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安随口说两个地名,就软乎乎地蹭他的脖子,娇娇道,“没有同陛下玩得开心。”
秦楚暝沉默而僵硬了两秒,瞬间泛起诡异的红晕。
为了掩饰娇羞,他单手按着陶月安的脑袋,不停往脖子上按,陶月安几回想抬头,都被他一巴掌打下去,横竖就是死死按着不准抬起来。
自己用热烫烫的脸颊蹭着陶月安的头发,听听,他媳妇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这话说得……要多舒心多舒心。
简直是,心旷神怡。
完全不知自己已经从耳朵根子红到脖子根朝下的皇帝陛下佯装霸气道,“明年要是有机会,朕再陪你来,把这些地方一个个再去一遍。”
“陛下真好。”陶月安虽然没明白,秦楚暝以往抱她都不是这么抱的,但还是就近在他的脖子上亲了一下。亲得陛下的面色又红了两度,呼吸都不顺畅了。
就在这个小鹿乱撞的时候,陶月安那只凉丝丝的小手又在他的腰带那儿左右摸索,像是在找带子的头。秦楚暝紧张得说不出话,颤抖着拉着她的手到正确的位置去。
腰带松了。
小猪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学坏了。
一定是在外面交了什么坏朋友。回头朕得派人好好查查,是谁带坏的。
腰带君……摇摇欲坠,天哪!
朕要砍了他们的头!统统拖出去。
秦楚暝按着陶月安的手因为颤抖没了力气,陶月安被解放的小脑袋立刻来到他的脸颊边上,顺着赤红的耳根子一路吻到嘴唇边。
“陛下。”秦楚暝被陶月安生涩的吻技吻得七上八下,突然拉开她,急呼呼道,“等等。”
“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陶月安伸手摸了摸,烫得都能烤肉了,“不会是发烧了?”
“不许动。”秦楚暝暴躁地跳起来,衣带跟着开了。他连忙伸手把自己的袍子合上,活脱脱跟个被什么的小姑娘一样,“你别乱动。”
“为什么?”陶月安皱着眉,小手又不乖地扯开他慌慌忙忙遮掩住的衣领,软软一推,陛下就倒进了轻飘飘的软沙罗中,“我们不是……不是说好了,要早日怀个小皇子或者小公主吗?”
陛下眼睁睁地看着一件件衣服滑落在外头,“可……可也没……没这么快啊……啊!陶月安你在做什么!!住手……给朕住手……”
“造反……造反了。”
“!!!!!!!!!!!!!”
末了,陶月安裹着被子,一个打滚滚到一边去,满脸幸福地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完全不搭理身边被利用完只好委屈咬着被子浑身散发着浓厚怨念的皇帝陛下。
一直到陶月安睡着,秦楚暝悄悄从后面靠近她,还听见她隐隐唱着哄婴儿的歌,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
秦楚暝很不满地把她扯进自己被窝里,脑袋贴在小腹上,压低嗓子,用极低极低的声音悄悄警告道,“小夏月是我的,知道吗……臭小子。”
可惜,事与愿违。
……
皇帝陛下带着昭仪娘娘从江南回来后,昭仪娘娘实现了她人生中第一个完美突破。从皇帝陛下的小媳妇,到成功把陛下变成了小媳妇。
昭仪娘娘突然格外发奋,整天有的没的缠着陛下,每天都跟调着蜜似的。
终于在将近一年过去的某个傍晚,小莲端晚膳进来时,听太医把着陶月安的脉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娘娘这……应是喜脉无误。时间算算,大概有一个多月了。”
她一惊,手里的碟子哗啦啦地掉在地上,惊动了里面的人,纷纷侧目。
周围鸦雀无声,小莲慌忙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听着娘娘有喜的消息,一时激动……奴婢该死,求陛下饶命,求娘娘饶命。”
“确实是该死。”秦楚暝冷着脸看她,“来人,给朕拖出去。”
“陛下……陛下,陛下饶命。”小路子叹了口气,带人把她架着出去。陶月安有了身孕,这往后还了得。
秦楚暝揉揉兴奋激动说不出话的陶月安,“乖,别乱动,朕出去一会儿。“
“嗯。”陶月安点点头,自己盖好被子,“快点回来。”
秦楚暝刚出内室,如沐春风般的面容就变得数九寒天,他脸一沉,跟着一块儿出来的人纷纷挨个跪下。
“你们能在正阳宫做事,一定是在宫里资历深,见识多的,不然也爬不到这个位置。”秦楚暝慢慢踱步,不温不火地说着最令人发颤的话语,“既然这样,就应该都明白,这整个大秦都是谁的?”
“是……是陛下的。”
“那都给朕记清楚,别一时被外头的人给的好处弄花了眼睛,手一软,不知道现在是谁做主。什么不该收的全头脑一热收进口袋里。连累了自己不说,整个家族都别想过活。”秦楚暝威胁道,“朕已经让人把你们从哪儿来,家在哪,父母是否健在,有没有姐妹兄弟,全调查得清清楚楚。你们要是一时贪念,不管是谁,只要小皇子没了,统统去帝陵陪葬。”
“陛下饶命啊。”宫女吓得花容失色,太监也是脸色奴才,“陛下息怒,奴才们万不敢做这样的事儿。”
“正阳宫里的人,不管是谁,从今天起,都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做事。要是谁都像方才的宫女一样,今儿一个手滑打碎了盘子,那明儿是不是会一不小心撞了娘娘?”秦楚暝凉凉道。
“奴才们不敢,奴才们一定小心谨慎,好好伺候娘娘。”
第95章 包子在路上之分房睡
小路子进来时,秦楚暝淡淡扫他一眼,就转身回内室了。
陶月安坐在床上,正一脸神往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见秦楚暝来了,忙笑着招招手,“陛下,快过来。”
黄桑两眼一亮,麻溜地跑过去。
陶月安抓着秦楚暝的手,贴上自己平平的小腹,话里都浸着甜腻腻的蜜糖,“陛下你说,这里头究竟是个小公主,还是个小皇子?”
“都……都好。”那个“不”字刚脱口,秦楚暝立刻咬着牙缩回去。强颜欢笑地从小肚子上离开,改抓着陶月安的手,“都喜欢。”
当初从江南回来,小猪就日日缠着他。
他本想哄她吃太医院新开的糖药,但……被她可怜巴巴求得厉害,两只眼忽闪忽闪全是期待,实在没忍心。
加上细细将养几个月,原先吃参麒的残余消得差不多。
一晌贪欢!
陛下肠子都悔青了,陶月安在他耳边呢呢喃喃说了一长串,他无意识地点点头,琢磨接下来十一个月的时光要怎么打发着熬过去。
陶月安说久了,嗓子有些干。刚停下喘口气,就见秦楚暝一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模样,气呼呼地,往他脑门上狠狠一拍,“陛下,您没听我说话吗?”
“没……”陶月安脸色骤变,秦楚暝搭上陶月安的小腹,讨好着补充道,“这不是高兴坏了,才没听清。小夏月都说了什么?”
陶月安听罢,稍微好一些,她拉着秦楚暝的手,又道,“陛下,我听睿王妃说,这头三月是最得当心的。所以我想……咱们从今儿起就分开睡吧。您再让人弄间宫殿,我搬出去住。”
秦楚暝在小腹上打旋的手顿时僵住了,他震惊地拽着她,“……分开睡?”
“嗯。”
“真要分开?”秦楚暝抬起她软乎乎的小脸,一眨不眨跟自己对视,
陶月安望着他,水灵灵的眸子里全是真诚。她一手摸着秦楚暝僵硬的脸颊曲线,“陛下就在正阳宫另外找处……”
“朕不同意!”秦楚暝鞋子一蹬,三两下爬上床,被子一掀就钻进被窝,将陶月安压着不许动,面露凶光,“朕……”
不等他说完,陶月安就一巴掌打在腰间,柳眉微蹙,满是嫌弃地推开他。
“陛下,你当心……别压着小皇子。”
“他还小,要是被你没轻没重地弄伤了怎么办?”
“毛毛糙糙的,我要同你分开睡。”
刚还嚣张的陛下瞬间乖了,他像只被抛弃的哈巴狗,因主人有了新欢,自己怎么摇尾巴卖萌都不行。
“小夏月。”秦楚暝从后面抱着她,陶月安嫌弃地朝前躲了躲,他又再接再厉地跟上去,委屈道,“你带小皇子到别的地方去,不是害他从小就同朕不亲厚?你们母子在一块儿,难道就不要朕了?”
为母则强的昭仪娘娘听陛下泫然欲泣的声音,隐隐有些不忍。还想伸手摸摸他,忽然想起睿王妃说的。头三个月得一万个当心,这男人的克制力最靠不住,她当初像防狼一样防睿王,还是有一回差些给他得逞。这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孩子真就没了。
陶月安咬咬牙,立场依旧坚定。
“不行。”
!!!!
陶月安安慰道,“就晚上的时候分开,我下午还去御书房陪陛下批折子。”
秦楚暝扭头。
“就住正阳宫的偏殿,咱们午膳、晚膳还一块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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