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羽却还是极为害怕的样子,受到郁世钊这么粗暴对待却不敢吭声,低着头,又跑到莲生背后。小声说“求你。快带我走,他会杀了我的。”
“他?杀你?为什么?大羽皇子,只有太子才能保护你!帮你实现梦想啊。”莲生拉着他的衣袖。试图将他从身后拽到前面,大羽死活不去,哭道:“不要,他是恶魔!”
郁世钊本来看着大羽那娘娘们们的劲一脸郁闷。这时忽然听到大羽说他是恶魔,眼睛微微一眯:“皇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过是轻描淡写的问一句,那两名忍者却明显感到强大的气场威胁,急忙都握紧了腰间的武士刀。
大羽抽噎着说:“你,是你杀了皇姐!你就是前日的那个刺客。昨晚你还想杀我!万幸我的手下及时赶到!”说完拉着莲生的衣袖哀求:“大人,我看到了,他真是那个刺客。前夜子时过后我睡不着,看到他从墙头跳下。还穿着夜行衣,那时不正是皇姐被害的时候吗!昨晚有人想杀我,你也说着太子府守卫森严,能混进来必然是这府里的人,大人,我可不敢在这住了。”
郁世钊气愤地指着大羽:“胡说八道?本王杀那女人杀你做甚?你们压根入不得本王的眼!”
莲生急忙说道:“大早上的,这么在外面嚷嚷也不像话,怕是你们之间有误会,说清楚就好啦。”说着低声安稳大羽皇子:“我们太子殿下是不可能杀你的,你是多心了,你信不信我啊,皇子。”
“那,自然是信的。”大羽抽抽鼻子,委委屈屈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郁世钊看到他这样冷冷地哼了一声,大羽吓得又是浑身一抖。
莲生这才想起,昨日在驿馆他就是很害怕的样子,不停的发抖,乾二还问过他几次,看来大羽并没有说假话,他前日深夜的确是看到郁世钊做了什么事。
“院子里不是说话地方,太子,可否借用你的书房。”
郁世钊笑道:“寒碜人是吧,知道我压根不喜看书,非要去书房。”
“正因为不喜看书,书房想必一定是极为偏僻又安静的。”莲生一笑,唇边漾出甜美的梨涡,衬着早上碎金般的阳光,像是笼着一层光亮,郁世钊心中一沉:我怎么能让她真的在生命中消失,唉,那该是怎样撕心裂肺之痛啊。
大羽犹豫一下,莲生拉着他说:“放心有我在呢,大羽你是信我的对不对?”
大羽点点头,看向那两个忍者。他的属下其实已经等的烦躁了,自己的皇子生性懦弱他们是知道的,可是想不到竟然这般娘气十足,和人家大顺的太子相比,真是天壤之别,看在他们眼中也是格外憋气,一个忍者用倭国语言说:“殿下放心,我等一定会尽力保护殿下。”
另一个则说:“我们人少,就算大顺太子想要杀我们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既然这样,殿下就不要担心了,左右都是一死,没什么可怕。”
这是安慰还是威胁?大羽无奈,只能跟着莲生等人走向郁世钊的书房。
坐定之后,大羽将自己前夜所见又讲了一遍。
“呶,就是这样,我是清清楚楚看到他……呃,看到太子殿下从墙上跳下来,这是太子府,他的家,他在大顺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什么深夜要偷偷摸摸,还能那么巧,皇姐恰好就是在那夜死了。一定是他谋害了皇姐!”
“所以你昨天才会那么惊恐!我以为你是因为女天皇的死吓坏了,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是,昨天早上听到皇姐死了,我就很害怕,想去你家住你又不肯,昨晚我担心他……呃……太子殿下想杀我,一晚上不敢睡觉,还叫属下守在我门口的大树上,果然,刺客出现了!”
大羽想到昨晚的事情,眼睛睁大大大的,很是惊恐,看来是真的吓坏了。
“昨晚,皇子说有人要害他我们并没有当真,心道这是在大顺太子府,守卫森严,如何能有事,结果深夜时忽然一个黑影闪过,我们两人急忙查看,和那人对了一招就被那人跑了,那人武功极高,我们两人不是对手,连他的招式都没看清。”
“他用的什么武器?”
郁世钊忽然问。
大羽皇子听到他说话,吓得又往莲生身后躲了躲,心里想就是你做的,还在装假!
“是剑!一把细长的剑!”
“好吧,我解释下,大羽皇子,前晚你没看错,我是从外面回来,也的确是去了驿馆!”
郁世钊决心坦白。
大羽急忙又晃了晃莲生的衣袖:“大人您看,对吧,就是他!”
郁世钊苦笑:“你能不能稳重一点啊皇子,不要像个小丫头似的。”
他也不理睬因为这句话发怒的忍者,继续讲着:“我去驿馆只是为了找一件东西。当时我就发现不对劲,因为我闻到淡淡的血腥气味,当时还以为……”他悄悄瞄了莲生一眼,有点尴尬地说:“还以为是那女皇和男宠胡闹的久了,现在想来其实那时女皇已经死了。就在我用匕首拨门栓的时候,一个武士举着刀冲过来,嘴里还喊着两句你们倭国话,我不想惊动别人,就撤走了。”
“去找东西?骗人,我皇姐那里哪能有你的东西?”大羽说到这,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莫非,你是有什么信物什么把柄在皇姐那里,你是怕被女大人发现吧?”他很是得意,还冲莲生又扭了扭身子,看得莲生一阵恶寒。
“我是寻一颗珠子,叫做随侯珠。”
郁世钊觉得时日无多,必须要坦诚相待,于是他看着大羽,平静地问:“皇子可知道这颗珠子?”L
☆、四百六十九 随侯珠(七 奇怪的倭国话)
大羽皇子摇头说:‘从没听过,这个东西很重要吗?还需要殿下你……亲自去查找。”
“一件东西重要与否在于它对人有没有用处,那颗珠子对我用处很大。甚至可以说我可以为了得到它付出任何代价。”
“为什么呢?”莲生第一次发现郁世钊对一个东西这么执着,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很重要的原因。”郁世钊忽然站起身,扶着莲生的肩膀:“请相信我,必须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总有一天你都会明白的,但是现在不要再追问好不好?”
郁世钊已经像是恳求了,目光深沉,莲生看着他的眼睛,想到自己可能时日无多,何必在意什么都要问得清清楚楚,也就微笑着点点头:“好,我相信你。”
郁世钊点点头:“昨日冷南也说了,那女皇死的时候情况有些特殊,怕是正和人亲热着,我当是在窗户闻到腥味,那时她已经死了。除了那个源清流,驿馆内她还有别的情人。”
“她人尽可夫,随便和谁都可以。就是中纳言那个年纪的人都不会放过。”
大羽在一边插嘴:“别说那些年轻的侍卫了,也许当时是和那些人在一起呢。”
说到侍卫,郁世钊想到前晚第一个冲上来的侍卫,便说道:“怎么,你们倭国人都是能文能武的吗?那个侍从长功夫倒是不弱,的确是他第一个发现的我,挥刀冲过来,嘴里还呜哩哇啦嚷着什么。”
呜哩哇啦这样的形容词有点伤害了大羽的自尊心。他不满地翻着眼睛说:“什么呜哩哇啦,我们国家的语言有那么难听吗?真是的。”
郁世钊这几天见大羽纠缠莲生,已经很是不满了,自从做了英王后就少了很多自在的乐趣,做了太子更是处处要装模作样,他模仿着那晚那侍从官喊出的话说了一遍,然后笑道:“难道这不是呜哩哇啦,这是什么鸟语。”
“他杀了陛下。”
大羽说道。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娘娘们们的,磨叽死了,刚和你说了和我无关,不是我。”郁世钊喊道“还跟我磨叽。”
大羽急忙摇头。满眼无辜,小鹿一样的眼神湿漉漉的,格外惹人怜爱:“不是啊。那句话的意思是他杀了陛下!”大羽解释道。
“你说什么?第一个赶去的侍从官喊的是他杀了陛下?”莲生忽地站起来:“喊的是这句话?”
“是啊,太子殿下很聪明,学的很像。就是这句话!”
“你是在拨门的时候,那人冲过来的?”莲生面带喜色看向郁世钊。
“是,我正在用匕首拨门,那人忽然冲过来。嘴里就喊着这些。”
“你只是在拨门而已,那人怎么就能知道女皇被杀了呢!”
莲生一语惊醒梦中人。
所有人都惊呆了。
大羽喃喃自语:“不会吧,博雅他,不会做这种事。”
“你和他很熟吗?”
“是,曾经很熟悉,那时我在外祖父家,和他家是邻居。我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不相信,博雅会杀皇姐,或者说要来害我。”
大羽用力摇头。
“人是会变的,你离开倭国三四年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什么样你怎么能知道。”莲生开心地说:“如果那女皇是被他们自己人杀死的,倭国也就无话可说。”
不错,在莲生和郁世钊的共同经历中,曾经有个骄傲的朝鲜公主。就是因为犯了众怒,被自己人几次杀害,朝鲜国王有苦难言,也只能不了了之。
这次倭国女皇也是如此这般的话。事情就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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