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砚墨,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将我抛了不成?你可别忘了,我是你姐。”
“有你这样的姐姐,我宁可好心被当驴肝肺,错救了你一场,滚吧!”对于她的尖叫,佟砚墨是寒心不已。在那背着个手,直不想理了她。
佟析玉脸上一阵青青白白,抖了手指的指了他道:“好,好!我这就滚出这个家门。”
说罢,她将要转身,不想佟砚墨冷喝出声,“等一下!”
佟析玉眼神怨毒的看了过去,佟砚墨轻哼道:“不得再去了侯府!”
“与你无关!”她还就得去那侯府守亓三郎,她就不信了。凭着一个大肚婆,那事上伺候不了,他能忍得住?她才不要跟佟砚墨去那偏远之地吃苦,被爹爹娘亲送去镇上,学了这般多的规矩和技艺。如何就能去了那苦哈哈之地?凭什么她佟析秋就能那般好运当上贵妇,自已又比她差哪了?甚至,她还不如了自已呢。
佟砚墨一看她这明明灭灭的表情,就将她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一个狠眼闪过,上去就将她胳膊钳制住,拖着就向着屋子行去。
“你放开我,佟砚墨,听到没?我让你放开?”佟析玉恼怒的用着尖利的指甲,扣着他瘦得青筋凸冒的手背,直扣得上面冒了血,也未得他的半分松手。
“放开!”佟析玉尖吼,“我的事不用你管,这个家已然成了这样,谁也别想阻了我荣华路。佟砚墨,你听到没有?”
“你疯了不成!”佟砚墨转眸,对她失望的摇头低吼。
佟析玉依旧不依不饶,“对,我疯了。我是被你们逼疯的,凭什么就要我去做了人陪侍,亓三郎原本就该是给我的,凭什么让佟析秋去捡便宜?她今天的一切,本该是我的。”若不是当初爹爹鬼迷了心窍,就该是她替了谢宁嫁亓三郎。
呵呵,她怎么就不想想,当初的亓三郎要不是谢宁嫌弃,又轮得到谁?
屋子呆着刘氏一看到这阵仗,吓得有些个不知所措,她看到女儿投来的眼光,惊得赶紧的寻眼问着儿子。
佟砚墨一脸铁青的给她使了个眼色给。刘氏恍然明白过来,见佟析玉一脸青白不已。随赶紧的向着自已的房里冲了进去。
“娘!”本欲还想让了亲娘帮自已的佟析玉,哪成想,对方既是理也未理她的跑掉了。看着求救无望,佟析玉用着另一只未被钳制大掌,一把向着佟砚墨的脸上用力抓去。
佟砚墨铁青着脸偏了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成一片。转回眸,见她要使了二回手,干脆使了大劲的将她给两手制住了起来。
别看了佟砚墨的年岁不大,可这两年骑射课程学下来,手劲亦是不小。他这样捏着佟析玉,让她的脸色惨白不已,大声尖叫着命其放手。耐何佟砚墨对她寒心之极,看她的眼神直恨不得将她吃掉一般。
正当佟析玉叫得欢的时侯,刘氏又一次跑了进来。佟析玉看得大喜,不停的叫着,“娘,娘,快,快帮我,快帮我将弟弟的手掰开。”
哪知刘氏根本听不到她的话,一进来就对儿子寻问了一眼,见佟砚墨点头。赶紧将拿在手中的长长绫带给抖散了开来。
佟析玉这才看到她原来还拿了长绫过来,不由得惊声尖叫,“娘,你,你这是作何啊……”
不待她话落,刘氏已快步到了佟砚墨的身旁,佟砚墨快速的将捏着她的一双手反剪在了身后。
刘氏紧接跟上的将长绫,死死的一圈圈缠在了她的双臂上。其间伴随着佟析玉的尖吼扭动不断,可刘氏并不为所动的将她的手最终反剪的捆死了来。
佟砚墨松了手,见她还要跑,直接拉住多余的绫带将她给扯了回来,眼神凶狠不已,“你若再不安份,我不介意,立马送了你重回青楼。”
“你敢!”佟析玉双眼爆红的尖吼。
“我为什么不敢?你敢拦我的路,我就敢不念了亲情。别以为亓三郎是你好攀的,若真如此好攀,又岂能沦到你?明钰公主手头的人不多的是?人婆婆都未吭了声,想来人两口子是不愿另三者插足,你觉得凭着你入了青楼的贱籍,攀得上么?”
他这样说无非是想打击她,让她能够看清事实。耐何佟析玉却觉得自家弟弟是故意贬低自已。不由得对他恨恨不已,“你这是成了佟析秋的走狗不成?处处为着她乱吠了你最亲近之人?”
佟砚墨心凉到了极点,一个箭步的走上前去,将她的绢帕自腰间扯掉,揉成了团,大力的向着她的小嘴塞去。佟析玉偏了头想躲,却被他强力的给掰得扭了脖,将嘴堵住,任她发了狠的恨着自已。
对母亲比了个手势手,便将她给拖去了房中关了起来,随赶紧的向着侯府行去……
析秋在偏厅破例的接待了佟砚墨,得了他将佟析玉绑了之事,倒是赞赏的挑了挑眉,“难为你还算是个明智的。“
“堂嫂说得是!”
析秋命着蓝衣将备好的盒子拿了出来,“此去淮县,路途遥远。你经费不多,又没有什么营生,这点小小意思,留于你傍身之用。若有多的,就为堂姐的将来作作打算吧。”
“堂嫂放心,砚墨知道该如何做呢!”
“嗯!”
待送走了佟砚墨,析秋又问了问绿芜的伤势,待得知不会留疤后心中轻快不少。
下响亓三郎回府听了此事,倒是觉得析秋心地太过了良善。那样心思不纯之人,直接将之再送于青楼便是。不是想男人么?那里各种男人多的是。何况他也警告过佟砚墨,若不识了趣,就送回原地。
“不过是不想多得罪人罢了!”这个时代,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了将来子孙后代是怎样?佟析玉这一出自是将佟砚墨伤透了心,凭着其作的性子,只会将佟砚墨最后的那点亲情给作没了。与其他们去动手,不如交给佟砚墨,这样一来,他也就没了该恨之人了。
“偏你想得长远!”他搂着她轻叹着,看着她大得出奇的肚子道:“还要多久才能生?”
“下月吧!”
他默算一下,不由脸黑,明日就是下月了。是不是该生了?
……
☆、正文第217章 终于要生了 为 emmA03099红酒加更二千
翌日砚青去送城外送了佟砚墨回来,“三辆的行装,算是有些个寒酸了。听着车上还有撞木板的声音,想来,是那个不安份的。”
析秋点头,并未多说什么。着自家弟弟去前院后。她则吃着汤水。一边看着析春绣的卡通小肚兜,一边学着稳婆在肚子和胸口间比了比拳头。见那里既是能放下一个拳头了。想着早间稳婆所说之话,“应是快了。也就这些日子了。”
不由得满眼温笑,她可是早有些等不及了呢……
三月的天气已彻底暖和了起来,大雪飘过最后一场,所有积雪在几个日夜间开始化了个一干二净。其间学子们有点庶吉士的,名额公报了下来,林润生也正式入职内编修。
走马上任的前一天,砚青有带他来过侯府一趟,介时跟亓三郎在前院相聊了会儿。
回来时,亓三郎就说其想在京都找处宅院,不需太大,够住他们一家三口的宅子就行。银两也不是太多,因着考举人时。在乡下有乡绅效敬的银子一千两左右。不知道京都房价行情,特意来请求着帮个忙。
一千两银子?析秋蹙眉,在京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界,这一千两还真不算个啥。
“城西偏平民的地方该是能找到,只是离着上朝来回甚远。来往很是不便。”
“那就先寻着,介时让他去看看?”能买着地儿就不错了,哪还有挑的权利,离着皇城脚下的南面,倒是有不少好的房子。可里面除了权贵外,就属了世家。凭着如今只有七品官身的林润生。是还没有资格住进去的。不然,这般的招摇,少不得要惹人眼红的在官场使绊子了。
“我知!”亓三郎拥着她,淡淡的点着头,手抚着她的肚子,悄悄的低头低语了起来……
日子一晃眼到了三月下旬。彼时全府的主子下人们全都换上了新的夹层春衣。析秋虽也着了新衣,不过却是没法展现那阿娜身姿的。
如今的她,都快成了定时炸弹了,全府的人看到她,每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稳婆是全天式待命,连着守夜也会有个稳婆在暖歇着。
到了后期,析秋越发的艰难了起来。晚上除侧着身子睡不安稳外,还爱起了夜,每每将入睡不久就会被一泡尿给憋醒。起来还艰难,回回都得劳动亓三郎跟着起身相扶。
如此这般下来,析秋也有些不大好意思了。明里暗里对他说着要不要分了床睡。耐何他就算休息不好也不愿分了床。无法,只得任了他去。
这日里,析秋早早的吃了早饭,千篇一律的下地溜哒。当然,如今没有了冰雪,析秋的溜哒从蘅芜苑暖、游廊,扩大到了侯府的各个院落花园。
这不才赏完了西北角的一处梨花,转回来又到了她补食的时间了。喝了盅补气养血之汤后,她就有些乏了的躺在小炕上之上睡了下去。
待午时将过就起了身。突觉身上有些凉嗖嗖的,问着跟进的绿芜可是有开了内室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