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乐文和苏池两人一同进了梨园,守院的两个丫头相视一眼后,一个连忙起身,拎起裙裾便向院内跑去。
苏染笑和方嬷嬷正聊着绣工的事情,绿若与木桉在一旁过招切磋,只有红绫在一旁沉默不语。
小丫头直跑到方嬷嬷身前,她忐忑的对方嬷嬷道:
“嬷嬷,乐文姐姐随大公子出了院子,说是去帮大公子寻扇子去了,让奴婢告知嬷嬷一声。”
闻言,方嬷嬷尚未有什么表示,苏染笑却是站了起来,她白皙的脸上,噙着一抹凝重。
一个婢女,未经自家主子的同意便擅自和公子出院,这说明了什么……
苏染笑看了那个小丫头一眼,笑道:“我们知道了,等三哥回来,再打赏你,你先下去罢。”
小丫头面上一喜,对苏染笑福了福身子,“奴婢谢过四小姐,奴婢告退。”
方嬷嬷心地善良,即便是明白了些什么,却还是为乐文开口道:
“虽说乐文那孩子应该进来与若儿禀报一声,才能出阡陌苑,但也可能是乐文那孩子大意了,等她回来,老奴再好好管管便是。”
红绫蹙眉,看了方嬷嬷一眼,保持沉默。
苏染笑却是握住了方嬷嬷的手,摇了摇头道:
“不成,嬷嬷切莫对三哥哥有所隐瞒,一定要将此事告知三哥哥,让三哥哥有个底才好,未免以后出了什么事端,三哥哥会手足无措。”
三哥哥与大哥素来不交好,而乐文是三哥哥的婢女,如今却与大哥纠缠了去,如若那婢女被大哥收买了去的话,那对三哥哥是极为不利的。
所以,此事……不是一个心善可以掩盖,隐藏的。
方嬷嬷看了苏染笑一眼,苏染笑眼底的坚定和担忧映照在瞳孔里,那么的清晰。
她心下微叹,道:“谢谢四小姐提醒,老奴知道了。”
……
…………
醉花楼歇业,没有人可以再打醉花楼的注意。
琼楼玉宇的酒水,向来是爆棚满座的。
由于只剩两天时间,便是两朝会晤,琼楼玉宇要进贡给皇宫的酒水一直在赶制酿造,在今日已经全部包好,运进了皇宫。
老皇帝多次遣人来请君寒入宫,商量两朝会晤的事情,偏生君寒一次也没有回应。
用苏子浅的话来说,就是――
这个人,太猖狂,太放肆了!
可是……
这种猖狂放肆,她是欣赏的。
命运,如果能够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话,为何还要顺从旁人……
自由,那种无拘无束,没有一点羁绊,不掺杂一丝一毫的算计与谋害的生活,才是她想要过的生活。
不得不说的一件事情就是――
七王爷君寒,他这个人,有这个资本,有这个资格,去狂妄,去放肆!
四本古史书,也许旁人需要用很多年的时间,稍微精通古文字的,也许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将它们编译完成。
可……
君寒不用。
他只用了短短三天半的时间,编译出那四本古史书。
当然,苏子浅不知道的是,君寒自小就学习古文字,加之自己的天赋,导致他对古文字的研究,简直是无人能及!
将古史书的编译工作整理好,交给那天送她古史书的大臣后,苏子浅刚出疏科院,意外的,她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人。
“苏城主,本官好些日子没见苏城主了,这一日不见,本官都觉得过去了好几年了,苏城主,你说是不是?!”
杨缺岢扇着扇子,笑着对苏子浅道。
之于他话中的轻,薄,苏子浅面色沉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她向杨缺岢行了官礼之后,便提出告退。
杨缺岢有龙‐阳之好,什么样的货色他都不忌口。
她实在是不宜和他久待。
杨缺岢接到林堂宇的消息之后,便急忙赶过来,如今这美男子还没瞧够,便要走了,他岂会让苏子浅如意?!
扇子一合,杨缺岢挡在苏子浅的身前,颇有一种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他对苏子浅道:
“若是苏城主对本官有意见,大可说出来嘛,怎么本官才见到苏城主一会,苏城主便要告退?!
本官虽没有长的人见人爱,却也长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怎么说,也不至于将苏城主吓跑罢?!”
苏子浅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杨詹事,下官还有事情要忙,没有闲暇的时间与杨詹事多聊,请杨詹事见谅,下官告退。”
苏子浅转身欲走,杨缺岢却是冷了嘴脸,他一把抓过苏子浅的手臂,将她牢牢的拽住。
眼色微冷,苏子浅下意识的挣脱,可杨缺岢是个练家子,如果她不动武的话,是没有机会将他的手挣脱开的。
杨缺岢想将苏子浅抱在怀中,一亲芳泽,却冷不防听苏子浅道:
“杨詹事,是想闹事么,这青天白日,若是杨詹事敢对本官有所不敬之处,就别怪本官不留情面了!”
真是带爪的野猫……
杨缺岢看着苏子浅沉静的面容,笑了,“本官就是喜欢苏城主这幅模样,可本官的品级不仅比苏城主的大,而且这背后的靠山……
更是比苏城主的强,不知道苏城主要怎样不留情面的对付本官,啊?!”
杨缺岢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深受皇后的重视。
每次杨缺岢强‐迫一些有姿色的小官的时候,皇后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
他去。
而自己的身份是苏丞相的嫡子,朝中的五品大臣,不过,他看起来……好像并不顾忌自己的这两个身份。
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有皇后给他撑腰么?!
苏子浅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杨缺岢便邪笑着低下头,要吻向苏子浅潋滟诱‐人的唇……
☆、119.119,本王心情不好,这么明显……难道苏城主没看出来
苏子浅的反应很快,她眼眸一凛,偏移了脑袋,躲过了杨缺岢的亲吻。
杨缺岢扑了个空,面上已生出薄怒,他抓着苏子浅纤细的手臂越发的用力,“苏城主,还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么?!”
电光火石间,苏子浅的心思已千回百转,她盯着面带怒意的杨缺岢,忽然笑出声来紧。
“怎么会,识时务者……当为俊杰,本官虽没有杨詹事的聪明才智,但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杨缺岢听此,眼眸微眯,心生怀疑,“苏城主,果真是这般想的?!雠”
苏子浅沉静的面容微微变了颜色,似是不甘,却是要隐忍着,她道:
“这一次本官可以遂了杨詹事心中所想,可本官与杨詹事无情无爱,但愿这次过后,杨詹事不要再纠缠于本官。
否则……即便本官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朝臣,亦是父亲不够重视的嫡子,亦会为了尊严,豁出一切的,希望杨詹事谨记本官说的话!”
杨缺岢见苏子浅这般模样,对她的话,隐隐信了几分。
昔日,那些小官就是这般心不甘情不愿,却又忌惮他身后的势力,才会被他为所欲为的……
当下,杨缺岢心情愉悦,苏子浅却趁机挣脱开他的手。
见杨缺岢又有怒意,苏子浅便道:“杨詹事急什么,本官身在朝中,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杨詹事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杨缺岢的脸色有所缓和,他一双眼眸,色‐迷迷的往苏子浅身上移动着。
“那我们的事情,苏城主想在什么时候解决,本官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等苏城主那么久!”
之于苏子浅,他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他是什么滋味。
看他那张没有多少表情的脸蛋,他就心生征服的欲‐望,想要他在自己的身‐下,变换出别的表情来。
只是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
杨缺岢脸上毫不掩饰的欲‐望,落在苏子浅眼里,让她忽然明白,当初君悠烈在蓝介山时,被城欢逼‐迫的心情是如何了。
她发誓,只要君悠烈不再试探她的底细,她便再也不会拿城欢来激他……
苏子浅控制住心中的情绪,清冷的眸底较之以往阴暗,她望着杨缺岢,道:
“本官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事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明日杨詹事先在偏僻的郊外寻好地方,遣人告诉本官便好。
我们相约在后天的申时见面,机会只有一次,请杨詹事谨记!”
后天申时……
杨缺岢微微拧眉,“后台可是赛马初试,苏城主确定要在那天么?!”
“是么?”苏子浅挑了挑眉头,清雅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没有人通知本官,那天要赛马。”
杨缺岢看着苏子浅,眼底狐疑之色尽显。
很显然,他并不完全相信苏子浅说的话。
苏子浅唇角微勾,“既然圣上没有通知本官,那本官便不必参与赛事,即便是要本官当天参与……
那大不了就取消那天的会面,我们日后再寻个日子便是,又有谁知道我们的私事?
何况……杨詹事不觉得,能够在那么重要的日子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一件令人无比畅快的,无比兴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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