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少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当然是以你师姐的身份啊。”他伸出手摸了摸谢小桃的脑袋,“小师妹,你放心好了,师姐可是会武功的。”
谢小桃连忙躲闪,在发髻被对方弄乱以前,及时地散躲开来。“呐!说话归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切!”琅少讪讪地收回了手,“小刺丫头!由本少亲自来保护你们,你非但没有好酒好肉地款待,还端出这样一副欠扁的态度,委实是叫人好伤心啊。”
谢小桃白了他一眼,“伤心你就走啊。”说话的口吻里已然尽是玩笑的意味。不管琅少为何会执意住进来,但有句话说的没有错,在这个院子里的的确确是缺少一个会武功的人。
如果说昨夜的马匹受惊的事情已经确定是储沂烨所做的无疑,那依照谢小桃对他的了解,那后来所遇见的那两个黑衣人也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人渣派来的。
昨夜,储沂烨一定认为杀掉她们俩像捏死两只蚂蚁一般轻松,却怎料会在半路杀出来一个琅少,搅了他的计划。
这一次,她们算是躲过了一劫,但下次呢,下下次呢?
就算谢小桃不为自己考虑,也总得为了秦楚衣想想吧?毕竟人家是特意为了陪自己才会跑到这荒凉的地方吃苦来的。
想到这里,谢小桃便是已经默许了琅少住进来的想法。
“切!心没碎以前,打死我,我也不走!”琅少没皮没脸地回答。
听得谢小桃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人还能再无赖一点吗?“要住进来可以,不过要约法三章。”
“哪三章?”
“第一,不许将我会医术的事情说出去,哪怕只是一个字!”
“为什么啊?”琅少不明白谢小桃为何要刻意隐瞒自己的这一身医术。
“这你就不要多问了,总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谢小桃一字一句都咬得分外用力。
“好吧好吧,我不说,我一个字都不说。”琅少拧不过谢小桃,索性也就同意了。“第二点呢?”
“第二,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不可以随便对别人动手动脚的,特别是不能对楚衣!”秦楚衣与她终归是不同的,而且又不知道琅少其实是个男人,万一发生了什么事,那可就不好了。
死丫头,你把我琅少想成了什么人了啊?琅少甚是无语地想,然后对着谢小桃笑了起来,“放心好了,她就算真的投怀送抱,我也会不带犹豫的躲闪开来,绝对不会叫她占我一点便宜的!”说话间,已经将他那恬不知耻的顽劣性格完完全全暴露无遗。
谢小桃抬起脚,狠狠地踩了他一下,“你少臭美了!就算楚衣知道你是个男人,她也不会看上像你这样的无赖的!”在秦楚衣的心中已经住下了一位貌若神祗的男人,又怎么能看得上其他凡夫俗子呢?
那一脚可谓是狠上加狠,痛得琅少差一些就要流出眼泪了。他刚想叫,却是被一只小手及时地堵住了嘴巴。
“敢叫,我现在去跟嬷嬷告发你!”谢小桃毫不留情地威胁道,见着琅少不说话了,她又道,“至于第三点呢,暂时还没有想到,姑且就先放你一马好了。还有,这个院子比较小,没有预备多余的房间,你要是真的想住进来,就把西面的杂物房收拾收拾吧。”说完,适才放开了堵在琅少嘴上的小手,装模作样地拍了拍,然后迈着轻盈的步子离开了。
257大难不死
看着那越走越远的小小背影,琅少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了。这一次,他算是棋逢对手,碰见了谢小桃这么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女孩。明明是他顾念着她们的安危才会男扮女装跑过来的,熟知对方非但不领情,还警告他不许对秦楚衣动手动脚,真把他想成了登徒浪子了不成?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更关键的是居然狠心叫他住杂物房。她,她怎么就那么好意思呢?
这样一番比较下来,到底谁更无赖一些呢?
虽然琅少心中多有怨言,但还是乖乖地住进了那间杂物房。
时间飞快而逝,一眨眼便是已经过了一年有余,很快,太妃的第二个忌日又要如期而至。
铜镜前,秋月正在为秦楚衣梳妆,每一下都分外用心,“楚衣生得是越来越漂亮了。”她说的是事实,经过两年的沉淀,在秦楚衣的脸上已经褪去了昔日的娇贵,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份沉着,就是这样一份沉着,才使得她看上去更为美丽了。
“这样子下去,恐怕王爷见了都要欢喜得不得了的。”秋月替秦楚衣绾好了发髻,夸赞声却是一句接着一句响个不停。
这样的夸赞把秦楚衣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见,她的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润,“嬷嬷,瞧你又在胡说八道呢。”说话间,她想要伸手去夺秋月手里的木梳,“这种事情还是由我自己来吧。”她在这里已经快两年了,已经完全可以应付梳妆打扮,洗衣打扫等日常事务了。
“不行,你终归是个大家闺秀,就应该叫人服侍才对。”秋月不肯依从。这两年来虽然她们一直都在过苦日子,但在她心里始终把秦楚衣当个名门小姐对待,凡事能帮着做的,就一定不会叫秦楚衣插手。
秦楚衣执拗不得,只好继续让秋月帮自己梳妆。
“再有一年,三年孝期便结束了,到时候你与王爷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夸完秦楚衣,秋月自然是要把重点落在荣王爷的婚事上,都已经耽误这么长时间了,再这样耽误下去,恐怕会遭人笑话的。
秦楚衣又怎么会不懂秋月的担忧呢?只是,她与荣王储沂轩见面的次数太少,每一次就算勉强见到了也怕是难以说上一两句话。就比如去年,储沂轩只是祭拜了太妃,为其的坟冢添了捧新土,便是匆匆离开了,连个招呼都没有来得及打,不知道今年又会怎样。
“嬷嬷,我当真是太妃选给他的妻子吗?”或许是荣王爷的冷淡使得秦楚衣原本坚定的心产生了动摇。
“当然啊,如果你不是,那谁是呢?”秋月认真地说,旋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开口问,“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这样问?”
“啊?”秦楚衣下意识地垂下了头,“其实,我是觉得我们根本就不了解,只怕以后……”说实话,她真的怕自己的婚姻会不幸福。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得不到夫君的宠爱更为可悲的事情了。
“傻孩子,婚后也是可以去了解的啊,只要你们成了亲,还不是想怎样了解就怎样了解?”秋月笑盈盈地说,然后一把将秦楚衣揽在了怀中。
秦楚衣没有拒绝,眼神却是慢慢黯淡了下去。或许是这两年鲜少见到荣王爷的缘故,使得她越发觉得对方的心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上,闲暇的时候难免会胡思乱想。
而谢小桃呢,也因为两年的时间慢慢由一个小孩子渐渐有了女孩子该有的模样了,只是相对于秦楚衣来说,还是略略显得稚嫩一些。
“小桃花,去年埋下的桃花酿已经酿成了,你来尝尝。”琅少一边说着,一边把一碗酒端到了谢小桃的面前。
甘醇的酒香勾起了藏在谢小桃身体里的小酒鬼儿。“你呀,怎么大早晨的就叫人家喝酒?万一被嬷嬷知道了,又要好一阵数落。”她是这样说的,但还是接过了酒碗,细细地品了一口。
“不会不会,如果被她发现了,我就再给她盛一碗好了。”琅少嬉皮笑脸道,然后向谢小桃询问,“怎么样,怎么样?好喝吗?”
谢小桃毫不吝啬地点了点头,“好喝,味道浓而不冲,难怪被你一直心心念念着。”自从琅少入住进小院以后,谢小桃就在他的熏陶之下,慢慢学会了喝酒,久而久之,对酒的研究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那是,”琅少颇为得意地笑着,“我推荐的酒自然是极好极好的。”
“看来我以后是喝不了别的酒了。”谢小桃颇为无奈地说,嘴巴都叫琅少养叼了,又怎么还能容得下其他的酒呢?
“那你以后想喝酒了,就尽管唤我就是了,我这里管饱!”琅少回道,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我刚刚看见后山的琼花开了,去年拿着它试着酿了一坛,感觉味道还不错,今年可是要多弄一些。”
“啊?”谢小桃被吓了一跳,“你还要酿啊?酿完以后埋哪里呢?”这两年来,琅少已经把小院能埋的地方都埋了一个遍,使得谢小桃不得不担心会不会有一天,一阵飓风便把他们这小小的院子吹跑了。
“怕什么?这么大的一个落霞山还愁找不到埋酒的地方吗?”琅少对着谢小桃挤了挤眼睛,这架势好像是打算把落霞山都埋上他酿的酒才甘心。“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去呢?”
谢小桃想了想,“好。”她也刚好可以去看看有没有蘑菇可以摘。
可惜,还没等跨出院子,一个瘦瘦的身影便是闯入了他们的视线,可能是因为赶了太久路的缘故,使她看起来好像是踩棉花一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刚一踏进篱笆院门,便是一头栽了下去。若非是琅少及时挺身而出,只怕就要硬生生地倒在谢小桃单薄的小身子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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