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越不说,明珠越是觉得他有事瞒她,越想越心疼,紧紧抱住他,将头靠在他背上,低声道:“我回来了,我会在你身边照顾你,陪伴你,帮你处理琐事,给你做好吃的,养蚕织绸给你做衣服,再不让你这么辛苦。”
宇文初握住她的手,低声笑道:“你一直都在我这里陪着我。”他指指他的心口,“不管多苦多累,想到你和孩子,我就又精神抖擞了。就连你都那么努力,我怎敢懈怠?”
两个人心满意足地依偎着到了桂县行宫,行宫这边的人早就得了消息,到处收拾得干净整齐,宇文初要和桓王等人寒暄打招呼,还要接见桂县的县令等人,明珠就先带着米粒儿去了住的地方。
屋子里烧了炭盆,暖洋洋的,被褥铺陈全都是新的,明珠看着那色泽布局,总觉得十分亲切熟悉,仔细想想,这不是她在王府里惯常用的那些东西么?多半是宇文初让人从家里拿来铺陈上的,而她不过是只在这里住一夜而已。
素梅等人也全都很高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到了这里,就有家的感觉了。”
明珠点头:“是啊,虽未到家,却已经嗅到家的气息了。”
米粒儿醒过来,吃了一顿奶,伸个懒腰,懒洋洋地四处看了看,发现不同,立刻精神起来,黑幽幽的眼睛到处张望,看到一个银香球,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明珠让人拿给她玩:“可怜,生在路上、长在路上的孩子,没见过什么好东西,见着香球也觉得稀罕。”
“以后她的玩具会多到玩不过来的。”宇文初从外头走进来,站在门口跺去靴子上的雪,将斗篷交给素梅,又去炭盆边烤热了手才去抱米粒儿。
米粒儿发现这个陌生人又来了,便停止玩银香球,转而目不转睛地盯着宇文初看,宇文初看着她笑,亲昵地去顶她的额头:“米粒儿,我是爹爹,你要记住了,我是爹爹。”
父女俩互相对视着,都是睫毛长长,眼睛黑亮,明珠在一旁心满意足地看着,忍不住微笑。米粒儿打了个呵欠,宇文初笑道:“这是又困了?吃饱喝足就想睡?”
谁知脸颊传来软软的、湿湿的触感,竟然是米粒儿将小嘴凑到了他的脸上,他惊喜的不敢动弹,正想夸他闺女儿就是这么聪明这么厉害,小小年纪就懂得亲近爹爹了,哪成想下一秒就感觉到了疼痛,米粒儿竟然是在拿他的脸颊来磨牙。
明珠“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手道:“笑死我了。”突然想起什么来,惊喜地道:“米粒儿今天可以啊,又懂事了些,懂得打人,还懂得咬人了。”
郑嬷嬷等人都在笑:“人亲骨头香,小郡主这是在和殿下亲近呢。”
宇文初爱怜地捏捏米粒儿的鼻头,低声道:“米粒儿这是怕爹爹不疼她,所以想要爹爹记住她,是不是?”
米粒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听懂了似的咧嘴一笑。夫妻俩逗着米粒儿玩了一会儿,天便黑了,乳娘把米粒儿抱下去睡觉,有人送了酒菜上来,二人香甜地吃了见面后的第一顿饭。
行宫这边不比京中方便精致,纵然是百般周到,也还是多有不便。明珠虽然动作飞快,洗澡水也还是很快就冷了,裹着裘衣打着冷战趿拉着鞋冲出去,一头栽在宇文初怀里,嚷嚷着让他给她擦头发。
“真有这么冷?”宇文初耐心细致地给她梳理着头发,眼里满是温柔。
“当然啦,冷得不得了。”明珠躺在他的膝上,舒服地享受他的伺候,突然想起杜蘅来:“杜蘅早年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吧?”
第741章 殿下好比安神香
宇文初的手顿了顿,问道:“你怎会如此问?”
明珠笑道:“那时候殿下布局,让临安王把我从宇文初的手里弄出来,她一直陪着我,我大腹便便的不方便,又享受惯了,想要她帮我洗洗澡擦擦头发什么的,她都是找借口躲得远远的。我就想,她是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出身,所以不习惯、不愿意做这种事。”
因为看到宇文初的脸色有点不对,以为他是生气杜蘅不肯照顾她,连忙解释道:“我不是告状啊,我就是那么一问。”
宇文初收了脸上的异色,微笑着道:“那你有没有逼着她帮你忙?”
明珠摇头:“我有那么不懂事吗?她好歹是你手下做正事的人,和我也没有冬蕙她们那么亲密,她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会为此生气。”然后换了一副八卦的嘴脸:“她说她不喜欢女人,都不许我碰她一下。”
宇文初笑吟吟的:“那你碰了吗?”
“就是碰了才知道她不乐意嘛。我想知道你和壮壮的事儿,邀约她与我共寝长谈……”话音未落,宇文初正在擦头发的手猛地一使劲儿,明珠觉得头皮都被扯痛了,连忙道:“轻一点儿,弄疼我了。”
宇文初放慢了动作,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个不算什么,等会儿你再求我,最好喊得好听一点。”
明珠顿时脸热耳红,嗔道:“你能正经一点么?”
宇文初正色道:“我哪里不正经了?你说给我听听?”
明珠白他一眼,自己接了他手里的帕子擦头发,义正词严地道:“这可不是在家里,请摄政王谨言慎行。”
宇文初笑笑,垂下眼去,修长的手指拎起茶壶,给他和明珠分别斟了一杯茶,不动声色地问道:“后来怎么样了?杜蘅是怎么回答你的?”
“她自然是不肯啊。夜里都是在外间打地铺,我让她到里间打地铺,她死活不肯,所以才觉得她脾气怪。”明珠觉得头发差不多半干了,就走到妆台前搽脸脂。
宇文初走过去,将手放到她的肩上,低声道:“杜蘅是男人。”
明珠手里的梳子一下掉在了台面上,她本想说他在开玩笑,可是说不出来,便尴尬地道:“我也有过怀疑,但她没有喉结!我看过的。”
宇文初掐住她的肩头,磨牙:“你以为她是靠什么瞒过别人眼睛的?傅明珠,你个傻蛋!”
明珠无辜地一摊手:“不怪我傻,只怪殿下和您手下的人太能干!”又抬眼看向宇文初:“是殿下让他这样做的吧?”
宇文初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但还是承认了:“不这样,如何能骗过其他人,近身保护你?”
明珠又接着问:“他一直没有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也是殿下吩咐的?”
宇文初的脸色又不好看了点:“开始是怕你知道了真相会露馅。后来是因为有了那一段经历,他突然变成男的,会有流言出来,对你不利。”
明珠转过身,十分恳切地看着他:“所以呢?”
宇文初哼道:“他已将你平安送到京城,当然是回北地去了。等过几年,北地平稳,他再以正式身份回到京中,自然无人再记得这件事。”
明珠将手抓住他的前襟,盯着他的眼睛:“所以咯,你们刻意隐瞒,一路上瞒过了那么多的人,还要怪我蠢?”
一句一句的逼问,就是为了引出这一句,无非就是想说他吃醋没道理,生气没道理,骂她就更没道理。宇文初脸一红,咬牙,抓住她的腰猛地把她甩上肩膀去,恶声恶气地道:“想要造反吗?翅膀硬了,长见识了,有底气了,敢和我作对了是不是?”
明珠哈哈大笑起来,扭转身子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呵气:“夫妻匹敌嘛,偶尔来一次也很有意思的。”眼看着宇文初的耳根红了,便恶作剧地舔了一下:“小别胜新婚,咱们分离了那么久,殿下就不想我吗?”
宇文初斜眼瞅她,原本想要端一端架子的,却看到她身上裹着的裘衣微微绽开了一条缝隙,露出里头的朱红色小肚兜和雪白纤细的腰肢来。肌肤雪白,肚兜朱红绣金,乌发如墨,又有幽幽甜香萦绕鼻端,正是他在梦里梦了无数次的场景。
她居然没在里面穿里衣!直接就套上裘衣了!宇文初的头“嗡”的一声响,猛地将明珠抡了过来放在胸前,低声狞笑:“你还长心眼了啊!居然会来这一套了。”
二人四目相对,双唇相接,都觉得灵魂深处颤抖起来,那是另一半分离太久之后再契合重叠到一起的愉快和震颤,是用任何言语都没法儿形容的。
“阿朗……我想你……”明珠忍不住低喊一声,紧紧抓住了宇文初强健的肩头,宇文初没有回答她,用掌风扑灭了烛火,在暗夜里用十倍百倍的热情来回报她。
许久,明珠累极,沉沉睡了过去。宇文初心满意足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闭上眼睛,得了自她离开京城后,唯一没有做梦的一次安然睡眠。
近四更,明珠醒了过来,身边的男人还睡得很熟,她翘着唇角眯着笑,欢喜地挤到他怀里去,搂住他紧实的腰,将头枕上他的胳膊,舒服得不要不要的。回家真好啊。
宇文初醒过来,搂紧了她,沙哑着嗓子低声道:“睡饱了么?精神了?不累了?”
明珠轻笑:“睡得很安稳,殿下好比安神香。”她像小狗似的在他身上轻嗅着:“才出了京城就想念殿下身上的沉水香,就和上瘾了似的,终于又闻到了。”
宇文初翻身将她压下,低声道:“天色还早,既然睡饱了,咱们再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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