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家产那一日,为了避嫌她去了侯府,其他几位妯娌都请了娘家兄嫂过府帮忙,以前家都是她在操持,不在场也是不想旁人说三道四,加之,她不屑一顾。
家产可以挣,正是因为可以挣,公公才会不偏袒大房,家底均分。
二房闹得厉害,谁知道过了两日,北延侯府送了礼来,是全付亲自送来的,当时,二房正上蹿乱跳拿她没有儿子说事。
全付一来完全打破了这种局面,秦家不管她的事,可是,还有北延侯府。
之后,二房就不闹腾了,分家也很顺利,现在,就她们一家,以及上边的老爷子,老夫人,太夫人在府里住着。
人少了,事也少了,她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秦籽凤由衷感谢秦牧隐和黎婉和老夫人,虽然二房的事情是小,可是,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娘家的温暖。
期间,元氏上门找过她几次,每次都是抱怨秦籽韵生了孩子,皇上把赏赐给了秦牧隐,她们当父母,生了秦籽韵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
那时候府里有很多事,她忙得不可开交,故而冷着脸劝了元氏两通,最近,元氏不来了,估计也是生了气。
两人到厅堂时,那里已经宾客满盈了,黎婉走到老夫人身边,对面坐着永平侯世子夫人,很快,世子二字就要去掉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袁氏一脸喜气洋洋。
黎婉把乔双双交给周沁,袁氏面部动了一下,脸上还是笑盈盈的,“你这孩子,怎么不好好跟着你大堂姐多见见世面,乱走什么?乔双双一贯低着头,周沁也不出声。
老夫人在,黎婉不好开口,她算知道乔菲菲像谁了,不管怎么样先倒打一耙再说。
礼炮升天,喜气迎人,傍晚时女眷这边吃了饭走回了,老夫人帮着赵氏送客人,黎婉随着夏秋几人去新房看新娘子去了。
满屋的红色,新娘子坐在床上的正中间,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红纱盖顶,看身段就是娇娇滴滴的大美人,夏秋是算得上是妹妹,先出声,夸赞了新娘子两句,黎婉看不清脸,也说了些话,知道外边喜娘说新郎官过来了,她们才急忙退出去,害怕冲撞了人。
天幕已经黑了,此时剩下的客人都是平日走得近的人,新郎和新娘子喝了交杯酒就该入洞房而前边的男客们还在吃酒,黎婉担心秦牧隐的身子,叫紫兰去叮嘱全安照顾着秦牧隐别喝多了。
黎婉去垂花厅见老夫人,赵氏脸上掩饰不住的笑,老夫人也是真心高兴。
见到她,老夫人笑着招手,“看到新娘子了?”
黎婉笑道,“看到了,是个美人,舅母有福气!”
好话谁不愿意听?赵氏笑得合不拢嘴,黎婉扶起老夫人,其他人都走了,她劝道,“老夫人,天色不早了,明日新娘子还要认亲我们再过来吧,您先回去休息,我等着侯府!”
老夫人点点头,应酬了一天,于她真的不适应,没再推脱,告辞了。
黎婉先把老夫人送上了马车,折身回来遇到两个人歪歪扭扭的走来,暮色低垂灯笼的光红红闪闪,黎婉怕冲撞了人,急忙躲到一颗大树背后,吩咐紫兰不要出声。
随着两人的脚步近了,黎婉听到一个略带不满的声音在念念叨叨,是全安,意识到他念叨的人就是秦牧隐了,黎婉从背后走出来,然后,听到一声警惕锐利的声音,“谁!”
全安警惕往树后一瞥看到是黎婉后,眼神的防备才消散了。
“全安,是我!”黎婉走到秦牧隐另一侧,扶着他手臂,浓浓的酒的味道,她皱了皱眉,小王爷洗三他也不过应付的喝了几杯,今日,怎么喝了这么多?
“夫人!”全安扶着秦牧隐,腾不出身子给黎婉行礼,黎婉不在意道,“走吧……”
秦牧隐身子沉,走了几步黎婉气喘吁吁,观全安好似没事人是的,她咬了咬牙,继续坚持,紫兰要搭把手时,被她拒绝了。
花了些功夫才把秦牧隐扶到马车上,黎婉半边身子都僵了,二九送着老夫人回去了,全安坐在外边,挥了挥鞭子,马车缓缓启动。
马车了燃着灯,秦牧隐靠在车壁上,闭着眼,头不时随着马车左右摇晃,黎婉担心他醒了后脖子难受,坐过去,抱着他的身子,让他的头枕在她的腿上。
他喝醉了酒一动不动,一觉就能睡到天亮,黎婉的手轻轻覆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摩挲。
马车行驶了一半,黎婉的手按着他一边的太阳穴,随后,秦牧隐睁开了眼,光不亮,他的眼阴寒淡漠,黎婉面色一僵,抽回了手,然后,他已经起身做好。
黎婉心虚,正欲张嘴解释两句,他又慢悠悠的躺下,动了动身子,好像以往睡觉时她在他怀里找舒服的位子一般,动了动。
秦牧隐的确有几分醉了,皇上给了他官职虽然旨意没有下来,可是已经传开了,这个职位算是闲职了,平日没什么事,皇上估计也忌讳着老夫人的意思。
所有人都恭贺他,推掉了一波还有一波,尤其其中几位还是不能拒绝的,所以才喝了几杯,之所以没议事不过是这几日忙前忙后累着了,又喝了些酒,就睡过去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黎婉又往边上移了移,手局促的不知往哪儿摆。
“接着来,很舒服!”秦牧隐拿起她的手,喝了酒,他的身子有些烫,相较而言她的手凉得多,覆在脸上,凉凉的,撩人得很。
秦牧隐嘴里也热了起来,黎婉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手指被他含在了嘴里,他的唇很烫,舌头所到之处阵阵麻意,然后,他竟然吸允起来。
黎婉差点溢出了声,急忙用另一只手捂着嘴,指甲因为被针扎过还没有彻底好,随着她舌头吸吮,麻意间夹杂着丝丝痛感,黎婉身子都快软了,紧咬着嘴唇,她觉得秦牧隐肯定喝醉了才会如此,偏生他还枕在她腿上,她想要动一动都困难,感觉他舌头离了去,黎婉急忙抽回手,指头刮着他牙齿了,痛意更显。
还好,秦牧隐没在动,黎婉抬起手看了看,晶亮一片,她脸红了头,假意看向别处,可是马车就这么多,无论她看向何处,秦牧隐灼热的视线从下方看过来,黎婉如何逃脱得来。
两人一路沉默,黎婉觉得指间被他传染带了醉意。
马车停下,全安在外边问,“夫人,需要搀扶侯爷吗?”
秦牧隐听到动静,起身坐好,片刻,上前掀起帘子,转身望着黎婉,落到她的腿上,“你先下!”
黎婉没明白他的意思,正欲摇头拒绝,再他一动不动的身形下,慢悠悠起身,然后又坐下,不好意思的看着秦牧隐,腿麻了,不听使唤。
过了一会儿,脚心痒得黎婉想跺脚,她动了动双腿,站好,走两步,扶着秦牧隐的手踩下了马车。
两人都没说关于马车上的事,黎婉伺候着秦牧隐换了衣衫,坐在桌子边,听着偏房传来的水声他还回不过来神来,指间还残留着酒味。
伤口的疤掉了许多了,还剩中间伤口最深的地方残着伤疤,现在,只需要涂抹药膏就可以了,他出来,黎婉去了偏房,直到上了床,两人之间的气氛都诡异得很,或许该说,从夏青青来侯府那一日后,两人之间就不对劲了。
睡觉时,黎婉还是枕着秦牧隐的手臂,秦牧隐看书,黎婉默默陪着,却没有之前萦绕的温馨。今晚也是如此,秦牧隐拿着书,黎婉靠着他,默默无言。
“今日没看到表妹,是不是舅母担心夏府的名声?”黎婉脑子里有困惑,憋了好些天,终于憋不住了,问了出来。
秦牧隐目不斜视,视线仍在书上,“舅母让表妹回府,是表妹担心连累了侯府,说再等等,夏秋到了说亲的年龄了,表妹不想连累下边的弟弟妹妹!”
黎婉喉咙一哽,“侯爷,您会不会觉得我……”黎婉思索了一番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仰头,以往闪亮晶莹的眸子此时氤氲着浓浓的雾气,秦牧隐放下书,微不可微的叹了口气,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郑重叫道,“黎婉……”
黎婉身子一颤,全身绷得直直的,等着他说话。
“有些话我只说一次,你记清楚了,我和表妹并不是你所想,小时候,舅母可能想着结亲家,母亲碍于是亲戚不好回绝,可是,她心里也是不会答应的,对表妹,你当做表妹就好,而你,才是侯府的女主人!”
不管以前如何,现在过日子的人是他和她,旁人都是外人罢了。
黎婉心神一震,有什么顺着胸腔快要滚落出来,可是中途,又全部被压了回去,牧隐啄了啄她的唇,将书扔到地上,拉着她的手,“前几日你担心什么?”
黎婉想了想,她担心夏青青回来了,秦牧隐会因为夏青青名声受损的事对她诸多照顾,照顾到忽视了她,最重要的还是怕夏青青毁了她,一句话,随时能让夏青青毁了她,她恐惧,担心,睡不着。
秦牧隐侧着身子,紧紧抱着她,“以后别东想西想了!”
相似小说推荐
-
芈月传6大结局 (蒋胜男) 浙江文艺出版社秦王驷驾崩,嬴荡继位为王,芈姝成为至高无上的秦国母后,而芈月则跟随作为质子的儿子被芈姝发落至...
-
花刺 (无聊子) 2015-12-10完结大齐开国之初,曾定下这样一条规矩:每隔十年之期,全朝文武百官须把这一年各自府中所出生的一 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