脸的就给了云浮柳两鞋底子,云浮柳挨了打,滴溜溜到处跑,竟然没有一个出来拉着的,好些人都笑岔气儿了,腾不出手来,大部分人不愿意管,看耍猴子挺好的,“龟孙子云浮柳,你别跑,你个王八蛋,老子削死你,你倒是给老子解释解释,谁的家教不严那?”
云浮柳其实也是有挑事儿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云福就是一个没准脾气的,竟然没冲横竖看着不顺眼的云豆发怒,而是冲他发起了狠。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在族人面前丢了脸,懊恼不已。
“住手,住手。”云广过去拦住了云福,“三叔,三叔,别闹了,你拿了作坊的东西,本来就是不对,咋还打人。”
“他不说人话我就揍他。”
“浮云族老,既然三叔这次拿了东西,也不是有心的,就是不明白规矩。”
“谁不懂规矩,你个小王八大羔子怎么也向着外人说话?老子就是不赔,老子看你们能够把老子怎么滴?”
云广急的都快跳高儿了,“三叔,你少说两句行吗?浮云族老,要不这次算了吧,库房也不让三叔管了,换人,您看行不行?”
“凭啥不让老子管,老子不乐意。”
云福是个人来疯的脾气,疯劲儿上来六亲不认。
云浮云不说话,他想云豆说话,他知道云豆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一定不能听之任之,好进一步加深祖孙的矛盾。
云豆也不说话,人来疯的爷爷,她可不想去开罪。
就在人们僵持不下的时候,杏花来了,“豆豆你家来贵客了,赶紧家看看去吧,可阔气了,人家穿的那个体面那,咱都没见过。”
贵,贵客。啥贵客呀,云豆歪着小脑袋,自己认识的差不多都是一帮穷鬼。苦大仇深怨气冲天的家伙,谁能来看自己那。笑话。
以为是自己娘差杏花来给自己解围的,也没多想,随便答应了一句,都没敢问男女。
“啊,知道了,我这就去。”回头看了看云浮云,也学着云浮柳的声音,冷冷的吩咐:“我不管这个东西谁赔。总之,我不能赔,否则,我就收回作坊的管理权,谁爱不乐意不乐意。”转身颠颠的跟着云禄媳妇儿杏花儿回家了。
现在云禄管着鼓乐班子的事儿,鼓乐班子忙的不得了,钱也不少赚,他的腿也好利索了,杏花也不好再拿云豆家的接济。不过两家都有不大的孩子,还是经常会在一块儿哄孩子唠嗑。互相搭把手什么的。
丢下一句话,赶紧跟着云禄媳妇儿回家,等云豆到家的时候。看见一辆马车,正拴在自己大枣树上呢,听着屋子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很是热闹。而且声音很熟悉。
紧跑了几步,一口气儿跑进东屋,“哇哈哈,鸾鸾姐姐,你咋来了?”
赫连琦在一边儿臊得慌,不像话啊。只认识你姐,忘了你姐夫了。小丫头说帮自己抱得美人归,靠谱儿不啦?
“咳咳。”冷着脸咳嗽两声。
云豆正跟鸾鸾叽里呱啦的说的热乎呢。听见咳嗽声,猛然抬头,“啊哈,姐夫也来啦?”
赫连琦要哭了,什么叫我也来了,好像我是买东西的搭头似的。人家这么大个子,杵这里半天了,没看见那。目光不由得哀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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