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男人,怎得就不能学学璟公主和嘉勇公,看开点,你玩我玩,大家玩,外面互相照应点面子,回家好歹还有点虚情假意,你敷我欺——
反正都是貌合神离,何苦让大家都过不下去呢!
二人心闷之余,也不知是不是让那二仆的话触到了眉头。
第四把后,衰到喝水都要塞牙的楚天白忽然一个乾坤大扭转,第五把上手就报停,第二转自摸清一色不说,一翻鸡,金鸡银鸡全在她牌里,再仔细一看,爹爹哦还有暗杠……
这……可怎么算?
宁瑞二驸马傻眼之余,不免想打点卡张……
熟料……
打牌这叫一个认真,输钱更叫一个豪爽的柳金蟾,立刻叫人拿来算盘。
“啪啪啪”几下,也不知算了几个清一色,反正她二话没说,令身后的墨云拆了一个银元宝,换了二十五吊铜钱,当场就数了三吊钱给楚天白,后又说“不对,这把是璟驸马的庄儿”,于是,也不知是不是拍马屁,忽然又按照规矩,再数了三吊给楚天白。
一瞬将让宁瑞二驸马心里跌宕了好一阵——
一把就六吊……刚那几十把,算白忙了……
无奈,柳金蟾输得利落,给得豪爽,弄得刚才一直赢的宁瑞二驸马也不好耍赖,毕竟……刚瑞公主让人传来的话,也明明说了,皇太后哪儿可知她们欺负人,让她们收敛些……这要耍赖——
柳金蟾的底细摸不清楚,璟驸马虽是个傻子,拗起来,她相公可不是吃素的,弄不好太后一句话,他们不仅刚才赚得要吐出去,这手上的也得交出去不说,安康老公主落井下石,再追讨安康驸马的钱怎么办?
——那些可都被她们斗蛐蛐一下午就都斗没了!
所以……
恶人当在前,只能哑巴吃黄连,宁瑞二位驸马只能先认了,就当刚才是白忙活了呗!先割肉令人照样儿奉上六吊。
说来也是奇怪。
楚天白一个大爆发后,整个人就跟财神附体一般,那手气突然就跟发了妖疯似的,一连数把全是大牌,虽没有第一把那么火爆,但后面几把也因她人在庄上,赌注本来就大,加上又翻倍,一数钱,数出去的,至少都近两三吊。
这那叫赌钱,分明就是花钱如流水,眼巴巴地瞅着小山堆儿似的钱,一铲下去半座山……
眨巴眨巴的,柳金蟾哪儿刚拆开的一锭银元宝就所剩无几,而宁瑞二位驸马不仅之前赢的钱全部吐出去了,本钱也去了泰半,不免有点汗流浃背,心浮气躁,打得宁驸马也开口直呼:“搬风!搬风!”
搬风就搬风!
座位又一挪转。
楚天白的妖疯开始安静下来,牌也不一开始喊报停了。
宁瑞二位驸马才微微松了口气,不想从头到尾没赢过一把的柳金蟾居然铁树开花,得了一把清一色自摸。
当然这与柳金蟾数出来的钱相比,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宁瑞二位驸马爷也没在意。
牌局继续。
这一局较为平稳,大牌也不算多,一个糊一二把,除柳金蟾手气渐渐好起来,大牌时不时冒出头来外。
三位驸马的钱进进出出,这个几百、那个几百,一会儿进几百,一会儿出几百,大抵是刚才几吊几吊地惊心动魄了那么几次,宁瑞二位驸马心里此刻输输赢赢竟觉得还好,输赢不大,只是挣扎在输赢之间久了,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人也模糊了些。
眼见牌局在寂静中正进入第四圈,牌风开始好转,颜紫琪刚做了一手好牌,不想哪边宫人就开始喊:“请各位驸马夫人用膳!”
这一听用膳,颜紫琪心内一急,没沉住气:“且打完这……”
这话搁在牌桌上,谁还不明白?立马其余人立刻全都推了牌:“终于有的吃了!”楚天白手一挥,丢下身后的满满一簸箩小山堆似的钱,人就第一个人奔饭菜香处,真把傻妮儿的范儿做了个十足。
“等等我!”
柳金蟾紧随其后起身,淡淡一句:“玄玉、墨云,你收收,也都去用膳,别耽搁了用膳的时辰,一会儿没得吃!”
轻描淡写,甚至连头都没回,柳金蟾也丢下身后的一簸箩铜板走了。
这潇洒得,二人真当钱不是钱了?
第860章 卷二099小校┰味:也就多看了一眼
前有璟驸马大大咧咧,后有嘉勇公夫人的云淡风轻,弄得急于赶紧清点清点身后钱匣子里还剩几文的宁瑞二位驸马,也没好意思当着四周宫人们的面儿,点钱儿——
二人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二位身后的仆人,抬手更是潇洒地将簸箕里的钱“哗啦啦”一倒,“砰——”一声合了身后钱箱子,“扣——”一下,简简单单落了锁!
然后箱在人走了……
可怜的颜紫琪,还闷闷地看着手中,这把简直可堪比楚天白发妖疯似的牌,由自发闷:回本的牌啊……
“急这会子做甚?才刚晌午,大家赶紧吃完再打不迟!”
刚拿起一把烂牌郁闷得想砸牌的宁驸马,此刻欢喜异常,虽是第一个推倒了牌的,但眼见瑞驸马脸色不好看,脸上便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索性就一直等着璟驸马,还“好心”开口道:“这可是慈宁宫……太后不欢喜!怎得,得了一手好牌?”
说着,宁驸马待要探头去看看。
璟驸马颜紫琪岂能让人看自己的牌,窃自己的牌风?立马笑着好似不经意地也推了手上的牌:“说的也是!”她能如何,三个人都推了牌,她就是捧着一副绝好的牌,又能怎么办?赢了,有人给钱吗?
“这才请用膳,传膳的人指不定还没到御膳房呢!”明明足够打完这一把,她就等糊了。
颜紫琪闷闷起身,一面摇起檀香扇,冷看那头的两乡下妹,巴巴地往那边屋去蹭饭,一面与宁驸马缓缓步出前花厅:“看这三人急得,倒像是一早没用膳,就等着慈宁宫这一顿的!”天生的穷样儿。
宁驸马笑:“这没进过宫的,自然是当来享受珍馐美味了!”天知道多难吃。
“说得也是……”
颜紫琪与尉迟雪也不得不丢下尚未清点的钱与下人,二人前后步入那边摆饭地后华庭。
此时前面的牌桌也陆陆续续散了,虽男女不在一处用膳,但里面男人顾念孩子和女人,一下牌桌,以璟公主为首的,巴巴地都出来寻人看孩子。
楚天白才一露面,就让她相公悄悄儿提溜到了一边。
璟公主战蛟自幼是被皇太后惯坏了的,便也不似大家这么拘束,人一过来,立马就如同在家时一般,一边儿旮旯角细心地给楚天白重新系驸马冠,一边习惯性地关心关心:“天白啊,牌打得怎么样儿?”没怎么欺负你吧?
楚天白一听这个,开始在人前掰手指头:“一二三……”说赢了呢还是输好呢?
“得得得!没指望你赢钱,输了就输了,为夫不心疼。
来,把头抬抬——看你,打个牌,不就输了几个钱儿么,人都打成叫花子的样儿了,像什么话儿啊?也不怕人笑你!
这成天的,非得什么事儿都让为夫看着,稍稍离一会儿都不行!就你这样儿的,还想成日里往外跑?学人赌钱吃酒,走马观花的……也不怕让人卖了,你还给人点钱呢!”
璟公主说着,几个娇嗔难抑的大秋波冲着楚天白抡过去……手还是停在楚天白的脖子上,细心系带子,少时还又如同寻常人家相公一般,将楚天白乱了的衣领细致无比地从里到外,跟个老奶爹似的理了理……
柳金蟾嘴默默地成了“喔”形:
尼玛,这简直就是旁若无人地秀恩爱,当大家是透明的嘛——
这可是古代啊古——
柳金蟾心里还不及吐槽上一二句,大腿上就迅速传来一丝丝被掐的疼痛,瞬间让柳金蟾警觉地移回了掉落在前面那对夫妻身上的眼珠子,不得不面对,北堂傲黑了一半的俊脸:“他们……人前也经常这样?”
不敢赶紧解释的柳金蟾,一彰显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她,立刻急中生智地左顾而言他!
“常不常这样儿……妻主不是最清楚么?”在人家门口晃了三年的人还好意思问这个?
北堂傲毫不客气地赏了柳金蟾一个大白眼儿,然后眸子垂下,又迅速抬起瞅着柳金蟾惊吓似的眸光,努力压住要撅起的唇,低低、柔柔地问了句:“不是……又看人模样生得好看?”少装——眼刚都直了!
“胡说什么啊!”柳金蟾立刻昧着良心凑到北堂傲耳畔献媚道,“相公今儿最好看!”这也不算假话了!
但……说实话,今儿傲儿的打扮确实比对面的美人虎强了十倍,然……美人虎看着楚天白时那种自然流露地含情脉脉,真不是北堂傲能比的——
后天的尤物,与先天的妖孽相比,有一个质的距离。
“那你看得眼都不眨?”哄谁啊?
北堂傲抿着唇,一面拿着象牙扇有意无意搁放在脸庞扇,一面悄悄儿不忘斜瞪上口是心非的柳金蟾一眼儿,只是止不住扬起的嘴角,还是让北堂傲觉得自己傻得冒泡:明知金蟾说他最美是哄他的话,他也觉得止不住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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