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得来,还用等这么久?
颜紫琪忍不住瞪了对面的宁驸马一眼儿:开什么腔啊,一个小小的奴才你和他,说啥啊,现在扳本的机会都没了!
宁驸马则回了瑞驸马一个更难看的脸色:瞪啥啊,你钱多你不怕输,姐儿怕,姐家老娘没有你家老娘位高权重油水多!
二人等来等去不开腔,楚天白却登上凳子开始瞭望:“完了完了,墨云到现在还没得屋进——”估摸着里面一时半会儿是完不了事了!
楚天白此言一出,牌桌上争锋相对的二人,立马也跟着开始遥望:可不,就真跟楚妖疯说得一般,那墨云过去后,就一直在屋外徘徊,好容易进去了吧,屋门还给关上了——
看这阵势,屋里的人还不知在干嘛呢?
但能干嘛呢,小两口青春年少,相公又花容月貌,还关门闭户……这嘘寒问暖的,指不定就暖到炕上如胶似漆了——
她姥爷的,这可是慈宁宫!
宁瑞二位驸马急了眼儿,却没人敢去搅人家夫妻的好事儿,毕竟今儿是中秋,闹大了,皇太后不开心,嘉勇公夫妇固然会活罪,闹下许多不是,但皇太后怨得弄不好还是她们俩。
于是,二人眼神一对,便想怂恿楚天白去:“璟驸马,不如你看看?”宁驸马神神秘秘地对楚天白挤眉弄眼儿,一副那里绝对有好戏的表情。
“哪里有男人,我相公会揍我的!”你当我是傻子?不知道柳姐姐的相公也是只公老虎?
楚天白脖子拉得老长,满眼一副很想去但又没胆的模样,回瞅宁驸马,大眼写着:你去?
宁驸马见楚天白不上当,只能再接再励道:“我们不告诉璟公主!”放心!
说着,宁驸马还拿眼示意瑞驸马配合,不想瑞驸马今儿不仅不给力,还一反常态地冷冷反问上她一句:“那眼下的牌,不打了?”把事儿闹大了能怎么得?她们有什么好处?
宁驸马一听这话儿,立刻闭了嘴,便拉着楚天白坐下来,示意守着钱箱等柳金蟾归来的诗笺,去把墨云再喊回来继续!
可诗笺毕竟是个家仆,没有主子的发话,他可不敢丢下一箱子钱不管,于是……他一走,居然,就连人带箱子一并抬着“嘿哟嘿哟”去了……
当即看傻了一桌的三人:这是……要一去不复返?
“你们说,这次小柳子是赢了还是输了?”宁驸马凝眉苦思,一路追思柳金蟾到底是兑换几个银元宝……一两一吊十六斤,这箱子得有多少斤?
“……”瑞驸马也是一阵恍惚,毕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一时也不知这一百吊所谓的一千六百斤是多重,能装几箱?
“一箱估摸着也就几百斤吧?”瑞驸马隐隐觉得这箱子似乎并不算特别重。只是,她也想不起,柳金蟾是不是把所有的银元宝都兑了出来——
这些钱到底是所剩无几,还是赢得盆满钵满?
楚天白可不看,输赢她不知道了,反正她不会数数,但自来和柳姐姐上桌子,就没有过输的,就算桌上一个佯输最惨哪个,最后除去本钱,五五分账也必赢得盆满钵满,去大馆子里狠吃上一顿,事后还能分好多小钱钱!
楚天白不言语,二位驸马就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影到楚天白身后合都合不拢的两钱箱上——
她们的钱啊,全在这里了!
“既然……嘉勇公身上不好,不如,我们再来赌色子?”
宁驸马眼睛一亮,瑞驸马立刻附和,楚天白也不想其他,赶紧参与其中——赚小钱钱的机会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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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赌赌——你们女人成日里就只知道赌!不知有什么好……”能比他好?
北堂傲两手揽着柳金蟾的肩,风情万种,就是汗如雨下,也绝不放柳金蟾回牌桌。
第866章 卷二105墨云撤桌:北堂傲却不放人
“不是为了扳本么?为妻输了好些……”傻了,才搁着两豪富的钱不卷。
柳金蟾用指尖挑去北堂傲额际滚落的汗珠,轻轻地搁在舌尖,回戏北堂傲满眼愤愤的眸光。
“……”讨厌!
北堂傲含情脉脉地瞪着柳金蟾这不入流,却偏偏让他喜欢得不得了的坏动作,好半日才娇嗔似的暗暗轻推了柳金蟾一下,复又整个埋首在柳金蟾颈间,凑紧了嘟嘴嘀咕:“钱钱钱,妻主心里就只有钱,为夫何曾在乎过那些个东西?为夫只要你对为夫好!”钱,他有的是,用都用不完!
“可养男人孩子,能不要钱么?再说……你一条袍子就多少铜细?”柳金蟾亲着北堂傲的颈低问。
“为夫……”北堂傲想说他有钱,但又怕伤了柳金蟾那纸一般薄的面子,只得继续覆在柳金蟾身上:“为夫可以再省俭些的!再说在白鹭镇,咱们家每年也有好些租子的!”
这租子说白了,也是北堂傲用自己的嫁妆钱买的!
柳金蟾不想提这事儿,便只能与还是不想动的北堂傲道:“这天色眼见一会子就暗了,为妻刚在桌上听人说,好似一会儿圆明宫的宴席散了,皇上和皇太女也会过来一遭……”
此言未完,果见北堂傲好似惊弓之鸟一般,愣了一下,后觉柳金蟾瞅着他,便又故作从容地埋首又紧贴了回来,一面蹭着柳金蟾的颈子,一面低低拿指尖在柳金蟾的唇瓣上画圈,缠绵不已地呢喃道:“那……你明儿再在屋陪为夫和孩子们一日……补过今儿的中秋?”据说那熊幺幺的病似乎还没好!
“……”柳金蟾想说“不”吧,北堂傲这么一身清凉地压着她,待一会儿那边真喊“皇上”来了,指不定他要哭!无法,谁让她心疼他呢?
柳金蟾少不得捏捏北堂傲近来心情好,长得两脸颊小肉,露出一副“切齿”的“恼”样儿来,小小地低骂道:“你啊,偌大的一个人了,比妞妞还爱赖皮!”
“……为夫那有赖皮?”北堂傲嘟着嘴立马一个劲儿哼哼唧唧地撒娇,“为夫是男人,生来就是要嫁给妻主宠得……好不好?今儿在宫里都不能好好……一起,……咱们一家人赏月……”说话间,北堂傲扭啊扭啊,俨然就是你不答应,就死赖着不起来的意思。
柳金蟾素来是吃软不吃硬,怕的就是软磨硬缠,她能不答应,敢不答应吗?她只能点头:“你立马起来就是!”明儿的事明儿再说!
柳金蟾此言一出,高兴得北堂傲立马笼着他那层沾汗即透的纱衣,猛然坐起来喊水擦身,开始手忙脚乱地跳下炕来擦洗,预备穿衣着裤:眼见着他要下水洗了吧,他还故意使坏地来了个回眸一笑百媚生不说,汗湿大半的纱衣居然还顺着肩头来了个飘然而落,最后一个热情地熊宝宝抱,亲了柳金蟾一个浑身是火,方才一咕噜下了水——
这胆儿大得……
不得不让柳金蟾感慨北堂傲的三年前与此时的三年后,真就是沧海桑田的骤然巨变:青涩小“黄花”,嫣然已是熟透了的老黄瓜藤了!
愁只愁,这老黄瓜藤他日改嫁,她柳金蟾要怎么把他装成“老黄花”呢?
柳金蟾盯着浴桶里,洗个身子,却慢慢玩着肤上小溪水的北堂傲,想得两眉几乎拢成了小山,突然有了一种儿子嫁不出去的那种老娘愁!
无奈她愁,他不愁!
北堂傲一洗出来,就拿手泼了柳金蟾满脸的水:“看什么呢,这么呆?”在家也没见这样!
柳金蟾拭去满脸的水,才开口:“看你这一身水淋淋的,赶紧擦擦,这都入秋了!也不怕……”人就让北堂傲一个今儿也不知哪儿来的欢喜,复又嘟着嘴,亲了个浑身是水,活脱脱成了现成了的拭水干浴巾。
就这样,北堂傲还不罢休地将干巾地给她:“为夫要你擦!”
擦——
擦什么?
干柴烈火吗?
这可是慈宁宫!
柳金蟾眼儿一瞪。
北堂傲立马薄唇嘟得可以挂油壶!
怎么办?
难不成,她柳金蟾还能在这里和北堂傲怄怄气?再教导教导?她有这种心思,也没这时辰,而算准了柳金蟾紧张自己的北堂傲,就活像只偷吃蜜的大笨熊一般,享受着他妻主三年来难得一遭的伺候——
美得一张脸羞得红艳艳的,莹白剔透的脸儿,就跟蜜桃儿似的,不小心就能一戳就破了!
柳金蟾呢,眼看着今儿像是半瘫了挂在她身上,活像一只粉色系无尾熊的北堂傲,也算是醉了——
怎么越大越老越黏糊呢?还越像个娃娃呢?
“不怕人羞你了?”柳金蟾给北堂傲套上金丝战靴。
“羞什么?孩儿都给你养了三……”别当为夫好似什么事没让你做过似的?
北堂傲抿着唇,瞅着柳金蟾傲娇得像只嘴角还滴着蜂蜜的大浣熊,他而今是想明白了:羞傻啊,都孩儿他爹了,但凡当过爹的,谁不知道谁有那档子事啊,没那档子事儿,能养出又白又胖的大闺女么?藏着掖着,别人也知道,藏啥啊?养儿育女,本就是出嫁男人的分内之事——
谁臊,哪就是谁还没当爹,要么就是当爹的日子不长,不知这内里!
而他北堂傲三个孩儿的爹了不说,还预备养第三胎,升级四个孩子的爹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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