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严重。”司马莲转而又对方芙娘说,“不如,就唤那丫鬟过来细问一番,如何?”
方芙娘略点了点头,转头吩咐身旁素娥道:“去叫翠香。”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开了一个星期中药正喝着呢恩……
☆、忠仆
见司马莲果然按着自己的心意提出要审问翠香,司马茹心中暗暗点头。只是她心头也有一丝忐忑不安,倒不为别的,只不知这翠香究竟如何被司马萍收买。毕竟是夫人身边的丫鬟,那司马萍还真是好大的能耐。
罢了,司马茹心中暗想,无论哪司马萍作何手段,无非是为一个“利”字。等那丫鬟翠香来了,再随机而定罢。
未过一会,只见那丫鬟翠香从外头进来。那丫鬟也有些聪明,见这阵势,晓得不妙,脸色便就有些青黑。只是她虽如此,观那神色却并无张皇模样,只是略咬了咬唇便倒头下拜,冲着方芙娘连着磕了三个头,低头只望着地面,闷声不语。
见她这样,方芙娘、司马莲和司马茹三人都有些诧异。尤其司马茹心中更是觉得有些不对,这翠香若为钱财利益收买,如何竟会是如此做派?
司马莲见状,晓得必有蹊跷,便开口问道:“翠香,你昨晚可曾去寻过林姨娘?”
翠香并未抬头,只是淡淡答道:“是。”
司马莲眉间微微跳动,便又问道:“你去寻林姨娘,所为何事?”
翠香又俯身磕了个头,抬起身子仰头定定看向方芙娘道:“奴婢所为,全是为了夫人和大小姐……夫人!奴婢忠心可鉴,可不能教这些妾室庶女再张狂下去了!”
说罢,翠香便又是俯身一拜。
听了这话,方芙娘三人都是一愣!司马茹万万没有料到,这丫鬟翠香竟能说出这样话来!
这妾室庶女虽被人轻贱,但到底也比丫鬟奴仆高贵些。妾室倒罢了,庶女乃是主家之女,是正经的主子,翠香区区一个丫鬟,竟不管不顾说出这等话来,看来是当真豁出去了!
如此看来,倒是司马茹想岔了。这翠香乃是方芙娘身边的丫鬟,哪里有那么容易被钱财收买?
瞧翠香这等做派,似乎着实衷心的很,之所以挑唆林姨娘,竟全是为了方芙娘和司马莲。只是这等性子的丫鬟,却也最容易被人利用。
司马茹想到此处,却也忍不住对司马萍刮目相看。这司马萍自及笄之后,这心机竟越发深沉了许多。原只会挑唆生事,如今也会玩弄人心了。
只是这样一来,反倒有些不太好办。司马茹瞧着那翠香,不由得眸光一沉。
愣了片刻,司马莲先缓过神,陡然怒道:“你这丫鬟说得都是什么?怎的指点起主子来了?我只问你,你昨晚去林姨娘处说了些什么?”
见司马莲发怒,那翠香身子微微一震,随即又沉声答道:“奴婢议论主子,理应撵出府去,夫人并大小姐只管处置奴婢就是了。就算打杀了奴婢,奴婢也无怨言!”
听了这话,司马莲与方芙娘俱都吃了一惊,两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些惊疑。司马茹也是一愣,只是随后便用帕子遮住脸,嘤嘤哭了起来。
司马茹这一哭,司马莲和方芙娘便都看向了她。只见司马茹一霎时便哭得双眼通红,泪水涟涟沿着脸颊不断流淌下来,瞧着好不可怜。
司马茹见司马莲和方芙娘都看着她,便抹了一把眼泪,似乎张口欲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方芙娘见司马茹难过落泪,心中有些不忍,只是事有蹊跷,一时半会也不知应说些什么,只得微微一叹。司马莲却有些心疼妹妹,伸手拉过司马茹说道:“你也无需因这丫鬟几句话便伤心至此。这丫鬟如此说,想必有什么误会。”
司马茹闻言忙摇头说:“夫人,大姐姐,你们有所不知。昨晚我去寻我姨娘,对她好言相劝,言明女儿心意。姨娘答应时,我只当是姨娘心疼女儿为难,又不舍得女儿养在夫人膝下,这才答应下来。谁料想,竟然是这丫鬟背着夫人背后作怪……这叫我如何不难过?”
司马莲闻言,有些明白过来,叹口气说道:“妹妹无需难过,待姐姐替你问个究竟。”说罢司马莲又皱眉看着那翠香说道,“你既然口口声声为了我与夫人,但却不肯吐露实情。难道这唆使之人,许了你什么好处不成?”
那翠香闻言顿时一震,随即忙摇头,膝行到司马莲面前说道:“大小姐,奴婢所作所为全是为了您与夫人,若收受旁人半分,您只管打杀了奴婢!奴婢只是看不过那再醮妇人生的庶女占了您的婚事。大小姐您堂堂相府嫡女,自然堪配王爷,怎能让她碍了您的事?”
一旁方芙娘原本听得云里雾里,听到此处也明白了。司马莲愣了一愣,脸色顿时青白起来。她堂堂的相府贵女,如今竟要一个丫鬟紧巴巴来张罗她的婚事,这说起来,岂不可笑?
“大胆!”司马莲又羞又恼,指着那丫鬟骂道,“我的婚事自有爹爹和娘亲做主,岂容你自作主张?”
方芙娘叹了口气,瞧着那翠香却又有些心软,便忍不住劝道:“莲儿,依我看这丫鬟也是出于好意。你妹妹也说了,那林姨娘痛快答应了下来,今日便和你爹爹说去。这王爷婚事,到底还得落在你头上。你又何必苛责这丫鬟呢?”
“娘亲,”司马莲心内明白此事定不止如此,便皱眉说,“这丫鬟若仅是为娘亲与女儿着想,何必招惹林姨娘?想必娘亲也清楚,林姨娘虽多年未出那小院,但爹爹心中还是记挂林姨娘的。想那林姨娘平日里也并不理会照应妹妹,此次竟答应得如此爽快,岂不奇怪?”
方芙娘闻言,想想的确是这个理儿,瞧着那翠香,神色便越发凝重起来。
司马茹在一边落着泪,此时也抽泣着说:“姐姐说得正是这个理儿。虽不知这丫鬟对姨娘说了些什么,但女儿自降生后,我那姨娘便未对女儿有半分好脸色,昨晚为何竟能答应得如此爽快?女儿方才未觉,此时细想想看,的确有些不对。”
司马莲略点点头,便又看着那翠香说道:“此地并无外人,你若真心为主子,那便将昨晚之事一五一十讲出来。若有半句隐瞒,我也容不得你了!”
听司马莲如此说,那翠香似有所动,偏过头来,抿唇直望着司马茹。司马茹睁着一双哭得通红的双眼,瞧着那翠香问道:“你昨晚究竟对林姨娘说了什么?难道还有什么话不能教夫人知晓不成?”
岂料那翠香闻听司马茹如此说,竟低头冷哼一声,呛声道:“你们母女仗着夫人仁厚、相爷宠爱,本就不甚规矩,现在愈发可笑,竟连大小姐婚事都有意抢去。夫人待我有恩,我又岂能瞧着大小姐被你如此欺负?此时便是我报恩的机会,我又岂能不管?你这狐媚子莫要在夫人与大小姐面前做出这般娇怯模样,我又怎能眼睁睁见夫人与大小姐被你蒙蔽了去?”
司马茹闻言,心内顿时一惊,未料到这个丫鬟竟执拗倔强至此,想那司马萍也实在好手段,竟寻了这般一个一根筋的丫鬟替她出手。正在惊疑慌乱,一旁司马莲以为她被这丫鬟气着,忙拉住她说道:“妹妹,依我瞧这丫鬟真是疯了,你千万莫要将她这些胡话放在心上,待我再细细盘问便是。”
“罢了,姐姐莫要再问了!”司马茹痛哭一声,忽的挪步在方芙娘面前,跪下哭道,“夫人,这丫鬟虽疯癫,但细想来,究竟还是因与王爷婚事拖得太久,才让这些丫鬟下人传出这番话来。夫人,女儿今日便寻了林姨娘,向爹爹言明女儿心意,莫要让这些下人再如此、如此糟践女儿了……
说罢,司马茹用帕子捂住脸,呜呜痛哭起来。
见司马茹哭得伤心,方芙娘煞是心软。这细想想看,司马茹从头至尾都未同司马莲抢什么婚事,全是司马铎一厢情愿,又与司马茹何干?
司马莲更是知道司马茹心有所属,且背地里百般促成她与王爷好事,对这个妹妹愈加疼惜,忙将司马茹扶起,揽她在怀中说:“你莫要伤心,也莫管那些下人如何嚼舌,只我与娘亲信你便是了……“
司马茹忙摇头道:“话不是如此说。一则说来,姐姐婚事实不宜再拖;二则说来,我日后还需出府嫁人,若落得如此名声,岂不是不妙?不如今日待爹爹下朝之后,便唤来林姨娘就在此处将事说个清楚。可好?“
方芙娘听了这话,心中喜悦,却忙不迭的点头说道:“二丫头说得极是。莲儿,过会儿待相爷下了朝,便将相爷请来,一并召来林姨娘,了断此事为好。免得你妹妹坏了名声,也好教我放心。”
司马莲闻言,略略皱眉,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她看向那丫鬟翠香说道:“我闻听你父母双亡,又无亲眷,早已孑然一身,如此执拗,我也信你是出于衷心。只是方才你也听得,我这妹妹并无那心思。昨晚之事你若要说,便就在此事说个清楚。否则等相爷来了,可就晚了。”
翠香听了,顿时略抿了抿唇,一双眼只瞧着司马茹,瞧着颇为不信。
“此处也并无外人,我不妨对你说一句实话。”司马莲瞧了瞧仍在抽泣不已的司马茹说道,“我这个妹妹早已心有所属,又怎么会有心抢我的婚事?你莫要被人诓骗去了还尚且不知,倘若因此反害了主子,岂不可惜了你一片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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