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脚步,回眸看向苏池,勾唇笑道:
“大哥说的哪里话,美人在前,子浅不过是没看见
大哥而已,
子浅在这向大哥陪个不是,还请大哥不要生子浅的气,日后子浅一定努力看见大哥的存在。”
“……”
什么叫做努力看见他的存在,这是在说他的存在感,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奴婢么?!
一个四品官员竟比不过一个五品官员的婢女,苏池简直要被气笑了。
☆、85.085,他们,他最熟悉的人,全部死在那场蓄意的谋杀中
苏池冷哼一声,“既然三弟眼里看不见我这个做大哥的,那大哥又何必为难三弟,
三弟官拜五品,刚刚在圣上面前又才死里逃生,大哥奉劝三弟一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懂得收敛才是!”
又想仗着自己大哥的身份训示她么…询…
苏子浅微微一笑,她盯着苏池的眼睛,突然说了一句:
“刚刚在内殿,那个姑娘,死的真不是时候,大哥,你说,是么?霰”
提及华初岁,苏池呼吸一紧,面上却依旧平静,“的确不是时候,三弟提她做什么?”
“提她做什么,”苏子浅低着头,好似在苦恼自己为何要提起华初岁,
苏池一直紧紧地望着他,苏子浅却突然抬头,朝他淡淡一笑,“因为三弟觉得,她应该死的更早才是。”
死的更早才是……
苏池闻言,突然像被人当头兜了一头冷水,连心都凉了半截。
这话如果由他说出口,自然是合理,因为本身华初岁就是他娘亲安排好的人,
而他也将挨板子要上的药送了过去,那华初岁会早死,实属正常。
可偏偏华初岁没有早死,甚至撑到了苏子浅洗脱了罪名,要询问幕后指使之人是谁时才死,
这本就奇怪,不同于他的苏子浅,最希望华初岁活着的苏子浅,却在这时告诉他,华初岁应该死的更早!
一切的发展,都透着一抹诡异的气息。
苏池猛地抬眸看向苏子浅,苏子浅却早已转身,与绿若离去。
阳光下,朱红色衣袍与一袭绿衣相互映衬,显得格外和谐美好,他们缓缓离去的背影,悠然自得。
苏池节骨分明的手指缓缓收起,盯着苏子浅的视线中,透着一抹阴戾的杀意。
苏子浅,果真留你不得!
绿若与苏子浅一同上了马车,坐在马车里,绿若有一堆问题想问,可视线瞥及苏子浅时,见她已经合上了眼眸,便没有出口再问。
沉寂中,苏子浅突然问道:“百里迷云怎么样了?”
去内殿之前,她将百里迷云送出了宫,交由绿若打理,依旧记得那倔强姑娘的眼神,充满了带刺的防备。
……
…………
“怎么是你?”
“我可以帮你夺回你的一切,但是,我有条件。”
“我凭什么信你?!”
“因为,只有我信你。”
…………
……
“百里姑娘,奴婢已经帮她处理了伤口,秘密将她送回将军府了。”绿若想起百里迷云的伤势,不由心中同情,她低头叹道,
“公子,百里姑娘当真是好惨,她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好的,青青紫紫,被人掐的一片一片淤青,那手更是惨不忍睹,渗着血丝,如今都肿起来了!”
高底旗鞋踩的,能不肿么……
苏子浅依旧闭着眼眸,淡淡道:“明日她来时,你教她杀招。”
绿若道:“是。”
看来公子是要培养百里姑娘,绿若暗思,她看着沉静的苏子浅,试探的问道:
“公子,今日的宫宴,怎么样了?”
昨夜苏子浅回来,手上拿着一个药瓶,她当时好奇,便一直跟着苏子浅,看看她想做些什么。
只见苏子浅从笼子里抓出一只鸽子,在鸽子的背部轻轻划了一道小小的伤口,随后将取回来的药瓶打开,为鸽子上药包扎。
做完这些,苏子浅将鸽子重新放回笼子里面,坐在雕着梅花的木椅上,静静的看着。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笼子里的鸽子突然一阵抽搐,上蹦下踹,不过片刻,就躺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苏子浅起身,抬步走了上前,视线凝在那鸽子上,一双幽深似井的黑眸在夜色中暗自沉思。
她按耐不住好奇,走到苏子浅的身边,将笼子里的鸽子取出,却惊讶发现,鸽子已经死了。
绿若转眸看苏子浅。
苏子浅淡淡道:“明日宫宴,旁人唱戏的道具。”
“她死了。”
“怎么会?!”绿若不解,“公子不是将金疮药换了过去么,怎么还会死?!”
“她身子太过嬴弱,一时没有撑住。”苏子浅缓缓睁眸,淡漠的眸光凝在车帘上,“现在,我想知道,一年前我轻‐薄林清清一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既然罪名为轻‐薄玷‐污,那两个人怎么可能不坦诚相见?
可是,两人一旦坦诚相见,原苏子浅怎么可能不被发现是女儿身?!
这个无处不透着奇诡的事件,如若不解决好,恐怕有心人还会利用此事,大作文章,置她死地。
绿若蹙眉,“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只记得那天是二姨娘寿辰的第二天,
二姨娘寿辰当日,公子被人唤了出去,便再也没有回到过自己的小屋,
直至第二日,有官差来抓拿公子,府上传出公子非礼太尉庶女一事,奴婢才知公子的去处,但那时,公子已经被送往衙门审问了。”
马车内一阵久久的沉默,绿若忽然问道:“这件事情,公子不是应该比奴婢更清楚么?”
苏子浅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眸,淡淡道:“我问的,是旁人所知道的,并非我自己知道的。”
绿若点了点头,她对苏子浅从不怀疑,那份信任……苏子浅的视线下落,盯着晃动的马车,在心中淡淡的叹一声,对不起……
……
…………
彼时。
老皇帝刚回到御书房,福公公立即替老皇帝整理奏章的位置,整整齐齐的摆放好,为老皇帝批阅奏章能够顺眼些。
老皇帝身子坐直,端坐在龙椅上,随便拿起一本奏章看了看。
福公公燃起了熏香,在一旁为老皇帝轻轻扇着扇子,初夏的京都,太阳已有盛夏那般毒辣。
气温升高的极快,随便一折腾,便是大汗淋漓。
御书房中,保持着绝对的安静。
不多时,有太监上前,附耳对福公公说了些什么,福公公斟酌着对批阅奏章的老皇帝道:
“皇上,七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刚刚来报,七王爷他有事,先行……”
福公公还没有说完,就被老皇帝打断,“不必再说,你去告诉老七,今儿个,朕见定他了。”
“是。”
福公公刚要走出御书房,便见七王爷君寒踏步走进御书房。
他瞧着老皇帝,深邃的眼眸如海一般深沉,冷淡道:“有事就说,本王没多少空理你。”
老皇帝手中的朱笔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望向君寒,“这就是你对父皇的态度么?”
君寒双手抱胸,倪了一眼老皇帝,“说过多少遍,本王此生只有母妃,没有父皇,你记性不好就多扯扯自己的耳朵,以免遭人嫌弃。”
“你……”老皇帝原就薄怒的眼眸更加阴沉了几分,面色寡欲,可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又将那怒意敛起,对君寒道:
“朕知道你怨朕,但此事已过去多年,你怎么还没有放下,每每见朕,都要如此反唇相讥。”
君寒的唇角扯开一抹极冷的笑意,整个人都像是结了冰一般,浑身散发着渗人的寒气。
宁妃宫和七皇子殿,上上下下总共六十九条人命,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
在大火的盛放下,在他的眼前,他们,他最熟悉的人,全部死在那场蓄意的谋杀中,他要怎么放下,又怎么能够放下?!
“刽子手,你没有权利对本王说这样的话。”君寒不想多说,他看了一眼老皇帝,神情极为不耐。
“有话就说。”
知道碰触了君寒的禁忌,老皇帝摇了摇头,当初的事情,也是因形势所逼,若是他们不死,何来一手遮天,肆无忌惮又冷血薄情的君寒……
“昨日朕接到一封密信,晨希国半月后将派出使者,来我然起交流文化,
此事事关重大,朕想交由你去接任他们,为你日后登基铺路。”
君寒笑了,“不过是一个破位子,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稀罕?”
“君寒!”听君寒如此逆耳的话语,老皇帝心中动怒,拍案而起,“就算这个位子再破,可你母妃想要你坐上这个位置,你莫要忘了,你母妃死时对你说过的话!”
君寒的母妃――宁妃,当年的贵妃之首。
他的母妃……他已故的母妃……
想着母妃对他的疼爱,想起母妃那双紧紧握着他的,染着鲜血的手,
想起母妃对他的叮嘱,君寒敛眸,掩去眸中那抹痛意,他淡漠道:
“所以,你又想本王做什么?”
ps
昨天有娃子说,七爷的戏份很少,爷在上完十二个小时白班之后,马上改变剧情的发展,要死要活的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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