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花,你还好吗?”一个好听的男声响了起来,听起来是如此的真切。
是琅少吗?谢小桃狐疑道,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肩膀上便是多了一双温暖的大手。
“小桃花没事了,他们已经死了!”果真是琅少,还有那淡淡的杜衡的味道。
在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以后,谢小桃终于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是一张俊美的脸,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这是他真实的样子吗?这样的好奇自她心头一闪而过,很快便是被新的疑问取代,“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好路过而已!”琅少道,“然后就看见你被他们挟持了。”
“楚衣呢?”谢小桃复又想到了秦楚衣,便是扭过了身子,才发现那个娇弱的小女子竟然躺在了地上,骇得她连忙蹲下了身子,“楚衣!”
琅少也蹲了下来,几乎和谢小桃同时。他把手放在了秦楚衣的鼻息下面试了试,然后才道:“放心好了,她只是昏倒了而已。”
“昏倒?”谢小桃怔住了,可旋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像秦楚衣这样的娇贵女子,自小便是在宫中生活的,哪里见到过这般凶险的场面?被吓昏倒也属正常。
借着轻柔的月光,琅少认真地打量着秦楚衣。这就是太妃给阿轩选定的王妃吗?看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柔弱许多。
察觉到琅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秦楚衣的脸上,谢小桃以为他是对她生出了什么非分之想,便是忙不迭地打断道:“好了,别看了。你这样盯着一个姑娘的脸看,好意思吗?”说着,她又添了一句,“我要带她回去了。”
呃?琅少以为自己听错了?秦楚衣比谢小桃要高出整整半头,如今又是陷入了昏迷状态,凭借谢小桃那单薄的小身板又怎么可能带得走呢?他笑了,“你开什么玩笑呢,你这么弱小,怎么带她走啊?”
“我可以背她回去。”
“得了吧,还是我来吧。”说着,琅少拽起秦楚衣的一只胳膊,身体灵巧的从下面穿了过去,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稍一使力便是将对方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谢小桃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还是放下吧!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做,会毁了她的。”名节对女人素来重要,特别是像秦楚衣这样还没有过门的女子,又怎么可以和其他陌生人有肌肤之亲呢?“万一被嬷嬷看见了,恐怕……”
“恐怕什么?”琅少不以为然地问道,“你以为我会这么傻的被别人发现不成吗?”他笑了,笑得尤为好看,“放心好了,我只把她送到门口,绝对不会叫人看见的。”他又深思了片刻,“如果你的那个好嬷嬷追问起来,问你们是如何脱险,而你又是如何把这姑娘带上山的,就把一切往我身上推好了。我一定不会有半分推卸的。”
“喂!”谢小桃有些哭笑不得,才刚刚提到了秦楚衣的名节,怎么才一个眨眼的功夫,眼前的这个家伙就忘得死死的了呢?秋月肯定会问事情的经过的,倘若她真的把琅少供出来,岂不是乱上加乱了?“你是存心拿我寻开心不成?不过,你若是女人,我倒是可以考虑这样说。”
琅少看着谢小桃,笑容里多了几分自信,“女人?那又何难?只要本少乐意,还不是想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吗?我要是勤快点,一天一个样子,估计可以维持一年不带重样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谢小桃挤了挤眼,“对了,你觉得我今天这张脸如何?”
谢小桃恶寒,敢情这还是一张假脸!
255误会解除
说是这样说的,但琅少只把秦楚衣背到了山腰上,便是及时的将之放在了临近的树下,然后对着谢小桃说:“好了,我就先送你到这里吧。”
谢小桃感激地笑了笑,搀扶着还处于昏迷状态的秦楚衣回到了房间。
翌日。
因为秦楚衣膝盖受伤的缘故,所以要在床上静养。早早的,谢小桃便上山去采草药了,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秋月从秦楚衣的房间里走出来。
谢小桃打了一声招呼,开口向秋月询问情况,“嬷嬷,楚衣的腿好些了吗?”熟料,声音刚落,换来的却是一张写满了怨怼的脸。
秋月阴着脸,对着谢小桃冷声道:“四小姐觉得只一个晚上,她腿上的伤就能好吗?”
谢小桃听得出来好赖话,听见秋月这样说,便是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道秋月还有其他的话准备说。
果然,秋月的话没有说完,且不会因为谢小桃的沉默而及时停止。“四小姐,这就是你给我做的保证吗?”为了能叫秋月同意秦楚衣下山参加丰收节,谢小桃可是在秋月面前没少费口舌,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叫秦楚衣发生意外,对方才勉强同意叫她们下山。可惜,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谢小桃愧疚地垂下了头,“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没有保护好楚衣。”虽然这件事的责任并不完全在她,但也是她没有保护好秦楚衣,所以,谢小桃并没有推卸责任。
“四小姐,楚衣与你不同,她自小便是在宫里长起来的,就像被精心呵护长成的牡丹,不可能像你一样能应对一切风雨。所以,老奴希望你,下次在做出任何决定以前能多为她考虑考虑!”或许是因为看见秦楚衣的伤势以后,一直隐藏在秋月心底的话终于借着这个机会说了出来。
秦楚衣自小便被太妃接进了宫,是由太妃和秋月看着长大的女孩儿,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称谓,但身份和地位绝对不比公主、郡主差。在宫中也一直受着众星捧月般的待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出了宫却总是受伤,怎能不叫人心疼呢?
外人或许不知道,但一直跟随在太妃身边的秋月却是知道,在太妃生前,最为疼爱的便是这个秦楚衣了,平日里连煎药的时候都不舍得叫她做,又怎么会舍得叫她来到这荒山野岭为自己守孝呢?
在来之前,秋月私底下可是不止一次劝过秦楚衣,可对方态度坚决,死活都要陪着谢小桃一起。
谢小桃无法可说,抑或是不想同秋月争辩什么。她的头依旧低着,专注地数着地上的尘土。
这时,一阵冷风从她身边一闪而过,紧接着便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很熟悉,好像是……未等谢小桃在心里分辨清楚,却听见她又道,“难道我师妹就是山野里长大野草不成吗?”
是……琅少!谢小桃心头一惊,立刻抬起了头,一道身着藕荷色对襟襦裙的女人闯进了她的视线,而那张脸正是上一次琅少假扮她师姐时的模样。
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谢小桃微微皱起了眉头,可还未等说什么,就被琅少一把护在了身后。
“师妹,你不用怕,有师姐在,任何人都休想伤害你。”这架势颇有几分母鸡护小鸡的架势。
谢小桃明白琅少这完全是一番好意,但真就任由他来插这么一杠子,岂不是会叫秋月对自己产生更深的偏见吗?
“师姐不是这样的,嬷嬷是因为担心楚衣的身体才会这般着急的。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楚衣。”谢小桃态度恭顺,全然没有一点抱怨之意。
这样一说,琅少更是觉得应该为谢小桃讨一个说法。他拉住谢小桃的手,“那怎么样才能算是照顾好她呢?昨夜,那刀都架到你脖子上了,你还要求那俩歹人把秦姑娘放了,这还不算照顾好吗?昨晚,我再晚来一步,恐怕你就要因为她而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了!”这话是故意说给秋月听的,然后又很夸张的帮着谢小桃检查,“对了,昨夜太黑,我也没有来得及帮你检查情况。你脖子有没有被伤到?身上有没有被伤到?”一时之间,谢小桃像是一只布娃娃,任由琅少摆布着,毫无反抗之力。
闻言,秋月脸上的怒气果真是缓了缓,对着谢小桃问:“四小姐,昨夜你们遇见了山匪?”
“山匪?要是山匪就好了,依我看啊,八成是来寻仇的!”琅少再一次抢白道,这架势真有几分地痞无赖的样子,使得谢小桃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慨,感慨他幸亏是个男人,否则绝对比那些三姑六婆还难缠。
“寻仇?寻什么仇?”秋月下意识地看向了谢小桃,一双眼睛里闪烁起精锐的亮光,好像是在质问,是不是因为谢小桃在外面闯了祸,所以对方才来寻仇滋事的。
只一眼,琅少便是感受到了秋月眼神里的意味,一个闪身,又一次挡在了谢小桃面前,“喂!别胡乱怀疑人好吧!我师妹虽然是在庵堂里长大的,但为人老实,从来不胡乱惹事,又怎么可能会被人追杀呢?”
秋月的脸色因为琅少的这一席话再次阴沉了下去,“那你的意思是……”是说秦楚衣吗?
见此情形,谢小桃赶忙从琅少的身后闪了出来,准备去做和事老,“嬷嬷,我师姐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想说……”可惜还没等说完,就被琅少的声音打断了。
“我的意思是除了我师妹外,难道就不可能是秦姑娘吗?”琅少不但不知道收敛,反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秦姑娘的身份原本就很尊贵,加上又是太妃内定的荣王妃。说不定昨夜她们遇见的那些歹人就是冲着她这个荣王妃的名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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