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对秋瑾的爱护专宠不意外地引来了王妃疯狂的妒忌,而王爷镇日忙碌,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秋瑾身边,这也就给了那位王妃凌虐苛待秋瑾的一次次机会。
有许多次,王妃在凌虐秋瑾的时候,都会把武侧妃叫到身边。武侧妃又哪里不清楚,她是在以‘同党之名’封自己的嘴,唯恐自己会向王爷告密。
在折磨凌虐人这方面,那位王妃颇有见长,每每都是叫下人取来成百上千根的细针,再将这些细针扎进秋瑾身体上的不同部位。好就好在,这些细针可令秋瑾痛得死去活来,却不会在她身上留下太过明显的痕迹……
可是,即便这样每日每日地凌虐折磨,她也依旧未能从秋瑾身上抢夺了哪怕丝毫那个男人的爱。渐渐的,王妃对秋瑾从一开始单纯的厌憎逐渐演变成了滔天的恨怨,想着若秋瑾消失她便可全然独霸那个男人的爱。而有些想法,一旦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即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一年后,秋瑾怀孕了,并在十个月后生下了一个女儿。虽然在那之前,王妃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骗了王爷留宿她房中,并幸运地怀上了王爷的孩子,也就是赫连千祎。明明她生下的是儿子,却远不及秋瑾生下个女儿给王爷带去的欢喜。那段时间,王府里更一度传出王爷要立秋瑾为平妃的‘风言风语’。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急怒攻心之下,王妃便决定除掉秋瑾这个眼中钉。于是就在秋瑾每日进的燕窝羹里加入了少量的毒药,不会马上令人致死,却会一点点将人逼上死路。偏偏那时,秋瑾刚临盆不久,身子孱弱也在情理之中。便是王爷,也没觉得哪里奇怪。直到三个月后……秋瑾忽然吐血陷入昏迷,找来宫中御医来瞧,才发现秋瑾中毒已深、命不久矣!
没过几日,秋瑾就带着王爷所有的爱离开了人世。那之后,王爷整个人几乎陷入了一种癫狂。出人意料的是,在明知秋瑾所中之毒乃王妃所为的情况下,他却未对王妃施以任何形式的责罚。王府里的人,包括武侧妃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不料,在三个月后王府忽然爆出一件丑事——王妃与侍卫行不轨之事,被王爷当场捉奸,一怒将其禁足。后,王妃不堪丑事暴露,悬梁自缢!
武惠妃一直都怀疑当年王妃的‘死’是王爷一手策划,却苦无证据可以证明此事。王爷显然是不想失去雪域之国女皇的支持,尽管对王妃极度厌恶,在后来登基为帝之时仍追封王妃为一国之后。只是,似乎把对王妃的厌恶都如数转移到了赫连千祎身上,才终导致了父子相杀的悲情结局。
武惠太妃虽然将当年的事如实说与赫连千叶听,但在赫连千叶心中却始终存了个疑影。
依照武惠太妃所言,当年致使王妃下决心要除掉娘的导火索不过是一句并未得到证实的‘流言蜚语’。有人说,还是王爷的父皇要册立娘为平妃。那王妃自是不肯权柄下移,好好的权力要分出去一半,这才起了杀心。可是这样的‘风言风语’又是谁传出来的呢?想当然,传出此风言的人必得是能从中得到莫大利益之人。而她想来想去,除了武惠太妃,再无第二个人有这种可能。武惠太妃也说了,当年的王府后院只有三个女人:一个王妃,一个身为侧妃的她,再一个就是秋瑾。如果是出于对秋瑾的嫉妒以及对王妃摄王府之权的觊觎,她全然有可能放出那样的‘消息’,给王妃充足的理由除掉秋瑾这个威胁。秋瑾一死,她便少了一个莫大的威胁。与此同时,王妃因残忍毒杀秋瑾,也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若照此般发展,她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地同时除去两个‘敌人’。届时,她即成了王府里唯一的女主子,掌王府事甚至于来日登上更高的权位也不无可能……
就在这一瞬间,赫连千叶想明白了许多事情。难怪这些年来,武惠太妃对她一直视如己出。此前,她一直觉得这是武惠妃笼络父皇的手段,同时又博了贤德的名儿,一举两得。可是此时再想,也许这里面还包含着她对自己的‘亏欠’也未可知!
“怎么又哭了?”
歇着时,楚秋寒去附近山林里摘了些野果子,回来便看到赫连千叶坐在山坳处,默默的低头垂泪。他心头登时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与此同时,似乎隐隐还夹杂着几许他未曾察觉的‘心疼’。
“谁哭了?”
赫连千叶别扭地把脸撇向另一边,用手背胡乱将泪痕擦去。
“你没哭,那脸上湿湿的水珠是什么?”楚秋寒恶劣得非要戳穿她不可。
“我迷眼睛了,不行啊?”赫连千叶气鼓鼓地反唇相驳。
“行行行,我又没说不行。不过下次你再眯眼睛可得与我知会一声。我倒要看看,是多大的一粒沙尘进了眼睛,能让你这般‘流泪不止’。”楚秋寒吊儿郎当地说着,唇畔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嘲笑’。
“你……。可恶!”
被他这么一气,赫连千叶的小脸红彤彤的,恰似天边的霞云,煞是好看。而在这你来我往的‘斗嘴’中,她已然将方才的愁绪抛诸脑后。
见她重露欢颜,楚秋寒不由得暗松了口气。不知怎的,他就是不喜欢看到她流泪。每每有泪水从她脸颊滑落,他的心口都好似有层层细沙钝钝地擦过,很疼,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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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之夜,绯雪和夫君双双躺在床上,本已有些昏昏欲睡,偏偏某人的大手不老实,在她玲珑的曲线上恣意游走。被一再撩拨的她纵使有再大的睡意,也云消雾散,只得偏过头看他,美丽的瞳眸深处弥漫开一丝无奈的神色。
刚生了孩子十几日的她,此刻身体最是敏感,每每他只消轻描淡写的一个撩拨,都能在顷刻之间引起她身上的燎原之火。偏他丝毫也不念及她的苦楚,还这般的恣意妄为……
其实,绯雪有她的苦楚,夏侯容止又何尝没有他的难言之隐。自从她怀孕,两人的床底之事就少得着实有些可怜,每每到了夜里,****焚身的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去外面吹冷风,熄灭身体里的欲望火种。可是当一回到房间,躺在她身旁,看见她毫不设防的美丽睡颜,欲望便又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以至到了后来,他常常以处理公事为由,要在书房逗留到深夜,有时甚至干脆在书房就歇下了。现下,她可算恢复了‘自由之身’,他会蠢蠢欲动也是人之常情。谁叫她……这么的迷人,每每都叫他****焚身、欲罢不能!
投过去的警告眼神总被他轻描淡写的‘忽略’掉,无奈,绯雪唯有一次次拍掉他不安分的大手。再这么肆意的玩火,今晚他们谁也别想睡了。
而夏侯容止,似乎不愿就此善罢甘休。于是,两人就在床底之间展开了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角力之战’……直到婴儿嘹亮的啼哭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绯雪目光微微一凝,“你听,是孩子哭了!”说罢就要起身,却又被男人的大手给按了下去。
几乎同时,门上响起了几声轻敲,同时传进屋子里的还有张妈妈略显焦急的求助声。
“抱歉打扰到少爷少夫人,可是小少爷一直在哭,我怎么哄也哄不好……”
绯雪这一听,可是急了。一直哭?莫非孩子病了?
忧虑急迫之下就要再度起身,却再一次被男人的大手轻轻按住,“我去看看!”
绯雪想了想,自己犹在月中,尤其在生了双生胎之后元气大损,太医一再叮嘱要卧床一个月,不可乱动。遂只能莫可奈何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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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绯雪唤来张妈妈询问究竟。结果张妈妈却是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见她目光闪烁,几次张口欲言却都忍了下来,仿若有什么难言之隐,绯雪遂柔声言道:“你但说无妨。”
张妈妈见避无可避,遂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禀告于她。
这一听,可不得了,气得绯雪眼眸瞬时一黯,“你说,他打了孩子?”
张妈妈忙不迭摇头,“不是打,世子爷只是在孩子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不重,一点也不重。”
饶是她怎么解释,此刻也无力回天。绯雪认准了夏侯容止打孩子,已是气得脸色隐隐有些发白。尚未足月的孩子,他怎能下得去手打他?越想越气,绯雪正想着如何替儿子讨回这个公道的时候,隐月却是一脸笑容地大步走进,声音难以掩藏雀跃:“小姐,你看谁来了?”
绯雪顺着她用手指出的方向看去,当一抹纤瘦窈窕的身姿缓缓映入眼帘,她遏制不住欢喜地低呼一声:“墨鸢姐姐!”
来人穿着一袭简洁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眉目清冽,脸上挂着温婉笑意,不是语文墨鸢又是谁?
自云州一别,绯雪与她已是几个月不见,自是牵挂不已。又因,绯雪总觉得墨鸢姐姐会选择隐匿踪迹,一部分原因是她造成的,故而心中总存了几分愧悔之意,惦念更甚。此刻见她平安完好地归来,自是喜不自胜,作势便要下榻去迎……
见状,墨鸢急忙加快了脚步,手做阻拦状:“你不能乱动,快快躺下。”
绯雪含笑恢复坐姿,为了让她做得舒服些,墨鸢则是在她身后垫了软枕,之后才在隐月搬来的小凳上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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