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这次北堂傲不及咳嗽,奉书就先咳上了。
胡跋赶紧止语,呈匍匐状。
“公府的体面,还望大人成全!”奉箭笑吟吟的,意有所指的低道。
“是是是!小的只字不提……就是对内人也不提及!”
胡跋保持匍匐状,一动不动,她哪知自己今儿会拍马屁拍拍在某公的马蹄上!
“如此,甚好!望——好自为之!”
北堂傲言罢就调转马头。
不待胡跋反应,二人如来时般,迅即如风,待胡跋闻声抬脸,要看个背影,无奈就只见两个身披斗篷的大黑影消失在夜幕里,那里还有一丝棱角,让她好生惆怅——
璟公主,他可是当年大周第一美人战兰之子,传说他貌似其母,宛若空谷之兰,不染纤尘,但若细细观之,眉眼动人,有销——魂蚀骨之美,人多谓齐名的北堂家公子不及!
第369章 夫荣妻贵:慕容冰是老狐狸
可惜这“京城四公子”名冠长城内外,但所见者寥寥无几,传说尤其以北堂与战家两公子最为出众,当今皇太女为之魂牵梦绕数十年,无奈二人命薄,皆无缘于皇家,不想倒纷纷折枝于寒门了——
怎么她就没晚生个三四十载呢?
但……
胡跋心中微微觉得蹊跷:怎得堂堂大周皇太父最疼惜的外孙出嫁,举国上下无人知晓,要知道当日单是他征战提前返京,就谣传他要出降慕容家小姐,明明是捕风捉影的事儿,倒闹得朝廷内外人尽皆知!
难道?
这是投鼠忌器?
怕又闹得满城风雨,反倒让人嚼舌根翻起了旧事?
无数疑问纷纷浮上了胡跋的心头,一个明明无厘头,却被无数女人嚼了各种舌根的艳闻,瞬间在胡跋的心底化无形于有形,这就是——
其实璟公主在军营就与那慕容嫣有染,还不止一二次那么简单,不然他又不似北堂公子中了巫术发了疯,皇太女怎会轻易放他出宫下嫁呢?
哎,可叹可叹,那慕容嫣唾手可得的驸马与国公爵位,偏偏就因她朝三暮四而作罢。
胡跋惋惜,惋惜之余有起猜测:慕容冰可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怎得会在女儿婚事这一问题上栽了跟头?难不成?慕容嫣朝三暮四也是情出有因?
思来想去,还是大周公主们不检点,婚前婚后,驸马们都绿帽子不断,想必这璟公主也非等闲,既非等闲,谁家又愿意无缘无故戴绿帽,还得不定时地戴。
胡跋摇摇头,任凭仆人们为她拂去一身的尘土——
美人啊,不是如玉,就是如祸,还是那句话,丑夫是福!只可惜了,慕容冰这宦海三十年的沉浮,四十余载的辛苦经营,最后却落得这连降六级,赋闲在家的下场。
可怜可叹!
可怜她机关算尽太聪明。
可叹她三十年马屁没攀上北堂府,倒让战府一脚踹倒了青云梯,灭了她一族的好根基。
胡跋拍拍屁股往家走,先是瞅了瞅好似蜂窝的府门,再又看看碎了一地的匾额,公主就是公主,怪道京城大官们见着他们都一个个陪着笑,原来是这样的暴脾气啊!
“把门先拆了,赶紧烧了!若人问起……就说门栓坏了,今夜之事谁敢传出去半个字,先打三十大板,再撵丢出去!”公主啊公主,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仆人们一个个战战兢兢,纷纷去拆门。
“那……那边……”
一个仆人暗暗指了指那边设宴的地儿。
胡跋这才想起酒宴还能不干净撤了?那边一个老鸨就领着两个侍童哭哭啼啼地跑来:“知府大人啊,你可得为小民做主啊,哥儿正伺候柳大人呢,那柳家的仆人就凶神恶煞地冲进来踹门砸板凳的抬人走,把我的那些个哥儿吓得哦……拦,还要打人呢?”
胡跋默默地看着自己家正在远去的大门:打人?老娘的门都让砸了!
老鸨说了一通,见胡跋不说话,不禁顺着胡跋的眼看去,喝——大半夜得咋要换门啊?
老鸨想开口问问,胡跋就不疾不徐地转过眼来看着老鸨道:“爸爸也不要伤心。这事啊……”
胡跋眼神一动,白管家就赶紧习惯地递上一锭足足十两的白银。
老鸨一接过沉甸甸的白银当即欢欢喜喜地笑说:“看知府大人你……咱还能要您的钱么?”说是这么说,他可把那银子抓得死紧死紧的,丝毫没松一丝毫厘的意思。
“先给哥儿们都各做一身新衣裳,其余……就赏你了!”
老鸨啥子性格胡跋还不知道?她也不计较,眼下她只有目的,那就是:“这今日之事?”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老鸨可是老油条,一见胡跋这眼色当即会意。
胡跋点点头,示意老鸨可以走了,她得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她今晚这心啊,“噗通噗通”的——
忍一时之气吧!
但一想起柳金蟾,胡跋还是嘘唏,年纪轻轻,就靠着男人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有意思吗?可怜哦,戴着绿帽子还得天天回家受男人气,这是遭得哪门子罪,虚荣啊——
没一点女人该有的自尊,夫荣妻贵能长久吗?
果然还是慕容冰那家伙有远见,家世清白,子孙面上才有光,一时的如日中天,怎及一世的平平安安呢?
胡跋一路感慨着返回正房。
另一头的何幺幺忙了大半日,腰酸腿疼,不想这入了夜啊,还是老想着那事儿!
翻来覆去吧,较之昨儿更甚。
眼合了闭、闭了合,好容易浑浑噩噩要睡去了吧,外面又突然闹腾腾的,马也在叫,还有小娃娃在哭,问问什么事儿吧?
一会儿说小姐没回来,姑爷去寻小姐了,一会儿又说姑爷回来了,小姐还是没见着……
这闹腾腾的,分明就是这最后一晚都安了心地不让他何幺幺好睡!
不起都不行了!
这乱的……
他要是再不起,照这个乱法,若是偷偷有外面的野女人摸进来,一船如花似玉的男人们,个个都是最诱人的时候,倘或谁有点什么差池,让外面女人占了便宜,就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他这当爹的如何向女儿交待?
扎挣着,何幺幺推醒睡得更不知今夕何夕的薛青:“你这二日怎么也睡得跟个死人似的?”
他最担心的还是那个近日没打着照面,但初进屋就把自己脱得光不溜丢的小戏子——
别人被占了便宜都是哑巴吃黄连,他可好,一哭二闹三上吊,生怕人不知道他让人看了身子似的,只往大里闹……柳家的脸面啊!以后再是要撵走,眼下也不能让他丢了!
薛青浑身发软,虽耳听何幺幺喊他,但人还是忍不住想要磨蹭磨蹭,无奈他还不及伸个懒腰,何幺幺又戳来:“怎得了,今儿还磨蹭起来了?”
吓得薛青忙起不迭,硬挺着满身的虚软,伺候何幺幺起来。
只是他刚挪动腿,一片潮湿就忽然好似烫了人似的又袭来,吓得他赶紧一跃而起,哪管自己这腰膝酸软,胡乱合了一件衣裳就蹲在床边给何幺幺着鞋。
第370章 烂醉如泥:难不成马车也醉
何幺幺也不疑其他,主要是一则屋子里黑乎乎的,二则嘛,他近来也是一身狼狈,那有空顾及薛青。
匆匆忙忙,二人和衣起来,才把门拉开个缝儿,就见那边灯笼下,隐隐有辆马车好似喝醉了似的,东横一路,西横一路地摇晃过来:“这是……哎哟——”
何幺幺指着那马车,还不及问出口,人就被某个急巴巴好似妻主被野男人拐走了的野狐精,一个趄跌撞在船舷上,当即要开骂,野狐精倒还先喊上了:“夫人醉了,难不成马也是醉得?”
喊话间,大半夜也不忘把纱幂罩住头身的野狐精,已经一马当先率领着他那群虾兵蟹将,全都呼啦啦地一窝蜂似的散到了船下,将下面那辆马车团团围了水泄不通。
这是?
何幺幺不解,他忙拉了一个人来问:“夫人这是?”不说陪知府大人喝酒么?
此人可好,偏巧是船家的人,他也不知头尾,迷迷瞪瞪地朝那头一瞅,心里顿时一阵嫌恶:“能干嘛?刚从野男人被窝里爬出来呗!”大半夜就在闹腾这事儿。
何幺幺一听这话儿,再看刚那野狐精铁青的脸,这节骨眼儿,野狐精的脸能好?弄不好那数日未见的两狐狸精也得起来闹腾呢?
何幺幺脑子一转,赶紧装作没看见,一溜烟就往睡房里奔,暗想着他睡了,难不成他还要帮这野狐精出来理事儿?
何幺幺前脚一溜,后脚他这行为就被人丝毫不差地一一转与北堂傲听,气得本就脸发青的北堂傲,整个人一阵阵发黑,暗道:好啊!欺负小婿时,你就雄赳赳气昂昂,你闺女在外面乱来得不省人事了,你就做袖手旁观……当缩头乌龟了呢?且等着……
但再等这何幺幺也要回老家了吧?
北堂傲正要咬牙想个“孝敬”何幺幺的法儿,那马车就嘎吱嘎吱地过来,他还那有空多做思想,只觉得那马车比人喝得还醉似的,歪歪倒倒,几次都险险地要翻了过去一般,北堂傲那还等那马车慢慢腾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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