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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令 (江画)



之后,九重塔的大护法在塔林中召开了武林大会,将长乐门的四个首领绳之以法,以儆天下。

九重塔的权利阶层又换了人,虽然那个神一般的梨逍尘还被尊为至尊,但如今,她却是成了真真正正的“神话”了,因为,再也没有见过她。

万花宫自那时便于九重塔交好,两边经常会发生男弟子和女弟子两情相悦,然后郎才女貌成就一段佳话的事。

于是有人就像,如果万花宫的宫主和九重塔的至尊能发生些什么,那岂不更是妙?不过这也只是一段胡扯的段子罢了,毕竟,万花宫现在主事的人是二宫主,而至尊,也早就寻不着踪迹了。

那二宫主花嫆和大护法泠玥呢,能不能成为一对?

二宫主总会转过身去,用淡淡的语气道:“我已决定终身不嫁。”

大护法的脾气似乎很奇怪,有时候冰冷的吓人,有时候却又温柔的出奇。心情好的时候,他站在大殿的黄金窗棂旁边,眺望着远处一座不大起眼的塔楼,轻声回答:“我此生已有挚爱之人,她就在那里等我回去。”

“哪里?”

“那里。”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除了一片皓蓝的苍穹,什么都没有。有稚嫩的乳雁落在他的手上,他看着那些小东西的眼神温和至极,仿佛透过它正在温柔的注视着什么人。

……

初冬的长安,路面上积着一层薄薄的雪,寒冷的天气冻的人都缩在家里,街道上隔甚远的距离才能看到零星的几个人影,一句话不说的呵着掌心匆匆而过。

不过除了两种地方。

赌场和青楼。

前几日新登基的皇帝大赦天下,连带着这些禁忌行业也跟着沾了光,白日里看不出来什么,一到日头落山的时候,便是地道的客似云来。

这几天长安最大的青楼凌音局甚是忙碌,倒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活动,而是有个鼎鼎有钱的财主,背地里捐了一大笔金银,说是为了缅怀一下多年前一个逝去的花魁。

老鸨很是奇怪的问:“不知哪个花魁名讳如何?当得起如此大的礼。”

“她当年是个艳名满天下的人,满江红、碧溏春是她最擅长的舞蹈。”隔着帘幔,那里头的人轻飘飘的道。

老鸨想了想,忽然惊叫起来:“步洛洛?!”

“哦?妈妈你认识她?”

老鸨讪笑两声,道:“怎么可能,步洛洛成名那会儿,我还是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奶娃娃呢。不过这样一个早就死了十多年的人,公子怎会认识?看公子的年纪,似乎并不大。”

“没什么,不过是听闻她生前坎坷,负心人遇了不少,最后却不得不在红尘里香消玉殒,有些感慨罢了。”

那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道:“不过也好,至少她的后半生是平平安安度过的。连最后的病,都没遭什么罪。只盼她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入这风尘之地了。”

“公子好心肠。”语气很谄媚,还有点不屑。要真是个洁身自好品性仁义的男人,还会来这烟花风流之地么?还肯花这么一大笔钱,只为一个老早就死了的妓女。

里面的人低低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第133章 江湖终篇

大年三十的晚上,凌音局挂上了红通通的喜庆灯笼,外头门庭若市,喧闹的声音比起达官显贵家庆祝亲年的热闹,也不遑多让。

偌大的厅堂里换上了新的纱帘,七彩的颜色,风一吹宛若翩然旋转的舞姬。这次发出去的请柬几乎都没有落空的,另外还有一些收不到请柬的人,宁愿一掷千金,只为了今晚在楼里能博得一席之地。

听闻,今晚将有一位特别的舞姬献舞。

酒席酣处,灿烂的灯光骤然细熄灭,随即取而代之的是四周逐渐燃气的烛火,明黄的光晕笼罩着整个楼。

微弱的风声掠过,一名白衣如雪的舞姬从顶楼之上落下,衣袂如云似纱在空中飘飞,发如墨,披散了整个后背,足间仿佛带了奇异的力量,竟缓缓停在了半空。

没有任何支撑,就如同飞鸟一般,在空中起舞。

可是不管她怎么舞,总有衣袂或是袖子或是头发遮住半张脸,看不清全部的容貌,直挠的人心痒。

沁人心脾的梨香从她身上蔓出来,飘进楼中每一个人的鼻子。

老鸨站在楼上的栏杆后,笑的合不拢嘴。这次,是真真赚的盆满钵丰,连带着,这天下第一楼的名声也终于实至名归了。

一曲舞闭,大堂中顷刻沉寂了下来,随即爆发出震耳的掌声。

待那女子从空中徐徐落下,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方才想到去看那女子的容貌。想象着这样一个奇异的女子,生的脸,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倾城国色。只可惜,那女子已经从后台转了过去,只剩下一抹雪白的背影。

二楼的雅间里,垂了珠帘的轻纱后,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男人对一旁的老鸨道:“这位姑娘,名讳是何?”

老鸨躬身回道:“回这位爷,那舞姬不是挂牌的姑娘,只是来这里跳一场舞罢了。至于名讳么,她自称江山。”

江山?男人细细斟酌着这两个字。倒是旁边另一个穿着劲装,看起来年轻些的男人,笑道:“难得着风月场所中也有这等奇女子,舞跳得好,连名讳都这般不落俗套。江山……呵,倒是个好名字。”

并且还让人想起以前宫里那个封号江山的郡主。

荒唐了荒唐了。怎么会往这方面想呢,都是多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说不定等他俩百年之后,这事儿恐怕也就带入了黄土,没人提起了。

思及如此,劲装男人转头对那四旬往上的男人道:“爷,既然舞已经看完了,咱们是不是……”

“令扬。”男人打断了他的话,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老鸨的怀里,温和道:“在下觉得那位姑娘甚是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特此向见见她,不知鸨母可愿意引见一番?”

老鸨低头看了看银票上的数字,连眉毛都跟着往上弯了两弯。“好的好的,两位爷稍等。”

“等等。”男人又叫住她,补了一句:“若是她推拒,你就告诉他,找她的人姓流就是了。”

流,这可是国姓。

早就料到这二位是金贵的主儿,可没想到还是个龙子凤孙,可了不得了。老鸨腿麻溜的跑的比狡兔还要快上三分。

果真不出那位皇爷所料,那公子……哦不,是姑娘,本来已经拒绝了的,可一听是个姓流的皇亲国戚,又问了问年纪,老鸨回答说约莫四十往上,姑娘沉默了片刻,方才答应下来。

姑娘掀开帘子的时候,那位方才被唤作令扬的男人微诧异了下,刚毅的眉蹙了起来,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脸上的面纱。

流姓男人自然也在看着她:“你就是江山?”

“不像?”女子的眼角往上挑起,好看的桃花眼不显狐媚,反而还透出几分慵懒的贵气。

男人指了指面前的软凳:“姑娘请坐。”

女子坐下来,然后执起小几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递给他,问:“爷怎么称呼?”

“不是已经教老鸨告诉你了么,我姓流,他叫令扬。”

“哦,流爷,令爷。”

“姑娘还真是像我的一位故人。”流爷笑笑,看着她道。

江山也不反驳,只伸手捂着面纱下的唇笑了起来:“流爷,您的搭讪方式多少年前就过时了啊。”

“是么,或许吧。”换了个话题,他偏头看着她脸上的面纱,笑问:“可以取下来么?我好奇你的模样,不知这张脸跟我那故人像不像呢?我们可都很想知道啊。”

谁料江山却并不打算理他,转向另一边看着那个叫令扬的男人,问:“那令爷呢?也对奴家的脸好奇么?”

“不。”简单的吐出一个字,令扬就把视线别开了。这个人他根本不可能认识,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差别?

“流爷你看,可不是所有人都好奇啊,您说错了呢。作为惩罚,奴家可不会给您看我的脸哦。”

江山又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然后抽着肩膀,笑的花枝乱颤。

那日三人在雅间里聊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令扬和流爷也被江山一杯一杯的灌了个晕晕乎乎。最后连自己是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但第二日酒醒之后,他们再去凌音局寻那姑娘,却被老鸨告知,人家昨晚就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

问她去了哪儿,老鸨也是直摇头。

等那两人走了,老鸨忽然全身震惊的杵在原地,哆哆嗦嗦的指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半天说不出话。

曾昔年珈篆帝兄弟皆亡,等到了念过上旬才得一皇子,立为太子,去年珈篆帝只留下一刀圣旨便离奇失踪。但奇怪的是,太子登基之后,却一心扑在国事上,并未下达寻找先皇的旨意。

于是,那年纪四旬的流爷,身份便不言而喻了,便是失踪已久的珈篆帝流无心。跟在他身边的那个,是前护国大将军、禁军总统领令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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