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一样?”
他吻了吻她的唇角,像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我可以答应你,除她之外,只你一个,不再有其他女人。”
她沉默,可最终还是不死心地加了句:“。。。若我不答应,偏要杀她呢?”
他怒了,狠狠一口咬在她唇上:“你若敢动她,我必叫你生不如死。”
。。。。。。
花生感觉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透心凉,而前一刻还紧紧拥抱他的人这一刻忽然想起什么,微微放开环抱的手臂,问:“小蝶的毒是你下的?”
花生愣了半响才想起他话中的意思,一脸惊讶:“你...今晚才与她洞房?”语气中满是惊讶和嘲弄,傅流年顿感难堪,微微转开头:“我,很忙。”
她大笑起来,前俯后仰仿佛听见最可笑的笑话:“忙啊,当然,一下娶了五个老婆当然很忙,可是啊,莫小蝶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吗,你在后宫遍洒雨露,尽然...漏了她?”
傅流年玉一般的容颜微微泛红,他放开环抱她的手退后一步,抿唇望着她,她边说边笑,肆无忌惮:“难不成,你...不行?”又立刻摇头:“不会不会,在地道那会儿你还挺正常的,啊啊...难道就是在地道弄残的?啊哈哈...”到嘴的肉吃不到,真他妈太解气了,她大笑个不停,直到傅流年冷冷打断:“解药。”
解药?!我有他妈的屁个解药啊!
她楞了下,慢慢收了笑声,抬眸与他对视,过了好一会儿,幽幽的说道:“你,还是只选择了她,对吗?”
他皱眉,绝美的凤目划过一丝不耐。
她等了会儿没等来他的回答,脑中再次响起狄惊飞的那句话。
你永远不会是最重要的那个,他用命来守护的不会是你,这次不会,以后也不会。
于是,心再次流血不止,出口的话也变得刻薄伤人:“傅流年,我便是要你尝一下爱而不得的滋味。”就像我爱着你却永远得不到,你爱的也同样别想得到!
此话听入傅流年耳中却成了一把火。
爱而不得?狄惊飞?韩石生?林小眠?傅安阳?
心像被人扔进一把火烧的浑身疼痛,狂怒间他重重挥出一掌,雪花飞溅那个人飞起撞在门框上跌落在地,半响未动。
☆、风起忘忧阁(三)
天地陷入沉寂,连远处的乐鼓声都不再有,仿佛一切归于虚无!
不知过去多久,傅流年渐渐清醒过来,一脸慌张,扑过去抱起地上的她:“阿生...”入手只有瘦弱冰冷,他无法思考无法呼吸,直到怀中的人动了动,慢慢抬头,唇边流着血,眼中是他看不懂的情绪,有恨有怒还有嘲弄讥讽,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她推开他手,扶门挣扎起身,一脸倔强隐忍。
他好似傻了一样任由她推开,呆呆望着,手扶上胸口,疼的无法言语。
“我...”
她背靠着门喘了几口气,扯扯唇角浮现一个浅淡的笑,用极其平静的语气道:“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何禁锢我,因为我逃吗?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本就是到了该隐退的时候,我自己走岂不更好?或者,你是怕我泄密,可,你知道我的,我本无大志只求自由快乐,却意外做到大将军,荣华富贵尝过一遍,连兄弟都赔进去,我是真的倦了想过几天安稳日子,何况,我喝下你赐的药,武功尽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可,到今天我忽然明白过来,你或许不是不放心,你只是无意间爱上我了,对吗!”她用肯定的口吻说着疑问句,血顺着唇角滴落,在胸前晕开一摊刺眼的红:“可是啊,我与你说过的,想要我,你那心肝就必须死,你舍得吗?你是舍不得的!而你对我所谓的那些喜欢所谓的那些爱,即便是真,也抵不上她的万一。尽”
她垂眸遮住眼中风起云涌的情绪。
“你看,当年我在北狄生死不明你可以不闻不问,只用玉玺换一朵血莲去救她,在上京你为了她可以帮傅锦年算计逼迫我娶安阳,在滇城明明许诺过我的,你依旧可以拿几十万将士的生死和到手的江山换她的命,一切一切,只要是她,与她有关,你都可以毫不犹豫抛下,包括,我!而我,尽然傻到...丰”
她捂住唇咳嗽,血水顺着指缝滴落,脚下的雪映着鲜红的血,她垂眸看了会儿,再次抬头恢复以往的笑容,阳光灿烂没心没肺,可傅流年只觉刺目、只觉心慌。
“与其这样不如放了我吧,好聚好散,相忘江湖,你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平民,多年后若再见也能点个头什么的,不好吗?!”
她望定他,一眨不眨,仿佛要把他映入灵魂,他同样一眨不眨地回望,唇角紧抿眸色如墨,半响后,她轻笑:“当然,你若真的想要,我可以把身子给你,我不吃亏,就当在无花书院嫖小倌,还是天下最贵最美的,恩,不吃亏。”
“你。。。”他几乎再次失控。
她冷眼看着,笑声冰冷:“至于解药。。。你今晚来此的目的便是因为它吧!”好笑的是,咋见时她尽然以为他是想念她才会突然夜访:“我可以把解药给你,但,你需答应放了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她笑看他,因为身高关系,她昂头才能与他对视,那是一种昂望,带着疏离冷漠,曾几何时,她和他从平视变成只能昂望。
岁月果然无情。
傅流年眉头狠狠纠结,凤目内风起云涌,紧抿的唇毫无血色,他望着她,浑身逐渐染上凛冽气息,她想,他是生气了,既如此,索性再加把火吧,于是,低笑着伸手去解腰带,衣带落地外衫敞开,她说:“记得花容天下的暗道吗?其实那时我就想一亲芳泽,可惜你需要个女人,唉...”她低低叹息仿似无限遗憾:“但还好,终于能让我一尝夙愿。”她去解中衣的带子,手不自觉抖起来,衣带反而越打越紧怎么都解不开,直到被他重重握住,他眉目森冷咬牙切齿:“花容天下那人不是你?”
她明显一楞,极快笑开:“我不是说了吗,我也很想啊,可是,那药需女人才能解,我只好放弃机会胡乱找了个女人给你。”
他慢慢收紧手掌,声音开始不稳:“你,一直在算计,先是紫宸殿后又对小蝶,一步一步早就想好?”
她觉得手要被捏碎了,冷汗直流,脸上依旧笑的欠揍:“是啊...对付你,我当然得留几手,你猜的大致没错,只是顺序倒了下,我是先给那女人下毒...而后再是你...嘶...不过,你该感谢我,那药本是为你准备,本想在紫宸殿喂你吃,我一时心软就送去给莫小蝶尝了,冰清玉洁丸啊,若你吃下,从此就断子绝孙,她吃下,你顶多少了个床伴而已,还有...很多女人抢着上你的床,给你生孩子...所以...嘶嘶...你得感谢我...”
即使傅流年本性隐忍坚毅、喜怒不形于色,即使他经历坎坷、人心险恶早就看透,此时依旧目瞪口呆,他忽然觉得不认识眼前人,这还是当初那个少年?他梦魂萦绕不顾一切想要留住的花生?
美好的东西都容易幻灭,幻灭以后又该怎样?
失望加上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嫉妒,最终在心中堆积起铺天盖地的恨,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杀了他,而后一切回归原来!
可是,原来该是怎样?
他努力回忆,尽然全是她的样子,笑的哭的跳的闹的傻的呆的流氓赖皮甚至无法无天...
花生明显感觉那毫不掩饰的浓重杀气,他要杀她?
激怒了他的他们最终走到这一步,是该绝望还是该无所谓?可满腔翻涌的只有不甘和嫉恨!
“你又想杀我,像在滇城为那个女人?!”
她艰难地吐出一口气,笑容惨淡、语气平淡,没有责怪没有惊慌,像在说,喂,今天天气不错。
于是,傅流年眼前浮现她手拿弓箭狠毒决然的模样!为逼他下令,她毫不犹豫射杀城楼上的女子,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箭呼啸而去,心胆俱裂。
刹那,脸上褪尽红潮,毫无血色!
世界一片静默。
他问自己,傅流年,你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甚至忘记少年时最深的耻辱不顾一切想和她在一起,换来的只是毫不留情的阴谋、算计、背叛和嘲笑!
血冲到喉间被硬生生咽下,他脚步踉跄像逃一般离去,几次差些摔倒。
“死,没那么容易,大将军,朕要你生不如死。”
花生扯出一抹苦笑,淡淡想,看来,他真是恨透她了,要她生不如死?
呵呵,好啊,大家一起!
人们说,世间最悲惨的莫过于相爱相杀,而她与他互相折磨很是悲惨,却只有相杀,没有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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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阁外,殊童焦急等候,傅流年跨出大门他便急冲冲跑过去把大氅披上他的肩,这么冷的天啊,皇上只穿寝衣就到处乱跑,哎哎,他忍不住心痛:“陛下,您可别冻病啊,今儿是您寿辰,回韶华宫吗?贵妃娘娘已经醒了在等您呢。”
大婚三月,皇帝一直宿在昭和殿,好不容易今晚他的寿辰决定去韶华宫,皇帝开窍大家很高兴,毕竟皇储是很重要的存在,正当大家期待贵妃肚子早日传好消息,谁知两人才脱了外袍还没怎么着,贵妃突发怪病浑身疼痛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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