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叫你为我怀孕、生子!
半个时辰后,萨孤缇曜带着谢小桃出现在了望月楼。“阿芜呢?”萨孤缇曜向着看守的女婢道。
女婢行了礼,回答道:“睡着呢。今天小家伙特别乖,一直没有闹呢。”
“哦?她居然没有闹腾?”萨孤缇曜略显好奇地问。要知道在他的印象中,阿芜可从来就没有安静过的时候,特别是在他的怀里,经常会往他身上尿尿。
谢小桃跟着萨孤缇曜走进了屋子,向着里面的婴儿床走去,每走一步,都显得那样的激动。已经两个多月了,她们母女终于可以好好团聚了,哪怕只有片刻的功夫。
萨孤缇曜走到了婴儿床边,“小家伙,叫我来看看你。听说你一天都很乖哦,是不是知道你娘要来看你了,所以才会想着好好表现?”
真的是这样吗?谢小桃在心里问着,她可不相信阿芜有这样的本领,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萨孤缇曜一边说着,一边从婴儿床里将孩子抱了起来,却是脸色大变,“这……”
“叫我看看孩子吧。”谢小桃并不知道萨孤缇曜看见了什么。她只想看一看她的孩子。
“不,我忽然改变了主意。”萨孤缇曜背对着谢小桃,并不打算叫她看孩子一眼。
可这样的举动根本不足以阻止谢小桃。好不容易等来了这个机会,谢小桃又是如何能够轻易错过?她快速冲了过去,可当看见孩子的那一刹那,却是愣在当场,“怎……怎么会这样?”
802没有鼻息
只见被萨孤缇曜抱在怀里的那个婴儿紧闭着双眼,纤长且浓密的睫毛在橙黄色的烛光下投射出一片阴郁的影。她就那么沉沉地睡去了,是的,若不是那一张呈现出一种过分苍白的小脸,只怕所有人都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谢小桃行医也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对于那样一张苍白的小脸,是不可能看不出任何异样来的,特别还是当孩子已经被人从婴儿床里抱出来以后,还是睡得那么沉,一切的一切就都显得是那样的不自然了。
“啊……”谢小桃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适才敢鼓起勇气向前走了两步,颤巍巍的将手伸到了婴儿的鼻子下面。
没有鼻息!已经没有鼻息了!
谢小桃僵硬地跌坐在了地上,用一种错愕的目光打量着那个在萨孤缇曜怀抱中的婴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噗通”一声,在冷清的房间里响了起来,如同一滴水落入了滚烫的油锅,溅起了好大一片动静。
萨孤缇曜转过了头,看着已然陷入神伤的谢小桃,心里竟是五味杂陈。原本,他是打算叫谢小桃来看看孩子的,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着谢小桃那黯然神伤的小脸,他的也心被揪疼了。
就在萨孤缇曜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愧疚之际,谢小桃却是猛然抬起了头,用一种凶狠的目光瞪向了对方,“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看的孩子吗?萨孤缇曜你好狠的心啊,明明我都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每日给你做东西吃了,为何你还要对阿芜下如此毒的手?她还只是一个婴儿而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难道连条活路都不肯给她留吗?”
面对着谢小桃一句接着一句的指责,萨孤缇曜竟然是无言以对。他该如何向谢小桃做出解释呢?是,之前他是一直都不太喜欢这个叫阿芜的婴儿,只因为想到她是谢小桃与别的男人所生的孩子,但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已经成功说服自己对这个孩子爱屋及乌,甚至已经决定把阿芜视如己出了。
谢小桃并没有注意到萨孤缇曜一脸的错愕。她只是猛地站起了身子,一把将那个婴儿从萨孤缇曜怀中抢了过来,“告诉你,我不会再叫你伤害阿芜了!”她就那么紧紧地抱着那个婴儿,却是刻意忽略掉了孩子已经死掉的事实。
看着谢小桃那神伤到几乎疯癫的模样,萨孤缇曜的心更痛了。这种感觉比他失去了亲生骨肉来得还要惨痛。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的时候,那双漆黑如子夜的眸子深处便是迸发出了一阵凛冽的寒芒。他对着外面道:“进来,都给我进来。”
萨孤缇曜明白这个时候,无论自己如何解释,也是无法叫谢小桃相信自己并没有加害那个婴儿的想法。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调查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找出凶手,帮那个孩子讨回一个公道,也帮自己洗脱嫌疑。
声音落下,守在门外的女婢与侍卫便是纷纷走了进来,才一走到了内室,便是被萨孤缇曜那冷澈的眸光所震慑。所有人便是惶惶不安地跪在了地上,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萨孤缇曜并没有理睬众人的畏惧,相反眸光比之前更显阴鹜,阴仄仄地问:“今天都谁来过这间房间?”
众人犹豫了片刻,指了指其中两个女婢,诚惶诚恐道:“除了乳娘来过一次以外,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了。”
那两个女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在那阴沉的气氛中感受到了恐惧之感。她们都不敢开口说话,特别是在还没有闹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前。
萨孤缇曜将目光落在了那两个颤抖不停的女婢身上,“你们是最后两个接触过这孩子的人?”
两名女婢把头垂得低低的,过了好一阵子,才由其中一人答道:“王,奴婢们确实是最后两个来看过孩子的。”
听见两个女婢这样说了,萨孤缇曜又问:“这么说,是你们对孩子下的毒手了?”
听闻此言,两名女婢更显惊慌,连忙开口替自己辩解,“王,奴婢们没有伤害过孩子,真的没有。”
“是啊,是啊,王吩咐奴婢们照顾那个孩子,奴婢们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是不敢对她下毒手的。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对奴婢们也没有任何好处啊。”女婢乙惊慌的做出解释。
“那你们说,这孩子到底是被谁毒死的?!”萨孤缇曜提高了语调,叫人更觉恐怖。
那跪在地上的两名女婢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竟然是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轻讶。过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
女婢甲道:“王,奴婢们真的没有伤害小孩啊。”
“是啊,是啊,当时奴婢们是和乳娘一块儿进来的。见着小孩还在睡熟,奴婢们便退了出去。”女婢乙附和。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萨孤缇曜皱起了眉头,眉心的沟壑间溢出了他的不满情绪。
“大……大概是下午的事情……”女婢甲回答。
“这么说,你们从下午开始就没有喂过孩子了?”萨孤缇曜追问。他实在无法想象,他把孩子交给了这两个女婢来照顾,这对女婢竟然一整个下午都不来看看孩子的!
那两个女婢明白萨孤缇曜想要说些什么。这毕竟不是苍鹜的女生出来的孩子,加上又与她们非亲非故,她们怎么可能会像照顾亲生孩子一般的无微不至?
事实便是如此,但她们谁都不敢把实情说出来。女婢甲开口解释道:“王,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奴婢们也想来喂孩子的,但想到前几日孩子因为吃了过多的奶水而吐奶,所以才没有来看的。”
“是啊,当时奴婢们是和乳娘一起进来的,出去的时候,也是和乳娘一起,不信的话,王可以去问问乳娘。”女婢乙解释着,惶恐萨孤缇曜不相信她们的话,还不忘把乳娘扯了出来。这个时候,唯有尽可能多的拖人下水,才能尽快洗刷掉她们自己的嫌疑。
萨孤缇曜甚是不满意这样的推脱,却是并没有着急处理她们,“你以为我不会去找她吗?”
从始至终,他们的对话都是用了苍鹜的语言,是谢小桃所听不懂的,抑或说是她根本就不想听。她的眼中只有那个已经断了气的孩子,刹那间,她好像把自己封锁在一个透明的牢笼里,不管外界是如何的喧闹,她都不予理睬。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乳娘就被人火急火燎叫了进来,同样是那样一番问话,叫乳娘又惊又怕,除了极力为自己辩解之外,也是在想着该如何为自己开脱。
想着想着,乳娘便是想到了一件事,“王,在奴婢们来这里之前,还有一个人也来过这里……”
“谁?”萨孤缇曜冷声问道。
乳娘有些不敢回答,但终归未能敌得过来自萨孤缇曜所带给自己的压力。她舔了舔已经干涩的唇,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是雪女……当时奴婢们进来的时候,雪女正在和孩子玩。”
“雪女?”萨孤缇曜微微一怔,没有想到雪女居然会跑过来看望孩子,“她跑这边来做什么?”
经过乳娘这样一说,两个女婢也是想到了这件事。女婢甲回答道:“开始奴婢在见到雪女后,也是被吓了一跳,但见雪女十分喜爱那个孩子,就没有再多想什么。”
这件事会和雪女有关系吗?萨孤缇曜不禁偷偷问了自己这个问题,心里却是不愿意把它与雪女联系在一起。他愣了愣神儿,转过头看向了一脸痴怨的谢小桃,最终把心一横,吩咐人去把雪女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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