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正因着身份,才在这儿。”秦楚暝不看她,指着地上这堆碎片,突地上前抓住她的手拎起,强迫与之对视,“永安宫失窃,丢的是太后最珍视的花瓶。太后震怒,命本王连夜搜宫。不巧,刚好在钟翠宫这儿搜着了。”
“胡说。”陶月安想挣却死活挣脱不开,“你分明在诬陷,这花瓶不是我偷的。”
“人赃俱获,陶姑娘还像抵赖什么?”秦楚暝阴森一笑,将脚边的碎片踢开,发出刺耳声响,“陶家与尹家不对盘,不是私密事儿。陶姑娘看不惯便偷走太后的花瓶,砸碎泄愤。如今人赃俱获,还有什么能抵赖的。”
秦楚暝说着,就拖着她朝外走,“要是陶姑娘真有委屈,不妨去永安宫,跟陛下、太后好好解释。相信陛下、太后英明,不会冤枉未来的太子妃。”
陶月安不肯出去,单手抓着桌子边沿,突然明白了,“是你做的?你在御花园用药将我迷倒,然后把花瓶搁在桌上,且故意压了封信在底下,全是为了诱我打碎花瓶。”
“你变得比小时候聪明。”秦楚暝转过身,慢慢凑近她,眼里烧着两团幽幽暗火,“既然聪明了,就该猜到。如果你把这事儿捅出去,无凭无据,就算是移交刑部,也查不出什么。相反的,花瓶碎在你房里,本王若趁此反咬一口,还能让你背上诬陷王爷的罪名。”
“翠兰跟翠竹呢?”陶月安不安地攥着拳头,“你把她们怎么了?”
“自然是准备收押。”秦楚暝轻轻道,声音像地府鬼魂,冷而飘忽,“纵容主子偷窃,太后顾忌着陶相跟贵妃的颜面,不好罚太子妃,就只能拿两个丫鬟出气了。这宫里,消失两个小丫鬟,神不知鬼不觉的,相信没人会说什么,也没人敢说什么。”
“殿下。”陶月安顾不得旁的,反过来抓住他,焦急道,“我今天不该不守约定,我跟你道歉。”
“道歉?”秦楚暝顿下动作,挑起眉,好整以暇地瞧她,“不知太子妃拿什么道歉?”
陶月安乖巧得像个小媳妇,“殿下您要怎样才消气?”
“本王天未亮就在清容园候着,一直到午时,都没见着人。”秦楚暝咧开森冷的白牙,缓缓靠近,将她固定在桌子和自己中间,贴着耳廓徐徐道,“没想着,夜里竟见你跟太子坐在一块儿眉目传情,恩爱有余。”秦楚暝突然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嘲讽地勾起嘴角,“倒是本王自作多情,干等了这些时候。你说本王能不生气?”
离得近,陶月安觉得手上像爬着五条黏糊糊的虫子,分明膈应得慌,却不敢甩开。秦楚暝紧紧盯着她,陶月安连气儿都不敢出,手指被握得生疼,只能轻轻叫了声殿下。
“要本王放过你也行。”秦楚暝突然含住陶月安的耳垂,陶月安猛地一阵瑟缩,他又开始轻轻吹气,“只要你明儿来一趟清容园,给本王使唤一段时候,本王消了气儿,自然会帮你将这事摆平,不让太后跟皇上知道。”
陶月安脚都软了,这不是折子戏里演的登徒子。她要是真去了清容园,还能好好回钟翠宫吗,“殿下……殿下,虽然圣旨还没正式下来,但陛下跟娘娘都允了。我之后是要嫁给太子的,您这样做,不合礼法。我要是跟陛下说您欺负我,陛下一定会重重罚您。”
秦楚暝听言,狠狠在她的耳垂上咬上一口,陶月安想躲却躲不开,硬生生受着,都快教他咬下来,“小夏月,要是你真去跟陛下说,本王简直求之不得。”说着,他双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凝视她窘迫的神情,“不过,你仔细想想。陛下固然会惩罚本王,又怎么会允许你继续做太子妃?”
陶月安慌乱失神,秦楚暝对她的司马昭之心简直昭然若揭,这样亲密的举动,是只能跟相公做的。秦楚暝轻轻顺着耳垂往下,咬上白嫩的下巴,像地狱的说明,“本王不在询问你,而是通知你。明儿夜里亥时三刻,本王来钟翠宫外接你去清容园。你最好想想法子,打发走你的丫鬟。当然了,你若是不怕她们知道,陶相知道,本王不介意提前叫一声岳父。”
他的手顺着腰肢摩挲,忽然从怀里掏出块东西,陶月安定睛一看,吓得魂飞魄散。这是陶府独有的玉佩,她跟月琳各有一枚,她好好收在家里,他是如何得到的?陶月安心惊胆战,急忙伸手去抢,却被他躲过,装进怀里,用令人绝望的语气说,“若是你不来,本王拿着这块玉佩,能做很多事儿,很多……你想象不出的事儿。轻点能让陛下赐你白绫三尺,重则连累满门,抄家灭族。”
“殿下……”陶月安要急哭了,她这算是跟楚王背着太子暗度陈仓,万一被知晓了,爹非得让嬷嬷将她朝死里打。
知道她担心什么,秦楚暝露出一抹笑,轻轻吻着下巴,“只要本王想见你,你就必须出现在本王跟前,如果你乖乖的,本王自然不会用着玉佩,也不会教人发现,你说是不是?”
陶月安不停地摇头,伸手推他的胸膛,却纹丝不动。秦楚暝从下巴往上,在唇角,鼻子,眼睛依次留下冰凉的吻,陶月安闭紧眼,他每亲一下,就微微颤抖,“殿下,不可以,不可以……”
半晌,秦楚暝再次发话,“天要亮了。”
“殿下,您快走吧。”陶月安睁眼看窗外,天际隐隐透出光亮。
秦楚暝不言语,点点她的嘴唇,又指着自己的脸,目的甚是明确。
“不行,这样不行。”陶月安的头摇成拨浪鼓,拉着他衣角的手难受地扭着。秦楚暝倒是淡定,“你不亲也行,等天亮了,钟翠宫的贵女不当心路过,看见太子妃的屋里站着男人,倘若传出去……”
陶月安的脸皱巴巴地纠成一团,外面隐隐有丫鬟早起烧水,她心一慌,踮起脚在脸颊上落下一吻。
秦楚暝却忽然偏过头,恰与她对上,大掌迅速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双唇,缴械接受入侵,大舌勾住丁香小舌,笨拙地逗弄。
秦楚暝像要吃了她,陶月安被咬得舌头发疼,气儿都喘不过。白嫩的脖子和脸颊染上娇羞的粉红。
气息越来越少,陶月安受不住要晕乎乎地倒下时,秦楚暝松开她,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在她嘴角轻轻咬着,低喃道,“下回记得换气。”
陶月安回过神时,他已经消失在屋里。
第32章 骗乖孩子是不好的
陶月安恍惚坐在地上,连秦楚暝是什么时候离开都不清楚。
翠兰、翠竹进来时,就见她散着发,双眼无神地盯着一堆碎瓷片,顿时仓皇失措,一左一右地将她扶起,“小姐,您怎么了?”
陶月安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翠兰蹲在地上清理瓷片,陶月安看着那些渣片,突然抓住翠竹,“你们昨晚……昨晚在做什么?”
“昨晚……”翠竹疑惑道,“贵妃娘娘差人传了话,说宫里有事,让奴婢们不必候着。晚点儿,会让人送小姐回来。”
“噢……是吗。”陶月安看着碎片,恍惚出神,翠竹看出怪异,忙追问,“小姐,是昨晚出了什么事儿吗?”
“贵妃姑姑送了个花瓶,说是很珍贵。可我方才不当心打破了,你们把它快些处理了,小心些,别叫别人发现。”陶月安心里还在怕,“我怕姑姑生气,怪我。”
翠竹听罢笑笑,忙安抚道,“贵妃娘娘素来疼爱小姐,跟亲生女儿一般,不会为着个花瓶生小姐气。”
“恩。”陶月安看翠竹、翠兰的反应,好像根本不知道秦楚暝来过,犹豫一会,陶月安问翠兰,“你可有听人说,昨儿晚上,宫里出事了吗?”
“什么事儿?”翠兰一脸茫然,“奴婢们刚才起,并未听说什么。”
“那你替我梳洗,我一会要去太后那儿请安。”陶月安浑身冷汗淋淋,她应该让翠兰、翠竹出去打听,秦楚暝说的是不是真的。可让她们去打听,一来怕打草惊蛇,二来自己不知如何解释原委,要是教她们发现,自己跟秦楚暝昨晚之事……清晨凉风一吹,陶月安不禁打一个凉颤。
御花园凉亭
“臣女见过太后。”
“起来吧。”德贞太后话里带着股令人不舒坦的劲儿,陶月安获了准许,就坐在边上。
周围人瞧她时,都压着一抹不耐,陶月安有些不安地捏着裙摆。
“月安啊。”人陆陆续续来齐,德贞太后才清清喉咙,开始发难。陶月安心弦一紧,等她下文。
“月安啊,既然陛下准了你跟棕英的婚事。你就是未来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既然这样,就该早早用一国之母,母仪天下的胸怀、气度要求自己,你说哀家说的是吗?”
“太后娘娘说的是。”陶月安低着头,心里七上八下,指甲都掐在肉里,痛得牙齿紧咬。
“昨晚,皇上走得早,哀家身子不适,让长公主代为主持大局。就算你将来是太子妃,也该听从哀家跟长公主的安排,怎在棕欣面前摆起了架子?”
听不是花瓶,陶月安心绪渐稳,起身答道,“臣女昨晚全照着长公主的吩咐,请太后娘娘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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